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離去。大感出了這屋子沒地方可去。


    林可兒連連打了幾個哈欠,卻依舊陪著玉凝閑聊。


    又過半個時辰,宋哲也哈欠連連。


    玉凝知道不便多做打擾。說道:“你們早些休息。我走了。”起身要走。


    宋哲早已經看出表妹不想離開。拉住表妹手腕:“你今晚跟可兒一房歇息。表哥去別處歇下。”


    玉凝推開宋哲的手:“不。你伴著表嫂吧。我突然想起回宮之後還沒有喂過我的小狐狸。它倒要餓死了。我得回去。”


    辭別了表哥表嫂。出屋走到院中,養心殿宴席正巧散了。


    玉凝心想:我還是回去我的儲秀宮歇著吧。


    微微一歎。轉身要出養心殿。


    忽然聽到背後傳來淩燁宸的聲音:“雪兒,你快快隨我回房去吧。”


    映雪說道:“皇上,莫急。雪兒這便來。”


    玉凝心中大慟,躲在樹後一看,正巧看見淩燁宸和映雪並肩進了臥房。


    眼淚一下子便湧出了眼眶。哭著跑回儲秀宮。


    洗漱沐浴後。


    躺在榻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一會想淩燁宸和映雪進去臥房做了什麽,一會想到淩燁宸打在自己臉上那一巴掌。一會又想到表嫂說的吹枕邊風。


    突地跳起身來,翻箱倒櫃,找出了一塊薄紗,拿在手裏,在身上比來比去。


    心想:要是我給他看幾眼就能救下我爹媽性命,那也值得。隻怕,我就是給他看上幾天幾夜,他也無動於衷,他現在不是正在養心殿和映雪同房麽。


    一時氣惱,將薄紗扔在地上去了。


    坐在窗邊,點著燭火,忽然又想到:我即便在此處等到了天亮,他也不會來。


    又枯等一個時辰。


    門板被人輕輕叩響。


    玉凝一驚,是淩燁宸,忙問:“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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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後一更...】


    。


    ☆、天色不早


    一道女聲傳來:“主子,我是冬兒,你且早些休息吧。皇上說你不必等他。他有事,暫時過不來。”


    玉凝身子猛地一僵,心裏如刀在絞。說道:“我知道了。冬兒,你也早些去休息。”


    隨即出屋,坐到門檻,依著牆壁。呆呆的坐著。


    瞧著柳絮飛來打在秀簾,一時之間悲戚委屈出自無處,環膝抽泣了起來。


    哭到累了。便沉沉睡去。


    待到子夜時分。


    月下挑著宮燈,走在前。


    淩燁宸手中拎著一個小盒子,走在後。


    兩人出了養心殿,快步朝儲秀宮走去。


    進了儲秀宮,見到臥房宮燈亮著。淩燁宸微微蹙起英氣的眉,喚過回廊中守夜的小婢,輕輕問道:“我差人來給你主子說我晚些過來,讓她早些休息,為何此時還亮著燈?你們可有將話帶到?”


    小婢道:“回皇上。奴婢已經給主子說過皇上有事在身,無法脫身,讓主子莫要等,可主子卻總也不睡,在窗邊坐了一個時辰,隨後便蹲坐在門口,盯著院門發起呆來。”


    淩燁宸心中猛地被揪了起來。歎了口氣。說道:“下去吧。”


    月下挑燈朝臥房門口望去,隻見那門邊有抹瘦小白影蜷在秀簾下邊,指著小聲的道:“爺,你看,薛主子。她穿的單薄,別著了涼。”


    淩燁宸眯眼看去。隻見玉凝環著膝蓋,臉埋在腿間,可憐極了。幾步走去,將她抱在懷中。掀簾進屋去了。


    坐在榻上,退了玉凝鞋襪,方要給她蓋上被子。忽的發現玉凝正兩眼淚光瑩瑩的望著他,一雙水樣明眸閃著委屈的光。說道:“怎麽醒了?”


    玉凝落下淚來,問道:“你的事情忙完了?”此話指的正是他帶著映雪回去臥房之內的事。


    淩燁宸一怔,說道:“嗯,忙完了。”


    玉凝心中猛地一窒,一時之間呼吸不能,心想:忙完了倒去摟著映雪睡去,還來我這裏做什麽。


    淩燁宸托住她的腰身,將她擁在懷裏,瞧見她臉頰高高腫起,溫聲問道:“方才是我出手重了,還疼麽?”


