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玉嫣的腳是扭到了,被抬回了鸞儀殿。


    歐陽靜假裝關心的也跟了去,跟著禦醫忙前忙後,並且一再關心的問歐陽玉嫣:“你的腳疼不疼?”


    歐陽玉嫣本就是一個容易心軟的人,她看了看今天的歐陽靜因為她無意間扭到腳,就如此焦急,對歐陽靜的印象大為改觀,看來歐陽靜不是壞人,她以前似乎是因為歐陽靜的沉默寡言而誤解歐陽靜了,心中陡然升起了一陣難言的愧疚。


    以前的歐陽靜受了太多苦,太多人都對她不好,而她居然還是這麽善良。


    聽到歐陽玉嫣因為貪玩扭傷腳的消息,歐陽立一下朝,就急匆匆趕來了。


    歐陽立唯獨就留了這麽一個女兒,自然是心肝寶貝。


    他詢問了一番太醫,了解到並沒有什麽大礙,就放下了心,臉上的焦灼也漸漸退去,略微無奈的說:“我說永嘉,你能讓我說你什麽好,你能不能省點心,不要在宮裏活蹦亂跳的,還動不動出去惹禍!”


    他臉上,都是寵溺的無奈,那副樣子,明明是打不得罵不得,捧在手心嗬護的珍寶。


    歐陽靜在一旁低頭立著,卻隻聽歐陽立的語氣陡然嚴厲:“剛才是誰和公主一起在禦花園裏的?”


    她一驚,就覺得好幾雙眼睛都聚焦到了她的身上。


    “是你?”


    “是,父皇。”


    她話音未落,臉上已經挨了一個重重的耳光,她此時的表情是錯愕:為什麽要打自己?


    “我就知道,永嘉和你在一起,就沒有什麽好事。”


    捂著自己被打的臉,歐陽靜心裏冷笑,剛才更好的事沒有發生呢!


    如果他心愛的女兒不幸落水,估計現在的她,早就被眼前的皇帝千刀萬剮了吧,


    所以說,她永嘉公主是珍珠,她永隆公主就是螞蟻,連永嘉公主歐陽玉嫣的陪襯都不是。


    正躺著的歐陽玉嫣被歐陽的一個耳光驚到了,抬起身子道:“父皇,別打姐姐了,這跟姐姐沒有關係!是我自己不小心滑倒的!”


    “永嘉,閑事不要管!”


    歐陽立回頭製止永嘉公主歐陽玉嫣繼續說下去。


    他在這皇帝的座位上坐了多久,就見了多久的野心和欲望,時光和鬥爭把他的眼光鍛煉得格外犀利,他是個中老手,歐陽靜這種隱藏級別,在他看來不過是可笑的愚蠢。


    歐陽立起駕了。


    永嘉公主歐陽玉嫣看著歐陽靜發紅的臉頰,問:“姐姐你疼不疼?”


    “不疼。”歐陽靜歎口氣,在她床邊坐了下來。


    “不疼就好。小翠,快給姐姐端糕點啊,禦廚房新做的。”


    “不,不用了……”


    歐陽靜就壓根不想吃歐陽玉嫣的任何東西。


    她覺得自己的半邊臉腫了,此時尷尬的揉著自己的臉龐。


    “姐姐,別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對了,你的駙馬你見過沒有?”


    歐陽靜一愣,慢慢的搖頭:“沒有。”


    “沒有怎麽行?”


    歐陽靜低下頭,慢慢的說:“見不見都是一樣的。”


    總而言之,不容自己選擇,見不見有什麽意義?


    她內心腹誹,當朝皇帝這麽不喜歡她,能夠給她指派什麽好男人,縱然外麵傳說的多麽好,那都是謊話。


    “父皇吧,什麽都好,就是選女婿有問題。”


    說起來,歐陽玉嫣一肚子苦水要倒。


    “才開始的時候,給我指婚西戎王子阿什利。那西戎王子是什麽人啊,整天吃牛羊肉,滿身臭烘烘的。長相一看就是個蠻子,還試圖刺殺父皇!”


    歐陽靜“啊”了一聲,說:“多虧父皇沒事。”


    “對啊,還有那個陵峰,就是一個瘋子,到了半夜就準時發瘋,你說,他是不是看人有問題?”


    “嗯,是的。看人有問題。”歐陽靜附和著,陷入了自己的沉思當中。


    對於胭脂送來的紙條,慕淺歌有點驚異,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西門長風會去拜訪永隆公主的駙馬,而且他們幾乎八竿子都打不著關係。


    這張紙條上的字跡,怎麽看都像是出自西門長風自己的手筆。


    自己匯報自己的去向?


    有趣得緊。


    他要是回來,那還真的是得好好詢問一番。


    下午,西門長風果然回來了。


    慕淺歌已經等待多時。


    “西門捕頭,你這是去哪裏了?”看著西門捕頭手裏的包袱,慕淺歌詢問道,她的目光膠著在他手裏的包袱上。


    在京郊那一次,不就是看他拿了一個包袱?


    這包袱看起來像是對於西門長風緊要得很。


    “慕捕頭,我不過是出門逛逛,喝喝小酒,慕捕頭都這樣追問我的去向?難道我成了犯人?”


    他這樣反過來還要將她一軍。


    “我看看。”


    她伸出手,道:“我看看你的包袱!”


    西門長風愣了片刻,把包袱遞給了她,出人意料的是,包袱裏除了幾件舊衣服,什麽有意思的東西都沒有發現。


    看她找了半天,西門長風皺緊眉頭道:“不過是一些舊衣服而已,慕捕頭至於嗎,難不成就因為些舊衣服來曆不明,就要定我的罪?”


    “當然不是。”慕淺歌把包袱重新遞給他,道:“我就怕西門捕頭是要去巴結權貴,送些見不得人的東西給他們。”


    “那慕捕頭真是多慮了。”西門長風“砰”一聲關上了門。


    她搖搖頭,此時要走開,卻又在自己的身上發現了那奇怪的粉末。


    “這都是什麽東西啊!”


    她抖了抖自己的身上。


    而此時,她似乎猛然想到了什麽,把身上的粉末都小心翼翼的抖到一塊手帕上。


    這些奇怪的粉末,是剛才從西門長風的包袱裏帶出來的,估計他自己也沒有發覺這些細小微末的存在。


    而這些粉末,是跟永隆公主那宮女從宮裏帶出來的籃子裏的粉末是一樣的。


    她用力捏緊了自己手裏的手絹,眼睛望向西門長風的房間的方向,心道:西門長風,你究竟去了哪裏,幹了些什麽?


    她轉身就走,準備去找人驗一下,這些粉末究竟是什麽東西,是脂粉,或者是毒藥粉?


    此時,李京龍和古忘塵滿臉灰塵的跑進大門,不好意思的低頭道:“頭兒,什麽都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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