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麽這樣直呼我媽的名字?你有什麽資格?是啊,現在讓他找我媽,以後說不定就能代替——”


    話音沒落,曲南整個人被推到。


    天旋地轉之後,曲南幾乎覺得自己快要暈倒。


    “你是想怎樣……”曲南說著抬手去撫摸曲北商的臉頰,她的手指軟軟的冰涼如蛇在他臉上脖頸上遊移,“你想罵我嗎?還是想和那天一樣準備強。上?”


    那一句句大膽的話語從曲南的唇裏說出,她的臉上還有淚痕,她沒有再流淚,隻是眼眶紅腫的讓人看了就心疼。


    曲北商壓住她亂動的腿,眼底有壓抑著的憤怒:“不要動!”


    曲北商封住她的唇,咬破她的唇瓣。


    曲南她的雙手握拳,捏著被單。


    她已經失去了理智,他用那樣冷漠的眼神看她的時候……在她知道那晚上曲北商曾經這樣懲罰她之後……天塌的感覺不過如此。


    還有什麽比這個更讓人覺得崩潰的嗎?


    一起來吧。


    “你別刺激我——”曲北商固住曲南的手腕,他的眼神幽暗,裏麵憤怒的情緒顯然沉澱,隻是陰沉著積鬱不發。


    曲南側著臉,目無焦距,委屈憋在心口尋不到發泄的法子。完全不能動彈的同時,小腹傳來一股鑽心的疼痛。


    “不說話?說你聽見了!”曲北商低低的命令,他看到她閉上眼睛。似乎不再願意多費口舌和他爭執。


    感覺不好,簡直讓人煩透了!


    曲南忍得要煮唇瓣,小腹每開始陣痛,殷紅的臉此時漸漸發白……


    曲北商鉗製住著曲南的手,看著曲南的臉色漸漸變白。


    曲南指感覺耳邊的叫囂漸漸遠去,所有的觸覺都開始消散她似乎要放空了……


    “曲南?南南?”指尖下的溫度變冷,曲北商看著曲南閉著眼睛,嘴唇咬著,似乎在忍著什麽。


    曲北商捏捏她的臉,“曲南?曲南你在裝死嗎?你不要嚇我!”


    幾聲質問都得不到回應,發覺不對的曲北商終一把將曲南橫抱而起。然而餘光之下那抹紅色,手腕上黏稠的濕潤讓他一瞬間僵硬在原地。


    腦子裏仿佛晴天霹靂,幾乎讓曲北商忘記該如何動彈。


    忘了是怎麽下樓,怎麽抱著曲南往車庫那邊跑去……手中的力量輕到不能再輕,甚至讓曲北商覺得下一刻就會被風吹走。


    曲南軟軟的依靠在曲北商的懷裏,麵無血色,隻有鼻翼微弱的呼吸,胸脯淺淺的起伏。然而這些都是那麽的脆弱,仿佛瞬間就會消失,仿佛都是他的錯覺。


    不知道超了多少紅燈,曲北商終於趕到最近的一家醫院。


    曲北商的出現驚動了不少人,盡管是晚上,這家醫院熱鬧都不行,全都為了曲南的孩子。


    曲北商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在看到醫生頻頻搖頭下,不知不覺中他的拳頭已經攥緊。


    最終,醫生傳來消息,孩子還是沒有保住。


    孩子沒了!


    曲北商的心裏鈍痛,像是被撕扯了千萬遍,分成了無數的碎片,他孤獨的站在醫院裏,妖冶的眼眸不再有光澤,甚至有點麵如死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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