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吳蘭吃的開心,幻天笑了笑繼續啃著牛肉幹喝著粥。


    矩子說過,牛肉幹和奶糖是補充體力最好的東西,可惜這次不能帶上次那種叫做餅幹的東西。混合著牛油的餅幹雖然膩了些,但是真頂餓。這稀粥喝在嘴裏,總覺得一泡尿之後就會餓。


    吃了一條牛肉幹,怕晚上會餓便又拿出來一條。見吳蘭好奇的看著自己,便又摸出一根小一點的遞了過去。


    吳蘭趕忙雙手搖晃著拒絕,這東西真的很像狗屎。別說吃,就是看看吳蘭都覺得惡心。幻天愣了一下,接著笑笑便繼續啃手裏的牛肉幹。自己手裏也沒有多少了,城外大樹上的老倭窩裏還有一些。那是自己留著跑路時吃的。


    手中的牛肉幹到底沒有送出去,吳蘭又被她那個整天咳喘不停的老媽叫走了。不過臨走的時候,還是給幻天的熱水袋灌了些熱水。


    若是往常睡了一天的幻天會覺得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壯的可以打死一隻老虎。今天卻完全的不一樣,渾身酸痛沒有一絲力氣。雖然精神了一些,但是腦子裏的瞌睡蟲仍然嗡嗡的在叫。抱著熱水袋躺了沒有多久,便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就這樣睡到了天亮,吳蘭又給幻天送來了一碗粥。這次是剛剛熬好的,非常的燙。幻天仍然是就了一根牛肉幹喝了下去,當然少不了給吳蘭一塊奶糖作為答謝。


    到了晚上再起來的時候,幻天發現失去的力氣又回來了。睡了兩天一夜之後身體也好了很多。吃了吳蘭送過來的粥之後,便舒展了一下身體。躺了兩天身體明顯有些發軟,抻練了一下筋骨。覺得身上好了些,從房後的土堆下麵摸出了一個銅錠子,放在了矮幾上,摸著黑兒翻出了院牆。


    躲過了幾波路上盤查的士卒,幻天順利的摸到了城牆的下麵。城牆上巡邏的軍卒很警惕,幻天趴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機會。不過對於武器的強烈渴望使得幻天決定繼續潛伏,沒有武器的感覺太不好了。尤其是被別人用長戟逼著的時候,今晚一定要取回鐵胎弩和自己的劍。


    功夫不負有心人。趴了快一個時辰。那個該死的軍卒終於跑進了哨所裏。幻天早就聽見裏麵有行酒令的聲音。


    三步並作兩步,竄上了城牆。接著便一個鷂子翻身攀上了箭樓的一根柱子,幾個起落便已經來到了閣樓之上。


    還好,地上的灰塵很均勻。沒有一點腳印。看來沒有人來這裏搜藏過。躡手躡腳的來到了藏鐵胎弩的梁柱後麵。弩與劍都在。沒有絲毫被動過的痕跡。將鐵胎弩掛在腰上,寶劍背在身後。幻天便欲溜下城牆,留在東甌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不如早早離去的好。


    幻天正要動身,一個詭異的影子出現在城牆上。幻天看的真切,這家夥的輕身功夫不在自己之下。甚至比起自己來還可能要好些,什麽人居然有這麽好的功夫。看他的穿著也是一身的夜行衣,難道是要飛賊?


    不像,江湖上有這樣身手的人沒幾個。若要是想發財,找一個豢養的主家並不難。沒有必要做飛賊這麽辛苦,那他來東甌城做什麽?超高的身手勾起了幻天的好奇心,他決定跟著這道影子去看個究竟。


    影子跑的路線很熟悉,跟在後麵的幻天暗自疑惑。這不就是往吳蘭家去的路麽?


    夜行人熟練的躲避著巡夜的軍卒,很顯然也是一個夜行的老手。幻天幾次都差點沒跟住,這讓幻天很心驚。


    果然夜行人停在了吳蘭家的院門外,四下張望了一下便縱身翻過了土牆。


    幻天不敢靠近,悄悄的爬上了正房的房脊。接著天上的月光,院子裏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師姐,別來無恙。哦,好像你的痰症又犯了。”


    聲音尖細,雖然不大但在寂靜的夜裏卻聽得清清楚楚。


    “咳咳咳,有勞小師弟掛念了。怎麽,還想嚐嚐你師姐的摧心掌麽?”


