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曹煜不敢相信這個事實,然而腳步卻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就在這時,一陣絲竹樂聲近了。


    接著,在墓室的中央,出現了一個跳舞的女子。


    正是當時之前看到過的那個紅衣女子——火公主。隻見她舞姿妖嬈,歡快,若是在剛才金杯玉履之時,她出現跳舞絕不違合,可是現在在一派的*和一群紅了眼的男子麵前跳舞,實在是詭異,隻見士兵們的眼睛更紅了。


    安歌和曹煜一步步往神台退去,隻見這紅衣女子原本是很快樂的跳舞,但不知道怎麽回事,忽然就從半空落下來,到了神台前…峻…


    她跪在神台前,臉上的笑容漸漸變成惡毒的詛咒與猙獰,她張開了嘴,驀然將自已的手指手向眾人,仿佛一把利劍般刺在眾人的心頭。士兵們不由自主地紛紛後退,就見她又悲傷地看著他們,直到那尊神的手裏,忽然閃過一抹寒光,一把大刀的影子出現,掠過她的脖頸。


    隻見她的頭從肩膀上掉下來,咕嚕嚕滾到一邊去,胸腔子裏的血液噴漸出來,身子卻還直挺挺地跪在那裏不曾倒下……


    一股濃濃的怨氣迅速地彌漫開來,安歌和曹煜明顯感覺到士兵們無法再控製自己的行動,他們紅著眼睛,一起把目光對準了他們。


    安歌和曹煜已經退無可退,幾首被逼到火公主直挺的屍體旁鯽。


    然後士兵們抽出了大刀,向他們衝過來,每個都是凶神惡煞般的模樣。曹煜暗忖這下要完了,驀然抓住了安歌的手,“安歌,不管你是不是沈婥,這一次我們可以死在一起了,你莫要再生朕的氣了,下輩子,朕娶你。”


    安歌哧笑一聲,猛地甩開他的手,“沈婥已死,你留著這些話去黃泉對她說吧!”


    不過自己可能也要陪著他死在這可惡的墓室裏,安歌不服!


    驀然跑到那人身蛇首的尊神麵前,狠狠地向他道:“你想我死,這不公平!”


    曹煜也走到她的跟前,緊緊地抱住她,“安歌,是朕害了你,你別怕,無論如何還有朕護著你。”


    就在這時,旁邊的地板忽然被推開,接著一個青衣男子冒出頭來,向二人招著手。


    “況離!”安歌二話不說,立刻向況離跑去,縱身一跳,況離及時接住了她,抱著她跳了下去。曹煜見狀也絲毫不猶豫,在洞門關閉的刹那間也衝了進去,隻見況離已經把安歌放在了地上,三人互視,一時間竟都沒有說話。


    算起來,安歌與況離不久前還在巫鹹國見過麵,隻是那時候他們各忙各的,而且況離被巫明珠折磨的夠嗆,這時候再看他,依舊是那一身青衣寂寂,目光淡然如水,站在那裏如同一棵靜默的樹。


    曹煜終於忍耐不住,“況離!你這個叛徒,還敢出現在朕的麵前!”


    況離似乎不想理他,自己走到一堆裝滿金銀珠寶的大炕前翻找什麽東西。曹煜又冷笑道:“怪不得朕在邾國發遍了通緝令都找不到你,原來你是躲在這個大墓中,況離,外麵那些事情都是你搞出來的?裝神弄鬼騙不了朕,所有的這些金銀財寶都是朕的!”


    況離淡然道,“隨便,我對這些不感興趣。”


    這下曹煜的臉色更加難看了,特別是當著安歌的麵,或許這個世上,沒有哪個皇帝會像他這麽缺錢,也沒有哪個皇帝會被曾經的一個背叛者如此奚落。然而況離卻已經轉到別的地方去了,這個墓室隻有上麵那個大墓室的四分之一大,可是這裏頭的藏寶明顯豐富得多,而且都是實打實的,一堆堆的金銀珠寶。


    看在這些金銀珠寶的麵子上,曹煜暫時不再與況離計較,而是開始在心裏盤算,如何把這些寶藏運出去,這裏大概又有多少寶藏。


    得出的結果是,如果把這個墓裏的所有寶藏運出去,他可以再開戰至少十年,不用擔心錢財的問題。


    安歌也打量著此墓室,除了金銀珠寶,似乎沒有其他的東西,連棺材都沒有。難道這真的就是此墓的藏寶室?


