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南笙呢?”


    “我怎麽知道,她又不在這裏。”霍雲霆冷笑。


    曾墨白眯起眼睛,突然衝過去將他壓製在門上:“你別以為我不敢把你怎麽樣。”


    霍雲霆撇撇嘴,一臉淡然地說:“我當然不會以為你不會把我怎麽樣,你是誰,你可是曾墨白。沒回曾家之前,那就是拚命三郎的小混混。回到曾家,就是將權術玩弄於手掌之中的人。可是那又怎麽樣?你就算現在殺了我,我也不知道鄭南笙在哪裏。”


    “霍少,怎麽這麽久,啊……。償”


    從臥室裏出來個半裸的女人,慵懶地走到門口問,看到曾墨白和霍雲霆的姿勢嚇得大叫。


    曾墨白看向她皺了皺眉,的確不是鄭南笙攖。


    緩緩地將霍雲霆鬆開,冷著聲音說:“我會找到鄭南笙的,還有,關於那些事情的泄露,我也會查個水落石出。“


    “隨便你,”霍雲霆無所謂地聳聳肩。


    在曾墨白打算轉身離開時,突然又冷笑著說:“曾墨白,有一件事你一定不知道吧!”


    曾墨白停下腳步。


    霍雲霆又冷笑說:“你知道我有多愛鄭南笙,我以為除了我之外,不可能再有人比我更愛她。可是她不愛我,非但不愛我,而且還視我為毒蛇猛獸。隻因為她說,她除了你沒辦法再愛上別人。”


    “我知道,我對她也是如此。”曾墨白冷冷道。


    說完,便轉身離去。


    霍雲霆滿臉糾結地看著曾墨白離開,等他走了後,突然發狂地猛踹門。


    為什麽,他那麽愛鄭南笙,鄭南笙卻不喜歡他。


    想到這件事,他就想要發瘋。


    曾墨白全城搜索,尋找了許久都沒有鄭南笙的下落。


    對於娛樂圈這場沸沸揚揚的事,在鬧騰了兩個月後,也慢慢平靜下來了。


    他們想要尋找鄭南笙,讓她滾出娛樂圈。可是還沒有發動聲討,鄭南笙就自己退出了,所以這場聲討也變得毫無意義。


    而娛樂圈新舊交替,永遠都不用擔心缺少新聞。


    所以在鄭南笙退出後不久,又很快出現別的事情。比如說某某某小天王戀情坐視,某某某大導演婚外情,某某某女明星靠潛規則上位,一大波的新聞洶湧而至,很忙將那場風波淹沒在浪潮裏。


    “你還是不肯告訴我鄭南笙在哪裏嗎?”曾墨白又找到花旗,對花旗冷著臉問。


    花旗欲哭無淚,哭喪著臉說:“大哥,不是我不肯告訴你,是我實在不知道好不好。我不知道你讓我怎麽說,我要知道我早就告訴你了。三個月了,這三個月你天天來逼問我,你到底想讓我怎麽樣。”


    “告訴我鄭南笙的下落,”曾墨白再次冷聲道。


    花旗:“……。”


    “誰也別攔我,讓我去死。”


    他衝動地就往牆上撞。


    曾墨白冷眼看著他,是動也不動。


    當然,花旗衝到牆根上又停下來了,摸了摸臉嚴肅地對曾墨白說:“叫我是真不知道鄭南笙的下落,可是我可以給你指條明路,你要不試試。”


