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潘玉兒咬著唇,氣得直跺腳。


    曹炟隻覺得自己全身冒虛汗,就好像已經餓了十幾天沒有吃飯,重心不穩,頭暈眼花,偏偏又想做點什麽。因為過於克製,終於靠坐在椅子上暈了過去。


    ……翌日,安歌總覺得心神不寧。


    過了一會兒,便有小廝送來一張貼子。


    安歌把貼子打開來看,原來是潘玉兒在齊王府內設陪罪宴,請安歌過去凡。


    姬寶祿走過來向貼子看了眼問道:“是之前設陣欺負姐姐的那個潘玉兒嗎?她這麽壞,姐姐還是不要過去了,誰知道是不是鴻門宴。”


    安歌點點頭,覺得姬寶祿說得有點兒道理,因此決定不去謦。


    再說了,也不一定她潘玉兒陪罪,她就得接受她的陪罪,她還沒有辦法原諒她呢!


    沒想到潘玉兒契而不舍,居然連下四道請貼。


    居然還派了馬車過來……


    安歌最後決定去了,就憑潘玉兒如此明張目膽,不顧她的找連發四貼如此囂張,她也不能當縮頭烏龜,女子也是有尊嚴的,女子也得為自己的尊嚴奮戰的。從靜園出來,就見門前果然停著輛青皮馬車,她走到車前向馬車夫問道:“是齊王府的馬車嗎?”


    馬車夫連忙點頭,“是,是。”


    安歌上了馬車,馬車開始緩緩前行。


    安歌發現不對勁兒的時候,是因為她感覺時間已經過了很久,居然還沒有到齊王府,連忙打開車簾往外看了眼,沒想到入目所見景致陌生,連忙問馬車夫,“這是哪兒?”


    馬車夫並不理會她,一個勁兒地把馬車往前打。


    安歌知道上當受騙了,連忙提起裙子跳車。


    她跳下去正好被兩個人接住,不等她做何反應,已經把她的嘴裏塞上布條,頭上蒙上麻袋,他們配合默契,行動迅速,將安歌抬上另一輛馬車,馬車飛奔一陣,安歌被帶了下去,進入一個幽深小院,正當她努力想要把頭上的麻袋取掉的時候,有人很粗暴地將她推倒在地,然後把她頭上的麻袋扯開,眼前豁然開朗,隻見廳中隻有幾張椅子,別無他物。


    而眼前站著幾個麵容冰冷的男子,正像看死人般看著她。


    “你們是什麽人?幹麽抓我?”


    幾個青年男子並不回答,安歌又大聲問了兩遍,然而他們都像聾子和啞巴似的沒有任何的反應,但是安歌想要外外麵衝,他們則立刻亮出手中鋒利的大刀。


    安歌最後隻能留在原地,無奈地等待。


    過了大約兩柱香的時間,隨著篤篤的腳步聲,終於廳裏又走進另外一人,是一個看起來微胖留有黑色長須的中年男子,膚色發紅,麵皮有油,看著就像是一個油頭滑腦兒的商人。


    “安姑娘果然非同尋常,見此情景依然鎮定如故。”


    安歌冷冷地盯了他一眼,“你是誰?把我抓到這裏有何事?”


    “嗬嗬嗬,安姑娘真是快人快語。”


    這人說話語聲緩慢,透著虛偽。


    “是這樣的,我們請安姑娘來,是向您借一件東西。若是安姑娘肯借,助我們度過這一關,那麽我們將感激不近,屆時必會好好答謝安姑娘,安姑娘但凡有事也可以隨意差遣我等。”


    “行了吧,我都不知道你是誰,如何差遣?你說要借東西,就是這種借法?想必我的東西必會一去不回,所以你不必說客氣話,也不要拐彎抹角,你就直說好了,到底要什麽?”


    “是這樣的,聽說安姑娘當初得了一個金書鐵券,因此……”


    安歌暗忖,又是一個為了金書鐵券來的人。做為安歌的父親,姬成可以明搶,而這人安歌即不認得,自然是陌生人,隻能來暗奪了。


    “金書鐵券乃是皇帝賞我的保命符,但是說實話,我安歌亦是本份人,即不作奸,也不犯科,對我來說倒當真是個沒什麽用的東西。你們想要,倒也可以給你們,隻是我都不知道你們是誰,實在讓人不甘心。交易在於自願,彼此有一定的了解,否則這個交易是很難成功的呀。”安歌如是說。


    “你真願意把金書鐵券給我們?”因為得來太容易,中年人反而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安歌點點頭,“不如說說,你們家人,犯了什麽罪,竟需要這金書鐵券?”