    玉凝聽到他的語氣透著關切,沒有一絲虛情假意,心中猛地一暖,隨即想到自己立誓永生永世不再理他,又想到他方才與映雪在房內所為之事,冷冷說道:“讓我在你臉上打上一巴掌,你來告訴我,疼不疼。”


    淩燁宸輕輕笑出聲響,從衣襟取出一包藥,輕輕給她塗在頰上,說道:“小臉才剛剛複原,不要再留下疤痕。快給你上點藥。”


    玉凝說道:“呸,我不稀罕。你打得我,又來給我上藥。你沒安好心。”


    淩燁宸靜靜看了她一會兒,玉凝被他看的心中沒了主意。隻見他突然扼住她的腕,往他臉上揮去。


    玉凝驚得大叫:你做什麽,又要發瘋!”當即抽回自己的手。


    月下在一旁看的直樂,說道:“薛主子不是怪皇上動手打了你麽,皇上這就給你打回來。你倒又舍不得打下。”


    玉凝臉上一紅,說道:“誰說我舍不得打。”抬手便要打在淩燁宸左頰。隻見他抿著唇,噙著一抹笑,因為飲了酒,眼中帶著幾分醉意,竟越發的俊俏好看。巴掌怎麽也落不下去。


    在他胸口猛地捶了一下,問道:“你來做什麽?你不是…不是…哎呀,誰要你來的。”


    淩燁宸拉住她的手腕,將她細嫩的手拉至唇邊,輕輕含在唇間,說道:“不想讓我來?”


    玉凝心中砰砰亂跳,立刻搖頭擺手:“不想。”


    淩燁宸問道:“那方才又是在窗邊枯坐,又是在門邊張望,是為的什麽?”


    玉凝被拆穿心事,雙頰生暈,“我”幾聲,也沒有說得出來自己是為了什麽,等到半夜還不休息。


    淩燁宸見她臉紅的樣子羞澀又俏麗,不禁在她臉頰親了一口。


    月下嚇得‘哎呀’一聲,忙別開臉去。小聲道:“爺,你怎麽也沒個預兆,說親就親。”話說得倒像是淩燁宸親在了他的臉上。


    淩燁宸這才發現,原來屋裏還有個人,揮袖冷聲的道:“這裏不需你伺候了。下去吧。”


    月下俯身退下,將門掩住。信步回到養心殿自己的屋子。開門時候,見自己的門邊也蜷著一個嬌小身影。想到:原來爺看到薛主子蜷在門邊是這般感覺,當真是心酸又心痛。


    踢了門邊的女孩一腳,說道:“好狗不擋道,耶律雙,二公主,請讓一讓。”


    雙兒登時驚醒,起身說道:“月哥哥,你回來了。”從衣襟掏出自己從晚宴拿出的那包點心,說道:“我知道你沒吃晚飯,專門給你留的。”遞給月下。


    月下朝她手上看了一眼,一巴掌將糕點打在地下,說道:“二公主回吧。我這地方太下賤、窩囊,別降低你的身份。”進屋摔上房門。


    雙兒手上傷口崩開,湧出,卻絲毫不在意,連連敲門:“月哥哥,你開開門。下雨了,你要讓我一人淋在雨裏麽。”


    月下躺在榻上,心煩意亂,當即滅了燭火,兩手捂住耳朵。任雙兒在外喚他。雙兒累了,坐在他門邊,等了起來。


    儲秀宮內


    淩燁宸忽的發現那地上一塊薄紗,問道:“那紗是做什麽用的?你要披紗舞給我看麽?”當即想到那日玉凝舞姿,心中猛地一動。


    玉凝一怔,說道:“你想的多了。”心想:他怎麽一下子就猜個差不多?難道以前誰身披薄紗取.悅於他?想到此處,立刻心中酸澀無比。


    淩燁宸沒甚在意。將手中的盒子放在桌上,打開來,裏麵是幾盤清淡的粥食小菜,說道:“凝兒,方才你也沒吃什麽東西,我恐你腹餓難忍,給你帶了吃食過來。用些吧。”持湯匙要喂。


    玉凝推開他的手,說道:“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萬不敢再讓你喂我吃飯。我怕你媽剝了我的皮。”


    淩燁宸手一頓,須臾後說道:“母後人不壞,隻是長輩皆是如此,嚴肅認理。她說她的,我喂我的,也不會改變什麽。”送粥到她口中。


    兩三口就再吃不下,說道:“我方才在我表嫂那裏食了許多糕點,那糕點,是我表哥連夜奔出百裏特意為我表嫂買來的。”不知為什麽,非要提起‘連夜奔出百裏’六個字。


    淩燁宸了然輕笑:“你若喜歡,明日,我也奔出百裏給你買來。奔出幾百裏也行。”


