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了將邯燁給廢了的心。


    嶽少偉看著暴怒的吳康,知道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雖然他們一起出去,一般都是嶽少偉拿主意,但是真的論起來,吳康的身份比嶽少偉可是尊貴一些,而且邯燁不單單將吳康給打趴了,也將嶽少偉給揍了,所以嶽少偉雖然看起來沒有吳康這麽暴怒,但是眼神也是陰沉的厲害。


    看著呼啦一下衝過來的十來個人,手裏都拿著鋼管,沈書意腳步後退了一些,而邯燁則是冷靜的走上前來,看得出他並沒有將這些人放在眼裏。


    混戰瞬間發生,吳康和嶽少偉他們打架一般很少叫外麵社會上的人,基本都是這些年輕有身份的少爺們親自動手,畢竟他們身份擺在這裏了,即使打的再凶,也不會出什麽大事,最多傷筋動骨在床上躺上三五天。


    但是看出邯燁是從部隊出來的,所以嶽少偉直接叫了人過來了,這十來個人可不是普通的黑幫混混,大都是心狠手辣的角色,有的手裏估計都沾過人命,今天在邯燁身上栽了這麽一個大跟頭,吳康和嶽少偉絕對要將場子找回來了,所以才會叫了這些狠角色來動手廢了邯燁。


    看著出手的邯燁,沈書意不由自主的看向自己顯得過分蒼白的雙手,一時之間,感概萬千,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學習內功心法的時候經脈沒有出事,而且還凝念出了內息,雖然那內息似乎根本察覺不到,但是一切終歸算是順利的,可是被李風雲和彭濤截殺那一次,卻是經脈崩毀了一半,如今淪落成了一個普通人。


    “給我廢了這混蛋,出了事我負責!”吳康怒吼著,整個人都瘋狂起來,他帶了這麽多人過來找回場子,可是短短的七八分鍾,自己這邊的人卻被邯燁給打趴了五六個,而邯燁依舊安然無恙,這讓吳康更是怒火中燒,不顧一切的吼了起來,一手操起掉地上的鋼管,如同野獸一般向著邯燁衝了過去。


    而一旁嶽少偉也是心驚,他知道邯燁身手不簡單,但是卻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麽強,嶽少偉沒有吳康的暴戾,所以此刻他不動神色的後退了幾步,看起來也在打,不過卻處於戰鬥圈的邊緣,沒有任何的危險。


    邯燁冷漠著一張剛冷的臉龐,動作利落,出手狠絕,又將三四個敵人給狠狠的打趴在了地上半天都沒有爬起來。


    看到邯燁完全占了上風,沈書意自然也是一點不擔心,突然的,沈書意感覺到一股危險,平靜的目光快速的掃了一眼,卻見她麵前不到五米處,剛剛被邯燁趴下的一個黑瘦男人突然爬了起來,陰狠著一雙三角眼,看了一眼沈書意,加速向著沈書意衝了過來。


    沈書意眉頭一皺,瞬間戒備起來,在黑瘦男人衝過來的時候,倏地一腳狠狠的踹了過去,可是她如今的身體比起普通人還要虛弱了幾分,沈書意即使已經戒備了,甚至用了最大的力氣,可是力量上終究還是太弱了。


    “不許動,否則我不介意在你的小臉蛋上劃上幾刀。”黑瘦男人陰笑的開口,手裏多了一把匕首,森冷銀亮的刀尖正對著沈書意,剛剛那一腳雖然踹的夠狠,但是黑瘦男人也是道上的好手,沈書意速度很快他沒有避讓開,但是這個力度卻完全可以承受。


    “無恥!”沈書意冷著臉怒斥著,看起來異常的生氣,可是因為被黑瘦男人的匕首威脅著,卻也不敢再亂動了。


    吳康和嶽少偉這些權貴少爺雖然對沈書意和邯燁非常的不滿意,他們畢竟也是有身份的人,他們隻會對邯燁動手,不會去動一個女人,這傳出去不單單是他們的麵子丟盡了,在圈子裏沒臉見人,估計也會讓家族名譽受損。


    所以剛剛的打鬥,吳康和嶽少偉並不會對沈書意動粗,可是吳康帶過來的這些道上的人,可都是真正的狠戾毒辣的角色,對他們而言,不管是女人還是老弱兒童,都是可以下狠手的對象。


    對他們而言隻要勝利了就可以了,紳士風度對這些刀口舔血的人來說不過是笑話,隻要可以製敵,什麽手段都可以用的,不動女人這隻是這些京城少爺的規矩。


    邯燁在打鬥之中其實也一直在注意著沈書意的安全,不過他也看出來吳康和嶽少偉隻是針對自己,所以這才大意了,而這一瞬間的大意就讓沈書意涉險了。


    眉頭一皺,邯燁停下動作,冷眼看著黑瘦男人,原本冷漠的臉龐上神色凝重了幾分,“放開她!”


