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蠻牛現在幾歲了?可否聽得人言?”


    雲嘯記得自己看過一個紀錄片,說的是神農架山區有個叫做火娃的家夥,其出身來曆與這個蠻牛極其相似。胸中豁然開朗,這個變形金剛隻不過比那個火娃大了幾號而已。仔細觀察甚至相貌都有些接近,還以為是什麽未知生物,原來是一個野人後代外加小腦症患者。


    不過傳說這樣的人都不長命,而且智商極其低下,雲嘯想知道這個**的雜交品種智商怎樣。


    “回侯爺的話,蠻牛今年大概十一歲。這人言他隻能聽得懂吃喝,自己偶爾能一個字一個字的蹦一兩個字,也是吃、喝。其他的便不會說也聽不懂。”


    家雀看雲嘯對蠻牛十分感興趣,討好獻媚的說道。


    “哦,那這蠻牛如何操控?”


    雲嘯清楚的記得那個劉一瑾,向自己一指說聲殺了他們。這蠻牛便怪吼一聲衝了過來,一下便將蒼虎放翻。


    “那是……那是小人指揮的。”


    雲嘯發覺家雀的眼珠轉了一下,而且流暢的敘述也略有停頓。聯想起一個可愛的人參娃娃說過“我娘說了,一個人要騙你的時候他的眼珠會轉。你眼珠轉了,莫騙我。”


    雲嘯莞爾一笑,沒想到自己兩輩子算起來都快五十的人了,居然還要一個孩子來教自己察言觀色,這真是一個學霸的悲哀。


    摸著小白的大頭,雲嘯不說話看著家雀。


    家雀的臉色不停的變幻,一雙眼睛遊移不定最終選擇低頭看地,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本侯教你個乖,這是本侯養的一頭神獸名喚地聽,你說的話是真是假它都聽得明白。它告訴我你說的是假話,你能告訴本侯它說的對不對。”


    貓抓住老鼠之後喜歡玩一下,小白小時候經常喜歡這麽幹,不過現在長大了被它玩的經常是野豬。雲嘯十分有興趣玩一下這個遊戲,因為他下意識的覺得這個家雀的腦子裏有很多的東西,都掏出來的話說不準會有些意外的收獲。


    “小人說的都是真的,若有一句……”


    “莫著急發誓,說不定本侯一時興起真全了你的誓言。那滋味可不好受啊。”


    家雀一時的語塞,跪在地上低著頭豆大的汗珠順著下巴滴到了地上。


    “本侯說過,有一種活剝人皮的方法。太過血腥了,本侯也沒那個耐心找來那麽多沙子。不過本侯有另外一種方法,不知你是否願意一試?”


    雲嘯隨手拿起了一塊布巾子,對著身子抖如篩糠的家雀說道:“曾經有人做過這樣一件事情,將布巾子用小棍兒塞進人的胃裏。待布巾子沾飽了胃液之後,便會吸附在人的胃裏,聽說吸附的力道非常的大,需要用刀子才能分開。


    這個人就用力的拽布巾子,直到把他的胃拽出來。這時候人還不會死,然後就開始拽腸子,拽啊拽的能拽出幾丈長。本侯很好奇這是不是真的,你幫本侯驗證一下如何?”


    “噗通”


    家雀的心髒明顯受不了這個刺激,當場便暈厥了過去,下身傳來一陣的臊臭味兒。


    雲嘯也是一驚,莫不是自己說的太過於傳神把人嚇死了?哥們別當真,隻是一個玩笑而已。布巾子是沒有這麽大的威力的,想要有那樣的效果得用毛巾才成。


    蒼鷹伸出手指探了一下家雀的鼻息,幸好還有氣。出去拎了一桶冷水,兜頭便倒在了家雀的頭上,鮮亮的貂皮大衣被冷水澆成了一縷一縷,水滴順著毛皮向下滴落在地上。


    家雀悠悠的醒轉了過來,睜開眼睛看見一雙水藍色的眼睛正在好奇的凝望著自己。


    “侯爺饒命啊,侯爺饒命。小的說實話,小的說實話。昌邑侯口中有一銅管,匠人說可以發出異聲不過人聽不見,隻有靈智未開的野獸才能聽見,昌邑侯便是靠這個銅管操控蠻牛的。”


    挖靠,漢代居然能造出高頻超聲波?這不科學,現代人認為超聲波的發現大概在十八世紀,是歐洲的傳教士發現的。沒想到遠在漢代,中國人已經可以利用這玩意了。這真是一塊神奇的土地,和一個充滿了發現的年代。


    “銅管現在何處?”


    “應該……應該還在昌邑侯的嘴裏。”


    “漁老,屍體在哪裏?”


