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內。


    溫伊澤翹著二郎腿,對麵正坐著審訊的警察。


    警察皺眉相當不滿溫伊澤的態度。


    然而溫伊澤有恃無恐,本來就不是他動手,不會有證據來證明他是凶手,他隻是為了江少梟能夠脫身而拖住這些警察罷了。


    如果最後真的被這些警察認為是警察了,那隻能夠說明那殺人的人在背後是真的一手遮天想要他的命了。


    那他就隻能夠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江少梟身上了。


    「發現屍體的別墅的主人是你,案發時,你也無法提供自己的不在場證明,你最好老實交代!」


    警察怒吼道。


    溫伊澤聳肩:「別人闖進我家裏來殺人我能攔得住?再說了,當時我根本不在,我開車出去了,這種事情誰料得到,不如你去找找馬路上的監視器,說不定能夠拍到我當時開車的樣子,這樣我就有不在場證明了不是麽?」


    「就算你不是親自動手,也有別人來替你動手。像你們這種大少爺,會把別人的命放在眼中麽?」


    警察對這些富二代真是深惡痛絕,仗著有點臭錢就違法亂紀,前兩天他剛接手一個富二代飆車撞死四個人找別人替自己定罪的案子,如今又碰上溫伊澤,那在地下室被吊死的幾具屍體簡直觸目驚心,誰會想不開潛入別人的別墅裏殺人!


    「而且,那些被害的人到底是怎麽進入你的別墅呢?你可沒有交待清楚!」


    對啊,你說別人進入你的別墅殺人,難道是在說這些被殺的人本來就是在你的別墅裏麽?那地下室內可有一些綁縛的道具,一些社會底層的小混混,為什麽會出現一間別墅的地下室呢?


    怎麽想,這富二代少爺也不可能是無辜的。


    溫伊澤臉上雖然掛著輕鬆的表情,但是內心確實凝重起來。


    確實如此,殺人的人肯定不是他,但是將人囚禁起來卻是他和江少梟幹的。


    以他們的身份,平常做這些事自然沒問題,但是在發生命案的情況下,就解釋不清了。


    不如他把非法拘禁這事認了?


    溫伊澤正在遲疑的時候,外麵有幾個警察進來了,他們在問詢的警察耳邊說了什麽。


    問詢的警察立刻露出了極其反感的表情。


    「就這麽讓他走?」


    「上麵的命令,沒找到殺人的證據,而且有人提供了他的不在場證明,咱們確實是抓錯人了。」


    溫伊澤豎起耳朵聽,心想兄弟你這太給力了,這一天時間不到,就把這事搞定了!


    不過他隱約聽見到了這些人提到了「侯家」,這跟侯家有什麽關係?


    ——


    江少暮放下了電話,臉色依舊僵硬,他抬起頭,冷漠怒視那個在自己的房間內四處張望的男人。


    「如你所願,溫伊澤馬上就會被放出來!你滿意了吧?!」


    「滿意?本來就是你應該做的事情,談什麽滿意?如果不是你們想要炸死我,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不是麽。」


    江少梟目光落在書架上擺放的全家福照片,江沉摟著江少暮,臉上的笑容如此燦爛,侯悅在一邊滿足地看著他們,多麽幸福美滿的一家啊。


    「這一卻都是你自找的!誰讓你是江少梟!雖然你成為了江家未來的掌權人!我也是江家的兒子,為什麽就得活在你的陰影之下?勝者為王,這是江家從小就灌輸給我們的,我隻是不想要成為失敗的那個人。」


    江少暮將自己心中隱藏已久的怨憤毫不掩飾地喊出,反正已經撕破臉皮,他也就放飛自我,就讓江少梟知道他有多麽的恨他!


    「說得好。如果我不是命大,恐怕還真的會被你們策劃的爆炸炸死!你知道麽,我其實應該感謝你。」江少梟目光幽冷,嘴角掛著嘲諷的弧度,「因為你,讓我下了一個決心。」


    江少暮覺得江少梟的表情有些奇怪。


    「什麽決心?」


    「我一定要拿到江家掌權人的位置,然後弄死你們!」


    江少梟一句一頓,冷冷說道。


    江少暮如墜冰窖,簡直無法想象之後會發生什麽。


    江家夜晚的飯桌上,頭一次坐了四個人。


    仆人們大氣不敢出地把盤子端上來就出了餐廳,留下四個人圍成一桌。


    靜默的飯桌上,江沉眼底泛著得意之色,在他看來,江少梟居然願意留下來吃晚飯,這是真的有求於他,要向他低頭了。


    多少年了,他就等著這一刻。


    「居然回來,以後就把你這態度收一收,天烽集團都與你無關了,你也別整天往那邊湊,莫鎮安那個老匹夫有什麽值得你湊上去的!」


    江沉教訓起江少梟。


    「啪!」


    江少梟的筷子砸在了碗沿,發出清脆的響聲。


    「那是我外公!」


    江沉心頭的邪火冒出來。


    「我還是你老子呢!不想再被我趕出去就老實點!莫鎮安都把天烽集團拿回去了,你把眼睛擦亮點看看,到底誰才是你的親人!」


    江少梟淡淡抬眼:「沒有天烽集團他也是我外公。當年我母親還在世,你就跟著其他女人鬼混,確實是從一開始就沒把外公放在眼中,可惜,我和你不一樣。」


    江沉怒道:「臭崽子!你是要翻天了!是來教訓老子我麽?」


    被人揭穿以前背叛婚姻的事對江沉來說無異於當麵扇了他一個大巴掌。即使江少梟的母親已經死了很都多年了,他還是挺心虛的,再加上,侯悅正在旁邊聽著呢。


    江少梟躲開了江沉隨手扔過來的青花瓷杯子,聽著碎裂聲,冷淡地扯了扯嘴角,站起來,轉身往門外走。


    「別搞錯了,我說過,我不會求你的。當年的事情你以為我忘記了?不,我沒忘記。甚至母親因為你和侯悅婚外情而死的事情我也沒忘記。」


    侯悅聞言立刻白了臉,而江少暮也不可置信地看向江少梟的背影。


    他說什麽?


    父親和母親當年婚外情害死了他的母親?


    江沉身體顫抖,氣的說不出話來,片刻之後,隻聽見侯悅驚慌大叫:「老公!你怎麽了?你別嚇我?!快叫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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