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但你的兒子女兒似乎都很喜歡他。”


    赤井務武默然,顯然他也已經從其他地方聽說了這件事,因此有點無奈。


    “我跟康晴談過了,”於是他說,“他們夫婦非常相信羽田丹也。而且從結果上來看,這個小子確實完美繼承了羽田流的衣缽,而且做得比任何人都好。”


    他原本厭惡鬱江的地方是他為了達成目的不惜利用羽田市代過敏體質做手腳,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害死羽田市代。這對於赤井務武來說已經是觸碰底線的行為,他無法原諒。


    但那個時候鬱江畢竟還沒有真正成為羽田丹也。論跡不論心,他後來的所作所為無愧於羽田這個姓氏,也無愧於優秀的父兄。


    再加上:“這畢竟是羽田家的家事,身為外人,我不該多管閑事。”


    瑪麗冷哼道:“你還知道你是外人。連羽田都知道你的情況,隻有我被蒙在鼓裏?”


    赤井務武:“……”


    “服務員小姐~”


    瑪麗朗聲招呼,一直在收銀台謹慎觀察著情況的服務員立刻走了過來:“小妹妹,有什麽我可以幫到你的嗎?”


    “買單。”瑪麗冷淡地說。


    服務員驚訝地看向赤井務武——她剛才還以為小姑娘終於發現這個人的可疑之處,試圖向她求救——現在怎麽還要反過來請可疑的大叔吃飯呢?


    赤井務武矜持道:“因為錢包和工資卡都在她那裏,所以請結賬。”


    服務員:“啊??”


    瑪麗瞪了赤井務武一眼。她現在當然不可能拿走丈夫的錢包和工資卡,畢竟她和黑田兵衛一點關係都沒有。不過赤井務武的玩笑話還是讓她打消了一些顧慮,眉眼也重新舒展。


    總之,既然是務武見過也勉強認可的人,放任真純和他接觸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


    何況其實不止秀一和真純,連她也覺得清水由弦格外親切呢。


    ……


    美國的赤井秀一還不知道自家那神神秘秘的父母已經瞞著他私下見了麵,他本想直接回房間,和鬱江商量接下來的行動,不過在那之前,卡梅隆先找到了他。


    “赤井先生,是華盛頓的消息。”卡梅隆快步走過來,伏在赤井秀一耳邊低聲,同時把一張紙條遞到了赤井秀一的掌心。


    紙條上是fbi內部高層通用的密文,卡梅隆就算打開也看不懂,但他還是將紙條維持原狀交給了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微微點頭,展開紙條,看清了上麵的內容。


    刹那間,他的神情變得複雜了許多。


    他們的消息真快啊,他這邊前腳才逮捕了一群覬覦組織秘密的資本家,那邊fbi總部就已經下達了釋放的命令。


    他想起鬱江的話。


    的確,恐怕fbi內部早已被腐朽的老古董們侵蝕,想要真正實現他所期望的正義,應當先從內部肅清。


    赤井秀一沒有猶豫太久,他很快就對卡梅隆說:“布萊克先生也到了?我現在就要見他。”


    要先解決fbi這邊的障礙,才有資格和鬱江繼續討論他們合作的事情。


    ……


    昏暗的燈光下,低沉的爵士樂緩慢流淌,一股淡淡的神秘而又慵懶的氛圍縈繞其中。吧台前,酒保沉默地用白巾擦拭著玻璃杯,他的手法優雅且嫻熟,各式晶瑩剔透的酒杯在他手中折射著絢爛迤邐的燈光。


    這間位於洛杉磯某個隱秘角落的酒吧,隻是萬千酒吧中平平無奇的一個,但角落裏卻坐著令國際刑警組織頭疼的罪犯。


    貝爾摩德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馬天尼,眼神帶著一絲玩味,她張口,吐露的言語被音樂聲掩蓋,隻有彼此能聽見:“琴酒,你不覺得最近日本分部的那些家夥有點過分活躍了嗎?一個個都跑到美國來,難道是來這裏團建的嗎?”


    她的語氣輕鬆調侃,但眼中的光芒卻是警惕的。


    琴酒安靜地品嚐著杯中的威士忌,他的目光透過玻璃杯的邊緣,銳利地掃視著四周,神情略有些不耐——這家酒吧是貝爾摩德挑的,並非組織產業,他不得不在聊天的同時警惕周遭可能偷聽的耳朵。


    即便心中再不滿,在貝爾摩德這樣的老油條麵前,琴酒還是保持了淡定的態度,以免給那個女人得寸進尺的借口:“貝爾摩德,你的幽默感總是不合時宜。你知道組織裏沒人能拒絕那位的命令,哪怕是你也不夠格。”


    貝爾摩德笑:“這麽說是那位讓你來的了?”


    琴酒並未正麵回答貝爾摩德話,隻是說:“boss這招真是高明,那些平日裏藏頭露尾的家夥現在都迫不及待跳出來了。”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上去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貝爾摩德知道他說的是什麽。組織這段時間一直在故意散播假消息,引得各方勢力蠢蠢欲動,都以為組織內部出現了嚴重問題,隨時可能崩潰,紛紛露出馬腳,把自己的弱點一一暴露出來。


    她輕啜一口雞尾酒,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那麽,帕佩特呢?他不是也在美國嗎?”


    琴酒驟然聽到討厭人的名字,臉上露出不滿:“哼,謝天謝地那位終於看清楚了他的不可靠。”


    貝爾摩德卻笑了起來,意味深長地說:“或許boss是在給他鋪路呢,畢竟……”


    她的話戛然而止,留下了一個懸念。


    琴酒的臉色卻一下子難看起來。


    貝爾摩德是組織的元老,是最初就跟隨烏丸蓮耶的人,和朗姆一樣,她在這個組織有著別人替代不能的特殊地位,有些話她可以隨便說,而琴酒卻不應該輕易接茬。


    於是琴酒自然地轉移話題,提到了boss即將處置的一批臥底和叛徒:“上次帕佩特行動失利,到現在也沒找到背後泄露情報的老鼠,反倒是廢物處理了好幾個。”


    提起這些,琴酒的心中就有一股無名的怒火。老鼠太多了,真的太多了!殺都殺不幹淨!


    貝爾摩德並不在意琴酒的緊張:“別那麽認真嘛,你殺再多叛徒那位也不會給你漲工資,何況他們說不定還能幫你做事。”


    “我聽說毛利小五郎也在洛杉磯?”琴酒忽然說。


    貝爾摩德神情一僵,好在琴酒因為討厭神秘主義者,一般不怎麽注意她的表情,才沒有暴露自己的不自然:“是我把他引來的,因為有幾件事想要確認。不過我也沒想到他竟然去國際象棋大賽了。”


    這是實話,也正因為如此才能轉移琴酒的注意力,讓他不要深究毛利小五郎和他身邊的人,而是把懷疑的目標對準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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