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此時鷹翎閣依然準備就緒,但秦溯卻不像白天那般從容,反而心裏打起了鼓。那黑衣人居然可以輕易地解決一個大劍師級別的強者,那他的實力最起碼也得是劍尊級別的存在,而自己這邊也隻有一個劍尊。至於秦笑天他應該不會為了自己出手的,眼前的這些人便是自己的底牌了。


    秦溯的表現還算正常,而陳喆則是忍不住的打起了寒顫,他本就膽小,而且修為不高又是個文官,卻是被秦溯硬生生地壓在了這裏,讓他不害怕顯然是不可能的。


    秦溯也是注意到了陳喆的表現,便是問道:“陳大人為何發抖啊?”


    陳喆不敢說自己害怕便是說道:“天氣寒冷,臣身上穿的有點少。”


    眾人聽到他這有些拙劣的解釋之後卻是哈哈大笑起來,在場的眾人都是有著修為在身對於寒冷多少還是能抵禦一些的,而陳喆由於修為不高,因此便是穿了一件棉服在這裏,倒是眾人當中穿的衣服最多的一個。


    秦溯聽到陳喆如此說道便是說道:“你不會是身體虛吧,你夫人可受得了?”


    話音剛落,眾人便又是爆發出了轟然的笑聲,也顧不上陳喆秋後算賬了,反正現在有秦溯在場,陳喆也不敢如何。


    月城城內


    此時已然是深夜了,街道之上便是沒有人了。一是因為宵禁,二是因為鷹翎閣的檢查,至於第三點則是因為那詭異的殺人案件。每一個都是要命的點。


    即便是平日裏的那些混世魔王,在夜裏都是會呆在家裏,也不敢說話,隻是早早地睡下,以防禍從口出,畢竟鷹翎閣的監察能力可以說得上是無孔不入的。


    但凡事總有例外,兵部的一位郎中家中。


    這位郎中原本是一位退伍軍人,但由於自身對於用兵也是有著幾分見解,再加上家裏在朝堂之上有著幾分關係,便是托人捐了一個兵部郎中。但他本身也是有著一定的才華,因此坐在這個位置上也是沒有人不服。前一段日子由於政績突出,這位郎中就該被提拔到兵部侍郎的官職,但由於鷹翎閣人幹預,將他在朝中的關係給拔除了,差點還牽連到了他,因此他升遷的事情便是擱置了下來。


    今日裏便是自己喝著悶酒,不停地抱怨著鷹翎閣,他的妻子則是一直在旁勸阻,但他早就喝的雲裏霧裏的,根本不把他夫人的話放在心上。


    “娘的,這群鷹翎閣的畜生,竟然不把我放在眼裏,真以為誰都怕他們似的啊,一個個鼻子都快掀到天上去了。”這位郎中說著便又是一杯酒下肚,而他的下酒菜也僅是隻有兩碟小菜,但卻是沒有動上一筷子,他隻是不停地喝著酒。


    他的夫人則是在一旁勸道:“你別喝了,你再這麽罵下去,要是把那群煞星找上門來如何的了啊。”


    那郎中則是瞥了她一眼道:“你這婦人,怎麽這般不通情理,他鷹翎閣是官,我這兵部郎中也是官啊。你怕他們就不怕我嗎!”說著便是一拍桌子道,“拿酒!”


    他的夫人則是看了看滿地的酒瓶,心中也是有些心疼,倒不是怕這位郎中把身體喝壞了。而是因為家裏的一切用度都是要靠著這位郎中的俸祿和她平日裏為別人縫補衣服得來的,若是不喝酒的話或許還能貼補家用,不過要是放在以前喝上一點也是沒有關係的,但現在和原先可是不同了,整個星之帝國都是處於通貨膨脹的地步,在月城購買一瓶酒的價格都是能購買三袋麵了。而這位郎中卻還是這般不加節製,倒是讓她有些無可奈何了。


    當下那夫人便是說道:“你,你吃點菜吧,別老喝了。”


    誰知那郎中又是猛地一拍桌子道:“娘的,老子在外麵受欺負,回家裏來還要受你的氣不成!”說著手上也是沒有發泄的家夥,便是一抬手將桌子給掀到在地,接著便是惡狠狠地向著那夫人走來。


    那夫人也是嚇了一跳,畢竟這位郎中的實力也是達到了劍師的地步,若是動起手來,可不是她這樣一個小婦人可以阻擋得。當下便是退到了角落道:“夫君,我錯了,還不成嗎。我這就去給你拿酒。”


    話音剛落,便是眼見這屋子的房門被人從外麵踹了開了,那郎中便是被嚇得渾身抖了一下,便是急忙縮到了一個角落裏瑟瑟發抖起來,那夫人也是被嚇得癱軟在地,雙眼渙散,嘴裏止不住地說道:“完了,完了。”


    那郎中卻是望去,隻見那人身材修長,身穿一身黑衣隻是袖口和領口都是紅色,那人的臉上還帶著半塊麵具遮住了下半張臉。


    “對對對,對不起。我我我隻是,隻是一時酒酒酒醉,口出狂狂狂狂言,還請大人人,贖罪。”那郎中都是這人嚇得打起磕巴來。


    那人卻是沒有說話便是緩步走到了那郎中身前道:“你名叫金言,今年三十三歲,原先在玉翎衛裏擔任隊率?”


