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鍾遠強的生意好,趙長安就特意和他說了,他和鍾偉這一桌不著急,先給先來的顧客搞,然後給徐總那邊烤。


    讓尚玲盛一碟花生米,一碟子醃黃瓜,隨便弄一盤子關東煮,再裝一盤麻辣小龍蝦就酒。


    鍾偉剛才也沒有要太多的東西,給趙長安要了一副羊內腰一副羊外腰,又要了十塊錢的豬肉串,五塊錢的豆腐串,十塊錢的羊肉串,


    這時候的山城還處於比較鼻塞的時期,除了一些從外邊來做生意的,基本上都是市裏麵的人家,流動人口很少。


    隻要說自己是哪個廠,哪個街道的,互相間都可以拐彎抹角的攀上一點關係,彼此之間還都比較矜持,害怕壞了名聲淪為溜須拍馬的笑話,要臉。


    所以即使看到趙長安過來,一個個都很新奇,回去以後也能給家裏麵還有親朋好友吹幾年,可倒也都識趣,沒有一個過來攀關係打擾。


    趙長安和鍾偉坐在一處靠角落的桌子邊,鍾偉從放在腳邊的袋子裏拿出來一瓶酒鬼打開,‘嘩嘩嘩’倒了兩一次性塑料杯,小半瓶酒就倒下來了。


    舉起來對趙長安說道:“兄弟感情深,我幹了!”


    “別喝這麽猛,這才不到十一點。”


    趙長安以前也這麽喝過,不過到了明珠受到那邊氛圍的影響,喝酒變得文雅的多,已經不太適應這麽牛飲。


    “第一杯,下麵慢慢喝。”


    鍾偉一飲而盡,說了一聲‘爽!’,對趙長安說道:“這樣才有點感覺。”


    又嘩啦啦的給自己空了的塑料杯倒滿。


    趙長安知道鍾偉為啥這麽喝,他作為一個丈夫,妻子付曉玲又剛給他生了孩子,卻要向趙長安打聽心中白玫瑰的事情,作為一個正統有良知的人,這個思想上的坎,確實不好過,需要用酒來麻痹和提升勇氣。


    趙長安端著酒杯喝了一口,放下來,拿著一隻小龍蝦對付,似乎很隨意的說道:“她在卓紫幹的不錯,對於卓紫的具體業務你從各方麵的渠道也應該知道一點,主要致力於亞洲元素遊戲的原創性研發,合作代理權。除了國內本部,還控製著首爾的webzen,東洋的digipark,最近又費了一點麻煩把wemade也裝進去了。


    她的生活還是那樣,單調又緊張,完全放在工作上,我曾經提議給她的臉做一下美容修複,不過被她拒絕了。”


    聽到趙長安這句話,鍾偉的臉上露出了痛楚,很顯然都這麽多年過去了,那件事情在他心裏麵依然固執的盤亙著沒有放下。


    又把酒杯端了起來。


    “你要這麽喝,那就沒法喝了。”


    趙長安表示反對。


    鍾偉隻好放下酒杯,拿著一串關東煮的火腿腸吃。


    趙長安吃了這個麻辣小龍蝦,也拿了一串煮海帶吃,繼續說道:“上次沒有和你說,在夏天的時候我聯係上了她的父母。”


    吃了半截火腿腸的鍾偉突然停了下來,震驚的望著趙長安:“你怎麽找到的?之前我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她家和這邊的親戚朋友都斷了聯係。”


    這就是現在這個時代的信息弊端,想要大海撈針的找人,除非鍾建國在市局裏麵正兒八經的找,動用一定的資源和權利,在他們係統的內網搜尋檢索身份證信息。


    而這還有一個前提,就是對方使用身份證在居住的轄區辦理了新戶口,或者辦了居住證,不然根本就沒法找到。


    因為坐火車,汽車,購買東西,電話卡,甚至住一些不太正規的旅社,都不需要登記身份證信息。


    而且都沒有身份證號,就像趙長安還是高三的時候要辦銀行卡拿到《天地鑒》那五千塊錢版權使用費,才現辦的身份證,所以他即使到了明珠換了身份證,可身份證的開頭還是以山城這邊的區別好開始。


    文燁,曾曉曉,都是在明珠學校辦的身份證,首幾位數字也顯示明珠的區域。


    荊瑩的身份證是花都那邊的區域號碼,她也是考上港大以後才辦的身份證,在不知道她的身份證號碼的條件下,想要找到她根本就不可能。


    “我沒這麽大的能量,隻不過當年我在人群裏麵看到過她還沒有被毀容的臉,這麽多年雖然有變化,可依稀還有點印象。再說聯係到她後來毀容,又都姓荊,年紀也對得上,毀容的位置和方式也對,我就確定了她的身份。雖然她履曆上沒有寫畢業的高中,不過身份證可以看到辦的地方,再在那些高中看看那幾年有誰考上港大,再找她的父母就比較容易了,不然我也沒辦法。”


    趙長安說道:“荊瑩上大學以後就和家裏斷了聯係,後來她父母又生了一個小男孩,這個荊瑩並不知道,我把荊瑩父母和弟弟接到明珠,沒讓他們見麵,就在樓上望望,不過還是被荊瑩發現了,雖然當時沒說什麽就走,可生了不小的氣。她的心理我能明白,並不是生父母的氣,也從來都沒有埋怨過你,隻是她沒法再麵對你們,因為麵對就意味著那些往事又出現在她麵前。我說的意思,你能明白?”


    “我明白。”


    鍾偉點點頭,臉色痛苦的說道:“雖然我對自己說忘了那些事情,可上次見到她,怎麽也忘不了那一幕幕,對她來說,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好好的生活,忘記那些事情,才是最好的選擇。”


    “該說的我都和你說了,不是兄弟我多管閑事,是覺得這種相忘於江湖也未嚐不是一個好事,你現在也是一個父親了,得承擔起一個父親的責任。”


    “我明白,會的。”


    鍾偉又和趙長安碰了一下,這次沒有再喝那麽猛,隻喝了一口。


    鍾遠強笑嗬嗬的端著羊腰子,羊肉串,豆腐串過來,眼神看著酒瓶子直發亮。


    趙長安倒了一杯站起來:“叔,咱們走一個。”


    “好,好。”


    鍾遠強連忙接過酒,忙了一晚上,他最喜歡的就是喝一點酒,再吃幾串羊肉串,晚上再整整趙娟,真是幸福美滿的享受。


    看著鍾遠強樂嗬嗬的離開,鍾偉搖頭羨慕的笑著低聲說道:“他倒是過得灑脫。”


    趙長安搖搖頭,想說卻什麽都沒有說。


    他不是道德法官,站在他的立場,鍾遠強就是他兄弟鍾連偉的父親,不管鍾連偉認不認,這都是一個事實,不管趙長安心裏麵怎麽想,見到鍾遠強,都得主動的喊一聲叔。


    看著正在忙碌的趙娟,她今年還不到四十歲,臉蛋和身材都不錯,腰細屁股大,很有搞頭。


    看鍾遠強的黑眼圈和走路發飄趙長安就知道,絕對是隻要趙娟沒來月經,絕對是晚上喝點酒再整一炮,舒舒服服的摟著光著的女人睡覺,過著快樂的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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