    聽聲音幻天徒然的一驚,居然是吳蘭那個整體咳個不停的娘。看來這裏有隱情,好像是一個什麽隱世門派。


    “哈哈哈,師姐說笑了師姐您的摧心掌小弟哪裏受得。不過大師兄借了我一麵護心寶鏡,我想師姐您的摧心掌也傷不到我分毫了。”


    “什麽?他居然將護心寶鏡給了你。難道你們要聯手對付我這個孤老婆子麽?蘭兒的爹被你們殺了還不夠,為何還要來找我。”


    “師姐,我在二師兄的身上沒有發現師父留下的鬼神策。不知道三師姐知道不知道鬼神策的下落。”


    “我怎會知道。這東西一向都是你二師兄保管的,你若是想要直接去問他好了。”


    “師姐你這樣兒就不好了,大師兄在長安得了鬼神策裏記載傳言的消息。想拿鬼神策前去印證一番,你也知道這傳言對我們隱門有多重要。若鬼神策在師姐你的手中,不妨拿出來。這也是光大我隱門的大好機會。”


    “我娘說了沒有,便是沒有。有本事進來拿,倒是要看看護心寶鏡究竟護得住護不住你。”


    聲音清脆響亮,一聽便是吳蘭的聲音。


    “哈哈哈,蘭丫頭竟然也這麽大了。今年有……十六了吧,大姑娘了。不若跟著師叔走,師叔給你說上一個好婆家。也了了你娘的一件心事。”


    “嘭”房門被一陣勁風撞開。


    吳蘭出現在門口,手中拿著一柄劍行的武器。這東西似刀非刀,似劍非劍。一麵有刃,另外一麵的劍鋒滿是鋸齒。溝槽深且寬,通體烏黑的在月光下散發著幽幽的寒光。


    夜行人一驚,隨即哈哈的笑了起來。


    “師傅果然是偏心,居然將鯊齒留給你。”


    “師傅留下來的東西還多著呢,你若敢動蘭丫頭一根手指你試活著。”


    吳蘭娘的口氣裏充滿了威脅。


    “師姐,小孩子這麽沒規矩就該教訓。你身子不好就由我這個做師叔的代勞了,若是師姐技癢自然也可出來一戰。看看小弟這幾年的功夫有無長進。”


    說著便從腰間抽出兩支兩頭帶尖兒的金屬棒來,雙手一分便是一個天地人三才的起手式。


    這東西好像叫分水刺,是水下好手用的兵刃。幻天聽師傅提起過,一般使這樣兵刃的家夥都是水上的好手,不能輕易得罪。若要是戰也得在陸上,否則後果堪虞。


    這鯊齒師傅評價天下名劍的時候也曾經提起過。據說是戰國時越國鑄劍名師歐冶子的收官之作,乃是采集南山精鐵所化。九顆鋸齒顆顆硬如精鋼,專門在雙劍交串時別斷他人的兵刃。


    尋常的長劍遇上了它便是有死無生,即便是天下著名的寶刃幹將莫邪也要退避三舍,乃是劍中的極品。歐冶子認為此劍已經達到了世間鑄劍的最高峰,逐封爐不冶從此再無寶刃傳世。


    想不到這種傳說中的兵刃竟然在吳蘭手中,幻天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暗道今天晚上看來跟對了,也許會發現一個很大的秘密。


    吳蘭拎著鯊齒一招毒龍探海分心便刺,夜行人輕笑一聲閃身避過並不格擋。顯然他也知道鯊齒的利害,並不主動的將兵刃送上門兒去。吳蘭一劍刺空變刺為撩,一劍由下向上削向夜行人的手臂。


    “大侄女不錯,有你娘當年的風範隻是火候差了一些,比不上你娘當年的狠辣。”


    夜行人在躲避之餘還有心情品評,顯然是沒將吳蘭放在眼裏。


    隻鬥了幾個回合,幻天便認定吳蘭不是整個夜行人的對手。在吳蘭再一劍刺空之後,黑衣人的分水刺如蠍尾一般猛然刺向吳蘭的小腹。這一下若是刺中了,輕則重傷重則斃命。


    “好膽。”


    一個黑乎乎的十五破窗而出,上麵還附著著點點的赤紅。這東西又快又急,由不得夜行人躲避。隻得雙手分水刺一架,硬生生解下這一擊。


    “當啷”兩下相擊火花四射。原來扔出來的是一個炭火盆,夜行人這一招架盆中的炭火全都灑了出來。燙得夜行人慘叫一聲,慌忙後退。


    一個黑色的身影從窗子裏隨著炭火盆便激射而出,僅憑一雙肉掌便與這夜行人戰在一處。


    這下幻天算是開了眼界,沒有想到如今的天下居然有正般人物。即便是師尊他老人家在這裏,估計想勝這老婦人也得費一番功夫。


    之間這老婦人雙掌紛飛,化作一團掌影將那夜行人活生生的罩在了裏麵。也虧得那夜行人輕身功夫了得,閃展騰挪之下居然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本事。


    老婦人的掌影愈加的快速,幻天在房頂都能聽見老太太拉風箱似的呼吸聲。顯然這夜行人是想利用這吳蘭媽有肺疾的弱點,硬生生的拖死她。


    但想的好不如做的好,沒有想到一招虛招之後,吳蘭媽預料到了老婦人的走勢。一雙肉掌嘭的一聲打在了夜行人的胸口,夜行人慘叫一聲登登登連退數步,跌坐在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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