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都沒有發現?”慕淺歌看向二人,意識到他們說的,就是在普度寺裏什麽都沒有發現。


    “我們按照你的吩咐,把該砸的都砸了,不過還是什麽都沒有發現,凡是鬆土,比如花壇,樹木之類的地方,都找過了,一無所獲。”李京龍匯報道。


    他的表情還是有些尷尬,道:“我們被那群老尼姑,罵了一天。”


    慕淺歌忍俊不禁,看這兩個大男人灰頭土臉,未必全是因為挖土的原因,原來是被尼姑給罵了。


    “頭兒,她們實在是罵的太難聽了,虧得是出家人。也弄成這樣。”


    古忘塵也忍不住了。


    “她們本來都是宮人,也不是什麽正經的出家人。”


    皇家寺廟裏,多的是這種宮廷鬥爭和政治鬥爭的犧牲品,然後在寺廟裏了此一生的。


    雖然慕淺歌帶著的侍衛們在砸佛像,但是那邊,凡是細心檢查過沒有屍體存在的地方的佛像,又由靖王歐陽宇軒負責重新修築。


    這樣一邊砸,一邊蓋,用老尼姑的話說,完全是過家家糟蹋銀子。


    不過,自從那天晚上之後,歐陽立就再也沒有過問過普度寺的事。


    就算是砸佛像,又修佛像,在普度寺裏鬧翻了天這種事,他都似乎不聞不問。


    在這件事上,表現出了對於靖王歐陽宇軒的超級縱容,這也讓慕淺歌摸透了當朝皇帝的脾性。


    他一旦縱容起人來,那真的就是無以複加的由得對方胡鬧。


    “那麽,頭兒,普度寺那邊要不要停一下?”李京龍怯怯的問。


    “既然什麽都找不出來,那就暫停吧。”慕淺歌把剛才的手絹打成了一個包,遞給李京龍:“小心點,去找人看一下,這粉末是什麽東西。”


    “那頭兒?”


    李京龍偏偏頭,偏頭的方向是西門長風的房間所在的方向。


    那個意思就是,那個小子要不要繼續監視?


    慕淺歌搖搖頭,說:“這次不用你們上了。”


    她彈了彈袖子,說:“我要親自跟蹤他,看他究竟去了哪裏。”


    夜幕降臨。


    慕淺歌密切注視著西門長風房間裏的動靜。


    她等了又等,終於,西門長風房間裏的燈熄滅了。


    他出了門。


    這麽晚,又出門?


    慕淺歌片刻之後,跟了出去。


    西門長風是步行出門的,走走停停,還和街道上的小攤販討價還價。


    然後他進入了路邊的一個店家裏。


    慕淺歌抬頭一看匾額,居然這裏是一個賭坊。


    難道西門長風每天出門,都是來這裏賭博?


    按照他的性格,好像是不太可能吧。


    眼看西門長風在一個賭桌前坐了下來,開始和一群賭徒賭大賭小,然後隨著一輪一輪的賭博,發出歡呼或者是哀歎聲。


    就在慕淺歌看得有點不太耐煩的時候,一個很是幹瘦的中年男子坐到了西門長風的身邊。


    兩個人似乎也沒有什麽交流,隻是在賭牌的時候偶爾眼神對視幾下。


    西門長風大叫一聲,好像是因為輸錢而不開心,推倒了眼前的牌,和那個幹瘦的中年男人,說說笑笑上了樓。


    這麽說,兩個人是認識的?


    她跟著走上樓,剛剛推開了兩人走進的房間。


    一支劍擦著她的臉頰而過。


    西門長風此時騎在馬上,在黑夜中的灌木叢,伸展著怪異的枝杈,隨著他的迅速移動而往後退去。


    他要去的地方終於到了。


    普度寺。


    他走上大雄寶殿麵前的空曠的地方,和剛剛的那個中年幹瘦男子微微作禮。


    “勞煩您不遠千裏跑這一趟了。”西門長風說。


    “但願我跑的這一趟,對於我來說,是有價值的。”那個中年男子道。


    “你放心,一定會有價值。”西門長風笑道。


    “那個跟蹤你的人,解決了?”


    “放心,她此刻,大概是被我安排的人糾纏在賭場了。“


    對此西門長風很有信心。


    “也好。省的讓她發現我們的計劃。”來人哈哈笑著,說:“據說大周的皇帝,以前那些破事,都被慕捕頭給翻出來了?”


    “確實,差點就被剝皮剝得一絲不掛呢,從這裏挖出了六具屍體。”西門長風挑挑眉毛。


    “哈哈哈哈哈!”中年男子道:“想不到中原皇帝都是如此心狠手辣啊。”


    “不過,好像他並沒有發現其他的屍體在哪裏……”


    “哦?”中年男子略微思索,說:“其實,我已經猜到在哪裏了。你猜到了嗎,年輕人?”


    慕淺歌固然是被賭場裏的人糾纏了一會兒。


    但是她馬上速度的把攔住她的人給解決了,然後遠遠的看著西門長風進入了普度寺。


    他去哪裏做什麽,是去見什麽人?為什麽要選擇在這裏見麵?


    慕淺歌此時有一肚子疑問。


    但她沒有進去,隻是在普度寺外隱蔽下來。


    等了許久,看到了那個幹瘦的中年男人走出了寺門。


    而西門長風依舊不見蹤影。


    她停頓了一下,決定跟上個那個中年男人。


    中年男子似乎非常悠閑,在普度寺外如同散步觀光一般,帶著玩賞的性質。


    慕淺歌也跟了他一路,隻見他是不停的繞著圈子走,不由的心裏叫苦。


    這個人,明顯是在兜圈子玩。


    直到到了一家茶鋪的麵前,他才悠悠的把自己戴著的鬥笠摘了下來,放在桌子上,對小二說:“來一壺茶。”


    他的眉毛和胡子都很重,這麽幹瘦的人,居然有這麽旺盛的胡須。


    但是慕淺歌偷偷的觀察他半天,覺得有些臉熟,但是在記憶中搜索了半天,都沒有找到這個人的蹤跡。


    喝完自己茶壺裏的茶,那個人又叫了一壺,但是卻提著,徑直走向了慕淺歌。


    當他走過來的時候,慕淺歌就覺得自己的跟蹤課程是應該回學校重修學分了。


    她被發現了。


    對方把那壺茶放在桌子上,道:“慕捕頭,別來無恙,送你一壺茶,一夜沒睡,甚是勞累,可是得悠著點,別一等捕快沒有當上,自己的小命兒先玩完了。”


    這聲音,也是略微耳熟。


    慕淺歌推開茶壺,道:“你到底是誰?你為何認識我?“


    “我們見過麵,所以我才認識你,怎麽,貴人多忘事,這麽就把我給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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