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許,你是怎麽了?”方既南瞅著姒許這模樣,上前就關切地問著。


    他現在還跟沒事兒人一樣呢,還當她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道道呢,姒許想到這裏就氣啊,真恨不得將眼前的人挖心挖肺。


    當然姒許這樣看著他,方既南還真被看得渾身發毛啊,阿許那雙大眼睛,就跟刀子似的,看久了能先截瞎人眼珠子,再截穿人心窩子。


    此時此刻,見著這樣的姒許,他心裏可真沒什麽底啊!


    一隻手拉了拉shary,示意shary上前勸勸來著。


    shary還正要上前說什麽呢,這都還沒開口,姒許那刀白眼,就又掃上shary。這眼神也愣生生把shary給震住了!


    隻聽她雙唇微啟,帶著質問的語氣:“蘇悅和方既明,以前的事。你都知道?”


    這話很明顯是衝著shary問的。


    shary和方既南對視一眼,兩人心道,這是都知道了?都知道了好啊,至少接下來知道該怎麽說,解釋起那蘇悅那孩子起來,也省得一堆麻煩。起先,他倆就一直顧慮著方既明和蘇悅的事,會讓姒許受不了。何況這人畢竟死了,現在蘇悅也死了,她們曾經那檔子事兒,也該揭過去了。


    可他們要知道,吳既媛那郵件的內容,估計心底也不會這麽想了。


    shary沉了沉,話在嘴巴裏轉了一圈,終是開口:“那時不告訴你,是因為時機不對。”


    “時機不對?什麽時機不對?你怕我接受不了方既明和蘇悅的事兒嗎?我告訴你,我能接受。無論他做什麽,我都能接受。別說他背著我跟蘇悅好過,他今天就是跟蘇悅有個孩子,我也能接受。我還能把他當親兒子來養!”姒許這話說得,怎麽聽怎麽別扭來著。


    shary沒有接話,滿臉默然地看了看方既南。


    方既南卻聽著高興來著,這好啊。這麽說蘇悅那孩子蘇陽的事兒,她是清楚了?


    清楚了就好!


    他盤算著怎麽跟姒許說呢。不料想姒許接下來的話,讓他又有如當頭棒喝一般,清醒了。那事兒哪有那容易翻篇呢!


    “夏麗,你要是告訴我,方既明和蘇悅早就好上了。我根本就不會嫁進方家!不會嫁進方家!還有你,方既南!你,你讓我覺得惡心!你以為我不知道蘇陽的來曆?他就是你和吳既媛的親身兒子,是不是?”


    “不是,阿許,你別聽吳既媛胡說!我跟她就沒做過那檔子事!哪來的兒子!”方既南急了,這算是急清醒了,原來姒許還認為蘇陽是他和吳既媛的孩子呢!


    “你說,你敢指天發誓,你不知道吳既媛給我飯食裏麵下東西?你敢嗎?”姒許指著方既南的鼻子,怒問。


    shary眼神立即掃向方既南,這廝原來還瞞著姒許這事呢?看來,他是摸清楚了。這摸清底了,難道連她也沒有支會一聲?上次,她流產那事兒,就知道吃的東西有問題。敢情,一直沒給她說個明白,是因為吳既媛做的?


    方既南心裏咯噔一聲,蛋碎。


    完了,這事兒,怎麽被阿許知道的了?他也是前幾天才摸清楚怎麽回事兒呢?還沒準備跟阿許說,隻跑去好好警告了吳既媛一般,又將6號別墅的菲傭給全換了,打算著等這事情過了,再支會阿許一聲小心一點兒。沒承想,現在被人拿來挑唆。


    吳既媛那臭biao子!他是記住了!


    本來看在蘇悅的臉上,顧忌著大房那邊的情況,想算了。看來,還真特麽不能手軟!


    “你不敢說!因為你知道,就是她給我下藥!方既南,我真恨不得,抽你的筋扒你的皮!你怎麽不死!你怎麽不去死!”


    姒許恨極了,猩紅著眼,揮起拳頭就不要命地往方既南身上撲。她這下手老重了,一拳擊在他結實的胸膛上,連shary這個外人似都聽到了骨肉相擊的沉音。


    她這股同歸於盡的狠勁發起來,連方既南這大老爺們都給生撲在了地上兒,再說他也不會還手。這撲過來的,還是自己心愛的老婆,親親愛人呢。


    怎麽說都得受著!


