南璟風歎息了一聲,搖了搖頭說道:“官官相護嗎?他也就是個縣丞,不提蕙娘認識的捕快邵明軒,就是與李記私交不錯的縣令,他可是縣丞的頂頭上司,你讓蕙娘出麵會辦不妥嗎?就是縣令不願意管,不是還有我?”</p>


    “大殿下您……”阿銳愣神地看向了南璟風,有些失神道:“您……您這話是什麽意思呢?”</p>


    南璟風摸了摸阿銳的頭,輕輕一笑,來安慰阿銳說道:“我是你的師伯啊!總不能做事不理吧?剛好我也想看看,這朝中的蛀蟲。”</p>


    “會不會為難?”阿銳有些擔憂地看向了南璟風說:“我聽說縣丞也是官老爺,不會得罪了他嗎?”</p>


    南璟風聽了這話,不由得哼笑了一聲說:“不過是個縣丞!”</p>


    阿銳聽到這話,這才放心下來,鬆了口氣說:“原本還很是擔憂的,聽了師伯您這樣說,我心裏痛快多了,多謝師伯……”</p>


    南璟風看了一眼阿銳的嬉笑如花的模樣,歎息了一聲,“嗯,不急著謝。你還是想想該如何解釋給蕙娘聽吧!”</p>


    “師父?”阿銳瞪大了眼睛,“師父怎麽可能聽到嘛!您不是保證不告訴師父的嗎?”</p>


    南璟風輕輕一笑說:“我是答應你不告訴她,可是她自己全部聽到了啊!”南璟風對著門邊處指了指,剛好見到李蕙質正抱著手臂站在那裏,臉上的表情笑靨如花,仿佛是遇到了什麽開心事情一般。</p>


    阿銳看到了李蕙質,差點嚇得從床上滾下來,他心裏顫抖了起來,該死的,他就是不仔細哦師父在,否則哪裏敢說那樣的話。現在可到好了,師父全部聽到了。</p>


    知曉了李蕙質聽去一切,阿銳幽怨地看了一眼南璟風說:“大師伯,你是不是故意的?”</p>


    “故意的?”南璟風搖了搖頭,一臉無奈說:“阿銳,大師伯也不會武功的!所以……自求多福吧!”</p>


    李蕙質聽了這話,輕輕一笑,幾步上前站在了床邊笑道:“阿銳,你可是讓我大開眼界了呢!”</p>


    她的聲音很是溫柔。但是阿銳知曉,李蕙質這是氣瘋了的表現。被譽為暴風雨夜前的寧靜,最是可怕……</p>


    他寧可李蕙質此時發飆揍他啊……</p>


    南璟風輕輕一笑,拍了拍李蕙質的肩膀微微一笑說:“蕙娘,教給你了,你自便。”</p>


    “大師伯,你要去哪裏?”阿銳看了一眼起身的南璟風,心裏頓時驚慌了起來說:“你不要走啊!”</p>


    南璟風看向阿銳的模樣,不由得輕輕一笑說道:“阿銳,師伯會永遠記得你的!乖乖聽話,師伯先走一步。”隨後就跨步離開,不帶一絲感情。</p>


    阿銳閉上了眼睛,心裏升起了無數個念頭,他在找出最好的辦法應對李蕙質的暴怒,但是他發覺他找不到任何理由。</p>


    李蕙質看著阿銳一副舍不得南璟風離開的模樣,不由得輕輕一笑,隨後又冷眼看向了阿銳,嘴角依舊是翹起的。</p>


    “阿銳,你的表現很讓我滿意呢!”李蕙質輕輕笑著,撫摸著阿銳的頭,語氣之中帶著幾分溫柔。</p>


    隻是李蕙質這溫柔的語氣,卻讓阿銳更是心驚膽戰,李蕙質的這種表現,才是表明她真的生氣了,而且氣到不行了。因為李蕙質隻有氣到快要失去理智,才會強迫自己笑起來,緣由就是害怕自己會因此情緒失控,真的喪失理智。</p>


    “師父,我知道錯了。求你別用你那冷冽的眼睛看著我啊!”阿銳看到李蕙質的眼神覺得有些肝顫,“師父,我錯了!”</p>


    李蕙質聽了阿銳的話,眉毛一挑,勾起嘴角輕輕地一笑說道“嗯,你哪裏有錯啊!你一點錯都沒有,沒有錯的你,做什麽要認錯呢?阿銳……”</p>


    阿銳心裏顫抖了一番,垂下了頭說道:“師父,我認打認罰,你怎麽懲罰我都行,隻是求你別再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承受不起啊!”</p>


    “是嗎?”李蕙質拉長了語氣,仍然一副笑意岑岑的模樣,“我怎麽就不知道你哪裏錯了呢?不如你給我說說吧!”</p>


    阿銳垂下了頭,心裏顫抖了起來。他就知曉師父不會善罷甘休,他就知道師父生氣起來,一定會要他好看。天啊,老天爺啊!誰來救救他……</p>


    “怎麽?”李蕙質輕輕笑起,“阿銳這是被我說中了心事,然後無言以對了嗎?”</p>


    阿銳緊忙搖了搖頭說道:“師父,我認錯。我一不該魯莽行事,沒有救下別人反而搭上了自己,第二不該,不該自以為是,覺得自己可以解決一切,其實是無濟於事。第三不該,不該枉顧身體,期滿師父……我錯了。”</p>


