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水杯回到廳裏,發現雷紹衡靠在沙發上,似乎已經睡著了。她放輕腳步,走到他身邊蹲下,放肆而著迷的看著這張英俊迷人的臉。白晶晶著魔一樣對著他那微抿的薄唇,陷入了沉思。


    後來白晶晶回了孟和平的電話,隻說她已經回園。孟和平還說了什麽,可是白晶晶一句也聽不進去了。


    連著兩天,白晶晶都沒有安寧過。


    是夜。


    光怪陸離的酒吧裏,掀開夜的序幕的,除了激昂的音樂,曖昧的燈光,還有各種各樣白天看著道貌岸然的人。將長發放下來的白晶晶趴在吧台上,長發遮了小臉,沒有人注意到她臉頰的小塊黑灰色傷疤。一杯接一杯的灌著酒。她隻自顧自的喝酒,不理會任何前來搭訕的男人。


    白晶晶悶頭喝酒,她很鬱悶,胸口好似被壓了一塊大石頭,又挾帶著無邊的憤怒連同她自己無力阻擋的猜忌,那個可憎的片段,那些可怕的念頭瘋一樣的在她腦子不停地打轉,嫉妒的火焰快要將她燃燒成灰燼。


    他們接吻了。


    她走後,他們還做過什麽?


    他為什麽會允許她碰他?


    他為什麽不推開她?


    他會不會同意那個女人搬到這裏來?


    既然他能讓碰別的女人,為什麽她就不能?


    白晶晶仰頭喝下杯中的酒水,喉嚨仿佛燒著了。


    “喲,這不是晶晶嗎?”舞台上熱舞的一群穿著火辣的女人圍了上來。


    “怎麽一個人喝悶酒呢?多無趣啊!”都是夜店裏的常客,誰不認識誰呢?


    “來來,姐妹們陪你一去喝。”


    白晶晶百般無聊的舉杯與她們碰了下。


    “哎,別這樣嘛,給姐妹們說說你到底怎麽了?說出來保準比你一個人憋在心裏好受得多。”


    “對啊,咱們人多,興許能幫你呢!”


    “哎喲,我說姐妹們,咱們晶晶這幅模樣,一看就跟男人有關啦!是吧,晶晶?來,告訴我們,哪個臭男人惹晶晶生氣了?”


    白晶晶神色微動,瞧著杯中因為燈光而不斷變換的液體,“你非常喜歡一個男人,那該怎麽辦?”


    “喲,還真跟男人有關哪!”妝容妖媚入骨的女人掩嘴一笑,搭著白晶晶的肩膀,湊近她耳邊輕聲說道,“那就想辦法把他變成自己的,這又有什麽難啊?簡單得狠!”


    “怎麽把他變成自己的?”白晶晶茫然追問。


    女人手腕一轉,食指與中指夾著一枚小小的藥丸,妖媚笑道,“有這個,想要哪個男人,保管手到擒來。”


    白晶晶嫌惡的皺了眉頭,然而眼睛卻似被粘在了那枚藥丸上。


    “男人嘛,你隻要讓他嚐到了甜頭,他還會舍得放開你嗎?”


    “就是,晶晶你別不是膽小不敢吧?”


    “怕什麽呀?既然真的喜歡,那就上啊。可別等以後他跟別的女人好了,你再來後悔再來哭鼻子,那可太丟臉了……”


    等以後他跟別的女人好了?


    這句話像是纏繞的夢魘,將她吞蝕。


    白晶晶盯著那顆藥丸,周遭閃爍的霓虹光影模糊不清。


    夜更加深了。


    深夜裏靜悄悄的,樓道裏突然響起腳步聲,響起敲門聲就格外驚心。


    蔚海藍並沒有睡著,還想著最近報紙上的新聞。唐婉的照片被曝光了,這對於她而言,那是莫大的恥辱。可是那些照片不是都被他偷走了,又會是誰做的。隨後聽到敲門聲,她就狐疑著去開門,這麽晚了,又會是誰。透過貓眼,外邊是昏黃的樓梯燈,依稀可辯是雷紹衡。他還在敲著門,一下又一下,震地門板都在晃動。


    怕是要將鄰居吵醒,蔚海藍隻得立刻將門打開。


    雷紹衡倚著門望向她,俊顏泛起潮紅,神情卻異常沉靜。


    蔚海藍卻不懂了,他怎麽就穿著睡衣出來了,而這套睡衣還是她替他做的,選了上等的真絲,穿在身上絕對不會不舒適。睡衣的領口微敞,他的胸膛上下起伏,好像是在克製著什麽,深邃好看的黑眸微微眯起,將她緊鎖於眼底,盯得她不適,他這樣子倒像是喝醉了酒。