    一旁吳康和嶽少偉也是怔了一下,他們從不會動女人,太掉身價,所以黑瘦男人威脅沈書意的舉動讓他們兩也有些的不悅,可是此刻他們這麽多人根本不是邯燁的對手,吳康和嶽少偉對望一眼之後,卻保持了沉默。


    而黑瘦男人也是人精,看到吳康和嶽少偉的表情立刻知道自己賭對了,右手依舊拿著匕首威脅著沈書意,左手卻指向了投鼠忌器的邯燁,陰冷的開口,“你最好不要動,否則我不介意在這個女人身上紮幾個洞。”


    而隨著黑瘦男人的話,其他幾個男人快速的向邯燁揮舞起了拳頭,而這一次,邯燁卻沒有任何的抵擋,畢竟沈書意的安全可是握在黑瘦男人的手裏頭。


    拳打腳踢的聲音響起,一直處於劣勢的幾個男人此刻都陰狠的對著不能抵擋的邯燁下著狠手,而黑瘦男人也是得意洋洋的看著這一幕,甚至沒有多留意“憤怒”的沈書意。


    一瞬間,沈書意腳步一個上前,趁著黑瘦男人分神的那一刻,一掌猛然的劈向黑瘦男人握匕首的手臂麻穴上,在他吃痛的瞬間,沈書意右手快速的奪下了他手中的匕首,毫不客氣的用力向著黑瘦男人的大腿猛然的紮了下來。


    殺豬般的痛苦嚎叫聲響起,黑瘦男人單膝跪地的嚎了起來,右腿上卻已經多了一個血淋淋的傷口,雖然沒有傷到大腿動脈,但是卻也讓黑瘦男人痛的變了臉色。


    而被打的邯燁則是錯愕的一怔,瞬間動手反擊,快速的將圍毆自己的幾個男人打翻在地,身影迅速的到了沈書意身邊,將她護在了身後,防止沈書意再次涉入到危險之中。


    這突然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愣住了,若不是黑瘦男人此刻正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捂住腿上的傷口,地上是殷紅的血跡,其他人根本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幕,剛剛還是被挾持的沈書意竟然會反擊。


    而且還是成功的反擊,再看著黑瘦男人捂著腿上傷口的雙手,鮮血從指縫裏滲透出來,看得出這一刀紮的絕對夠狠夠深,而對比著沈書意單薄蒼白的模樣,怎麽看她也不像是這麽狠戾的人。


    “走吧。”沈書意淡淡的開口,手腕一揚,將手裏頭染血的匕首丟到了幾米遠的垃圾桶裏,直接對著邯燁開口轉身離開。


    而這一次吳康和嶽少偉卻沒有出聲阻攔,沈書意也知道這些京城權貴們的行事風格,雖然一個一個都是囂張狠戾的角色,但是畢竟都是圈子裏的少爺,他們有自己的尊嚴和麵子。


    吳康和嶽少偉是不屑對一個女人動手的,而且剛剛他們默認了黑瘦男人對沈書意的挾持,但是沈書意卻完美的反擊了,吳康和嶽少偉自然不可能再動手,他們丟不起這個人。


    邯燁自然也不會戀戰,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讓沈書意坐上去之後,自己也回到駕駛位,發動汽車直接離開了,不過卻有些詫異沈書意此刻的冷靜。


    一般女孩子就算是大膽,但是剛剛這樣的打鬥場麵一般人也會害怕,可是沈書意從頭到尾都是如此的冷靜,即使是被黑瘦男人用匕首威脅著也是如此。


    此刻,邯燁忽然明白剛剛沈書意怒斥著黑瘦男人,那生氣的模樣根本就是故意為之,讓黑瘦男人放鬆了警惕,而沈書意則趁機出手,而且那一刀紮的夠深,鮮血橫流,沈書意也是淡然平靜,似乎這樣流血的場麵對她而言很是稀鬆平常,她到底是什麽人?


