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田雪你對我誤解很深啊,我是那麽淺薄的人麽?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趙長安長歎一口氣拽了一句詞,臉上幽怨頗深的望著田雪說道:“其實想要進去,不需要用鑰匙的。”


    田雪都懶得搭理趙長安,偏頭望著緊鎖的盼盼到家牌防盜門。


    目光裏的意思不言而喻,——‘既然進去不用鑰匙,那你進一個我看看!’


    “聽沒聽過靜若處子,動如脫兔?”


    說到處子這個詞,趙長安沒忍住沒出息的狠狠的看了田雪很有料,鼓囊囊的胸脯一眼。


    然後不著痕跡的偏移了視線,望向這棟小樓的防盜窗。


    一樓,二樓,防盜窗上下並立,在二樓防盜窗的頂部,距離三樓露天大陽台不到兩米的距離。


    以著趙長安的個頭,伸手完全可以達到。


    “這防盜窗看著外麵是一層薄鐵皮,裏麵的管子都套有鋼筋。”


    田雪覺得趙長安在異想天開,即使這防盜網的薄鐵皮裏麵沒有套鋼筋,你能弄斷?


    “不用這麽麻煩,這三樓不是有個露天陽台麽,陽台進樓裏的窗戶沒有防盜窗,可以把一扇窗戶卸下來進去。”


    田雪像看沒有腦子的白癡一樣看了趙長安一眼,說道:“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你往那邊開不遠就有一家學校的賓館,或者再往北轉就可以出校門,我回宿舍了。”


    這麽高的高度,田雪雖然是想進去看看,都是卻並不希望任何人為了她能夠進去看看,就冒著生命的危險,去爬這近十米高的高樓。


    這樣做的男孩子,讓她覺得嘩眾取寵,而且不成熟,更不理智!


    然而還沒走出幾步,耳朵裏就聽到防盜窗的響聲。


    是那種承受著重拉的悶響。


    田雪滿臉驚懼的霍然轉身,就看到趙長安手長腳長的已經如同猿猴一般的爬上了一樓的防盜窗,在手腳並用中一隻手已經抓住了二樓防盜窗下緣的一根薄鐵管。


    “趙長安,你下來!”


    田雪在這一刻,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從心髒裏麵跳出來。


    嚇得她花容失色,跑到防盜窗前仰著白淨美貌的小臉焦急的喊,一邊伸手去抓趙長安的腳,想要抓住他的褲腿,不讓他往上上。


    然而手指卻離著趙長安的鞋底還有一厘的距離,急得她用盡全力的跳起來,趙長安卻同時往上攀爬了一格防盜窗,她的手指肚隻是將將的觸摸到了趙長安的鞋子。


    “沒事兒。”


    趙長安感覺到了鞋子被田雪摸了一下,一邊繼續往上爬,爬上了二樓的防盜窗,一邊往下望著安慰田雪。


    卻看到因為她的這一用盡全力的猛烈跳躍,讓胸脯跳動兩下。


    因為田雪是先左腳著地,所以也就有著0.3秒的非同頻率差異,扯得白裙子的領口都有點波動。


    趙長安看得看得眼睛直發直,有點挪不開了。


    而田雪當然怎麽也想不到練過的趙長安的眼睛這時候即使不發功,也能進入幽暗黃昏狀態的超級視覺,自己這裏還在好心好意的擔心他,這家夥卻憑著夜視一般的視覺,占著位置優勢在占她的便宜。


    “你下來!”


    田雪有點喘,怒氣衝衝的聲音都變了。


    “真沒事兒。”


    “我生氣了!”


    “不是,咱得講道理,上山容易下山難你總聽過。”


    趙長安在說話中回過頭,以著流暢飛快的速度爬上了防盜網的二樓頂部,身體有點搖晃的站起來。


    嚇得下麵的田雪連忙站在趙長安位置的正下方,甚至無意識的張開了手臂,生怕趙長安失足掉下來她好抱住他。


    “你站遠點,我要是真掉下去,我沒事兒倒把你給砸死了。”


    趙長安低頭看了一眼田雪,她那小母雞護崽的姿勢,看得他有點想笑。


    “砸死了算了,沒死要是殘了你養我一輩子!”


    趙長安微微一愣,挑了挑眉毛說道:“沒問題。”


    雙手緊緊的抓住露天陽台的邊緣陽台,翻身跳了進去。


    看到趙長安的身影消失,田雪一直提吊著的緊張的心,這才放下來,嬌軀直發軟,就這一會兒她就出了一身的香汗。


    心髒卻是依然猛烈的跳動著,渾身顫栗。


    她怎麽也不會想到趙長安會這麽做,會為了她想進去看看,竟然冒著生命的危險去爬樓。


    在她的生命裏,這是第一次除了父母以外的人,願意為她這麽付出!


    田雪的小姨夫今年快五十歲了,比她小姨整整大二十歲,比她爸媽還要大七八歲,而且長得老相還醜,一米六不到的個子和一米七的小姨站在一起簡直就是辣眼睛。


    田雪曾經好奇長得漂亮的小姨,在眾多的追求者裏麵為什麽選擇了她小姨夫。


    小姨告訴她,因為她小姨夫為了她毅然和妻子離婚,而且還各種藏匿財產,為了和他妻子離婚,還和他兒子打得頭皮血流,斷絕了父子關係。


    而且這都是在她小姨完全不知情,沒有對他做出任何承諾的情況下做得。


    小姨夫離婚以後,那天他頭上紮著綁帶,手裏拿著一大束鮮花,還有存折,房產本,離婚證書,一克拉的鑽戒,跪在錯不及防的她麵前求婚,直接都讓她懵了。


    迷迷糊糊的就被他戴上了鑽戒。


    鑽石恒久遠,一顆永流傳!


    “關鍵的是我舍不得取下來那枚鑽戒,所以就隻好嫁給他啦!”


    小姨當時滿臉幸福的笑著對自己說道:“一個男人有錢又舍得為你花錢,這樣的男人才值得你寄托,金錢是實驗一個男人是不是真的愛你的試金石。”


    “要是他沒錢呢?”


    當時田雪好奇的問。


    小姨一臉詫異的反問道:“那你找他幹啥,就因為他窮?一個男孩子假如真的愛你,他如果窮就應該有自知之明不要來糾纏你。如果他窮還來糾纏你,嘴裏說愛你,那都是在騙你,隻不過是貪圖你長得好看,不然你們飯堂那些老阿姨,他怎麽不去愛她們?”


    田雪並不認為她小姨說得都很對,可她受到了她很深的影響也是事實。


    趙長安雖然沒有在她身上花了很多的錢,可是他把她從泥潭裏麵拉了出來,幫她解決了黃尚的糾纏和學校裏麵的流言蜚語,給了她一個很高的平台,認識了很多誌同道合的朋友,學校的學院領導和校級領導都和她有過親切的座談。


    而且在這不到一年的時間,她的工資獎金加上侏羅紀的遣散費,總共拿到了五萬。


    雖然他從來都沒有豪爽的把錢甩在她漂亮迷人的臉蛋上,但是卻給了她掙錢的平台,給了她讓人羨慕的工作和地位,能量非常強大的人脈。


    這也是為什麽在她提出來想離開白堊紀,好好學習的時候,她的父母和小姨都是一致強烈的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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