    關心的話語說不出來,說什麽好像都不對,蔚海藍轉念開口道,“找我有急事?”雷紹衡一言不發,他湊近她,那沉重的呼吸,就灑向了她。


    蔚海藍隻覺麵前罩下一道黑影,他猛然抱住了她,緊緊地擁抱,他的體溫高得幾乎嚇人,她果然也聞到淡淡酒氣,隻以為他是醉了意識不清,可心裏也明白,他的酒量應是很好,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是沒有瞧過他喝醉。


    她掙著他輕聲說道,“快點回去。”


    她微涼的手輕輕碰觸向他,撓得他癢癢的,雷紹衡抓住不放。


    “你聽到了沒有?我讓你回去!”蔚海藍有些憤怒了,她正推著他,便要將門關上,可是他卻紋絲不動,一低頭就吻住她的唇,他的吻霸道纏綿,勾著她的舌探索到最深處,她的呼吸好像被抽空,怎麽也掙不開。他更甚至抱著她踱進屋去,她哪裏抵得過他的力氣,就被他抱了進去。


    不知是醉意,還是渴求,他的索吻有些沒完沒了,她的力氣也全都喪失。腦子空白起來,他的唇往下移去,他溫熱濕漉的舌頭,舔過她的脖子,身體不禁顫抖起來,他的手探入她的睡衣下擺,撫著她的肌膚撩起,大手罩上她胸前的柔軟。


    他掌心的溫度傳來,蔚海藍被他吻著撫摸著,呼吸間追回一絲理智。


    她的聲音沙沙的,帶著憤怒和生氣,“雷紹衡!別來我這裏發酒瘋!”


    經她冷聲一吼,他抬頭定定看她,“我沒有喝醉。”


    “那你是什麽意思!來我這裏算什麽?”


    “我想要。”他直白得讓她氣岔。


    “你當我是什麽?外麵玩的女人?你想怎樣就要怎樣?你別碰我!現在馬上給我離開這裏!滾出去!”蔚海藍伸手推他。


    他卻將身體的重量全都交給她,雙手撐著門背,將她鎖在之間。


    他富有磁性地於耳畔回旋,昏暗裏他的眼睛明亮發光,唇貼著唇道,“我隻要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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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8:溫柔木犀冷(5)


    蔚海藍一瞬漠然,周遭忽然寂靜下來,隻聽見他的呼吸聲,還有自己的呼吸聲,像是交錯而過的回旋曲,讓她心中激起千層浪花。他卻又再次低下頭來,他的唇帶著愈發高漲的溫度,輕輕吻過她的頸子,遊移著索求更多。


    就在他撩高她的衣服,欲要褪下她的睡褲時,她喉嚨一澀,那幾個字艱難地吐出,“我不要你。”


    雷紹衡的身體刹那僵了下,額頭有汗水滴落,他重重的喘息,悉數噴灑在她的身上,仿佛顫栗一般,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


    “真的不要?”


    “不要。”


    蔚海藍說著,別過臉去不再看向他。


    雷紹衡沉默數秒,他猛地收回手,“借你的洗浴室用。”


    蔚海藍就覺得腰間那力道一空,險些就跌倒在地,索性有扶住門。


    公寓裏隻有臥房亮了燈,廳裏是黑暗一片的,就著那點透出的昏黃光芒,蔚海藍瞧見雷紹衡直直奔向洗浴室。


    蔚海藍微微一愣又有些狐疑,她亦是追著他而去。


    他卻將門關上反鎖,隨後就聽見嘩啦啦的水聲。


    經他這麽突然一攪和,蔚海藍也是睡意全無。廳裏的燈也亮起,她整理了下自己,目光望向那間洗浴室,卻發現裏麵還是漆黑黑的。她就站在外麵等,也不進去瞧瞧情況。思緒有些混亂,唇還火辣辣的,被他吻得紅腫,有了疼意。她伸手觸過,手指都仿佛燒著了。


    又過了片刻,他依舊沒有出來。


    嘩啦啦的水聲也沒有停止。


    他若是在洗澡,那也太久了。


    蔚海藍終於等不下去,她來到洗浴室前,敲門呼喊,“雷紹衡!你好了沒有?”


    無人應聲。


    蔚海藍又喊,“你到底在做什麽!”