    之前走的步步唯艱,現在似乎忽然到達了目的地,安歌反而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況離拿著羅盤,左逛逛右逛逛,似乎在尋找非常重要的東西。


    “況離,你在找什麽?”安歌試著問道。


    “找與你們無關的東西。”


    說到這裏,又道:“從左邊那個石門出去,你們現在就走吧。”


    曹煜冷笑道:“走?你想讓我們空手離開這裏嗎?”


    “命重要,還是金子重要呢?”況離放下羅盤,靜靜地盯著曹煜。


    “你別用這種清高的目光看著朕,你沒有這個資格,你隻是個判徒,更沒有資格與朕說話!朕要把這裏的金子全部都運出去!”


    見他態度決絕,況離也不再勸他,隻道:“若是不怕死的,就留在這裏吧。”


    說完便不再理會曹煜和安歌,獨自去找他要找的東西了。


    安歌到了左邊那道石門前,觀察了半晌,輕輕地按了下石門的中間。石門就


    這樣打開了。


    “那個按紐和石門顏色一樣,融為一體,多數人都不能發現這個機會,安歌,你果然比我想象的出色些。”況離道。


    “謝謝誇獎。”說著,她自己先跨進了石門內。


    曹煜可不想與況離在一起,這時也連忙走了進來,反正現在知道金子的位置,遲早他會把它們都拿走。


    過了一會兒,石門自動關閉。


    在關閉的刹那,安歌忽然發現況離轉身看著他們,不知道為什麽,在那一刻,他覺得況離不是況離,是一個完全令人陌生的人。


    她忽然開始忐忑,是不是信他信錯了?這條路,到底是生路,還是死路?


    石門關閉,安歌向此墓室看,隻見此墓室與外麵那個又有不同,倒像是一個女子的閨房,裏頭有床榻,有掐了金絲的桌椅和銅鏡,還有一隻很大的鶴嘴銅香爐,貴妃榻上甚至還有一件輕薄的衣裳,仿佛之前還有人躺在這裏。但是一切都很陳舊了,可以看出這裏其實很久沒有人來了。


    可是這屋子也有一點比較奇怪,就是石壁周圍還有很我鐵鎖鏈,連上麵的石頂也被鐵鎖鏈遍布,整間石室如同被蜘蛛網罩住。安歌觀察著這些鐵鎖鏈,發現鐵鎖鏈上麵有些地方有暗黑色的血跡,經年累月,已經與鏈鎖鏈合二為一。


    在榻的旁邊有一隻很大的描金櫃子,安歌把裏頭的抽屜打開,隻見裏麵放著很多首飾盒等物,安歌隨便打開一個,居然是一顆如同鴿子蛋般大小的深海珍珠,再打開別的首飾盒,裏頭也都是比較名貴的首飾,可能是女人天生就會被各種首飾吸引,安歌竟然一個接著一個,把盒子都打開了。


    “喜歡嗎?”曹煜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問道。


    安歌點點頭,又搖搖頭……


    “實在是這裏的首飾都太難得,宮裏的娘娘們雖然也有很多首飾,但隻這一顆珍珠,已經把她們所有的首飾都壓了下去。還有這鑲了紅寶石的鳳釵,一隻已然難得,這裏卻是一整套十二隻……”


    “原來你對首飾方麵挺了解的。”曹煜接著道:“若你喜歡,這些全部都可以送給你,隻要你做朕的女人。”


    他已然把這大墓裏的一切,都當成是自己的東西了。


    安歌把首飾盒一個個的盒上,又放回到櫃子裏,“死人的東西我可沒有興趣,根據這些首飾,特別是這十二鳳釵的出現,倒像是與婚嫁頭冠配用的,我懷疑火公主來到墓室後,就居住在這裏,而且應該居住了不短的時間,這個房間,就是她的閨房。”


    安歌說到了正題,曹煜點點頭道:“這個墓穴如此之大,莫不是後麵的每個墓室裏都有金子?”


