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銳聽了李蕙質的話,頓時搖了搖頭,神情之中表示了討好笑道:“師父,我哪裏敢啊!師父的話,當然要聽啦,隻是我得讓師父安心不是?師父也得信任我不是?”</p>


    “信任你?”李蕙質笑了起來,搖了搖頭說道:“我不信任你!你這小子,見天的把身上弄得青一塊紫一塊的,我能夠放心?你就說你同意還是不同意吧!”</p>


    “不是師父,你這話說得,跟我不同意你就要欺壓人一樣。”阿銳搖了搖頭,神情之中帶著幾分堅決說:“師父,男女授受不親,俗話說的好,男女七歲不同席,我一個好少年,未來還要娶媳婦,也就算了吧!師父安好,徒兒走了……”</p>


    阿銳說完這話,就要出門開溜,卻先一步被李蕙質按住了肩膀。李蕙質快步奔來,隻是為了攔住阿銳,上手的時候並沒有用力,可阿銳仍然輕輕的抽氣,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因為他此時已經無法忽視自己肩上的疼痛,比起方才被嚴弦扭到的時候,這的疼痛的感覺仿佛是越發清晰了一些,阿銳不想讓李蕙質擔心,隻是將濃黑的劍眉皺成一團,抿著唇悶下了痛呼聲,待到好過了一些後,就鬆開了皺起的眉。</p>


    而李蕙質原本還是很是擔憂,耳目聰明的她,自然是不會忽視掉阿銳那細微不可聞的一聲通呼聲,她心下一墜,帶著萬分的疑惑,覺得手上有些濕粘的感覺,一絲絲淡淡的血腥氣彌漫而出。抬起手便是看到了滿手的血跡,這讓李蕙質震驚不已,她心下依舊有了怒意,瞪大了眼睛看向阿銳,拉著他的肩膀將他轉過身來,這時候才發覺阿銳的額上竟然出了一層汗珠,顯然是在忍受著劇烈的痛楚。</p>


    “阿銳?你的傷是怎麽來的?”李蕙質向來是敏銳的,她此時覺得情況絕對不簡單,“你今天到底做什麽去了?”</p>


    阿銳抿了抿唇,聽到李蕙質的問話,他知道事情已經隱瞞不了了,但是他卻也仍然不想開口,隻能對著李蕙質眨了眨眼睛,調皮一笑說:“沒事沒事,就是不小心受了點傷。”</p>


    “隻是一點點傷?”李蕙質挑眉,看到阿銳已經暈染出血跡的肩膀,蹙緊了眉心,一臉嚴肅地質問:“隻是一點傷會出這樣多的血跡?”</p>


    阿銳輕輕一笑,勾唇打趣說:“我給你開玩笑的師父,這是血包,真的隻是血包。我怎麽會受傷嘛!”</p>


    李蕙質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向來不會使用暴力,隻是看著阿銳的模樣,她是真的很想奉行一下暴力原則,但還是深呼吸了一聲道,語氣嚴肅道:“阿銳告訴我,你究竟是在哪裏受得傷?究竟是怎麽傷到的?”</p>


    阿銳看到李蕙質嚴肅的神情微微一怔,抿了抿唇低下了頭,什麽話也沒有說。作為李蕙質的徒弟,阿銳不可能不了解李蕙質。雖然跟著李蕙質的時間不長,可他也清楚明白,李蕙質向來最是不喜歡不會珍惜自己身體的人,這一點阿銳很清楚。</p>


    可是……沒有辦法,關於他受的傷,他是絕對不能說出來讓李蕙質擔憂的。因為他清楚明白的知曉,如果李蕙質知曉了,一定不會輕易罷休的。</p>


    阿銳暗暗決定,一定要嬉皮笑臉打著哈哈揭過這件事,還沒有等到自己開口,就眼睜睜看著李蕙質居然瞪起了眼睛,可以把一雙漂亮自帶笑意的桃花眼,瞪出如此的寒霜淩冽,阿銳覺得佩服。</p>


    “阿銳,你不想要和我好好解釋解釋嗎?”李蕙質聲音冷淡非常,她雖然是脾性溫和的人,可她最討厭不關心自己身體的人了。如果是陌生人,她隻是輕笑一聲,暗諷不在意身體,但是看著親近的人,她沒有辦法做到不關心。</p>


    “我……”阿銳張了張口,隨後低下了頭,他是真的不知道該要怎麽說才好,隻得抿了抿唇,垂下了眼眸,沒有再開口說些什麽。</p>


    李蕙質心裏萬分的焦急,看著阿銳那血流不止的肩膀,不由得歎息一聲,“那麽好,我不問你究竟是怎麽傷的,你得讓我知曉,你如今傷得究竟是如何吧?”</p>


    “我……”阿銳又是想要拒絕,他在害怕,害怕李蕙質看到阿銳的傷處之後,就更加的憤怒。</p>


    李蕙質焦急,捶了一下門怒道:“阿銳,你是誠心想要氣死我是不是?”</p>


    阿銳別過了頭,不敢再看李蕙質喃喃說:“對不起師父,我不可能……”</p>


    “蕙娘……”就在李蕙質與阿銳對峙的時候,南璟風竟是適時前來,在門外正好聽到阿銳與李蕙質言語對峙,南璟風一向是溫潤如玉的,又本是心思細膩的人,又與李蕙質相處許久,雖然沒有兄妹情意,但到底也有些的默契,自然知曉了李蕙質的心思,於是歎息了一聲,“你開門,我來幫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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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長?”李蕙質聽到了南璟風的話,緊忙打開了門,看到來人果然是南璟風說道:“兄長不是著急離開?怎麽好勞煩到兄長您呢?”</p>