    姒許就這樣,紮實把方既南給按到了地上,死命擊打著方既南。


    方既南也不還手,兩隻手隻緊緊抱著姒許。任她打,任她發泄,想必他偷偷給她做的身體檢查,那身體報告上的結果她也知道了。這能不恨?


    “打死你!我要打死你!你這個人渣!殺人凶手!”姒許已經徹底失控了。


    shary眼瞅著形勢不對,把菲傭叫過來,三個身強體壯的女菲傭,才把姒許從方既南身上挖下來。方既南眼角和嘴角明顯都有傷,滲著血跡,看起來被打得狠了,有點兒虛脫。


    這再打下去,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一個有心息事寧人,一個失控惡心傷人,搞不好真會出人命!姒許是個什麽性子!發起狠來,連自己都可以不顧的人!


    “阿許!你冷靜一點兒!冷靜一點兒!姒升的事,已經過去那麽多年了。在這節骨眼上,你就不要再把自己陷在過去裏。”shary勸。


    方既南撐扶著地板,顫顫巍巍地站起來,眼睛深深地望著姒許,抿了抿嘴唇,哀道:“阿許,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


    “原諒你?你說!你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要騙我!”


    “阿許,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阿許,我們不管這些,重新開始好不好?”


    “原諒你!除非這個孩子,從來不存在!除非,你,死!”


    姒許是再也聽進不任何話了。


    方既南似乎徹底沒撤了。shary見證了這兩個人徹底的絕裂,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阿許,蘇陽是方既明和蘇悅的孩子。他本來就不存在我們之間,阿許,你要相信我。”


    方既南這解釋說得有氣無力了,他似乎花光了所有的努力,博取姒許的信任。但又似乎有些老態龍鍾的疲倦。


    姒許可仍橫著眼,隻冷冷地,狠狠的,失去理智的:“滾!”


    方既南好像充分認識到再糾纏解釋下去沒有任何意義了,於是,再深深望了一眼姒許,就走了。


    待他修長的身形離開6號別墅的大廳,消失在夜色之中時。


    姒許抱著shary哇地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shary歎了口氣,暗道,阿許啊,你這是何苦呢?


    ——


    晚上shaary陪著姒許一起,那丫頭也是心傷狠了,抱著她一個勁兒哭。天亮的時候,才歇了哭聲,哭累了倒在床上就悶頭大睡。


    shary也跟著折騰了一夜。到第二天中午醒來的時候,6號別墅的菲傭們像往常一樣準備起了午餐。shary向她們問起菲傭,姒許什麽情況。結果都說,還沒起床。


    她隻得收拾了一下,又去三樓叫姒許。昨天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沒吃東西,今天早上的早餐又沒吃,可不能這麽拖下去。再難過,也得起來吃點兒東西。


    姒許那丫頭,是很久沒有像這樣抱著別人,哭得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孩子氣的哭了。


    那丫頭,估計最難過的,不是方既明和蘇悅的事兒。而是吳既媛給她下藥,方既南瞞著她,不支聲兒吧。至於蘇陽那孩子,shary自認為不是什麽大事兒,左右這不還有親子鑒定一說呢。


    可才推開門找人呢,結果倒好,床上沒人。


    shary又四處瞧了瞧,嗅到味道不對,就立即喊人來問,姒許人去哪兒了?


    這幫菲傭卻沒有一個知道的。shary一急,隻得打電話給方既南,這姒許要是鬧了離家出走,估計第一個急的就是他。


    電話打過去,直接是不在服務區。於是又打給了葉迢,前前後後把最近的事說了,葉迢歎了口氣,隻說立即安排人去找。


    shary又給了路兆存電話,讓他幫忙留意一下,人有沒有去他那邊。結果他說也沒見著人。


    事情就這麽耽擱下來……


    老爺子那邊聽到消息也是急了,派出去的人,回來都說沒有消息。方既南那邊一時半會兒聯係不上,隻說方首席,正好今天要出差,一張機票飛了美國,說是找人談生意去了。


    shary覺得怪啊,這節骨眼上,方既南還能迅速打起雞血,跟人談生意!


    簡直直了!


    如今,也隻能盼著方既南下了飛機跟他聯係上。姒許走了,這妮子脾性大,會去哪兒呢?方家還有一個吳既媛等著呢?


    總不至於撂挑子走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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