    那郎中便是急忙對著這人磕起頭來說道:“小人,小人正正正是金言。”


    黑衣人倒是沒有理會他,又是接著說道:“你現在在兵部擔任郎中對嗎?”


    “大人真是無無無所不知,小人卻卻是在兵部擔任郎中一職。”那金言見此人說話並不像是鷹翎閣中人,若是鷹翎閣辦事從來不會和你將這麽多廢話的,都是直接砸開房門,也不會等你進行分辨,便是會將你直接帶走的。但這人說起話來卻是細聲細語,心中便是覺得這件事情或許還有著一定的轉機。


    金言心中做好了打算便是一臉諂媚地說道:“不知大人缺不缺錢,小人手裏還有著一點存款。”說著便是從屋內的一個小箱子裏翻出了一個錢袋便是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對著那黑衣人說道,“大人,這裏是一百枚金幣,還請您笑納。”


    誰知道那黑衣人卻是連看都沒有看那袋金幣一眼,金言便又是從那箱子裏拿出了一袋錢說道:“大人,這是五十枚金幣,一共一百五十枚金幣,這就是小人全部的家產了。”


    那黑衣人依舊沒有看向那兩袋錢幣,金言倒是有些無計可施,懷裏抱著那個空箱子便是看向了牆角正在撒癔症的他的那位夫人,隨即便是一咬牙一跺腳就是說道:“大人不知道您娶妻沒有?”


    這時那黑衣人卻是瞥了他一眼道:“沒有,你問這個幹嘛?”


    這時那金言便是用手指著他的夫人說道:“大人,您看拙荊不說生的貌美如花,但也是有著幾分姿色,隻是現在有些癡傻。不過也是別有一番風味啊。”


    那黑衣人聽到這裏,心裏便也是明白了幾分,這金言顯然事想自己的這位夫人,來換取自己的一條命啊。想到這裏這黑衣人看向金言的眼神當中都是帶著一股厭惡,隨即便是伸出了手一把拍在了金言的頭上,便是說道:“像你這種畜生,簡直死有餘辜。”


    金言正要反抗,卻是發現自己的鬥氣都像是被某種東西吸住了一般,在丹田之內卻是無法運轉。而且仿佛還有著一股外力向外吸引著他的本源鬥氣似的。


    接著有見那黑衣人不知從何處拿出了一個罐子正要向著金言的丹田扣去,卻是隻見一道白色鬥氣閃過,那黑衣人卻是躲了過去,而他對麵的那麵牆上卻是出現了一層冰霜。


    “今日居然遇到了這種麻煩,先行撤退才是。”那黑衣人說著便是打算一躍而出,但卻是被一人拽住了左腿,一把拽了下來。


    卻見來人也是身穿一身黑衣,身後背著一杆長槍,但臉上卻是沒有絲毫血色,雙眼也是直勾勾地,但臉上卻是帶著半塊麵具,遮住了他的下半張臉,倒是讓人無法辨別他的身份。最引人矚目的則是他那一頭雪白的頭發,這人看上去年紀應該不大,也就是三十多歲的年紀,但這人的頭發卻是幹幹巴巴的,卻是雪白,看上去毫無生氣的樣子。


    “你們究竟想要幹什麽?”這後來的白發男子卻是說道。


    誰知先前的那黑衣人卻是詭異地笑了笑,接著便是頭一歪,隨後那黑衣人的嘴角便是流出了一道黑血。


    “倒是服毒了。”白發男子說著便是起身對著已然癱軟在地的金言說道,“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但隨後便是看向了那角落裏有些瘋癲的女子,隨後便是歎了一口氣。


    白發男子從自己的吞雲戒裏拿出了一袋錢喃喃道:“也就這麽多了,剩下的都是給了那個小祖宗了。”說著便是將那袋錢放到了金言的身旁說道:“你帶著這些錢,和你的老婆去北方吧,在這裏你還得出事。”說著便是向著門外走去,接著便是一個縱躍消失在了院子當中。


    金言這才反應了過來,急忙對著那白發男子磕頭說道:“多謝恩公救命,多謝恩公救命。”隨後便是抱著那三袋錢幣,便是要去拉起那已然瘋癲的女人。但隨後便是想到了什麽,看了看懷裏的錢,又是看了看那女子,便是自己說道:“有了這些錢,在北方另娶一門也就是了,還要這個瘋婆子作甚。”


    說著便也是不顧那女人的死活,大步向著門外走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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