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色的麻衣包裹著玲瓏的身段,修長的美腿騎乘著戰馬,猩紅的披風隨風飄蕩,鵝頸般的脖子上麵是一張精致到極點的臉。


    鳳眉黛目,秋水如波,綠鬢如雲,烏發如瀑,冰肌如雪,纖手香凝。每一個詞都是荷爾蒙沸騰的催化劑。雲嘯幾乎將自己知道的所有讚美詞匯都用在了眼前的這個女土匪身上。讓這樣的土匪打劫簡直就是件幸福的事情。


    雲嘯使勁的揉了揉眼睛,生怕這是發燒帶來的幻覺。使勁擰了一把身旁的衛青,從他的哎呦聲中。雲嘯知道這不是在做夢,這樣的美女隻能在夢中存在,現在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麵前不得不說這是奇跡。


    整個車隊都呆住了,就連小白也好奇的看著對麵的美女。那些長安來的羽林軍更是個個口水流的老長,一副豬哥的樣子,沒有一個家夥想站出來擊敗眼前這夥匪類,恐怕站出來的家夥第一時間不是被土匪打擊,而是要麵對來自同伴的責罵。


    隻有一個人例外,在美女出來打劫的第一時間。蒼瀾便抽出了雲嘯送給他的開圸刀。這把開圸刀是雲嘯托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的,三角洲部隊製式裝備,碗口粗的藤條一刀便斬斷。軍用匕首送給了衛青,看著蒼瀾一臉羨慕的模樣,雲嘯將這把開圸刀送給了蒼瀾。


    就在眾人都看美女的時候,蒼瀾已經衝了上去。高大的匈奴健馬帶著強悍的衝力,蒼瀾舉刀便向美女當頭劈下。馬太快了像一陣風一樣的就到了眼前,美女土匪忙舉起手中的長劍格擋。


    兩千多年前的劣質長劍怎能跟三角洲的製式開圸刀比擬。隻聽箏的一聲,長劍攔腰折斷。斷口平齊,好像豆腐一般便被削斷。


    那美女一側身堪堪躲過了蒼瀾勢大力沉的一刀。雲嘯身邊好像所有人都泄了一口氣,連小白也舔了舔舌頭。


    土匪美女一掉馬頭,便向山裏奔去。蒼瀾剛要追擊,蒼景空便大聲呼喝著要他回來。


    “為什麽不讓我追擊?”


    “窮寇莫追。”


    也許整支隊伍裏,也隻有這個太監和他的自閉症兒子才會如此無視這個女土匪的美麗。


    長安城坐擁三關之險,東臨渭水之邊,是扼守中原要衝的命脈。漢高祖劉邦坐擁天下之後便遷山東鹹陽富戶至長安,經過數十年的無為而治,如今的長安城已經是天下大邑,不管從哪方麵來說都是天下第一。


    雲嘯乘坐的馬車自廚城門而入,走馳道入未央宮。


    “雲壯士,老奴在這長安城過了快四十年,這還是第一次乘坐馬車走馳道,這都是托了雲壯士的福份。觀陛下對雲壯士的禮遇,老奴看來封侯是不在話下。”


    蒼景空看著車外的景物,向雲嘯介紹著長安城的一草一木,以及諸多的禁忌。


    迎著朝陽走在兩千多年前的大漢都城,雲嘯有些夢幻的感覺。直到這時才真正的感覺到自己穿越了,自己來到了兩千多年前的時代,壯麗莊嚴的未央宮就在自己的眼前。自己馬上就要覲見大漢帝國的統治者,漢景帝劉啟。他有一個兒子,便是偉大的漢武大帝劉徹。就是他讓大漢的國號成為一個民族傳承千年的名字,這位偉大的帝王時年五歲。


    蒼景空說他現在叫劉彘,彘者豬也。


    在雲嘯的心中已經給他取了另外一個名字劉小豬。


    “宣雲嘯上殿。”


    “宣雲嘯上殿。”


    “宣雲嘯上殿。”


    “宣雲嘯上殿。”


    隨著一個個尖利的聲音響起,天子的命令被接力似的傳出。未央宮很大,以至於一道命令需要數人的傳唱。


    蒼景空手持天子大纛節仗走在前邊引路,雲嘯蹣跚著跟在後麵。沒辦法今天要覲見天子,穿上了衛嬸一路上給自己做的漢服。雖然針腳細密的不像話,但是寬袍大袖的實在是穿不慣,還得隨時小心別踩到前擺,如果這時候摔個狗啃泥那人可就丟大了。


    這漢服簡直就是一坨布纏在身上,要多難受有多難受。最讓雲嘯怨念的是,居然木有褲子,**都木有。盡管包裹嚴實,但胯下的清涼還是讓雲嘯有些不自在。不過小弟弟好像很享受沒有束縛的日子,晃裏晃蕩的在裏麵左搖右蕩。


    走進弘大的宣室,沒有看見如太和殿一般的金磚。而是踩上去更舒服的楓木地板,一般的楓木都長在遼東那樣的苦寒之地,木質堅硬如鐵實在是做地板的好材料,看來就是這一殿的地板便是價值不菲。


