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女人太不中用,最終還是失敗了。不過她也算是全身而退,之後就在尋找著機會,而如今,機會來了,幾乎是天賜良機。


    妖妃早產,孩子的血統是否是王爺的,很是可以。於是,她心起歪念,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將妖妃從她羨慕已久的王妃的位置上拉下來!她就不信了,一個女人的貞潔最是重要,若讓她的貞潔受損,還有什麽男人會要她?


    可是,如今再見到王爺,卻是她沒有想到的柔情蜜意。


    明明,明明外頭的流言蜚語,已經蓋過了一個高度,可為什麽,王爺還能忍受?難不成,他已經喜歡這個女人喜歡到,根本不介意這些了嗎?還有這女人,為何這般的不要臉,孩子的父親都被懷疑了,她為什麽還能淡定自若的接受著這個男人的愛,難道就沒有愧疚之心嗎?換做她,早就一根麻繩,吊死算了!


    正想著這些有的沒的的時候,忽然熟悉的聲音從耳畔傳來。


    那聲音,是她最喜歡的,是她每年都心心念念的期盼著的,是軒轅煌的的聲音,可此刻,卻非往日戰場上那般雄心壯誌的氣勢豪邁,也非在府中時略微平和卻威嚴的聲音,而是一種冰冷的,宛若三九天的冰雪窟窿中的冰寒刺骨。


    一字一頓中,都藏著一種嗜血的寒意。


    “把舌頭?拔了舌頭,還哪有男人敢點你的牌?嚴修遠,把這女人,送到青樓去,讓老鴇好好照看她!”


    “是,王爺。”


    嚴修遠從屋外進來,走上前就要製住那丫頭,誰知,那丫頭一下子衝了出去,被嚇傻了的婆子,趕忙告饒。哭喊著,叫嚷著,撕心裂肺的。


    一旁的流雲則上前一腳,踹在婆子的心窩子上,讓那婆子昏死,滾到一邊兒而去了,以免她驚擾了王妃的休息。


    “王爺!你被妖妃迷惑了!她,她是妖女,外頭百姓誰不知道,她背夫偷漢,無恥下流,連娼門裏的表子都不如!她——”


    聲音陡然止住,那丫頭被點了啞穴,張著嘴巴,卻怎麽都說不出話來。她拚了命的喊,最後隻得認命的瞪視著淩姿涵,心裏打定了主意,覺得她就是個妖精。


    淩姿涵現在產後虛弱,哪有那個本事,能點穴?


    那穴位是軒轅煌點的,大概是不想讓她在聽到這種汙言穢語。


    但淩姿涵腦子轉得快,人雖然虛弱著,頭腦卻很清醒,五感也極為敏銳,剛才隻聽那婆子丫頭的隻言片語,也明白了,是因為孩子的早產,而給王府帶來了麻煩。不過,這世上沒有空穴來風的,必定是有人在這之前散布謠言,而這散布謠言的人,軒轅煌應該以及查到了吧!


    想著,淩姿涵轉頭看向軒轅煌,仰著下巴,她看著他的下巴,努力的抬手,卻軟弱無力的放了下來。而軒轅煌似乎感覺到了,低頭,看向她的眼睛,明白她心裏所想,便道:“卿卿,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你好還休息,聽話!”


    溫柔的語調與之前的,就好像來自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前者冷的透心,後者溫柔的像是冬日豔陽,照的人心暖暖,通心舒暢。


    丫頭狠狠地看著淩姿涵,私下想著,若王爺能這般對她說話,一次也就無憾了。


    可他卻一句話都未在對她說過,而是冷冰冰的讓嚴修遠來處理她。


    嚴修遠抬頭看了眼柔紗後的王爺,及似乎躺在王爺懷裏的王妃,眸光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寒涼,射向低下跪著的丫頭。他認得這個丫頭,似乎一直都很喜歡王爺,隻不過,王爺並不是什麽女人都能覬覦的。而她不止覬覦,還仗著自己父親是府裏的二管家,曾經是王爺的先鋒官,後來在戰場上受了傷,退下後就留在王爺身邊服侍,王爺有禮遇他,就到處橫行。這丫頭橫行就罷了,還養成了嬌驕毛病,全然把自己當作了千金小姐。平日裏囂張跋扈,根本不把他們這些侍衛管事的放在眼裏。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小時候還曾出言不遜的羞辱過他,不過,是他不屑與這種丫頭計較罷了。如今,她沒眼色的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也就怪不得了他了!


    就連她爹,恐怕也就不了這娘倆。


    “王爺,在這怕擾了王妃休息,不如讓屬下帶這兩個對王妃出言不遜的奴才下去教訓吧!”


    “不必,就在這,本妃也想聽聽,是誰給了她們膽子,在本妃麵前大放厥詞!”淩姿涵搶在軒轅煌前頭開口,她知道,若是軒轅煌,必然不會讓她聽到這些肮髒事兒。


    軒轅煌寵溺的瞧著她,隨即示意嚴修遠,“便依王妃所言。”


    “是,屬下領命!”


