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接了吳悅,單彩以後,就驅車出城,走高速直奔鳳凰城。


    “老趙,今晚你說啥都不能走,我們寢室的一群兄弟對你的久仰可是山高海深。”


    吳悅其實一直推辭著不讓趙長安送,不過趙長安還能不知道自己這個兄弟。


    不送其實真沒啥,不過自己這個兄弟的心裏麵肯定是有著一點點淡淡的失落。


    前世大專三年,吳悅每次回家回校經過牧野,隻要趙長安在學校,他都是買到牧野的票,和趙長安見個麵,兄弟兩人小喝兩杯。


    其間吳悅說了很多次讓趙長安去他學校耍耍,介紹一些兄弟和漂亮妹子給他認識。


    不過來回成本太高,吳悅在這方麵是一個馬大哈,根本就不知道趙長安哪有這個閑錢。


    所以吳悅在鳳凰城上了六年,說了六年,趙長安卻一次都沒有去過。


    這次對吳悅和趙長安來說,都可以算是圓夢之旅。


    “要不咱們歇一宿?”


    趙長安問坐在後排的單彩。


    從鳳凰城到明珠,有一千二百公裏的路程,全程高速至少也得十一二個小時,再加上沿途休息吃飯,再進入明珠市內,到達公司總部,總得十四個小時。


    這時候已經是下三點,到了華北煤炭醫學院也得快五點了,到了以後肯定不能到了就走,得讓吳悅請一桌,那麽不到晚上八點根本走不成。


    然後就是一千兩三百公裏的夜車,雖然是他和單彩換著開,但是夜間長時間駕駛,肯定不安全。


    趙長安就是自己不要命,可也得替單彩著想。


    況且那時候到了明珠已經是上午十點多,自己怎麽也得先洗一個澡,那就是十一點了。


    困得跟個鬼一樣,兩眼發花,看啥都是一片迷糊。


    精神萎靡的還跟抽~一樣。


    就是到了明珠,也沒啥效果。


    “我無所謂,我還納悶你怎麽這麽急著回去,有仙女在明珠等著你,去晚了就飛升了?”


    單彩其實是一個作息很有規律的姑娘,隻不過趙長安一心要連夜回明珠,她也不好多說什麽。


    這時候忍不住小小的抱怨了一句。


    “那就明天早晨養足了精神再走,今晚好好的逛一逛灤州古城。”


    單彩的話讓趙長安笑了笑,並不反駁。


    然而卻在心裏麵溫馨的想著,明珠真的有仙女駕到,等著我去相逢。


    按照趙長安最初的樸素想法,就是明天九月一號,他親自領著幾個一納米的兼職人員,到上外的大門口發傳單,宣傳侏羅紀電腦的優異性價比,值得入手一台。


    然而事實上,他是懷著私心的!


    到上外報道的學生,除了一些本地學生裏麵極個別的抄近路,其餘的新生肯定都是走正門報道。


    他要牢牢的守在上外的大門口,看清楚每一個前來報道的女孩子。


    在眾多人之中,找到讓他魂牽夢繞的李詩雅。


    為了這一天,他已經等得太久,也等得太心焦!


    但是趙長安這次回山城,出乎他預料以外的事情是一件接一件,完全打亂了他的行程計劃。


    老道,大頭,騾子,接手徐三的產業,陳崇義的死,在一高新生和高三學生開學大會的發言,這些事情雖然哪一件都不太占用時間,可加在一起就很占時間。


    到了鄭市以後,喬嘉藝的事情還沒有什麽,和姚道寬,曲菲的見麵也是正常計劃以內。


    最耽誤時間的就是這個拜師,把趙長安的行程整整延後了一天。


    接著就是送吳悅回學校。


    從燕京到鳳凰城的華北煤炭醫學院,全程一百八十千米。


    再加上到了以後的耽擱。


    不然從下午三點趙長安開車出燕京,咬咬牙,也能在明天的淩晨四五點到達明珠公司,好好熟睡三個小時再快洗一個熱水澡。


    十分鍾不到就能不快不慢的走到上外的大門口,開始守株待兔。


    “真是太棒了,老趙夠意思;手機!”


    吳悅聽了大喜過望,卻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好兄弟趙長安,心裏麵那個苦啊~


    “誰呀,我是吳悅,我靠!”


    吳悅拿著手機,扯著嗓門吼。


    “老李啊,我兄弟趙長安要過來,我們正在路上,還有兩個小時,寢室裏麵來了幾個兄弟了?就差我一個,哈哈,給兄弟們說,對,對,就是那個唱‘春風十裏’還有‘存在’的趙長安,我兄弟,我以前不給你們說過了麽?認為我吹牛?靠,你們真幾把不要臉,哈哈,不說了,帶家屬可以啊,肯定可以,人來得越多我越高興!——”


    打完這個電話,吳悅滿臉都是興奮的紅光,又‘劈劈啪啪’的按鍵,嘴裏說道:“給你喊幾個漂亮妹子,讓你知道我不是吹!”


    “喊吧,喊吧,不怕把你的生活費花光了,你隻管喊。”


    趙長安笑著表示無所謂。


    “哈哈,有種你們今天晚上讓我把錢花光,我啃一個學期的方便麵我都高興!喂,曲莎在不在,嗯,幫我喊一下,我是吳悅,我和我兄弟趙長安回來了。——”


    趙長安穩穩的開著車,聽著吳悅和妹子說話,一個勁兒的叫那邊一定要找幾個漂亮的女同學,可別在他兄弟趙長安麵前丟了華醫的臉,他的大話可是放出來了,收不回去了。


    這些話猛一聽,似乎能讓一些人聽著不舒服。


    比如趙長安在前一世有時候和人聊天的時候,有一些人動不動就一副很叼的模樣說‘我兄弟誰誰誰’‘我認識誰誰誰’,聽著他的心裏麵特別的反感。


    然而今天當吳悅說了一次又一次‘我兄弟趙長安’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卻是一點都不反感。


    那麽這種心理就很奇妙,值得深思。


    一句話說白了,就是讓自己成為那種別人嘴裏麵‘我兄弟誰誰誰’‘我認識誰誰誰’,那個‘誰誰誰’。


    而努力不讓自己成為那個聽別人說,‘我兄弟誰誰誰’的人。


    這個時候雖然國內的基站還不太多,不過從燕京到鳳凰城的高速上,無線信號已經實現了全覆蓋。


    吳悅打電話‘搖’了室友,又‘搖’了女閨蜜,卻依然興奮得刹不住閘,抱著手機給家裏,還有他初中,高中的幾個還聯係的同學的寢室,猛打電話,說得口幹舌燥才停了下來。


    “這得不少的電話費吧,你這可是長途漫遊?”


    吳悅這才醒悟過來,這時候的電話費很貴,尤其是長途漫遊電話。


    “我這是公司報銷,隨便打。”


    “哦,這我就放心了。”


    “噗呲~”


    後邊坐著的單彩沒忍住,一下子笑了出來。


    作為侏羅紀的股東,她當然知道電話費報銷這件事情,隻不過每個月都有一定的額度,不超過一百塊錢。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趙長安的電話費不走侏羅紀的賬,而是掛在一納米。


    就吳悅剛才打得電話長途七毛漫遊六毛,一分鍾一塊三,估計打了四五十塊錢。


    趙長安說得公司報銷,實際上還是他自己掏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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