    安歌微歎了聲,這個曹煜現在已經跌到錢眼裏出不來了。


    就在這時候,聽得一陣陣的慘號聲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來,有男人的慘號聲,也有女人的慘號聲,安歌聽得頭皮發麻,這是遇到什麽事了,才會叫得如此瘮人?


    安歌尋著這聲音,又在室內觀察了很久,便爬到了榻上,隻見床榻靠牆壁的那一刻,似乎有一塊活動的板子,安歌把那板子輕輕地推開,就看到上麵貼著一道符,符已經很舊,字跡也不清楚了,但是因為這道符,板子下麵居然像鏡子一樣,出現了一些畫麵,雖然畫麵也有些不清楚。


    隻見之前有尊神的墓室內,此時已經慘號一片,眾人相互殘殺,而那個女子又在跳舞,跳完舞後又跪在尊神的麵前,如此反複,似乎生生世世都在做這樣的動作,而在這些殘殺的人中,安歌忽然看到了曹炟的影子,隻見他穿著黑色大氅,以氅為武器,與身邊的士兵做著戰鬥。


    他不知道發生何事了,所以隻能問士兵:“你們怎麽了!怎麽了?!”


    士兵根本不回答他,隻一刀砍來……曹炟躲過,狠狠心隻好將那士兵打得倒在地上。


    可是墓室裏的人本來就多,而且曹炟帶來的士兵也都在漸漸地陷入癲狂,很明顯,如果再沒有辦法,曹炟很可能會陷在其中。讓安歌比較好奇的是,曹炟自己好像並不受影響,從他的動作、神情都可以看出他是那個墓室裏有可能唯一清醒的人了。


    這時候曹煜當然也注意到了她這邊的事情,走過來道:“什麽事?”


    安歌把木板放下,“沒事。”


    從榻上下來後,她道:“我覺得這裏不安全,我們得出去。”


    “朕已經找了一圈,這個墓室隻有我們進入時的那一道門。”


    “那我們就還從那道門出去。”


    見安歌神情凝重,曹煜隻好點點頭:“好吧,聽你的。”


    安歌來到石門前,往中間的那個地方按了下,沒按下去,再仔細看才發現此石門上根本沒有按紐,一般來說,外麵的機關和內裏的機關應該是對應的,像這種外麵有機會而內裏沒有機關的情況很少,除非是想把人關死在這裏麵。


    想到這裏她不由一驚,這個墓室的各種設施,那些罩在周圍的鐵鎖鏈,及床榻那裏的活動木板和符,明顯就是要把人


    關死在裏麵的呀!還有這隻能從外麵打開的石門,安歌的心驀然往下沉去,不知道況離還在不在外麵?不知道曹炟能不能找到這座石門並且打開它?


    她開始敲擊石門並且大喊:“況離!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曹煜還未意識到危險,這時道:“安大人,外麵恐怕正亂著,留在這裏不是正好?”


    安歌道:“皇上,這裏的確有可能曾經是火公主住的地方,但她不是自願住在這裏的,她是被關在這裏的,而且她也是個術數高手,所以才可以借符看到外麵的情景。皇上,這道門從外麵可以打開,從裏麵打不開,火公主最後都困死在此處,你我二人若無人搭救,恐怕……”


    真是沒想到,一個不小心,居然踏到死路上來了。但心裏卻又存著一點希望,況離不會見死不救的吧?


    曹煜這時,也扒著門大喊起來:“況離!你這個混蛋!你把門打開!”


    安歌則又爬到了榻上,從符鏡那裏往外麵看去。墓室內已經被沒有理智的殺人者充溢,他們相互殘殺,手撕生肉,倒像是傳說中的僵屍,而之前丟了的火公主的幹屍,終於再度出現在安歌的視線裏,它靜靜地立在那裏,看著眾生撕扯殘殺,早已經幹枯的臉上,居然出現了很明顯的笑容。


    這具幹屍,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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