    南璟風笑了笑,看向了阿銳說道:“料到會有小孩子不乖,怕你一個人擺弄不了,特意前來幫忙。”</p>


    “我不是小孩子,別這樣說我好不好!”阿銳向來不懼怕南璟風,即使南璟風的大皇子身份已經不是秘密,可不知道為何,阿銳就是一點也不懼怕他。</p>


    “閉嘴!”李蕙質嗬斥了一聲,看向了阿銳,語氣嚴厲非常,“阿銳,你誰準許與兄長這樣沒有禮貌的?”</p>


    阿銳聽到李蕙質這樣說,不由得低眉順眼了起來,竟是一改往日的調皮與嬉皮笑臉的模樣,對著南璟風輕輕道:“大殿下,你不要生氣啊!我錯了……”隨後他又看向了李蕙質說,“師父,我乖乖道歉了。”</p>


    李蕙質歎息了一聲,點了點頭說道:“嗯!如此,兄長已經來了,我看你還要找出什麽理由,說什麽男女授受不親的話!肯不肯讓我們看傷?”</p>


    阿銳蹙眉,神情之中仍然有些扭捏道:“我……”</p>


    “你什麽你?”李蕙質瞪起了眼睛,語氣之中帶著幾分嚴肅問道:“你是有什麽意見?”</p>


    “嗯?”阿銳裝傻,輕輕一笑說道,“我哪裏會有什麽意見?”</p>


    南璟風看向了阿銳,不由得微微一歎說道:“阿銳,不要讓蕙娘著急!”</p>


    “阿銳!”李蕙質的語氣依舊是嚴肅非常,“你是不準備說實話了對嗎?”</p>


    阿銳看到李蕙質真的生氣了,隻能輕輕一笑,語氣之中略帶三分柔軟說,“不嚴重,真的不嚴重的師父。隻是一點小傷,無礙的。”</p>


    “你!”李蕙質覺得自己腦門疼,對著阿銳抓了抓拳說道:“我看你是非暴力不合作是吧?”</p>


    南璟風看了一眼李蕙質,又瞧著阿銳這一臉賠笑討好的模樣,不由得有些無奈,扶額歎息了一聲說:“來,你坐好,就算不想讓蕙娘擔心,也得讓我看看你的傷勢才好啊!”</p>


    阿銳聽了這話,不由得皺著眉,“那個……有師父在,我會害羞的。不行,不是說七歲不同席來著?”</p>


    李蕙質瞪圓了眼睛,冷笑了一聲說:“阿銳,我看你這樣是非暴力不合作是吧?”</p>


    “不,師父……”阿銳看著李蕙質寒霜冷冽的眼眸,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我受傷了,已經很可憐了,溫柔善良的師父你,你不能對我使用暴力,我會很傷心的啊。”</p>


    聽了阿銳的話,李蕙質不由得笑了起來,語氣涼涼道:“那麽你可是得聽話啊!你不配合,我也沒有必要溫柔善良!”一雙自帶笑意的桃花眼,眼神之中布滿寒霜。</p>


    阿銳癟著嘴,一臉無辜地看著李蕙質,聲音之中帶著幾分無奈說道:“師父,請問我還有別的選擇嗎?”</p>


    “有啊!”聽了阿銳的話,李蕙質淺淺一笑,語氣涼涼地說:“我親愛的小徒兒,你可以選擇聽話,和在暴力之下不得不聽話!”</p>


    阿銳歎息了一聲,看向了南璟風,眼神之中帶著幾分懇求,仿佛能夠得到南璟風的支持,可憐巴巴地一句:“大皇子……”</p>


    “你可別看我,我也不敢惹你師父。”南璟風無奈一笑,搖了搖頭。也的確,他的脾性到底是溫柔的,即使身為兄長又有多年皇室積攢的威嚴,可對上李蕙質他仍然會弱勢幾分。</p>


    阿銳癟著著,看了看李蕙質,又看了看南璟風,最終決定識時務者為俊傑,他還是乖乖聽話的好,否則誰知道自家的這個師父,會做出什麽事情來?</p>


    於是阿銳乖乖地坐好,隨後也甚是乖順地褪去了上衣,褪去外衣的阿銳竟然是個皮膚白皙的孩子,膚質細膩的仿佛是個小姑娘一般。隻是肩頭有一道幾乎是翻卷的了的傷勢,仿佛是被暴力打傷一般,傷口周圍淤青愈發嚴重,仿佛是紫黑了一般,看著甚是可怖。</p>


    “怎麽傷的?看著這傷勢,也不像是銳器傷啊!”李蕙質看著阿銳的傷口,不由得蹙了蹙眉心,眼神之中帶著濃濃地不悅。</p>


    阿銳就是知曉自己的傷勢一旦被師父發覺,那麽就一定會刨根問底,他就是害怕如此,才決定瞞著李蕙質,沒有想到還是沒有隱瞞過去。(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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