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長風說完了,然後沉吟半晌,道:“我和他,是不一樣的人。”


    “這個當然。”


    見識過西門長風和南宮少主的區別,慕淺歌當然知道,他們是不一樣的人。


    “所以,我就大海撈針一般,讓我的教眾,在京城尋找南宮少主。”


    西門長風接著說。


    慕淺歌點點頭,兩個人就這麽坐著,直到天明,慕淺歌聽到了一聲雞叫,然後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道:“天亮了。“


    西門長風當然知道天亮了的意義,是說,他必須得走了嗎?


    “那麽,後會有期。”西門長風友好的伸出了手。


    慕淺歌和他握了握,心裏有點淒然。


    曾經的同生共死的朋友,居然就這樣,變成了難以相見的陌路人。


    兩個人握完手,慕淺歌道:“那幅畫,你確定是要帶著?可別被人看到了。”


    “你放心,就算被人看到了,也不一定有人認得出,那是你。”


    “那這樣,你也給歐陽玉嫣畫一副吧。”慕淺歌忽然提出了這個要求,讓西門長風整個人都愣住了。


    “你是說,永嘉公主?”


    “對。”慕淺歌點頭:“我現在住在永嘉公主的鸞儀殿。我想要一副她的畫像。這是寄托我的思念,如果她泉下有知,估計也會很開心的。”


    “那麽說,我們以後還有見麵的機會?”西門長風有些驚喜的說。


    “沒錯,因為你要找南宮少主,我也要找他。“


    慕淺歌並沒有說什麽,目送著西門長風遠去。


    天亮了。


    她重新回到了西門長風的房間。


    西門長風的房間裏的,蠟燭已經燃盡,他房間裏的東西,也絲毫沒有動過。


    看來,想尋找南宮少主,還得從西門長風身邊下手。


    慕淺歌心事重重回到了宮中。


    禦書房裏,歐陽宇軒正在批閱著奏章。


    他看著一個奏章,在奏章上圈圈點點。


    他見慕淺歌走過去,然後道:“我在看一份奏章,你要不要也看一下。”


    按理說,這樣的奏章,是不能給外人看的。


    但是慕淺歌也不把自己當外人。


    她接過他手上的奏章,原來奏章裏寫的是,安王在封地的情況。


    上麵寫的是,安王閉門不出,一直都很悠閑的種花,讀書,過自己的小日子。


    他這樣的反應,讓歐陽宇軒很是放心。


    “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如此掉以輕心。”慕淺歌道:“你別忘記了,很多人都是在用這樣的外表,在暗地裏韜光養晦。”


    她想到了曆史上的一個偉人,但是很快就恢複了笑容,把奏章遞給他。


    “你昨晚上沒有回來,是去哪裏了?”


    歐陽宇軒問。


    果然是在追蹤自己的行蹤啊。


    “我昨晚在六扇門。”


    “你去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出門了一會兒,然後去了西門長風的房間。”


    這麽精準!


    “我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慕淺歌道:“昨晚,我得到了一個很重要的消息。”


    “什麽消息?”


    歐陽宇軒心不在焉。


    “我聽說,南宮少主和西門長風還在京城。“


    “還在京城?”歐陽宇軒的臉色也是吃驚的。


    他和慕淺歌也以為,兩人早就逃出京城了。


    畢竟這麽長久的搜索,都沒有什麽進展。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消息。你想知道嗎?“


    “別賣關子。”歐陽宇軒道。


    “大法師很有可能活著。”


    “你在說什麽啊!”歐陽宇軒自己把奏章疊成一疊,道:“大法師不是歐陽舜嗎,他不是已經死了嗎?我們兩個親眼看到他死的。不是嗎?”


    的確是這樣。


    那麽,就有兩種可能,一個紙條是真的。南宮少主在京城。大法師是歐陽舜,他沒有死,那個死去的是別人。另一個,紙條是假的。那麽說,隻是西門長風使出來的障眼法。


    她依舊不想說出和西門長風見過麵的話。


    “我也在懷疑自己以前的推測是錯誤的。”


    “什麽意思?”這是歐陽宇軒問出的第二句重複的話了。


    “我懷疑,西門長風和南宮少主的身份。“


    “不用懷疑了,他們一定是歐陽舜的兒子,不然呢,讓他們當正副教主,那麽那老頭子一定是腦子壞了。”歐陽宇軒點了一下她的鼻子,道:“最近進貢了幾匹上好的雲錦,你以前不是布莊的老板娘嗎?去看看那匹好,然後挑走去做衣服吧。”


    歐陽宇軒推著她,笑嘻嘻的說。


    太監和宮女把幾匹上好的雲錦送上來,送到她的麵前,讓她一一檢閱,看她終究挑了哪一匹。


    奈何她雖然前身的布莊老板娘,此時卻對這些上好的布料並沒有什麽興趣,她隻是淡淡的指了指一匹帶著雲紋的錦緞,道:“就這個吧。”


    “得令!“太監總管道:“改日咱家就讓裁縫來,給娘娘量體裁衣。”


    “你說什麽?”慕淺歌並不關注什麽宮廷裁縫,量體裁衣,她關注的是後半句,什麽娘娘?


    她馬上反映過來,笑了起來。這個歐陽宇軒。


    “好,明日你就讓裁縫過來吧。”慕淺歌抿了口茶。


    太監這麽一說,她倒是想起來,自從李太後殯天之後,凰台閣一直都空懸著,原來在凰台閣的宮女和太監也打發了。自己也沒有人派人進去好好搜查一番,真是失誤。


    她倒要挖地三尺,看看這凰台閣裏,有沒有什麽特別的東西。


    她說明了意思,聽了她的話,太監總管連連搖頭,道:“我說,最好還是不去,聽說,那凰台閣裏鬧鬼。”


    “鬧鬼?”


    鬼怪之說,原本是無稽之談。


    慕淺歌一直信奉馬克思主義,壓根兒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


    原來麗妃的宮殿裏不也說是在鬧鬼,後來證實,是麗妃的女兒永隆公主在偷偷祭拜自己的母親而已。


    這個事實足以證明,傳言中的鬼怪,背後都是人的作為而已。


    “我倒不相信有鬼。總管,你就負責把凰台閣給打開,我帶李京龍和古忘塵兩位將軍進去就是了。”


    自從經過政變,歐陽宇軒登基,跟隨著慕淺歌的兩位師兄,也升了官,負責保衛宮廷的安全,職責單一,而且跟其他人相比,有相對的出入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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