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澈等人定睛看去,但見此二人卻是湛晨以及汪應午二人。在四時老當中,便是要數他們兩個的實力最為強悍。湛晨更是隱隱的觸摸到了劍王級別的平靜,假以時日定然會成為一位不可多得的強者。


    不過湛晨和汪應午雖然攻擊速度不慢,但是鎮海閣的那些強者也並不是吃素的,眼見這兩人直奔戴縱而來,其中的兩名強者當即便是大步上前,釋放出了鬥氣,高聲喝道:“狂妄!”緊接著戴縱身前便是出現了一道淡淡的鬥氣屏障,雖然算不上太過強悍的防禦,不過即便是這樣也是能夠阻攔住湛晨和汪應午的襲擊了。


    隻要二人的攻擊稍作遲緩,剩下的眾人就是可以組織下一輪的防禦,甚至是進行反攻。要知道,俞澈等人這一邊的破綻可是要比他們多得多。


    而在這時邵黎宣則是雙手一拍,一道掌印就是對著那薄薄的屏障飛了過去。那屏障無非是那兩位鎮海閣的強者憑借著胸中的一口氣所展開的,完成度算不上多高。而邵黎宣的這一掌卻像是早有準備的,說不上全力出擊,但是也算得上是有了七成左右的實力。


    以有心算無心,終究還是要更勝一籌的。邵黎宣的這一擊顯然是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成果。那薄如蠶翼一般的屏障在一瞬間就是化作了齏粉,而那兩位鎮海閣的強者的身形也是因為這一次的反震,雙雙飛了出去。隻不過因為這二人並沒有運轉起太強大的鬥氣,因此倒是沒有收到太嚴重的反噬。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種反震,戴縱的身體整個的就是暴露在了湛晨和汪應午的攻擊之下。好在湛晨和汪應午並沒有傷及戴縱性命的意思,要不然但是在這一次的攻擊下,戴縱便是要命隕當場。隻見湛晨與汪應午攻到戴縱身前之後,二人隨即雙手化做爪狀一齊扣在了戴縱的肩膀上,緊接著也是不管戴縱吃痛,雙腳用力就是重新返回到了尹頌平的身後。


    至於為什麽湛晨與汪應午沒有傷及戴縱的性命,這倒並不是湛晨和汪應午對於戴縱沒有殺意,當戴縱開始對尹頌平下套的時候,湛晨與汪應午就是早就想把戴縱碎屍萬段了。而他們二人能夠克製住的原因卻是這戴縱雖然在鎮海閣當中算不上什麽太過出色的小輩,但是也是被給予眾望的存在。在現在這種九宗關係越來越微妙的時候,可是不能由他們掀起什麽波瀾。


    況且,現在虛音穀內人心浮動,老少交替之際,更是不能夠惹出什麽事端。倘若隻因為要出這口氣,而導致了鎮海閣同虛音穀展開一場大戰,屆時這個責任可不是他們四時老所能承擔的。


    而當戴縱與湛晨三人的身形緩緩落下的時候,鎮海閣的眾多強者也是反應了過來,急忙運轉鬥氣便是想要上前營救戴縱。


    卻是隻見姚夜輕咳了兩聲之後說道:“諸位,如果不想你們的這位少主死在我這兩位兄弟的手下,那麽就請老老實實地待在原地,要不然我可不能保證他的生命安全。”


    或許是為了配合姚夜一般,在姚夜的話音落下的同一瞬間,湛晨與汪應午就是分別伸出了手,分別拽住了戴縱的兩條小臂,緊接著就是用力一拉,隻聽“哢嚓”兩聲,戴縱的兩條胳膊就是脫了臼。那些鎮海閣的強者眼見於此,便都是有些投鼠忌器了,一個個的都是不敢上前,生怕觸怒了已經有些瘋狂的四時老。


    而戴縱卻是並沒有如同姚夜想的一般展現出鬼哭狼嚎一般的狀態,他隻是額頭之上微微滲出了些許冷汗,臉色變得有些慘白罷了。除了一聲悶哼以外,倒是沒有發出任何其他聲音的。


    這倒是讓姚夜對戴縱的印象稍稍的好上了幾分,但是這也並不表明他已經原諒了這個狡猾的有些過分的年輕人。姚夜依舊是眯著雙眼,卻是將目光挪到了戴縱身上,他也想看看這位年輕人會用什麽辦法來應對接下來的局勢。如果不和他意,姚夜也是不介意手上沾染上一些鎮海閣弟子的鮮血。現在的時期雖然不利於虛音穀,不過虛音穀要是就這樣怕了的話,那他們可就也不配成為九宗之一了。