    中年人卻是歎了口氣道:“我的兒子為人正派,從小到大從未做過逾越之舉,他是個很乖的孩子,但是現在居然背負殺人罪名,實在是……”


    “原來是您的兒子出了事,怪不得您會如此甘冒大險。”


    安歌腦子迅速地轉著,要說金書鐵券若真要拿來,倒也簡單,隻是這樣一來,勢必姬成便知道自己所持的金書鐵券是假的了,那麽又會一番胡鬧,不放過她。


    安歌想了想道:“這位先生,其實金書鐵券的確是皇上賞賜於我,要我保命之用的,但是俗話說,其人無罪,懷壁其罪。自從金書鐵券到我手中,我就沒過幾天安穩日子,現


    在想想,隻怕我要先為了這金書鐵券失去寶貝的生命,它不是保命的,而是催命符。”


    說到這裏,她忽然想到,或許曹煜本意正是如此呢?


    “所以先生,我之前就已經把金書鐵券毀了,現在市場上所售賣的都是假的,想必先生您已經知道了。”


    “毀了?”這中年人的麵色突變,眸子裏都是絕望,“你這丫頭說半天廢話,原是在誆我!你是想辦法逃走後,便讓官府將我們一家都殺了吧!”


    “先生別急,別急……你聽我說呀!你也把我想得太惡毒了,我若真的想誆您,我為何要告訴您,金書鐵券已毀?還不如誆您說它就藏在我家裏,想辦法把我送回家去?這位先生,現在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您一定要冷靜思慮,這樣才能有辦法救您的兒子呀!”


    “沒有金書鐵券,他便是死路一條,如何能救?”突如其來的打擊,令這位中年人幾乎站不穩,全身都在微微的顫抖。


    安歌對這位父親略有些同情。


    聽他的意思,他那兒子犯了死罪,他卻認為並不是兒子的錯,恐怕內有冤情。可是安歌隻是個微不足道的風水師,卻如何能幫到他呢?


    又暗忖,莫非,真要拿了那金書鐵券,來救此人之子?


    但是安歌實在不舍得將金書鐵券現在拿出來,她總覺得,有召一日,那東西會起大作用,保護她想保護的人。


    要麽說人都是自私的,安歌雖然心地良善,麵對生死之間的決擇,依舊還是不能無私地去奉獻出自己的所有。


    當然,現在能夠出得此門才是最重要。


    安歌又道:“雖然金書鐵券是沒了,但是你兒子也未必就沒救了,我和皇後娘娘很熟,若你們好好的將我放了,我會請求皇後娘娘好好查查這案子,若他真的是冤枉的,介時隻需要澄清事實,自然他就會被無罪釋放。”


    “不可能了,不可能了,我們得罪的人是誰你根本就不知道,皇上一定會護著他們的,除非有金書鐵券,否則誰也救不了他!”說到這裏,中年人忽然眼睛一亮,“對了,必是你為了保住金書鐵券,故意說它沒了,又說什麽與皇後娘娘很熟,你無非就是誆我放了你吧,你太狡猾了。”


    “我是真的想幫你啊!”安歌連忙道冤枉。


    然而這個中年人卻已經有了另外的打算,“安姑娘,既然你不能主動的拿出來,那麽我隻好對你不客氣了,我會把你關起來,然後給你的親人寫信,讓他們拿此物來孰你。”


    這是更不可能了,安歌想到姬成好不容易才把“金書鐵券”搞到手,現在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輕易出手的。


    既然說不服,就隻能逃了。


    安歌二話不說,就準備往外麵跑,聽年人見狀,立刻道:“抓住她,別讓她跑了!”


    那幾個漢子立刻凶神惡煞地追過來……


    就在這時,大門吱呀一聲,開了。


    一個相貌俊逸,神情冰冷的男子閑閑地站在門口,看到安歌及那幾個正要扭住安歌的漢子,他緩緩地道了聲,“你們在幹什麽?”


    安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曹炟。


    中年男子咬了咬牙道:“你是誰?你在這裏幹什麽?”


    曹炟緩步向前,“我來找一個人。”


    目光落在安歌的身上,問道:“安姑娘如何也在此處?”


    安歌尚未說話,中年男子已道:“你不必裝模作樣,你必是來救這位安姑娘的吧?告訴你,想救她,除非拿金書鐵券來,否則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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