    誰說曆史總是在進步,在照顧腳感這一點上看來曆史是在退步。


    皇帝的座位在正中,離的很遠看的不是很清楚,不過離的就算是近估計也看不清楚。冕旒將劉啟的臉遮住了許多,眼睛以上的部位完全看不到,這樣的裝束讓人從心底上生出許多神秘感。


    旁邊的大臣們跪坐在兩側,一個個抱著朝笏目不斜視的樣子。待雲嘯進來之後便向雲嘯的身後張望,好似還有人要進來的模樣。


    劉啟也好像正在打量自己,不敢抬頭看。蒼景空告訴過自己,皇帝不讓抬頭絕對不能抬,不然會有殺頭的罪過。抬頭等於殺頭,雲嘯決定向現實低頭。


    良久,劉啟好奇的問蒼景空。


    “這便是手刃匈奴左大都尉的雲壯士,朕觀他年不過十五,怎能立下如此蓋世奇功。”


    “老奴仔細問過李廣將軍,確定是這雲壯士帶來的人頭金牌,李廣將軍也請見過左大都尉的人仔細辨認,人頭不假。又找來歸附的匈奴牧人辨認,金牌也是真的。”


    蒼景空回答的中規中矩,老油條真他娘的老油條,就算是有什麽紕漏那都是李廣的錯,跟他沒半毛錢關係,這他娘的絕對是個放屁都能油褲衩的人。


    沒想到李廣在暗地裏做了這麽多調查,看來那天酒宴中途退席就是幹這事去了。


    “哦,雲壯士是如何手刃這個凶頑的,快快奏來。”


    呃這個真有點難,難道老子要跟你說老子來自二零一四?幹掉那個什麽左大都尉是因為有雙桶列槍這樣的神兵利器?


    雲嘯決定忽悠一下大漢君臣。


    “草民自小拜師,學得一身的雜學。聞得數年前匈奴左大都尉帶兵洗劫馬邑,殺我大漢軍民百姓以萬計。草民便潛入草原,假意被匈奴人俘獲。


    趁左大都尉路過之際在一個衛姓漢奴的幫助下將其殺死。衛姓老漢不幸戰死,草民馬狂奔逃到衛家村。當時草民身患重病,幸得衛家村婦孺救助方才活了下來。不料匈奴追兵追至,衛家村十餘人為掩護草民被匈奴殘殺。


    草民便帶著衛家村剩餘的三名老幼投奔李廣將軍。”


    這純碎是欺負漢景帝年間沒有電腦,戶籍不能聯網。如果在現在一查戶口,雲嘯就得露陷。


    “雲壯士心係社稷實是我大漢子民的楷模,朕要賞你大大的賞你。”


    雲嘯講述的時候借鑒了單田芳先生的描述方式,講的是絲絲入扣驚險動人。於是一個天縱奇才的蓋世少俠形象便出現在了大漢君臣麵前。


    “朕要……。”


    “陛下,臣有話說。”


    朝臣裏麵走出了一個胖老頭,隻是胖胖的臉上長滿了橫絲肉,如果穿上白背心牛仔褲,倒是很像雲嘯家樓下菜市場賣肉的。


    “禦史大夫,有話請講。”


    “雲壯士雖有功勳,但年紀尚輕。臣認為封為亭侯即可。”


    媽的這老頭誰啊,亭侯。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亭侯是什麽,那就是一派出所所長。老子命差一點搭上,這就弄一派出所所長?不過好像關二爺也幹過這樣的派出所所長,剛剛來大漢朝混的就跟關二爺似的,好像還是不錯的樣子。


    “老臣,不同意。雲壯士雖然年紀輕輕,但是能深入草原,手刃頑凶巨惡立下這蓋世奇功,老臣認為可封為關內侯。”


    關內侯就是一榮譽稱號,就好像霍去病被封為冠軍侯,可是大漢朝那時候根本沒有一個叫做冠軍的地方。


    “宗正寺卿所言極是。禦史大夫,雲壯士立下此蓋世奇功,朝廷的頒賞不能太薄了。雲壯士以雲為姓,那就封雲侯好了。食邑兩百戶,在官職嘛……”


    終於想起來了,這個滿臉橫絲肉的家夥就是晁錯,被腰斬於市的衰人。雲嘯覺得沒有和一個將死之人,而且是死的很慘之人計較。


    宗正寺卿?那不是劉成的老爹,看來還是皇家的人厚道些,說話還真算數。


    “陛下,甘泉宮禦馬監監承出缺。雲侯既然在匈奴養過馬,想必有些心得,臣以為讓雲侯管理禦馬監甚是得宜。”


    晁錯是劉啟的老師,自幼教習劉啟讀書認字。劉啟也不能一點麵子也不給晁錯,便應道:“封雲侯為禦馬監監承,你的食邑封地也就封在甘泉宮邊上好了。”


    啥,禦馬監。那老子豈不是弼馬溫,晁錯老子跟你沒完。如果不是在朝堂上,雲嘯真想上去踹這個老家夥幾腳。


    看看胖晁錯的身板,在看自己這柴火身子骨。考慮到武力值的差距,雲嘯決定放棄真人pk的想法,老家夥等你被腰斬的時候老子一定要去看好戲,氣死了。


    不過憤怒的雲嘯忽然發現,一個小小的小人正站在大殿的角落處,好奇的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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