    戴縱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顯然他也是承受著很大的痛苦的,雙肩被湛晨與汪應午緊緊地扣著,雙臂又是暫時被廢,一時間他都是無法運轉鬥氣來進行反抗。不過戴縱終究也不是尋常之人,僅僅過了片刻就是恢複到了之前那般意氣風發的模樣。


    “諸位,四時老成名以及,自然是不會做出什麽惹人不齒的事情的。但請放心就是了,我想我戴縱的性命應該是不會有大礙的。”戴縱雲淡風輕一般說道。


    姚夜卻是不自然地皺了皺眉頭,這頂高帽給自己戴上,卻是約束了自己。而且這小子的這頂高帽裏也是有著一些小釘子的,聽上去卻是有些紮耳朵。


    但是這小子既然已經開口了,那麽自己一方卻是不能再做出什麽越軌的事情了,這一次冒險將他擄過來卻是已經犯了大陸上的規矩,再做一些過分的事情,也是會對虛音穀的名聲有著一些影響的。


    “不錯,我們將戴公子‘請’過來也是有事情和他商量的。”姚夜說道。


    雖然姚夜這樣解釋,但是其中緣由在誰的心裏都是如同明鏡一般的。


    姚夜心中也是有著一些發虛的,當即便是急忙對著戴縱接著說道:“這第一件事我們已經知曉了,那第二件事呢?我想戴公子不會再賣關子了吧。”


    戴縱苦笑一聲說道:“我哪裏敢再耍小聰明呢,隻不過是調笑了幾句,就是落了個雙臂被廢的代價,我可是不敢多說話了。”


    而在這時邵黎宣卻是冷著臉說道:“你如果再不好好說話的話,那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聽到了這句話,戴縱卻是沒由來的打了一個冷戰。說來也是奇怪,四時老中實力最強的乃是湛晨與汪應午,自己的性命也是處在他們兩個人直接威脅下,而最有話語權的便是姚夜,但是自己卻是對他們三個並沒有多少懼怕。不過當自己麵對邵黎宣的時候,卻是感覺仿佛正在麵對什麽洪水猛獸一般,倒是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不過這也不能說戴縱沒有膽色,若是他乃是一個膽小如鼠之人,他也不會在四時老麵前對尹頌平下絆子。他之所以對邵黎宣會產生這樣的情緒,那就,是因為邵黎宣身上的血煞之氣乃是用無數人的鮮血鑄就的,對於戴縱這樣一位年僅二十四五的青年來說,這種血煞之氣實在是有些讓人吃不消的。


    不過戴縱也不是尋常之人,當即便是笑著要將那第二件事情講出來。正當戴縱剛要開口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魚芮卻是在這個時候開口說道:“等一等。”


    眾人順著聲音望去,但見魚芮一臉平靜,倒是讓人不知道她的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麽。田青卿急忙走到魚芮旁邊想要說些什麽,卻是被魚芮用目光製止了下來。


    姚夜皺了皺眉頭,緊接著便是說道:“丫頭,你有什麽話講。”這也就是這幾日以來魚芮用她出色的廚藝將這幾個老頑固徹底俘虜了,要不然換做旁人定然是不會讓姚夜用這麽平和的語氣和她講話的。


    魚芮緊接著笑了笑說道:“姚老,您看這戴大哥的手臂都是被弄得脫臼了,要是不及時醫治的話,說不定日後對他的修煉都是會產生一定影響的。”


    而在這時,湛晨則是出聲說道:“丫頭,不可造次。”湛晨和汪應午可是費了不小的力氣才將戴縱擄了過來,將他的雙臂廢掉也是保險起見,畢竟戴縱的實力也是不俗,若是被他抓住空子逃了,那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湛老不必擔心,我心中自有打算。”魚芮接著說道。


    姚夜四人對視了一眼,心中也是都有了打算。經過了這幾日的相處下來,魚芮的脾氣秉性他們也是摸了個清楚,在他們看起來魚芮並不是那種尋常女子,相反在一些事情上的見識都是要比他們幾個要深遠的多。四人仔細考慮了一下之後,便是同意了魚芮的請求。


    雖說現在他們和鎮海閣之間隻剩下了這一層窗戶紙,但是終究還是不要捅破的微妙。現在如果將戴縱完全廢掉,日後定然會落人口舌,甚至引發起虛音穀與鎮海閣的大戰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不過現在如果將戴縱醫治好的話,說不定還是能夠在雙方之間留下一些周旋的空間。


    心中既然已經有了打算,當下姚夜便是出聲說道:“既然芮丫頭已經有了數算,那我們這幾個老頭子也就賣你一個麵子吧。”


    不得不說,姚夜也不並不是那種不給自己留後路的人,他的話裏也是有著一點點陷阱的,輕描淡寫之間就是將這件事情的責任完全推到了魚芮的身上,如果日後出了問題,也不會怪到他們虛音穀的身上來。


    當真是人心隔肚皮。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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