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蕙質當真是疲憊萬分了,她睡了整整兩日才醒過來,睜開眼睛的李蕙質,看著眼前的一切,頭腦都不甚清晰。她竟是不知曉自己身在何處。</p>


    “你醒了?怎麽樣,還難受嗎?”正當李蕙質意識迷蒙的時候,一道甚是溫柔的眸光看了過來來,耳邊響起了極為溫和熟悉的聲音。</p>


    大哥?不,不會的,他估計再也不會理會自己了。</p>


    “蕙娘,你怎麽了?看得到我嗎?怎麽不說話?”岑子瑞緊忙走到床邊,看了一眼瞪大了眼睛,仿佛是不知所措的李蕙質。他心下有些擔憂,因著他害怕此時李蕙質的清醒,是傳說中的回光返照。</p>


    李蕙質看清了眼前的人,見他俊秀溫潤的麵容上,寫滿了擔憂,不由得覺得鼻尖一酸,眼眶溫熱了起來。</p>


    岑子瑞看著床上的少女一言不發,反而是淚眼迷蒙的模樣,心下擔憂不已,“蕙娘,你看得到我嗎?怎麽了?”</p>


    “岑大哥……”李蕙質的聲音軟軟的,她還很是病弱,且心下也脆弱非常,她病倒之前有心結鬱結於心,如今見到心結所在,再也止不住自己的眼淚。</p>


    岑子瑞坐到床邊用手帕一點點擦去了李蕙質流出的眼淚,“別哭了。告訴我,是身體不舒服嗎?”他的聲音溫柔溫暖,還是那一副體貼的模樣,並沒有半點心結。</p>


    李蕙質搖了搖頭,卻輕輕地躲開了岑子瑞的觸碰。雖然她是個現代人,但這種觸碰,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妥。</p>


    岑子瑞又幾分尷尬,收回了手,略略皺眉,“蕙娘,你嫌棄我了嗎?”</p>


    李蕙質抿了抿唇,“沒有,但是男女授受不親,我病弱在床,你不合適在這裏。”李蕙質雖然知道眼前的人心無雜念,但是她沒有辦法心無旁騖的接受他的關懷。</p>


    “蕙娘,你在生病。”岑子瑞略略有些不悅,雖然他是個讀書人,但是沒有那些太腐朽的思想,雖然男女七歲不同席,可特殊情況下也需要特殊對待。</p>


    “我知道。”李蕙質垂下了眼眸,“但是我也不能讓你在這裏照顧我,我良心會不安的。”</p>


    岑子瑞看著李蕙質,眉宇之中帶著幾分疑惑,“有什麽良心不安的呢?我的良心都安得很,你這個被照顧的有什麽好不安的?”</p>


    李蕙質對上岑子瑞的眸子,她神情有些躲閃,“我們之前的爭吵。我沒有辦法心安理得的接受你的照顧,雖然你把我當成妹妹,心無旁騖,可是我卻沒有辦法……”</p>


    岑子瑞了然是什麽,麵色沉了沉,“我知道你什麽意思了。你還是沒有辦法將我當大哥對不對?”</p>


    “嗯。”李蕙質點頭,她微微支撐起身子,看著岑子瑞一臉的認真,“我視你做至交,是好友,我一直逼著自己承認你是個不錯的大哥,我很欣賞你這樣的男子。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接受沒有關係的兩個人,可以變得親密無間,我心裏過不去這個坎兒。”</p>


    岑子瑞表情嚴肅,他看著李蕙質語氣依舊平和問道:“那麽何正川呢?”</p>


    “阿川不一樣。”李蕙質也說不出來,為什麽她可以接受何正川,而接受不來岑子瑞。她雖然在病弱醒來的那一刹那,很是感動,但是頭腦清晰後,她仍然無法將這份感動保持下去。</p>


    她不能告訴岑子瑞,她的確對岑子瑞有過那麽幾分好感,因為一旦說出口,恐怕就是朋友都沒有得做。</p>


    岑子瑞表情有些僵,唇抖了抖,深呼吸了幾口氣,仿佛下了很大決定一般道:“蕙娘,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p>


    “什麽?”李蕙質看向了岑子瑞,他的表情已經從僵硬變成了嚴肅認真,他的語氣仍然是那般的晴朗溫和,隻是讓人不得不緊張起來。</p>


    “你必須正視我們之間的關係。你必須接受我成為你大哥這件事,這不存在你想活著不想的問題。”岑子瑞的一雙鳳眸盯著李蕙質,語氣十分的強硬。</p>


    李蕙質看著岑子瑞嚴肅的表情,和那不容拒絕的語氣,不由得有些生氣,她皺緊了眉道:“為什麽?如果我不接受呢?你能怎麽樣?”</p>


    “你必須接受。”岑子瑞聲音又是嚴肅了幾分。</p>


    李蕙質努力地支撐著酸軟的身子坐起來,直視著身邊的男子,一字一句道:“我不接受,任何人都不可能逼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p>


    身子本就沒有痊愈,李蕙質又強行起身,額上頓時浮起了密密地一層冷汗,她氣喘著,不知是因為氣的還是因為身體太累。</p>


    岑子瑞見到眼前女孩子態度堅決,他也十分生氣,隻是見著李蕙質這虛弱不已的模樣,還是心疼起來,又抱了床被子來,在她身後墊好,扶著她依靠在被子上。李蕙質已經沒有力氣掙紮,任由岑子瑞折騰,隻是她也不再看他。</p>


    岑子瑞歎息了一聲,語氣之中帶著無奈,隻能將自己聲音壓到最柔和說:“蕙娘,我本來不想告訴你,但是看著你這副模樣,我也隻能說。”他頓了頓,輕笑一聲,“那日的事情,我沒有騙你。”</p>


    李蕙質仍然是扭著頭,將視線看向床裏,根本不搭理他。</p>


    “蕙娘……”岑子瑞眼見李蕙質不想聽,不配合的模樣,不由得歎息了一聲,“你是我妹妹,那日我沒有說謊。”</p>


    李蕙質原本打定主意不再理會他,可是聽到了岑子瑞的話,仍然震驚不已地扭過頭,看著那個淺笑著的男人,瞪大雙眼道:“你說什麽?你開什麽玩笑!”</p>


    “你沒有聽錯,我也沒有玩笑。”岑子瑞笑眯眯的,“你臂膀上的胭脂痣,就是最好的證明。”</p>


    她的臂膀上有粒粟米大的胭脂痣,這是任誰也不知道的事情。岑子瑞他怎麽會知曉?莫不是,李蕙質想到了某種可能,當即黑了臉怒道:“你居然敢脫掉我的衣服?岑子瑞,我看錯你了,你個卑鄙小人。”</p>


    岑子瑞被李蕙質這樣罵,表情有些發僵,語氣嚴肅說:“蕙娘,不準許罵人。”</p>


    “我要不是身體太虛弱,我一定打得你狗血臨頭,你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李蕙質接著罵,她此時看著這張臉當真是越發的不順眼了。(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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