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玥在華軒的乞巧節上見過華軒的女子歌舞撫琴,此時也好奇地欣賞著冰冥女子的才藝。因是冰冥氣候較冷,這深秋的天氣早就和華軒寒冬臘月的天氣一般,即便是在燃著火盆,較為溫暖的室內,女子穿的也比較厚重,看不清其婀娜身姿。辛玥正準備感歎一番,倒是已經有人感歎出聲。


    一聽這熟悉的聲音辛玥就知道是辛辰來了,的確這麽一個看美女的好機會,辛辰怎麽舍得錯過,辛玥笑道:“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來也不叫上我。”辛辰在辛玥身邊坐下,視線看向舞台上。此時上台的是一位紫衣女子,長發打做一個個辮子,最後盤成發髻,身著改良後的軍裝,英姿颯爽的模樣,贏得眾人叫好。


    這麽個女子,絲毫不像是風塵女子,弱軟的舞劍身段,詮釋了以柔克剛的奧妙。辛玥邊看邊猜測著這個女子的功夫如何,許久沒有和人過招的辛玥倒真的想同她過過招。


    辛辰一眼就看出辛玥手癢了,在她耳邊小聲道:“這香妃樓不是一般的青樓,裏麵的女子身份,就連我派出去的幻影都查不到,不要輕舉妄動。”


    “這還真和小說裏一樣啊。”辛玥興奮道,“那會不會有什麽秘密組織,想要和朝廷作對?”


    “要真碰上這些事,你以為會比現代的暗處機構好對付嗎。”辛辰打擊道,“這段時間你真是被他慣壞了,說話也不經過腦子。做事更是粗心大意。”


    辛玥吐吐舌頭,以前在部隊裏有那種氛圍,再加上師父和首長有一下沒一下的提醒她,辛玥一直謹慎著,到了這自由散漫慣了再加上有軒轅燁在,她做什麽事情都開始有些肆無忌憚。


    香妃樓一個個參賽的女子登台表演,一直到了玄月,軒轅燁才抬頭細看。玄月依舊掩麵,薄薄的白紗下,她的容顏隱隱約約,帶著朦朧美和神秘感。在場的大多男子都是屏息細看。辛玥也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台上。玄月身著淡粉色櫻花裙,頭發披在身後隻簡單地盤起幾縷用一根簪子定在腦後。


    “鴥彼晨風,鬱彼北林。未見君子,憂心欽欽。如何如何,忘我實多!


    山有苞櫟,隰有六駮。未見君子,憂心靡樂。如何如何,忘我實多!


    山有苞棣,隰有樹檖。未見君子,憂心如醉。如何如何,忘我實多!”


    玄月將一首曲子唱得百轉千回,唱出了一個女子被人忘記的那份無奈與苦楚。辛玥聽著覺得耳熟,這首曲子形式與詩經特別相似,玄月唱到最後的時候,辛玥幾乎可以判斷這首曲子就是選自詩經。辛玥與辛辰交換了眼神後,紛紛肯定了自己的答案,玄月的身份不一般。


    有了這個猜測後,辛玥更加仔細地觀察玄月,越看越覺得玄月熟悉,尤其是她那雙眼睛,除了嬌媚外還帶著天生的溫柔神韻,總覺得像是在哪裏見過。不禁在腦海裏搜索起來究竟是在哪見過玄月,還是說玄月長得像她以前認識的某個人?可是一時之間就是想不出來。


    所有的女子演出之後,會進行出價,價高者將可以和自己心儀的女子共處一日。每個女子都是出奇的美麗,玄月並不是當中最受人追捧的,但是初始的價位卻同樣的高。今日/來香妃樓的公子,可都是帶足了銀子,辛辰假模假樣地出了幾次價,但都沒有成為最後出價最高的人。好不容易輪到了為玄月出價,辛玥就開始和眾人搶了起來。比起昨日/軒轅燁直接出價買下玄月一個下午的時間,辛玥出的價不過是他的一半。獲得了和玄月共處一日的權利,辛玥得意地在軒轅燁耳邊說道:“你看我多賢惠,才花了你昨日價位一半的錢,就辦成了你想辦的事。”


    軒轅燁知道辛玥還是在挖苦他昨日/的行為,也不搭理他,直接向舞台處走去,辛玥連忙不知軒轅燁要做什麽愣在座位上靜觀,軒轅燁到了老鴇身邊後把錢交給她,隨後向玄月走去,做了個請的姿勢,兩人正向樓上走去。這才反應過來的辛玥連忙跟上卻被老鴇攔住。


    “公子,您可不能上去。”


    “玄月明明是我出價競到的,你怎麽就讓他上去了。”昨日/的事情老鴇還是記憶猶新,知道辛玥和軒轅燁兩人許是短袖,卻愛好同一個女子,故說道,“其實兩位公子共同與玄月姑娘共處一日/也未必不可,隻是這價位嗎……”


    辛玥心領神會,直接奔回去,搶了辛辰的錢袋就又回到老鴇身邊,看也沒看錢袋中有多少錢,就直接丟給了老鴇,然後就暢通無阻地上樓了。留在原地的辛辰當時真是想把辛玥抓回來痛揍一頓,他那錢袋裏的錢可是相當於一個國家一個月獲得的稅款啊,就這麽被辛玥丟給了老鴇。辛辰略微無奈,這再待下去也沒有什麽意思了,看了眼舞台上留下的幾個女子,拂袖走了。


    軒轅燁進了房之後並沒有繼續進行昨天未完成的事,他看了眼玄月,淡淡道:“你的身份的確難查,但正因為如此,才更加驗證了我的猜測。”


    “公子說笑了,玄月不過一個紅塵女子,有什麽身份難查。公子莫非說的是玄月的父母身份?玄月被賣到這來,連自己的父母也不知,公子又怎麽會輕易查到呢。”


    “你該是清楚朕的身份,又何須再隱藏。”軒轅燁打破兩人之間遮掩的阻隔,開門見山,“你和朕的母妃是何關係?你在冰冥精心部署的情報網又是為了什麽。這些你都可以不回答,隻要有時間,朕有把握能夠讓人查到。”軒轅燁在桌邊坐下,“你是聰明人,沒必要跟朕浪費時間。”


    玄月緩緩摘下麵紗,見其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嫣然一笑,沉魚落雁,隻聽她正常的聲線裏有著軒轅燁說話時的沉穩與威嚴:“你倒是比我想象的要直接很多,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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