    “回侯爺,埋了。”


    “快去,挖出來要快。”


    雲嘯焦急的等在軍帳中,大鐵錘與漁老已經帶著雲家莊戶套車出發。能操控蠻牛這太重要了,通過那場驚心動魄的搏殺,雲嘯認識到這就是一個完美的殺戮機器。在軍陣中能幹掉他的隻有機械力,或者是大象一類的動物。在純粹步兵為主的對抗中,穿戴上自己仿製的歐洲中世紀全身板甲的蠻牛,將是無敵的存在。


    腦子裏不斷的閃現一身板甲的蠻牛,縱橫無敵的畫麵。雲嘯興奮的滿臉通紅,雙手不定的做著拳掌變換。


    漁老與大鐵錘從去到回總共不到一個時辰,雲嘯卻覺得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的時間。


    “怎麽樣挖到了?”


    “挖到了,屍體在外麵的車上。不知道銅管還在不在嘴裏,人多眼雜我們沒有當場取出。


    “做得好,蒼鷹帶上這個家夥”


    雲嘯率先走出了軍帳,在漁老的帶領下來到了一輛馬車的邊上。劉一瑾正躺在馬車裏,貫穿顱腦的那一箭還沒有拔出。嘴緊緊的閉著,蒼鷹爬了上去用匕首撬了幾下,愣是沒有撬開。隻得用刀把砸碎了牙齒才將嘴裏的一個銅管掏了出來。


    雲嘯仔細的觀察著這個銅管,有點類似於後世的口哨,一個空心的圓柱在旁邊開了一個口而已。沒想到這便是世界上最早的超聲波設備。


    “給他看看。”


    蒼鷹將銅哨遞到家雀的眼前,家雀看了一眼忙道:“是,是,是,就是這東西。”


    “去看看還有什麽。”


    雲嘯見家雀的眼神不時的在屍體上掃過,便吩咐蒼鷹好好檢查一番。


    很顯然屍體在埋進土裏之前,雲家的莊戶們已經進行了地毯式的搜查。連衣服上的銅紐扣都被扯了下來,雲嘯見過的玉佩更是沒有在蹤影。看來整頓軍紀勢在必行,匈奴人這一點就好的多,繳獲了什麽都扔給巴圖,然後由巴圖統一發放。


    不像雲家莊戶,逮著什麽都往兜裏麵揣。以前雲嘯十分擔心匈奴人搶劫,現在他更擔心這些雲家莊戶。


    蒼鷹仔細的查找了兩遍也沒有收獲,雲嘯疑惑的眼神望向家雀。


    “昌邑侯的大氅裏層有個暗袋,裏麵有一袋子珠寶。”


    家雀見雲嘯望向自己,感覺吐出了心中的秘密,同時十分懼怕的看了看小白。


    蒼鷹又爬上了車,將劉一瑾的大氅差一點拆了才找到一個華美的錦袋。


    雲嘯看這錦袋恐怕光金線便用了不下五兩,打開一看裏麵的珠寶在陽光映照下爍爍放光,晃得雲嘯眼睛都花了。尤其是其中一顆龍眼大的珍珠,雲嘯拿出來對著太陽觀瞧。珠圓玉潤這四個字用在這東西身上太合適了,得拿來討好未來的老婆。


    雖然顏纖沒有對珠寶展現超凡的熱情,但作為愛情信物珠寶還是必不可少的。


    將龍眼放回去,一袋子珠寶便揣進了懷裏。現在最重要便是弄明白這銅管確切的用法,取了一大碗雲家蒸酒,將這個銅管洗了又洗。雖然感覺將這東西含在嘴裏十分的惡心,但是為了蠻牛雲嘯決定還是忍了。


    蠻牛還是在地上不斷的掙紮,鋼絲繩已經勒進了皮肉裏。匈奴漢子們恨極了他,顯然捆綁的時候一點都沒有留手。雲嘯聽他嘴裏一直嘟囔著什麽,回身便問家雀道:“他說什麽?”


    “呃,他這是在說吃。”


    家雀跟在雲嘯身後,恭敬的道。很難將他和半天前那個盛氣淩人的模樣聯係在一起。


    雲嘯終於知道了什麽叫飯量驚人,看著碗口大的一筐饅頭迅速的消失,他不得不對飯桶這一用詞進行重新的定義。


    太能吃了,碗口大的饅頭扔進嘴裏基本沒怎麽嚼便不見了。二十個一屜,蠻牛一共吃了四屜才算停了下來。喝了一巨盆雞蛋湯後,便四下尋摸起來。看得蒼鷹直發毛,三弓床弩早早便備上了弓弦,一但情況不對便要痛下殺手,沒辦法今天蠻牛給他們帶來的心理陰影太大了。


    家雀指揮著雲嘯學習運用不同長短音操控蠻牛的方法,不時回頭看看一臉好奇看著蠻牛的小白。


    終於,蠻牛在雲嘯的指揮下,將一片新紮的稻草人全被掃倒。雲嘯滿意的看著今天的成果,吩咐紫楓給蠻牛上藥。換過衣服便趕去老丈杆子家赴宴去了。


    這次的繳獲非常豐富,近二十輛牛車裝的都是大米,雲嘯帶來的人吃不慣這江南的東西,全部都送給了顏清。隻留下那幾車生豬,雲嘯的隊伍從來就是肉食消耗的大戶。


    一屜屜的豬肉包子不停點的往酒席上端,雲家莊戶們都在忙活著包包子。顏清吃的滿嘴流油,還直誇讚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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