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你讓我怎麽拿?”


    看到車子後備箱那滿滿一箱紅玫瑰,單彩小臉上雖然收著表情,沒有表現出來嫌棄趙長安太浪費她的錢的神情,不過還是朝著趙長安低聲埋怨:“很麻煩!”


    “我送你寢室去,而且這一支你可以拿著。”


    趙長安從那鋪滿後備箱的火紅玫瑰花叢裏麵,拿出來一支在中午陽光下,金燦燦的耀眼的通體純金,一朵朵花瓣上麵綴滿了細碎紅色寶石小顆粒的金玫瑰花。


    被中午的陽光照射著,就像是金色的玫瑰花瓣上麵,跳躍著一團紅色的火焰。


    “好漂亮!”


    “這不是老板娘的鎮店之寶麽?”


    “真可以!”


    “我之前還和老板娘開玩笑,說等我有了錢一定要把她的鎮店之寶買下來,送給我最心愛的那個人,老板娘說千金不賣。”


    “你說的最心愛的那個人,就是老板娘吧!誰還不知道你的心思?”


    “兄弟,喜歡老板娘的多的是,不還是別報幻想了。”


    “不是說是千金不賣麽,怎麽到了趙長安手裏?”


    “因為人家家有萬金啊,千金不賣,萬金就好商量了!”


    “不許你這麽詆毀我心目中的仙子!”


    “你心目中再仙的仙女除非一輩子不結婚,不然你傾慕而不可得的仙女其實就是人家老公天天晚上幹體力活的對象!”


    “還放屁,拉屎,——”


    “滾!”


    “你們都膚淺了,記著一個真理,任何你渴望而不可得的女人背後,其實都有著一個懟她懟得快快吐了的男人。”


    “我靠!”


    “賤人,人家就是被懟吐了,你也沒機會懟一懟!”


    邊上的看客又是一片嘩然,無論男女。


    男的是震驚於趙長安竟然把交大對麵街上那個寶島花店老板娘的鎮店之寶搞到手了,女的則是震驚於這支純金鑲嵌著無數細小紅寶石顆粒的奢華和美麗。


    “你把張玲玲的鎮店之寶給弄到手了,她幹?”


    單彩看得滿臉驚詫。


    上外東擴,把張玲玲才買沒幾年的花店門麵房也給拆遷了,讓人意外的是,她竟然把花店這麽遠的搬遷到了交大附近,讓交大的男學生們有了一個可以養眼的寶島嗲嗲漂亮老板娘可以欣賞。


    其實趙長安還是很佩服張玲玲的果決,她之前一直狂追文燁,結果文燁根本就不同意,至此至終跟她保持著距離,禮貌冷淡。


    等到漸漸一納米越來越強大,文燁的地位也越來越高,張玲玲就死了心,趁著拆遷的時候把花店搬遷到了這邊,似乎是要忘記以前的煩惱,重新開始。


    在趙長安的印象裏,她自從搬遷以後,就沒有再在一納米那邊出現過,一度以為她回寶島去了。


    還是一次和陸菲菲閑聊,說過一段時間一起回山城去吃水蜜桃,才知道張玲玲搬遷到了這邊。


    這就是賤人趙和自律文之間,天差地變的顯著區別。


    要是張玲玲這麽狂追趙長安,其實根本就還等到狂追,趙長安就絕對上了張玲玲的床,把她發展成為他的床伴之一。


    對於張玲玲這樣嬌俏玲瓏,聲音嗲裏嗲氣的小女人,趙長安其實很好奇她在床上叫的時候,是個什麽樣的聲音。


    在他表麵溫和陽光帥氣無害的臉上,總是深深的掩藏著很強烈的求知欲,占有欲和攻擊性,隻不過他一直善於偽裝而已。


    “我人高馬大的硬搶,她也是幹瞪眼沒辦法。”


    趙長安露出一臉無賴相的笑容。


    “你可真是一個無賴!”


    單彩也沒有辦法,隻能先接著,回頭再給張玲玲送過去。


    然而趙長安卻如同猜懂了她的心思一樣說道:“你可別想著還給她了,不然她再放到花店裏麵當鎮店之寶,你說說那都成了啥事兒?進去吧,你請我吃飯!”


    “可這一支怎麽拿進去?”


    單彩有點遲疑,顯然是這一支黃金紅寶石玫瑰太紮眼了,而且她也向來不是一個喜歡高調的人。


    和趙長安一起走進千人就餐的大食堂就已經很別扭,別說還這麽俗氣的拿著一支黃金紅寶石玫瑰花,簡直是拿著都感覺著很紮手。


    這幾年山城總共出了四個很有名氣的女孩子,評價標準是長得漂亮,有才氣,有名氣。


    山城市的夏文卓是沾了她父親山城首富夏文陽的光,再加上前年和趙長安金童玉女的高考遊街。


    光州的陶嬌當然也離不開光州首富陶龍榮的光,又是全省高考理科第二。


    楚有容本來是名聲最不顯的,之前的評價她都沒有進入過好事者的視野,直到去年年底的全國主持人大賽,讓她一舉成名。


    現在在央視主持的一個欄目雖然比較邊緣化,可依然是整個山城市六七百萬人口裏麵,唯一一個進入央視擔任節目主持人的人,深得說出人民的驕傲和喜歡。


    而單彩之前的知名度其實並不高,最多也就是一個會投胎,先是別人嘴裏‘牛蒙恩的姑娘’,後來成了別人嘴裏‘單嬙的姑娘’。


    直到她去年高考繼趙長安以後,又給山城一高拿了一個全省理科第一,在教委頒發獎品的領獎台上,她拿掉了大黑框眼鏡,一襲披肩長發,明眸善睞的絕美眼睛和俏臉,震驚了電視機前所有的看客。


    這新生代山城四美裏麵,在趙長安看來,夏文卓冷,陶嬌傲,楚有容清淡,單彩則是最正常的一個,有著小女兒的伶俐通透,也有著內斂含蓄的善良。


    就比如在他貼了夏文陽的大字報的那個晚自習,平時幾乎和他不說話沒交集的單彩,竟然找到趙長安,讓他和她一起去電視台家屬院她的家裏住宿。


    趙長安一腳踹倒了一高北院牆的那一段圍牆,後來他結合著前一世單彩教育那個女老總單彩的腿,已經基本可以確定,單彩平時都是從那個地方翻牆過去。


    這也是單彩一直默默感激他的原因。


    “這樣不就行了。”


    趙長安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沒怎麽可能提前想不到這一點,又從後備箱的花海裏麵拿出來一大束鮮豔的紅玫瑰,外麵抱著美麗的鮮花包裝紙,把那支金玫瑰插進了這束鮮花之中。


    鄭重其事的遞向單彩,臉上帶著洋溢明朗的笑容問道:“我是不是應該單膝跪地?”


    “我可不是夏文卓,沒有讓人下跪的好習慣。而且男兒膝下有黃金,一個女人假如真正的愛對方,就不應該通過這種貶低對方的方式來彰顯拔高自己在戀愛中的主導性。”


    單彩的臉色臭臭的,顯然知道前年趙長安給夏文卓送蘇繡傘和手絹,在大庭廣眾之下的複大校園單膝下跪的事情。


    而態度顯然也是對夏文卓持否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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