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讓我沒能想到的是,他居然點頭應下了!


    我被驚得張大了嘴巴,但是看著他再次伸過來的手,我直接將視線避開,指了指我們被繳下的武器。


    “我覺得那麽多武器,你們應該是用不過來的吧?”


    柴田三科被我這麽一提醒,也是反應過來。


    在他的手下,也就是那個胖子和瘦子的反對之下,他還是把武器還給了我們。


    我也因此更加注意到了那個反對的胖子和瘦子,他倆是中國人,因為他們會一口標準的中文。


    隻不過不是標準的普通話,是某個地方的方言。


    這口方言我當然是能聽得出來是哪裏的,但如果公開來說的話,我是不好講出來的。


    接下來的時間裏,對方就聚集在一塊開起了會議。


    我並不懂他們的語言,而且他們也似乎沒打算要我參加。


    同樣被冷落的還有那一胖一瘦的兩個家夥,但看他們的臉色似乎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對待。


    我擦了擦自己的槍,轉而就靠在了解傳波和木藍特的身邊。


    要說這群日本人也是單純,就不怕我趁著這個機會給他們全部‘突突’了。


    當然我的確也不太會這麽做,因為冷靜下來去判斷的話,我們現在的困境也是實打實存在的。


    我剛一靠近,解傳波就停下手裏的動嘴,把耳朵迎了過來。


    我一看這家夥還真是少有的默契,不覺中心裏也是滿意了很多。


    “老解,看到那倆奴才沒有?”


    我用下巴悄悄一指,解傳波立刻就衝我點了點頭。


    於是我便接著給安排出了任務:“接下來的一部分路我們可能要一起走了,你去給人家遞兩根煙,打打關係,認識一下。”


    我話剛落下,解傳波立刻就皺起了眉。


    但好在他反應了過來,直接就衝我嘿嘿一笑:“就是套話唄?巧了,我正閑的無聊呢,給我十分鍾,我去給他祖宗十八輩都給拋出來。”


    我滿意的點頭一笑,然後看著解傳波甩了一下雨披就走了上去,也往後退了兩步,湊到了木藍特跟前。


    沒等我開口,木藍特卻十分正色的說道:“張領隊放心,這四個日本人我已經盯住了,我會找到機會,先解決那麽一個兩個,用來保證我們雙方實力上的平衡。”


    我聽的一愣,但嘴角也不自覺的慢慢上揚。


    我故意避開眼神,不斷的點著頭就看向了四周。


    這家夥,心機太深了,都快趕上我了。


    和以往不同的是,木藍特再次清理自己武器的時候,都不是全部拆卸,而是保留著可以擊發的狀態,僅僅做一個簡單清理。


    我一開始對這種槍械新奇呀,所以也就時不時的學著保養。


    但是打了這麽多子彈了,已經是完全不感冒了,抱著愛咋樣咋樣的態度,隻要扣動扳機它還能發出響就成。


    “張!”


    “張先生。”


    就在我剛丟掉煙頭的時候,柴田三科接著就向著我擺起了手。


    他們的帳篷雖然更像是一個簡單的遮雨棚,但是下麵卻搭好了一個折疊桌。


    這種桌子我研究過,其實算是個好東西。


    因為它的桌麵是那種可以卷起來的,隻要稍微一用力就能全部張開,當然最主要的作用其實是作為床板,配合著睡袋來使用。


    不過我們沒這麽講究,所以當初完全就沒把這些東西放在眼裏。


    而小日本一直都是講究細節。這點可能是文化上的差異,也可能是他們閑的蛋疼。


    桌麵的下麵是折疊的架子,實際上是鋁合金的折疊梯,這東西很輕很輕,無非就是會占用一些空間。


    在我印象裏,一般這種裝備都是戶外考古者喜歡攜帶,因為他們的後勤保障相對來說會更充足一些。


    當然也正因為這些東西,所以我才會認為這個隊伍最早應該會比我們的人更多,準備更充分。


    除此之外就是他們背後的勢力,比我們也要強上很多。


    桌麵上擺著一些食物,看著像是魚幹,而此時他們正招手讓我過去。


    “嗬!還有酒啊,擺盤夠精致的。”


    “在這麽艱苦的條件下,暴雨嘩啦啦,卻還能有這樣的閑情雅致,你們是真的會享受生活呀。”


    我看到這‘豐盛’的宴席,不禁發出了感歎。


    當然相對於外界來說,這可能就是一些沒人吃的罐頭幹糧,但是在這個情況下,到處潮濕的要死,腳底下的水位甚至都有些上升,能做好擺盤就已經算是講究了。


    他們沒有座椅,當然肯定不是不拘小節,一定是這點的人帶不下了。


    柴田三科用一個缸子給我倒了一杯酒就遞到了我的麵前。


    我舉起來聞了一聞,味道很淡很淡,也多少是猜出這是什麽玩意了。


    “張先生,這是我們東京最有名的清酒。這裏連日降雨,氣溫驟降,請您過來品品酒,暖暖身子。”


    我聽著柴田一口和憋尿時講話一般的中文,直接不屑的就將缸子放在了桌子上。


    轉而向著身後的木藍特招了招手:“木藍特,把老解的悶倒驢拿過來,給他們看看真男人暖身子喝的是什麽酒。”


    我們帶的這酒是68度的,也是市場上允許售賣的度數之中,算是很高的了,也許也可能是最高的了。


    這還是解傳波托關係買來的,好像說是在一個收藏大家手中,通過友情價買來的。


    我們水壺是一升裝的,酒也是被裝的滿滿當當。


    這一路上說實話也喝過幾次,但是我們不懂酒啊,就知道累的時候喝上一口舒服一些。


    不管有沒有用,冷的時候喝一口能‘感覺’暖和。


    但是那酒度數實在是高,每次我們喝個一小口,都會緩半天。


    平時的時候放在那裏,更是沒人想著去喝。


    所以這一路上,這一升的酒估計都沒下去多少。


    此時木藍特麵無表情的把水壺放在我麵前,然後仰著腦袋十分不屑的看了其他人一眼,就端著槍站在了我的身後。


    既然木藍特一直黑著臉,那我隻能咧起嘴來唱個白臉,不然有啥事交涉起來多尷尬啊。


    我把麵前的清酒直接一滴不剩的倒在了腳底下,然後‘哐哐’灌了一些悶倒驢,直接就放在了柴田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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