    應聲,一疊厚重的證據,砸在了丫頭麵上,冷峭的笑浮上唇角,嚴修遠依舊用那平板的語調,冷聲道:“看清楚了,這便是你犯事兒的證據,一樁樁,一件件,都在這裏。今日即便是你父親在,結果也一樣,他也絕不會饒過你這種孽障!”


    王妃回府之際,她就曾下過手,不過王妃總有天人庇佑,逢凶化吉。


    不經意間躲過了一件又一件事兒,之後她變本加厲,挑唆淩惠,無果,卻從淩惠那兒了解到了不少關於淩姿涵的事情,便伺機而候。誰知這機會真叫她給等來了,天賜良機,淩姿涵竟然早產,而在這之前,軒轅謙也來了,這不就等同於是讓她抓住了辮子?於是,她便一不做二不休,幹脆結合了之前從淩惠那裏了解到的種種傳聞,造謠生事,將那些子虛烏有的事情,說的活靈活現。人道是,人言可畏,三人成虎,這假話說三遍,也就成真話了,她那假話又何止說了三遍,而且是從王府中傳出去的,如何能叫人不信以為真?加上,又有些居心不良的人,在外故意散播,這才會讓留言一夜之間,傳遍晉中,現下估計臉汾陽府、太原府都知道了!


    淩姿涵聽了這一件件自己不曾在意過的事兒,轉即朝流雲遞了個眼色,流雲立刻將證據奉上,淩姿涵一一翻過,看著那樁樁件件和自己及胎兒有關的事兒,不覺冷笑。但眼神卻落在最後的那幾行字上,眸光微閃,轉頭看了眼軒轅煌,就了然一切。轉即,她冷哼一聲,對匍匐在地上,渾然不覺害怕的丫頭道:“好啊,若非本妃吉人自有天相,還不知道死在你手裏多少回合了呢!”


    她的天相,恐怕要拜暗衛,還有她那祖宗紫七所賜。


    跪著的丫鬟,眼睛瞪得和包子一般,怒視著淩姿涵,那神色,簡直要吃人,但淩姿涵不以為然,嘴角噙笑,轉眸看向軒轅煌,伸手勾著軒轅煌的脖頸,嬌聲道:“王爺,她既口口聲聲叫臣妾妖妃,臣妾是否該讓她瞧瞧,什麽才是真正的妖妃所為?”


    軒轅煌伸手握住她的指尖,放在唇間輕啄:“隨愛妃心意。”


    眉梢微微一翹,眼角流露渾然天成的嫵媚,隻聽淩姿涵淡淡道:“那邊隨了她的心意,臣妾就送她一份‘萬千寵愛’,等她去了青樓,也好博個頭牌。”


    一雙雪臂千人枕,一張朱唇萬人嚐。


    這種“萬千寵愛”,恐怕是世間對女子的最殘忍的懲罰方式了,比讓她死還難受。


    但誰讓她在背後放暗箭,還想傷害她的孩兒呢?如今,這局也布下了,這背後指使的人,軒轅煌也查到了,那她這枚棋子,也就不必要再留下了,斬草除根,方是最安全的法子。


    正想著,就聽軒轅煌道:“來人……按著王妃的吩咐,把這賤奴送去青樓!這一家奴才也給本王全送出去,男的十五以上的充軍,十五下的賣了。女的,充入軍中,老得為奴,小的送去當軍妓。至於這老婦,縱容其女,忤逆犯上,但顧念其夫曾是本王軍中將士,後又為王府盡心盡力,便饒她一命,按照家法,杖責六十,送入地牢謀差事吧!”


    處理了那丫鬟婆子後,軒轅煌攆走了一屋子的人,端了碗粥,喂淩姿涵吃著。


    淩姿涵現下根本沒胃口,隻吃了兩口,見孩子還沒過來,變道:“逸,你實話告訴我,這外頭的百姓,是不是都在議論我們的孩子?”


    這種事,放在現代,根本不是問題。即便真有傻子,疑心重的,大不了做個dna基因鑒定,在不就一拍兩散得了。可這是在古代,皇權當政,若是百姓這樣議論下去,皇上鐵定會疑心,到時候,萬一宸帝的疑心病犯了,要殺了孩子永除後患,那她也隻有帶著孩子跑路了,可是,這兩孩子這輩子,就隻能背負著一個見不得天日的罵名了。


    她並不是喜歡逃避的人,遇見事情,她一般都是一鼓作氣的往南牆上撞,走不通,就撞出個窟窿來再走。哪怕牆後頭是懸崖峭壁,她也敢拚了命的往下跳……


    “無事,這種事情,無知百姓如何能夠斷定?本王做出來的孩子,本王自己還能不知道嗎!”那可都是他的傑作!


    軒轅煌得意的揚起眉梢,卻被淩姿涵白了一眼,嬌軟的小手下狠勁的賞了他一小巴掌。


    “沒正經的。”


    麵對淩姿涵的嬌嗔,軒轅煌更為得意的反手一圈,將她壓在懷裏,麵對麵的道:“若是本王正經了,王妃,你當那兩孩子是親親嘴就能得來的嗎!”


