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把到鄭文正家吃飯的時間,往後錯了一天,和劉翠解釋:“今天單嬙將會宣布薔薇集團持股綠園的股份到了53.3%,曲菲要是不連夜逃離,估計今天能有人朝她身上潑大糞,因為這時候中原聯持那幾個股東還在等著今天曲菲和他們談價格。而且她這幾天就會出國,名義上是去完成沒有完成的學業。


    打招呼,她這時候心裏麵恨死了,覺得我和單嬙聯手坑了她的股份,害得她跑路,都不願意和咱們再有一點的聯係。她這是跟著我討要還沒有給她付清的三千萬尾款,還有就是幫助她賣別墅和車子。等賣了聯排別墅和車子,三千萬尾款到手,人家就要出國再也不回來了,還需要跟咱們客套啥。”


    “賣車子,這輛車?”


    劉翠的眼睛不禁亮了起來。


    她早就考了駕照,也一直都想買一輛屬於自己的車子,可以有著說走就走的旅行。


    隻不過貴的她不敢買,因為她母親蘇盈早就放話了,由奢入儉難,不能買超過三十萬的車子。


    可她喜歡的車型,都是起碼五六十萬的豪車,不喜歡的車型她連看都不想看,更別提擁有和開。


    當然這裏麵還有一個劉翠不能明說的原因,就是夏文卓開的那輛寶馬z8。


    那時候劉翠還負責一納米的財務,自然知道夏文卓買車的錢走的是一納米的賬戶,根本就不是夏文卓拿錢買的。


    對此劉翠並沒有什麽意見,因為她明白這是趙長安對夏文卓家破人亡的補償。


    趙長安和夏文陽之間的廝殺,凶狠毒辣,手段無不用其極,這關乎兩家的生死,趙長安打得夏文陽家破人亡,自然是無可厚非。


    不過夏文卓是無辜的,趙長安拿到了她家的數億資產,補償給她一輛寶馬z8,用來給那些想要輕賤她的人做警告。


    然而道理是這個道理,可趙長安送了夏文卓一輛寶馬z8,這卻是一個事實。


    所以這件事情就一直拖到現在,她出門不是自行車公交地鐵出租車,就是蹭別人的車子,卻一直沒有一輛自己的愛車。


    至於這輛車子是二手車,劉翠一點都不介意,因為隻是她目視,這輛嶄新的紅色法拉利就讓她喜歡不已。


    雖然劉翠並不是一個膚淺的小女人,然而顏值即正義這個標準卻還是深刻的影響著她。


    “這輛車子應該是她去年從山城調回鄭市以後才買的,估計有一年出頭。還有那套聯排別墅,有沒有興趣,有的話你買下來。錢我這邊出,我是薔薇集團的股東,她的資產到時候很可能會有糾紛,你們持有沒有關係,我要是拿容易被人攻擊。”


    有些事情,趙長安心知肚明,然而卻一個字都不能提。


    因為劉翠有著她的自尊和驕傲。


    他更不會送劉翠一輛車,不是送不起,更不是舍不得,而是一旦送就等於是他主動的挑破了這件事,劉翠根本就不可能接受。


    “聯排別墅我可不敢要,這麽貴的物業費,而且離公司又這麽遠,誰愛要誰要。不過這車她要是想賣,隻要價格合適我可以買。”


    劉翠笑盈盈的望著趙長安。


    “她買的時候,這車子具體價格我也不清楚,等會我打電話問問,開了一年,又是在明珠這邊急著變現,是不是的人還真不敢買,要是車況可以,你就按買價的30%報價。”


    趙長安語氣平靜,就像是看不懂劉翠眼眸深處明亮裏並不想讓他看出來的東西,笑著替劉翠出主意。


    毫無疑問,在曲菲和劉翠這裏,趙長安完全向著劉翠。


    因為曲菲隻是他的一個懟友,兩人之間就隻是單純的男歡女愛,好聚好散。


    然而劉翠卻是他的女人,這裏麵的孰重孰輕,趙長安還是分的門清。


    “30%?”


    劉翠吐了吐舌頭:“我怕她罵我。”


    “晚上一起到那邊住,和曲菲見個麵,報個價,雖然你得報價能讓她血壓上升,可估計別人的報價能讓她吐血。咱們先把價格報出來,並不是讓她立刻同意,隻是先讓她有一個心理底線,以免一時發瘋,賤價賣給別人了。”


    聽到趙長安這麽說,劉翠不禁眼眸流轉,神采飛揚,嫵媚的白了趙長安一眼。


    聰明如她當然聽懂了趙長安話裏麵的意思,就是小別勝新婚。


    ——


    上午十點,三輛掛著中部省牌照的中巴車,來到了一納米。


    隨機一群人下車,男男女女,記者攝像師,——


    單嬙知道趙長安要和顧達聰見麵,就收集了一些有關於他的報道,圖片,趙長安一眼就找到了正主。


    個頭有點矮小,長得很瘦,然而卻透著精明,臉上帶著一種若有若無的微笑,一看就知道這樣的人很不好打交道。


    但是也是那種一旦決定了,就能雷厲風行的高效行動起來,手段強硬的那種人。


    參觀了一納米的一些部門以後,在趙長安和顧達聰的主持下,雙方進行了友好的座談。


    然後,在趙長安的辦公室裏麵,趙長安和顧達聰單獨談事情。


    因為有著紀振乾這層關係,兩人都沒有拿什麽架子,而是直奔主題。


    “我的要求很簡單:第一,要有利於洛邑的經濟發展,就是利大於弊;第二,妥善安排好中藥材種植基地,不能寒了農戶的心,要讓他們的辛苦有著等價的回報,富裕起來;第三,不能影響製藥廠的生產,這關係著幾百名製藥廠的工人,還有幾百名病退休工人的工作和生存;第四,這件事情要有著積極向上,不能違背法律,違背道德,有著正麵的社會意義,或者是作為反麵教材,警示那些想坑蒙拐騙的人。”


    顧達聰也知道自己說的這些,確實有點強人所難,緩和一點神色說道:“假如你們能夠做到這些,我們這邊將會給你們最大的支持。”


    顧達聰表態了這麽多話,趙長安最注意到的就是最後一句,‘那些想坑蒙拐騙的人’。


    這等於是在給寇應先這個巧取豪奪者的惡劣行為,進行了定性。


    這一點尤為重要。


    也就是說,之所以顧達聰他們對寇應先的那些行為不出聲,並不是他們不知道,而是考慮到真要拿下了寇應先,害怕引起製藥廠的動蕩,以及那三千多戶農戶種植的中藥材的收購。


    就是投鼠忌器。


    隻要趙長安能夠保證這兩個問題,那麽他們將不會再無動於衷的坐視寇應先的不法行為。


    而是將會給與狠狠的鐵拳打擊,把他打下去。


    趙長安點點頭,坦誠的說道:“這些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一納米和薔薇集團得益於改革開放,作為先富起來的人,我們的一切行為準則,也都是在共同做大做強國內的經濟為目的。沒有大家的繁榮富強,哪有小家的如魚得水。——”


    看著顧達聰笑笑的眼神,趙長安知道今天不說一點實際的東西,想要說服顧達聰根本就不可能。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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