    玉凝聽後,雖不願承認,可是心中甜蜜了幾分。忽的記起了表嫂說的要吹枕邊風,於是愣愣的看著淩燁宸。


    突然喚了句:“皇上。”


    淩燁宸嚇了一跳。問道:“怎麽了。”


    玉凝搖搖頭:“沒怎麽。”想了一會,突然想起他還沒有服下情毒解藥,於是撈開他衣裳,小手探進,翻找半晌,找出解藥,遞到他手中,催促:“你快些服下解藥吧。”


    淩燁宸說了句‘好’,將瓶中僅有的一顆解藥倒在手心,握住。看著玉凝。


    玉凝好奇:“你怎麽不服解藥?看著我做什麽?”


    淩燁宸搖頭輕笑,猛地運氣掌心,將那藥丸震成碎末,兩手一拍,落在地下。


    玉凝大驚,拉著他的腕:“你毀了解藥,可就再也無人去討。你的毒,這輩子,可還怎麽解?”


    淩燁宸朝她睇去一眼,“你若是此生此世皆都陪伴我左右,我還恐毒發麽。如今毀了解藥,你便再莫要起心要逃。你若逃了,我立時心痛致死。”


    玉凝猛地一驚。“你…真笨!”


    淩燁宸抿唇一笑。沉思一會。捏著玉凝紅撲撲的臉蛋,說道:“有件事情,我需給你說一說。恨生死時,我心痛非常,嘔了血。倒似情毒發作。”


    玉凝一想起恨生,傷懷起來,歎口氣說道:“她為完成你的命令,命都舍棄,你為她情毒發作,也算是你還有一點良心。不然,她死的可就真的不值的。”


    淩燁宸點點頭:“我亦憐她、敬她。”垂下羅帳,攬住她的腰肢,一齊躺下,“天色不早。早些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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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後一更...】


    。


    ☆、四百口


    兩個人同枕在一個枕頭之上,她的嘴巴正巧擱在他的耳邊。他身上淡淡酒氣和著清香將她包圍。


    玉凝一個激靈,暗道:這不就是給我機會讓我吹枕邊風麽。


    淩燁宸耳邊陣陣溫熱,是玉凝的氣息。他忽然心血直湧,身子燥熱起來。說道:“凝兒,我在養心殿,已經沐浴。”


    玉凝聽罷,愣住了,這是什麽沒頭沒腦的話。隻見他發絲尚濕濡。睫毛一閃一閃的,好不漂亮,足有一寸長。心想:一寸誇張了,可足有小半寸。


    問道:“沐浴不是稀鬆平常?我方才也在儲秀宮沐浴了。然後呢?”


    淩燁宸修長的指拂過她臉頰、頸項,引得她身上陣陣戰栗。


    薄唇含住她小巧耳唇,啞聲道:“你身懷有孕,大夫囑我不能妄動於你。可你知我若想要你卻要不到,就會毒發。此刻,我就想要你的身子,解藥已讓我毀掉,若不能消解欲念,就要死在榻上。”


    玉凝一聽,駭得身子直顫,說道:“那怎麽辦?”想了想,說道:“待我去將地上解藥粉末收集起來,給你沏水喝下。”她是真的如此打算,起身便要行動。


    淩燁宸一個翻身,將她結實壓在身下,冷冷的道:“誰要你去收什麽藥沫。笨蛋。”


    玉凝被他語氣駭道,直直看著他,說道:“那…”


    淩燁宸挑挑眉,邪肆的笑,將衣衫盡數解去退下,俊美如天神的結實身軀側臥在玉凝身側。


    說道:“若要我不毒發,就要看你的本事。今日我是不能妄動你。此刻,把我的身體交給你去處置,任你想對我怎樣,都依你。”


    玉凝哈哈一笑,說道:“我…能把你怎麽樣。”突然想到薛家人的性命,立刻道:“淩燁宸,我若是依你的話,你能不能饒了我父母家人的性命?”


    淩燁宸俊逸的臉容頃刻冷了下來。忽的想到方才晚宴,甄兒鬧著瞌睡,映雪將甄兒送去他的臥房,宴後他挾著映雪進房,讓映雪抱走甄兒。進門一瞬便看到玉凝落跑的身影。


    遣走映雪,本欲追著玉凝而出。


    卻被宋哲堵住門,要為他表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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