    四合院。


    “你們這是出去打架了?”肖老爺子正指導著幾個中醫宗的小輩如何曬藥,保持草藥的藥性,看到沈書意和邯燁進門,錯愕的一愣,目光快速的從沈書意的身上掠過,確定她並沒有出什麽事,放下心來,這才看向邯燁。


    邯燁因為沈書意被挾持,所以被幾個男人給圍毆了一頓,不過都是皮肉傷,當初進入部隊,最開始學會的不是格鬥,而是挨打,隻有學會挨打了,才知道哪裏是人體的要害,才會知道如何避開自己的要害,如何攻擊敵人的要害,一擊製敵,所以這樣的圍毆對邯燁而言並不算什麽,隻是臉上有些傷口,看起來有點的嚴重。


    “我沒事,邯燁被打了,有化瘀的藥膏或者藥油嗎?”沈書意致歉的看了一眼邯燁,他之所以被圍毆,都是因為自己的原因,不過好在中醫宗最不缺的就是各種藥物。


    這一次從島上出來,肖老爺子可是將自己的小倉庫給搬了出來,裏麵有不少的好藥材,而譚亦因為沈書意的身體,也從中醫宗那些老人那裏搜刮了不少好的藥材,都給帶出來了。


    “小王,去配點化瘀的藥膏出來。”知道沒什麽事,肖老爺子笑嗬嗬的讓人去給邯燁配藥了,自己則是起身向著屋子走了過去,“丫頭,跟我過來,我給你把把脈,然後將藥給喝了,如果情況恢複的好,我給你換下個藥方了。”


    沈書意的身體痊愈的很快,比起正常人的恢複速度快了不少,肖老爺子收回把脈的收,瞅了一眼沈書意,“果真是妖孽,恢複力好的跟野獸一樣。”


    表情一愣,沈書意哭笑不得的看著肖老爺子,“有你這麽誇我的嗎?”


    “身體沒有什麽大礙了,再調理一個星期,外傷和內傷基本都沒有問題了。”肖老爺子將熬好的藥汁端了過來遞給了沈書意,“趁熱喝了,經脈的損傷需要慢慢調理,你也不要著急,說不定日後還有痊愈的可能,隻是時間需要久一點。”


    “還有痊愈的可能嗎?”沈書意接過藥碗,淡然一笑的看著肖老爺子,她知道這是肖老爺子安撫自己,擔心自己會因為經脈崩毀了一半,變成一個普通人而接受不了,可是事已至此,沈書意即使無法接受卻也隻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這個世上沒有絕對的事,一會吃過飯,我教你一套養生拳,對恢複你的經脈很有好處。”肖老爺子假意的生氣,瞪了一眼沈書意,這丫頭太冷靜了,讓肖老爺子總是擔心沈書意是將難受壓在心裏頭。


    不過看沈書意這平平靜靜的模樣,又不像是將事情悶在心裏難受的人,肖老爺子想到此再次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沈書意,這丫頭太讓人捉摸不透了,小小年紀心思藏的這麽深,害得他一個老人家跟在一旁不停的擔心。


    吃過午飯,沈書意回到屋子裏,房子的事情已經搞定了,可是後續還有不少的事情都需要她去處理,而也正是這麽忙碌,讓沈書意也沒有去想自己經脈崩毀的事情。


    “譚亦他是故意的吧?”沈書意握筆的手怔了一下,不過倒也明白過來譚亦這麽安排的原因了,笑了笑,沈書意繼續在紙上記錄著需要辦理的事情。


    中醫宗這些人戶口的事情,沈書意不用擔心,譚亦在這方麵很有人脈,沈書意到了北京城之後,就按照譚亦之前給的姓名和電話號碼聯係了對方,一個多星期的時間所有人的身份都落實下來了。


    至於承包農田和山林種植中草藥的事情,沈書意也不著急,這需要和地方政府交涉,沈書意準備等行醫執照辦下來了,再去處理這個,而且她也準備在鬧市區租個地方開一家中醫的診所,等名氣打出去之後,自然會有人願意上門拜師。


    行醫執照這是一個麻煩事,還需要中醫宗的人去考試,沈書意拿過一旁的筆記本,快速的搜尋著相關的信息。


    “怎麽回事?”聽到院子裏的噪雜聲,沈書意快速的站起身來,站在窗口向著院子裏看了過去,卻見幾個警察正在大聲說著什麽。


    “抓人?你們憑什麽抓人?”院子裏,肖老爺子繃著臉,皺著眉頭,不高興的看著上門要抓人的幾個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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