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趙長安對曲菲有點失望,枉費自己點撥了她這麽多的東西,和她說了這麽多推心置腹的話。


    本來還覺得可以把她引入蒙學棟的投資公司,協助參與到對ckberry哥譚市股市和多倫多股市的吸籌之中,現在看來,還是算了。


    甚至不能讓她知道,一納米對ckberry的野心。


    就當是一個利用完了,得到了綠園集團11.3%的股份以後,在彼此有生理需求的時候,沒事懟一懟,享受一下魚水之歡的純友誼。


    於是趙長安一把摟住曲菲的細腰,溫柔的建議道:“這麽冷的天總說這些事情幹啥。走,回去睡覺,今天晚上咱來日到天明。”


    一聽說睡覺,曲菲的身子也頓時軟了,想著身邊這個大弟弟的勇猛,心裏就是春心蕩漾。


    這些天因為硬被坑了價值至少兩個億的資產,不禁讓她渾身冒火,也隻有這事情能讓她消愁敗火,身心愉悅,在心裏麵短暫的不再播放機一樣的複讀‘你怎麽這麽蠢?’


    然而在回去做這件事情之前,曲菲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沒有談成。


    “所以從現在開始,你要是真的覺得還有良心內心愧疚,隻要做好兩件事就行了。”


    曲菲順勢躺在趙長安的懷抱裏,對於這個小她七八歲的大弟弟的身體,她是怎麽都不覺得厭倦,覺得被這有力的胳膊摟著很爽。


    繃著俏臉對趙長安說道:“第一,在我離開明珠以前,好好的陪我;第二,什麽時候把我那三千萬給我?”


    “這個估計還得一段時間,我都沒好意思和單嬙說這三千萬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一納米現在連續有幾個新品上市,到處都要用錢,你還得等一等。”


    “哈!”


    曲菲的身體頓時變得僵硬起來,她之所以今天不願意回明珠,就是想要到明珠之前把這件事情落實下來。


    在她心裏麵,現在根本就不信任趙長安了,所以這三千萬隻有進了她的卡裏麵,才會安心。


    雖然兩人之間可以以那種形式坦誠相見,進行負十八厘米的溝通,然而在金錢和利益上麵,曲菲卻和趙長安寸步不讓。


    至於趙長安說的‘我都沒好意思和單嬙說這三千萬的事情’,曲菲是一個字都不相信。


    按照聶丹琪的說法,她必須在十天以內,以著繼續完成沒有完成的學業的名義出國,不然她母親那邊一旦行動起來,對她提出訴訟和限製出國,那時候將會很麻煩。


    那麽也就是意味著,她隻有十天不到的國內時間,而這裏麵留給她的逼債時間則是更短。


    她今晚之所以堅持要留宿姑蘇,並不是就這麽饞他趙長安的身子,一定要今晚再做一晚上,而是需要在今晚敲定這三千萬的事情。


    不然等到到了明珠,趙長安這麽多的事情,身邊又總圍滿了人,她哪裏還有像現在這樣的機會說這件事情。


    然而趙長安的說辭,顯然讓她太失望了。


    感覺到懷裏麵女人的身體變化,趙長安知道這妞兒現在都被自己和單嬙給忽悠的快成神經質了。


    簡直就是杯弓蛇影,驚弓之鳥。


    這三千萬的事情,單嬙當然知道,而之所以對外隻宣布是以著1.2億的價格,拿到了曲菲手裏麵11.3%的綠園股份,就是為了降低將來綠園上市的時候,股民對公司的估值期望。


    以這個價格計算,綠園現在的估值是十億。


    而1.5億的售價,則是把公司的估值推到十五億。


    等到將來並購蘇地,借殼上市,公司的估值就能被輕鬆的推到二十億。


    再經過股市這個放大器以後,股民們的心理股價天花板能夠達到六十億,甚至更高。


    這顯然不是趙長安和單嬙所願意看到的事情。


    並不是說公司的股價高不好,股價高公司才能以著更小的代價拿到更多的資金,用於發展。


    但是這必須要等到那些就是為了炒作套現的大股東們全部離場以後,才會有真正積極的意義。


    而不是大量從股市抽血,消耗了綠園的話題性,同時把大量的韭菜鎖在高位,使得將來公司真的需要炒高股價來籌集資金的時候,卻因為原本大量被套牢在高位的韭菜不斷拋售而形成價格下行壓力,從而達不到目標。


    尤其是一直喬裝溫順的中原聯持,這一次沒忍住露出了它的獠牙以後,趙長安和單嬙怎麽也不可能和對方回到之前的狀態。


    “趙長安,你不會認為我傻,認為那三千萬是你恩賜給我的吧?”


    曲菲笑著說道:“雖然之前我並沒有想到你們和你師兄那邊,暗暗較勁到這個程度,可1.5億,這是我給他們的底線價格,我相信他們會毫不猶豫的點頭同意。要是我能忍,到今天我就是開兩億,他們那邊也會接受,你說是不是?”


    趙長安低頭望著眼波如秋水的曲菲,黑色的眼球裏麵可以倒映著天空的星辰。


    咬牙說道:“行,十天之內,那三千萬會打進你得卡裏。”


    “可我怎麽帶出去?除非你在五天之內,這樣我才有時間活動。”


    曲菲之前在m國,也是花錢如流水的主,當然也有著穩妥的資金流出渠道,雖然抽成也不低,但很顯然她寧可給那些渠道高昂的抽成費用,也不願意再假借趙長安之手。


    趙長安又咬咬牙說道:“行!”


    “你說的。”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曲菲的嬌軀,又變得柔軟起來。


    有些女人,天生聰明,同一個道理,有些女人則是不可救藥的愚蠢。


    在這個時候,曲菲還不知道她錯過了什麽。


    ——


    因為29號還要和顧達聰會麵商談,所以趙長安在早晨六點就醒了,拉起來不願意起床的曲菲,朝著明珠駛去。


    車子開到一納米總部,已經是上午八點多,曲菲自認為自己也沒啥需要和一納米裏麵的人虛與委蛇的,就算是一納米的老總趙長安,也不過是她的一個臨時懟伴而已。


    所以趙長安下車以後,她甚至都不下車,就從車上的副駕駛位坐到駕駛位上麵,開車離開。


    劉翠正在指揮人在一納米西大門上拉橫幅,‘熱烈歡迎——’,看到趙長安走過來,就朝著他甜笑:“坐誰的車啊,還是鄭市的牌照,你們連夜開車回來的哈,都不下來打個招呼?”


    “曲菲,今天不是要和顧達聰見麵麽,累死累活,費盡了口舌才說服了她同意把手裏麵的股份轉賣給咱們。因為這事兒,中間又和中原聯持那邊鬧崩了,也是一陣雞飛狗跳。


    綠園那邊的事情昨天才算是搞定,晚上到師父那裏吃了頓飯,都沒敢喝酒,連夜和曲菲換著開車趕回來了。這次不是時間趕的太急,真是會到你家裏坐一坐,見見劉叔和蘇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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