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的時間來得很快,因為她們到達的時候往往就已經是上午十一點的樣子,所以差不多整理好了需要帶走的衣服後,護士也送午飯來了。


    每次這個時候,也到了去超市給白媽媽買些必需品的必要行程了,隻是這一次,她們走在這條熟悉的街上,卻多了個憤恨的地方,就是那間精品衣服店了。


    說她們也言過其實,沐卉是何等人?不會虧待自己的人,該過的,陌生的,沒有意義的,她一個也不去記,隻有白可可一個人放不下罷了。


    拐了彎,走上那條精品衣服店所在的衙,在這一街道上,這樣的一家店子並不十分顯眼,雖然裝潢得很精致,但門麵太小,被擠在中間,很容易被忽略。


    要是平時也就根本不會在意,不過經過了那件事情後,想要忽略都難,白可可就整個人都不自在起來了。


    “看到那裏就惡心。”她厭惡的說道,以前走著還自在,因為沒有看不慣的人或東西存在,可現在,嵌入了心裏,就在意起來了。


    “恩?”沐卉一時還沒反應過來,順著她冒著火光的視線望去,才了悟,笑,“都已經那麽久的事了,何必去管她呢?說不定,我們在這各街上走著,她反而還看著我們頭疼呢。”


    “小卉,你老是這樣。”白可可受不了她的無動於衷,“你到底有沒有一丁點的覺悟啊?什麽事都漫不經心的,不在意,氣死我了。”


    “我什麽時候對你的事漫不經心過?”沐卉無奈,反同。


    白可可一堵,隻有傻笑的份了。


    可不是嗎,對待她,強哥,媽媽和爸爸,小卉何曾漫不經心過?


    “我是不想你沒事給自己氣受。不在意的事何必放在心裏呢,你氣著了,她會知道嗎?或許,看你生氣了,人家還等著看你戲呢!“沐卉笑,開導道,“一顆心很小,與其裝下那麽多的生氣和陌生的人,不如多分一些給快樂和我們重視的人,這樣不好嗎?”


    人生隻有這麽短,煩惱已經夠多,何必再自找苦惱?


    “哼,你每次都那麽多理。”白可可撅起嘴,不過已經明顯不氣了。


    “是,我錯了。”沐卉也寵著她,有時候就得將她當成孩子看,因為她的個性就是這樣,太過孩子氣。說話間,她們已經走到了那家小店子前麵,雖然白可可想說不在意,但正常人都會對冷眼看過自己的地方格外的在意,就像紮在心口上的一根刺,仍是忍不住皺眉。不過那家是閉著玻璃門的,並看不到裏麵的光景,也算比較好,直到走過去了,白可可才恢複了正常。


    隻是一波剛平,一波又起,在她們快到超市時,一輛酷炫的跑車從她們旁邊呼嘯而過,然後停在了超市門口。


    一名身體修長的俊美男子悠閑的走下跑車,他穿著一件白色的亞麻衣衫,下身配著同款白色緊身褲,充滿了野性的誘惑,嘴角緩緩而起的弧度讓他看起來灑脫不羈,正是貝爾納。


    白可可一時沒認出來,還在想著怎麽會有這麽帥的男人出現在這裏,有些激動,畢竟長相酷帥的男人總是讓人賞心悅目的,尤其還是一身的貴族氣質。


    男人也看了過來,勾揚起唇角,信步走了過來,自信而慵懶,全身張弛著男性的魅力。


    隻可惜,沐卉完全免疫,尤其看慣了莫允澤穿白色衣服後,她不認為哪個男人能將白色穿的比莫允澤更加出色。


    “又見麵了。”摘下太陽鏡,貝爾納在兩人麵前站定,笑意彎彎的向沐卉打著招呼。


    “我們見過嗎?”沐卉抬眸,淡淡的問道,清澈的眸子裏不見絲毫的雜色,隻有純淨的狐疑。


    貝爾納有瞬間的僵硬,眯著眼審視著沐卉,透著幾分精明與冷冽。


    這是她故意吸引自己注意的手段嗎?欲擒故縱?


    他不知,像他這般的貴族沐卉早已在中國見慣,甚至,那些權貴的身份都在他之上,甚至見到各國真正的王子、公主,也不是什麽奇怪的大事,而沐卉對他們亦是不多看一眼。


    “你好,我是貝爾納。”貝爾納微笑著自我介紹,露出抹風度翩翩的瀟灑笑痕。


    白可可覺得他好眼熟,但又對那張臉有種莫名的不滿和排斥感,這還是頭一次,於是死死的盯著貝爾納,看了半響終於想了起來,然後氣不打一處來,瞪圓了眼,“是你這個賤男人!!”


    她脫口而出的是中文,所以貝爾納並不知道她說的什麽,估計要是聽明白了,臉上的笑容也沒那麽自在了。


    “這位小姐你好,看來你還記得我。!”貝爾納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沐卉一眼,裏麵透著幾位譏嘲。


    既然她的同伴已經想起,她不可能不知道,他倒要看看她怎麽繼續裝下去。


    可惜,沐卉對於他的視線毫無反應,仍是一臉淡淡,眼神清澈極了。


    “你怎麽會在這裏?”白可可叉腰怒問,就算他化成灰,她也認識他,誰讓他那麽賤,像隻孔雀一樣四處炫耀。


    “可可,你認識?!”沐卉淡淡的問道,並沒有多少好奇。


    “你忘了,就是前幾天去城裏的衣服店,碰到的那個有了女朋友,還直直的盯著你看的賤男人。“白可可沒好氣的回道,一雙噴著火的眼睛還狠狠的瞪著貝爾納,“自以為有錢就不可一世的白癡男人。”


    那天的事她可是到現在還沒有氣消,這個賤男人竟然還出現在她的麵前。


    沐卉這才想起,隱隱是有這麽回事。


    雖然聽不懂兩人的對話,不過見沐卉臉上一閃而過的恍然,知道她是想起來了,笑意加深,用著最為灑脫的笑容望著兩人,保持著紳士風度的徐問,一派優雅高貴,“兩位小姐,我對中文不熟悉,能否改用法語呢?”


    雖然話是對著兩個人說的,但眼睛卻是直直的盯著沐卉。


    “你來這裏做什麽?出門就看到你這種惡心的男人,真是讓人則胃口。”白可可毫不客氣的罵道,隻要想到上次他和他的女人看沐卉的眼神,就特厭惡。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如此不給自己麵子,貝爾納臉麵有些掛不住,同時也冷冽的雙孔,對於不是他獵物的人,他向來沒有什麽耐心和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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