    “雷紹衡,你給我說話!你再不說話,我就要進去了!”她蹙起眉頭,心裏莫名煩躁起來。


    蔚海藍立刻去找了鑰匙來開門,一拉開玻璃門,刺目的燈光紮入眼中,她瞧見雷紹衡坐倒在瓷磚地上,那件絲質的睡衣全都被水浸濕。蓮蓬頭還開著,灑下冷水,從他的頭頂不斷澆下,宛如要澆滅一場熊熊燃燒的火焰。


    雷紹衡半閉著眼睛,他的俊顏並沒有因此而沒有血色,反是比先前更加潮紅。衣服貼著身體,精壯結實的線條突顯,他的頭發黑而濃密,一縷縷落在額前,許是抵觸那燈光,他懶懶地抬手擋了下。


    蔚海藍站在門口,她察覺出他的不對勁,難掩憂慮地問道,“你到底是怎麽了?”


    雷紹衡並沒有望向她,隻是仰頭讓冷水衝刷自己。


    腦海裏想像著某個可能,蔚海藍幾乎不敢相信,她猶豫著走近他,來到他的身邊,隻是伸手碰觸他的手臂,他就如猙獰的獸睜開眼睛,赤紅的雙眼,眼裏全是她的身影,他的胸膛劇烈起伏,呼吸更加急促。


    “你出去!”他冷聲說道,喉嚨裏卻溢出一絲渴望。


    蔚海藍又碰觸向他的臉,他將她的手一把抓住,紅如鮮血的雙眸死死盯著她,欲放又不能,“我讓你出去!”


    原本隻是大膽的揣測,立刻就得以確定證實,蔚海藍不明白其中的曲折,“你被下藥了?”


    “出去!”這兩個字硬生生擠出來,他的聲音沙啞到不行。


    蔚海藍有些慌亂,她想起多年前,自己也曾經經曆過相同的情況,雖然第二天醒來後忘得差不多了,可是那種火燒火撩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一千隻螞蟻在爬動搔動,根本就熬不下去,她隻能抓住他得以釋放。


    “我該怎麽辦?”蔚海藍急急問道。


    雷紹衡還抓著她的手,卻沉聲說道,“你出去!把門鎖上!不要進來!”


    “你這樣會生病的!”蔚海藍放心不下,偏偏沒有辦法。就算他能忍受這份痛苦的誘惑折磨,可是冷水淋上一夜,也一定會生病。現在已經是九月了,不再是酷暑,春城入夜就很涼,熬到明天身體會吃不消。


    蔚海藍知道他需要解決需要,可他偏偏卻來找她,他不會缺少女人,他又為什麽來,為什麽說那些話,他身邊不是還有唐婉……腦子又開始亂了,千軍萬馬奔騰咆哮,她定睛凝望他。


    雷紹衡難以克製,壓著她靠向生冷的牆,重重一吻。


    吻得天昏地暗,他向後一退,雷紹衡閉上眼睛喝道,“我讓你走!你怎麽還不走!”


    蔚海藍卻關了水閥,冷水不再從蓮蓬裏出來,他握住她的手腕,充斥著欲望的雙眼將她緊鎖。


    沒有冷水的澆灌,雷紹衡隻覺得體內的火燒得他快要崩潰,麵前白茫茫的隱約不清,她的臉龐晃動著,他的喉頭一緊,吞咽困難,她慢慢俯下身來,一手摟住他的脖子,香甜的氣息隨即襲來,吻住他的唇。


    在情事方麵,蔚海藍向來都是被動依順的,隻有情動難抑時才會在他的身下扭動呻吟,而此刻她的主動無疑是添了另一把火。隻是勾出舌卷住他,他就覺得無法掙脫推開了。


    兩人炙熱的深吻,他的聲音像是從她的身體裏發出,“小藍。”


    他隻是一喊她,蔚海藍的眼眶就抑製不住的發酸。


    而這一次,她回吻著他,嘟噥著喊他。


    雷紹衡將她放倒在瓷磚上,早就想要釋放的欲望對準她的深處頂入,她被他衝撞地快要散架,他的唇再度落下,大力地擺動她的腰擺,一下又一下的撞擊,每一下都撞到最深處,她忍不住叫出聲來。不知是被藥物控製,還是他的渴望瀕臨極限,他隻能重複地索要她。


    一個來回後,雷紹衡抱起她衝向臥室。


    兩人早就都被冷水打濕,又是汗水淋漓,衣服散亂得不成樣子,雙手胡亂地褪盡,雙雙跌入床中,交疊糾纏的兩具身體,他的手輕巧的落在她光滑的身體上熟悉遊走,她身上的味道讓他沉迷,那是讓他失魂的香味。


    殊不知這是一場無言的戰爭,在他們心上展開,早就分不清是欲望的使然,無論開始時如何,結果又是如何,激情過後是怎樣的寂寞,周而複始令人無言的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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