    “咳——”


    淩姿涵一下子嗆住了,不過心中卻在想著,看來軒轅煌並不在意外頭的留言。其實,隻要他認同了,外頭的人言,也就不可畏了,而且,她有信心,這種百姓茶餘飯後的閑談,在有另一個消息傳出時,就會煙消雲散。再加上,他們這次的強權政策,隻要將那家子家生奴才往外頭拉著遛遛,就能震懾住一些在背後說三道四的膽小鼠輩。


    【宸帝病危】


    軒轅煌瞧見她咳嗽,趕緊給她順背,“不逗你了,快把粥喝了吧,別回頭孩子來了,你都沒力氣抱他們。”


    “他們像誰?”


    “哧,小孩子哪裏能看得出來。似乎都是一個模樣,粉嫩粉嫩的,像個小猴兒,也瞧不出個什麽模樣。不過,那兩兔崽子,可叫你受了大罪了,日後他們要敢不孝順他們的母妃,為夫就狠了勁兒的抽他們的小屁股!哼——”


    聽著他末了那個微揚的鼻音,淩姿涵愣了下,差點沒笑出來。這男人,怎麽還有這麽孩子氣的一麵啊!


    “一會兒小猴兒,一會兒又是兔崽子,我的夫君爹爹,你到底是吧我當什麽了?!他們要是猴崽子,兔崽子,你又是什麽,公猴子,還是公兔子!”淩姿涵柔聲調侃,握著他腰後衣襟的手,不輕不重的往他屁股上拍了下。


    軒轅煌瞪了她一眼,寵溺的伸手刮了下她晶瑩如玉的鼻頭:“我要是公猴子,公兔子,你不就是母猴子,母兔子嗎!不過,還真別說,那些動物啊,都是會抱窩的。你呢,一下子就給為夫生了對龍鳳胎,不成一窩,少說也成雙了,是挺像的。”


    “你!壞死了!”淩姿涵別過臉,故意不理會他的嬌嗔。


    軒轅煌笑了笑,磨正她的臉頰,手指勾著她的下頜,微微壓下身,一點一點的靠近,幾乎唇貼著唇的時候,隻聽他壓低了聲音道:“卿卿,謝謝你……卿卿……”


    末了那三個字,沒有說出來,他用行動證明了那深情的三個字。因為他相信,有些事兒,不是靠嘴巴說的,而是靠——做的。


    實踐遠遠比口頭表現,更實際。


    纏綿的吻,交織著唇齒間藥膳的苦味,卻越吻越深,欲罷不能。


    軒轅煌的手穿過她的衣襟,隔著小衣,觸及她胸前的柔軟,按著乳母之前的說法,輕輕地幫她揉弄著。不過,他也算是控製力極強的人了,若換了旁人,此刻怕早就收不住了。而他卻忍著,即便在她懷孕的這幾個月裏,他前後當了四個多月的“和尚”,但他一刻都沒曾對別的女人有過這樣的念想。而現下,她身體尚未恢複,他這“和尚”,估摸著還得繼續當下去。


    不行,不能想!


    搖了搖頭,他甩開腦海中她承歡身下,最初時連吻都是那樣青澀的誘人的模樣,專心的拋開一切念想的給她揉捏按摩。可這時,這小東西卻不自覺的發出一聲嬌吟……


    火,瞬間竄上,軒轅煌幾乎是彈跳的坐了起來,手卻還壓在她的胸口,忍耐著那份炙熱。


    好在這時,青黛領著抱著孩子的乳母過來,外頭緊跟著傳來了通報聲。軒轅煌鎮定情緒,繃緊了臉龐,扶起淩姿涵,而她的手卻不懷好意的從他腰腹間滑過,停了下,低笑了聲便故作無事的給他整理衣擺。


    軒轅煌冷臉哼了聲,咬牙在她耳邊道:“早晚收拾了你這小妮子!”


    聞聲,淩姿涵笑的更得意了。而他咬了下她的耳珠,朝她的耳廓裏吹了口氣,低聲又道:“夫人,有句話是你說的,人在江湖漂,欠了債是要還的。你啊,最好祈禱別那麽快修養好,否則,為夫索起債來,你恐怕會忙的連下床的機會,都沒了……”


    笑容收斂,淩姿涵聽著那透著冷意的語調,明明是玩味的調侃,閨中挑逗的言語,卻還是不自覺的打了個激靈。


    這男人,還真是個惹不得的主啊!


    得到允許,青黛隻帶了兩個乳母進來,乳母懷裏抱著兩個包著吉祥圖案褓被的小嬰兒。淺**的繈褓中,是龍鳳胎中的哥哥,紅色的則是妹妹。聽說這兩孩子相隔的時間,隻有一炷香左右,總算是女兒體貼人,沒折騰她這個當娘的。


    不過想想,這輩子當媽當得還不是一般的早,她這才十六,擱在上輩子,她似乎還在和同學插科打諢,絞著頭發和理化搏鬥呢!


    而現在,她卻抱著貼心的兒女,偎依在丈夫懷裏……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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