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明煥回來的時候,辛玥等人剛剛吃完飯。見師父回來了,辛玥問他去了哪。


    辛明煥隻是簡單道出去散步了。辛玥也沒多想,拉著辛明煥正準備坐下,辛辰忽然起身說道:“在這說話也不方便,我們去廂房吧。”


    四人故換了地點,到了雅間。


    剛落座,辛玥指著軒轅燁,洋洋得意道:“師父,這就是阿燁,我的眼光是不是很好?”


    辛明煥向軒轅燁作揖後,說道:“想必您也知道我的身份,如果沒注意到一些禮節,還望見諒。”


    “阿燁不會介意的,我在宮中就從來沒守過什麽禮節。”辛玥偷笑道,“是不是阿燁。”


    “你既是玥兒的師父,朕也該敬重你,現在在冰冥,也無需守什麽虛禮。”軒轅燁的言外之意是如果在華軒,這必要的禮節還是要守的。辛玥吐吐舌頭,其實軒轅燁這樣的態度已經太讓她滿意了。原本還以為軒轅燁會板著一張臉,好在現在態度比較柔和。


    “阿燁,我們之前不是還討論過改革的事嗎,這方麵的事情師父可比我強多了,你大可讓師父幫你寫個詳細的新政。”辛玥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真的可能是腦袋被門夾了,她隻考慮到自己和軒轅燁還有辛明煥的感情,卻完全忽略了他們之間的關係。況且辛辰作為海蜃的聖師,即便華軒和海蜃兩國交好,辛玥也不該毫無忌憚的在他麵前直接討論什麽新政。


    “這新政改革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華軒帝定是慎重三思的,回去後群臣商量才見得會有好的主意。小玥這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啊?”


    被罵太監的某人,這才考慮到自己剛才說的話太沒腦子,不經有些心虛,偷偷去看軒轅燁,好在軒轅燁麵色不變。


    “這半個月,我暫時不打算離開冰冥國。華軒帝政事繁忙,不該為我耽誤時間。小玥你這會兒也見過師父了,過幾日便可和華軒帝一同回去了。”


    “阿燁可以先回去,我要在這陪著師父。”辛玥說道。軒轅燁依舊沒有什麽說話。辛玥的確是好奇師父究竟在忙什麽,但是也不好在軒轅燁麵前詢問,再說看師父的態度就知道他是不願意說的,隻好作罷。


    晚上睡覺的時候,軒轅燁要的比下午還起勁兒,辛玥自知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即便乏累了也是配合著。兩人都心知肚明對方的想法,並不說出來,直接靠肢體動作解決了矛盾。最後當然是辛玥敗下陣來,答應三天後就跟著軒轅燁回華軒。


    早上一醒來,辛玥就牢牢記得軒轅燁今天還要去香妃樓看玄月,不免還是有些小憋屈,一早起來就挑了件最別致風騷的男裝換上,給自己化了俏公子的妝容。辛玥這張臉,配上精致妝容自然是奪人眼前。軒轅燁從浴間出來,就看到辛玥好生得意地站在那裏,笑問:“公子可有龍陽之好?”


    軒轅燁忍俊不禁,徑直走到辛玥跟前摁住就是一通亂問道:“誰讓你化成這副模樣。”


    “你今天去香妃樓找姑娘,我自然也要去,我可不想輸給你。”


    “去化成你昨日的樣子。”軒轅燁要求道。


    辛玥才不聽他的,從他臂膀下一鑽,朝著門口走去。軒轅燁沒來得及抓住辛玥,就聽到房門被關上的聲音。


    冰冥京都三年一次的花魁盛宴,雲集了冰冥的各式美人,來看的富商賈古和王公貴族絡繹不絕。香妃樓今年參加花魁爭奪的美人更是吸引眾人。辛玥和軒轅燁去的比較早,才找到座位在香妃樓坐下。


    辛玥坐在軒轅燁身邊,好奇地張望著,軒轅燁見她這般好奇模樣忍不住道:“這男子都不像你這般焦急,你倒好,看那些女子都看成什麽樣了?”


    “我是有一雙善於欣賞美的眼睛好不好!”辛玥喝了口茶,繼續道,“這次來得真巧,剛好碰上這盛會。要不要幫你留意幾個不錯的姑娘?”


    辛玥這句話說的滿是痞子味,軒轅燁的回複確是讓辛玥覺得又是害羞又是甜蜜:“你若要欣賞美回去照鏡子便好,至於留意什麽姑娘,還有誰會比你更好。”


    兩人坐在比較偏的角落,不至於太擠,剛好又可以看清舞台上的場景。


    等客人坐滿後,香妃樓就暫時關了大門,為馬上開始的歌舞營造良好的氛圍。今日/來的都是有分量的人物,許多又都是衝著玄月來的。辛玥一開始還擔心報價的時候自己身上錢不夠,伸手摸進軒轅燁的衣袋,厚厚一疊的銀票,倒是讓辛玥放心下來,就等著一會兒輪到玄月的時候可以肆意的要價。軒轅燁早就猜到辛玥的小心思,附在她耳邊輕聲道:“今天來的人不至於會出超過這些銀票的價位,一會兒要價的時候沉住氣,知不知道?”


    “怎麽,你不打算出價嗎?”


    “你都來了,朕還有必要出價嗎?”


    “那待會兒讓我幫你看玄月身後有沒有胎記,你可不準偷看。”


    “不過是胎記,玥兒現在還這麽介意?”


    “我要是去看別的男人的胎記,你會不介意?”


    “玥兒並非沒有看過別的男人光膀子。”


    的確在訓練場的時候,很多鷹隊成員因為訓練得滿頭大汗,都會直接光膀子繼續訓練。辛玥自知看過的男人不計其數,一下子覺得好像是自己太小心眼了,故說道:“好了好了,你要去看便看,我不管你看背還是看什麽,你盡管去看總可以了吧。”


    辛玥和軒轅燁你一眼我一句,很快就到了香妃樓參賽姑娘的表演時間。這些姑娘都是自小學琴棋書畫長大的,文采禮節也絲毫不輸王公貴族的閨閣小姐。


    辛玥在華軒的乞巧節上見過華軒的女子歌舞撫琴,此時也好奇地欣賞著冰冥女子的才藝。因是冰冥氣候較冷,這深秋的天氣早就和華軒寒冬臘月的天氣一般,即便是在燃著火盆,較為溫暖的室內,女子穿的也比較厚重,看不清其婀娜身姿。辛玥正準備感歎一番,倒是已經有人感歎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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