    “嗯!為什麽不告訴我呢?”李蕙質看向了阿銳,笑著問道。</p>


    阿銳垂頭說道:“師父是女孩子,女孩子是要被保護的。所以我……”</p>


    李蕙質聽了阿銳的話,恍然大悟了,眨了眨眼睛說:“嗯,我是女的,所以我弱勢,是需要被保護的?嗯,阿銳怎麽我覺得你好像很看不上我的模樣!”</p>


    阿銳本想嗯一聲,卻猛然清醒了過來,對著李蕙質眨了眨眼睛說:“不不不,不是這樣的。師父,我覺得師父特別偉大,特別棒!”</p>


    “是嗎?”李蕙質輕輕一笑,“那麽為什麽不告訴師父呢?”</p>


    阿銳垂下了眼眸說道:“害怕師父覺得我麻煩。我比較是個小乞丐,一個會唱曲的伶人,許多人都不喜歡我的。而且……”</p>


    “而且什麽?”李蕙質聽了阿銳的話,不由得蹙起了眉心,追問道:“而且什麽?你是小乞丐怎麽了?是伶人怎麽了?師父也隻是個不入流的郎中罷了,誰比誰尊貴了?”</p>


    “可是師父是大殿下的妹妹。師父你不是一般人,將來注定要飛黃騰達的,而我……”阿銳越說越覺得難過,其實阿銳心裏不是不自卑的。身為男人,又怎麽會自甘下賤呢?可是騰飛上升之路太難了。</p>


    李蕙質看到阿銳的眼神,不由得歎息了一聲,隨後抬手戳了一下阿銳的肩膀,他的傷勢李蕙質再清楚不過,哪裏可以碰,哪裏不可以碰,她清楚明白。</p>


    “這是教訓你,清醒了沒有?”李蕙質斂去了笑意,神情變得嚴肅了起來,她冷下了臉,看著阿銳語氣之中帶著嚴肅說:“你應該好好想一想,方才自己的話,哪裏說得不對。”</p>


    阿銳覺得傷處抽痛了一下,緊忙抱怨地說:“師父,那地方有傷,疼……你不要戳啊!”阿銳忍著才沒有痛呼出聲,看向李蕙質也是滿臉的氣悶。</p>


    李蕙質看了一眼阿銳,隨後抬起手細細聞了聞自己的手指,隨後勾唇淺笑了起來。她的兄長還真是蠻舍得嘛!竟然給阿銳用得是內供的頂好的藥,據說是白家的不傳之秘,百花白玉膏,傳說中是活血化瘀止痛消腫的特效奇藥,莫說是皮翻肉爛,就是筋斷骨折都能夠有出色的療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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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舍得啊……李蕙質都有些羨慕了。不過想了想,她覺得自己倒是不必羨慕阿銳,因為她可是一點也不希望自己會受傷呢!</p>


    “就是讓你疼啊!”李蕙質語氣嚴肅地說:“不疼怎麽長記性?”</p>


    阿銳癟了癟嘴說道:“師父那我當小狗子養嗎?就隻有小狗才需要用疼痛長記性呢!”</p>


    李蕙質原本還氣悶,聽到了阿銳的話,也隻能氣笑說道:“你呀!”李蕙質無奈起來,伸手戳了戳阿銳的腦袋,搖了搖頭神愈發的無奈。</p>


    阿銳此時切身感受到了,南璟風給他上藥的好處。他此時已經明白,南璟風恐怕給他用的真的是最好的藥,因為他已經可以感受到傷處的清涼,那種火熱的灼痛已經散去,想來傷口該是已經不礙事了,既然如此……阿銳勾了勾嘴角,看向了李蕙質笑道:“師父,我覺得你人緣蠻好的嘛!”</p>


    “怎麽說?”李蕙質好奇地看向了阿銳,不解地問道:“嗯?我怎麽就人緣挺好了?”</p>


    阿銳看向了李蕙質,狡黠一笑說:“嗯,不說縣令那個老頭吧!捕快邵公子,書院的先生東方公子,柳齊言柳大哥,大師伯皇子殿下,今天新來的貴氣公子岑侍郎,這一個個的俊俏公子……”他頓了頓後,說道:“師父,你什麽時候給我找個師娘……啊,不對誒,你是我師父,你找相公的話,我該叫什麽?”</p>


    李蕙質原本以為阿銳會正經一點,沒有想到他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由得額頭一跳,你你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說:“阿銳,剛才的話我可以當做沒有聽到,不要再說了!”</p>


    “嗯,我是該叫師公吧?”阿銳一臉正經,看向了李蕙質說道:“徒兒是真的擔憂您。”</p>


    李蕙質哼了一聲說道:“謝謝你的好意,我覺得我不需要!”</p>


    “師父……”阿銳眨了眨眼睛,“你不覺得這五個男人,個個都很有前途嗎?我也就是個男孩子了,不然我都想要……”</p>


    李蕙質抬手一掌拍在了阿銳的屁股上,怒聲道:“阿銳!你找抽是吧?既然你這樣想被揍,我成全你!”</p>


    阿銳屁股上原本也被打到了的,隻是他知曉不曾出血,也就沒有說。對著李蕙質不好意思,對著南璟風更是不好意思。李蕙質這樣一拍,疼得阿銳齜牙咧嘴的,頓時消散了打趣李蕙質的心思。(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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