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看到師父手上的劍像是活過來一樣,進入到了白薊的體內。


    白薊卻沒有被劍刺穿身體,她隻覺的師父的那把桃木劍似乎是被拉長了。


    明明劍柄還在師父的手中,大半的劍身還在外麵。


    但是被符紙包裹的部分,卻是進入了白薊體內,進入到哪裏,他皮膚就會微微凸起一塊,像是一條小蛇在他的皮膚底下遊走。


    一會兒出現在手臂,一會兒又出現在腿上。最後顧淺發現劍尖遊走到了胸口的位置。


    顧淺瞪大眼睛。


    “在這裏呀!”山客道人笑了笑。


    白薊心“呯呯”跳的厲害,像是隨時會從體內出來。


    他覺得桃木劍遊走過的地方,像是被火灼燒般疼痛。


    好在他的意誌堅強,這點疼痛也能忍受。


    “忍忍。”


    山客道人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白薊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


    山客道人右手拿劍,左手手指在白薊的胸口位置畫了一個繁複的符紋。


    顧淺也注意到,師父每畫一筆,臉色蒼白幾分,等到全部完成的時候,這個符紋金光大盛。


    金光滲入到了白薊的胸口中,胸口處皮膚破開,浮現出了一個紅色的心髒。


    而在心髒的上麵,還有一個像是蜘蛛狀的灰褐紅色東西,趴在白薊心髒上汲取著心髒上的養分。


    此時金光包裹住了這個灰褐色的蜘蛛狀的東西。


    山客道人嗬斥了一聲:“起!”


    隻見金光像是網兜一樣,將這個物體從白薊心髒處剝離出來。


    蜘蛛網狀物,還在不斷的掙紮,觸手像是八爪魚一樣朝著心髒位置延伸。


    想要繼續進入白薊的心口處,但是被金光的符牢牢束縛。


    想要進去白薊心口的每一條觸手,全被金光擋住。


    白薊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雙目圓瞪。


    一時之間都忘記了疼痛。


    要不是親眼所見,他是怎麽都不相信,自己體內有這麽一個玩意。


    東西被扯離開了白薊體內,這一瞬間,心髒處皮膚也像是水波紋一樣的,全都合了起來,那裏像是完好如初,外表連疤痕都沒有。


    要不是金色的符還包裹著這顆種子,都要以為剛剛的一切都是幻覺。


    忽然符文燃燒了起來,那顆像是八爪魚一樣的種子在符文中不斷的掙紮,忽然變成了一張人類的麵孔,在那邊嘶吼。


    顧淺在這一刻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母親。


    “顧淺,顧淺,救救我呀,我不想要死,救救我。”


    看到這一景象,顧淺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忽然感覺到有一道黑影從她身邊快速掠過,朝著符文中的種子而去。


    顧淺看清了那人,正是自己的管家張遠。


    “擋住他。”山客道人指著張遠大喊。


    他已經沒有力氣了。


    好在這個時候沐風帶著人上前,將其抓住。


    “鍾玲,鍾玲——”張遠被人抓住還不放棄掙紮,他雙目赤紅的嘶吼著。


    顧淺上前一步,對著張遠就是狠狠一巴掌,順便將一張凝神符拍在他的臉上。


    “啪”的一聲耳光震天響著。


    “笨蛋,看清你麵前的東西,你覺得你心中的鍾玲會變成這樣的一個鬼東西嗎?鬼東西,死到臨頭還要在這裏惑亂人心。”


    顧淺罵完張遠,又朝著傀種罵。


    “它很狡猾,會變換成你們心中最想要變成的樣子,種下執念,然後誘惑你們為他所用。”


    “師父,所以那些種下傀種的人以為,他們是棋手,但實際上都成了這東西的棋子是嗎?”顧淺剛才感覺這東西幻化成媽媽的麵孔就感覺很恐怖。


    山客道人點點頭:“它會幻化成每個人心中的執念,所以不要去看,不要相信聽到的,佛法中說這時要守住本心,道家說我們要堅定意誌,不能被這種東西攻破意誌,你剛才做的很好。”


    山客道人對顧淺微笑點頭。


    再看向張遠:“初見他的時候,看出來他有很深的執念。現在看來果不其然。”


    “師父,他能破除執念嗎?”


    “這就要看他自己了。”山客道人歎息一聲。


    這種人通常走出了執念那就是山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這時候傀種也已經燒到了尾聲,和符文一起消失於虛無,隻剩下一團青煙,最後徹徹底底的消散。


    京白醫院會議室。


    兩個白老爺子全都吐血,兩人眸子出現忌憚之色。


    隨後就是痛心。他們多麽困難才能孕育出這一枚傀種。


    現在卻是被輕易的毀掉了。


    每一顆傀種都是他們無數的心血,培養無比困難,而現在什麽都沒有了。


    “是道教的人出手了?”年輕的白老爺子說道。


    “被他們知道會不會圍剿我們?”年邁的白老爺子擔心的道。


    “去查,最近白薊和誰走的近,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和那種人接觸。”


    他可是從小讓白家子孫接受的是西式教育,讓他們不要相信東方的玄學,對他們說那些都是騙人的東西。


    而滅他們傀種的手法,分明就是道家的手段。


    四合院。


    張遠恢複了理智,他抬頭眼神還有些茫然的看向周圍,不過為了防止他亂來,他的身體依舊是被人壓著動彈不得。


    “道長,小姐,對不起,剛才我被蒙蔽了雙眼,我看到了青梅竹馬的戀人。”


    張遠現在整個人還是有些渾渾噩噩,不是每個人都能直麵自己的執念。


    有些人一輩子走不出去,而張遠就是現在還沒有走出去的人。


    顧淺淡淡的看向張遠:“放了他吧!”


    幾人放手,張遠從地上起來再次道歉:“對不起,小姐。”


    “讓你忘記過去,放下執念並不現實,那就讓自己強大,強大到能對抗那些人,最後碾壓死那些人。”


    和張遠比起來,她或許是一個冷心冷情的人,所以對父母的記憶和感情也隻有這麽多。


    沒有辦法因為他們的死而變成執念,她的執念永遠就是前世的那個弱小又無助的自己。


    可那又如何,現如今的自己正在讓自己強大。


    顧淺眼尾的餘光看到收回桃木劍的師父,整個身體踉蹌了一下。


    “師父。”顧淺及時扶住了山客道人,才避免倒地。


    沐風和保鏢七手八腳的將山客道人和白薊全都抬進房間。


    至此,顧淺發現四合院現如今有三個病號了。


    “師父,您感覺如何?”顧淺這次是真的哭了一個稀裏嘩啦的。


    “為師隻是用力過度,需要休養才能恢複。所以你要快點成長起來。”山客道長虛弱的說道。


    “師父,什麽人在我身上種下的傀種?”另一張床上的白薊看向山客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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