    兩天後,曾墨白開車前往鄭南笙母親所住的醫院蹲點。


    其實這裏他來過很多次,也跟醫生打過許多次招呼。一旦鄭南笙出現,馬上通知聯係他。


    但是三個月了,都沒有鄭南笙的消息,他一次都沒來過。


    花旗卻告訴他,這樣說是沒用的。鄭南笙不是個不孝順的人,可是即便是來了,也不一定會讓醫生護士知道。所以他過來蹲點比較好,別人興許認不出呢。


    曾墨白也喬裝一番,在醫院門口等候。


    第一天沒有任何消息,他就繼續等。


    第二天依舊沒有看到半個像鄭南笙的人影,他依舊不甘心,將所有的事情都推掉了。


    終於,等到第三天的時候,他眼前晃過一個戴鴨舌帽的人,急匆匆地往樓上走。


    而走路的姿勢和身影,竟和鄭南笙有幾分相似。


    人群中那麽多人,曾墨白一眼就看到她。


    隨即勾了勾唇,連忙從身後跟上去。


    果然,這個身影最終來到鄭太太所住的病房。不過卻並沒有進去,而是隔著玻璃看了一眼,就匆匆離開。


    曾墨白連忙追上去。


    而那個人影像是已經知道有人跟蹤,連忙轉了個彎,沒走電梯該走樓梯。


    可是曾墨白跑的有多快,他以前可是做過武打替身。


    三步兩步追上去,在樓梯拐彎處,將這人一把拉住,按在牆壁上。


    “放開我,幹什麽。”這人厲聲質問,聲音十分低沉。


    曾墨白先是皺了皺眉,這個聲音根本就不是鄭南笙。


    可是他又很快意識到,這人是故意壓低聲音的。


    所以一抬手,便將這人的鴨舌帽打掉,眼眸深邃地看向她的臉。


    “南笙,”曾墨白低沉地叫出這個名字。


    鄭南笙微微皺眉,臉上的表情複雜百感交錯。可是最終,還是痛苦地別過頭。


    “鄭南笙,你這段時間到底去了哪裏,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曾墨白又壓低著聲音問。


    他的聲音裏透著一絲痛苦,還有一些委屈。


    所有的思念擔憂,在見到她的這一刻,都變成委屈了。


    鄭南笙掙紮,可是根本掙紮不出來,隻好放棄冷聲道:“我這段時間過的很好,我不知道你在找我,我以為我們已經結束。”


    “結束?你單方麵的嗎?我沒有同意。”曾墨白憤然說。


    鄭南笙猛地抬起頭,冷冷地看向他道:“這還用你同意嗎?曾墨白,別以為我不知道。我爸爸的事情是你捅出去的吧!你就是想報複我,報複我爸爸,報複他對你當年感情的摧毀。”


    “鄭南笙,這是你的想法?”曾墨白眼眸中流露出難掩的痛苦。


    鄭南笙抿了抿唇,好一會倔強地點點頭:“是,這就是我的想法。”


    “你隻是想讓我生氣,然後放你走吧!”曾墨白沉默片刻又低沉地道。


    鄭南笙冷笑:“你想多了,也太自作多情。我早就對你沒感覺了,從我知道這些事都是你策劃的,我就已經不愛你。你難道要把我這樣壓製一輩子?我不愛你,早晚有一天我會離開的。”


    曾墨白緩緩地將她鬆開,像是突然聽明白了她的話。


    鄭南笙眼眸中閃過一抹痛楚,可是一閃而過,快的讓人撲捉不到。


    她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冷著臉說:“你能明白最好,我這段時間的確是一直在躲你,躲得十分辛苦。現在你終於想明白了,那我也就不用再躲了,以後我會光明正大地來看我媽媽,也可以光明正大地生活了。”


    “是我讓你變得不光明正大,變得藏頭藏尾嗎?”曾墨白冷笑。


    鄭南笙說:“你知道就好,所以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說罷,鄭南笙便離開這裏。


    這一次曾墨白沒有去追,眼眸深邃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樓道中,表情嚴肅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三天後。


    花旗急急忙忙地找到曾墨白,對曾墨白道:“曾墨白,你知不知道鄭南笙出現了?”


    曾墨白一邊處理文件一邊淡淡地說:“知道,三天前我就見過她。就因為我見過她,所以她現在才不用躲起來,所以你才知道她出現了。”


    “啊?那你有沒有跟她……。”


    “沒有,她說她知道把那些事捅出去的人是我,所以她恨我,然後單方麵跟我分手了。那天見麵的時候,算是正式通知我。”


    曾墨白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很平靜,平靜到頭也不抬,繼續處理文件。


    花旗嘴角抽了抽,他記得貌似鄭南笙走之前不是這樣說的。她完全是為了曾墨白著想,害怕曾墨白因為她的事而受牽連,所以才不得不離開。


    可是現在……。


    他要不要把這個事實告訴曾墨白。


    “怎麽?你有話要對我說?”曾墨白抬起頭,看著花旗問。


    花旗想了想,還是搖搖頭。


    兩個人的感情必須兩個人解決,他一外人插什麽手。


    “沒有就走吧!我還要忙。”


    “那個……曾墨白,你已經接受跟她分手了嗎?我是問,你真的打算跟鄭南笙分手?”


    “不然呢,我還能怎麽樣?”曾墨白苦笑。


    花旗一時說不出話來,想了想又喃喃地說:“分手了也好,感情這東西本來就傷人,分手了落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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