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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兩人的旁邊,還有一個空位,而整個朝堂上的人,也都是靜止不動的,仿佛在等待一個開關,哢嚓一開,所有的一切才能順勢而來,依勢而走。


    蘇源看著麵前的場景,在長凳上摩挲了幾下,站起了身。


    “吳恙,你看好了。”說罷,他突然朝前走去。


    我和蘇源所在的地方,距離那個夢境還是有一些間距的。控夢手記上記載,時間控夢隻許旁觀,不能插手,否則有可能會改變時間軸,從而出現一係列類似蝴蝶相應的後果。可他現在突然走過去是幾個意思?


    我不由地緊張起來。麵前的蘇源走著走著,那細小如絲線的一樣的東西又出現了,像個觸手一樣纏繞著蘇源的每一截身體,又倏然鬆開,俄頃的時間,蘇源的全身都換了一個樣。


    發髻高束,身著長袍,衣服上繡著精細的花紋式樣,仔細看去,好像是水草一樣的紋路,綿延著袖口,一直延伸到衣服的裏端。


    這是傳說中的“藻”嗎?古代大夫之類官職的人,衣服上是可以繡紋樣的,一般都是藻、火、粉、米等,這應該就是其中的藻,也就是水草。


    蘇源緩緩走入人群,在另外二人身旁站定,他就像是一個開關,啪嗒一下,麵前的畫麵驟然生動起來。【ㄨ】


    這是什麽法術?這已經超出控夢的範圍了吧,哪有人在時間控夢上疊加夢境的,難道他不害怕出現蝴蝶效應嗎?我已經完全搞不懂了,猛地想起了蘇源剛才問我的話。


    不說別的,你覺得現在,你打得過我嗎?


    我背後冷汗頻頻,能好好地坐在長凳上,已經是勉強了,要是秦初一在,我早就飛奔而跑了。


    鎮定鎮定……


    我繼續看著麵前的畫麵。朝堂上的對話幾乎都是圍繞對他國的侵略應該怎麽辦,這跟書裏麵描寫的大差不差。我倒是更在意那三個穿著不同的人。很顯然,他們三個應該就是當時的夢官,分別是徐家、鍾家和廉家。三人對比,鍾起年輕許多。氣宇軒昂,完全把另外兩個人給比下去了,這應該才是真正的年輕有為吧。


    “起,汝意何如?”


    鍾起俯首說道。“偠人凶蠻,無可和之。必斬殺。”


    最後三個字,力道下的尤為重,邊上幾個臣子左右互望,視線最後落到了另外兩個夢官身上。


    其中一人上前,長袖上的金樣紋飾十分突出,應該是特賜的,廉家是也。他上前說道:“偠人雖蠻,但並出一脈,理應感化。”


    “偠人殺民無數,生吃人肉。雖謂人,實則為畜,怎可與一脈言之?”


    生吃人肉?我不禁哆嗦了一下,這東西在古書上沒記載啊……


    “臣認為,聚一幹死士,以夢蟲控之,可大破偠軍。敕封其後,賞以田宅即可。”


    有理有據,要是我是天子,比起感化來。肯定同意鍾起的。朝堂上沒人說話了,過了不久,第三人才開口。


    “夢蟲控人之屍,其性殘暴。恐有後患。臣以為,可活捉偠人,窺其夢,知其行,必可破之。”


    相比較下,這個方法似乎更加可行。果然。天子最後同意的,是徐家的諫言。一旁的鍾起幽怨地盯著另外兩人,眼神裏暗藏殺機。


    畫麵一轉,月黑風高,一望無際的草原上,有一團篝火。畫麵不斷拉近,三兩成群的人在篝火便喝酒起舞。奇怪的是,食物都放在一旁,,並沒有放到架子上去考。那夥人就著就,從帶著血絲的肉腿上撕咬,其形與野獸無異。


    那肉腿白皙,搖搖晃晃的,足脛上有個東西在顫動。仔細一看,竟然是一條銀色的鏈子。我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這腿,是女人腿啊。


    有一人來報,說是偠人被擄,窺其夢,知我放行蹤。


    吃著肉的那人想必是這些人的頭目,放下食物,跟來人說了幾句,意思就是人在我這裏,你不幫我,別怪我不客氣。傳達好之後,又從腿上摘下那條銀色鏈子,傳於那人,那人便退去。


    畫麵切換到鍾起宅府,後門,仆人打開一條細縫,眼珠子前後左右地一督,確定無人盯梢後,放了一個人進去。那人正是前頭跟偠人傳話的一位。


    宅府內有一位青衣女子,站在鍾起身後,眼簾微垂,身子靠向椅背,臉上寫著哀傷。那個失蹤的女人,正是鍾起宅府裏的仆女,而那個站著的女子,不用說,正是妖化前的青衣。


    傳話的人將鏈子遞上,仆人交給鍾起,鍾起看罷,又交於青衣,青衣點了點頭。


    那人開口了。


    “偠人並非好戰,隻想求得一地之席,以供生養。但無奈無人通夢,望鍾起大人去以授之。”


    鍾起想了想,讓那人回去,意思是考慮一下。待那人走後,又請來了廉家的人。


    “偠人與我談和,邀我前去,必為夢蟲控人之事。但偠人殘暴,竊以為其生養之理為借言,實則滅國,不可與之和談,廉兄意何如?”


    “上稟之,可否?”


    “不可。吾有府仆陷於偠營,必救之。竊以為,假與偠人講和,造以死士,偠人必將欣喜若狂,全軍出擊。但將克製之法教與廉兄,一舉殲滅,可否?”


    “如此甚好。徐家……”


    “此事後續如何,全都交與廉兄,說與不說,一言之事罷了。吾即啟程,此事托與金廉之家,吾信之。”


    看到這裏,我已經開始產生疑惑了。事情的前半部分與書上記載的一無二樣,但到了後麵,鍾起為主的那部分,卻出了差錯。鍾起幫助偠人,不是為了一己私利,卻是為了一個被擄走的家仆,而且跟廉家的夢師早已商議妥當,是以間諜的身份去的,但是後來,為什麽事情會變了一個樣呢。


    一個可怕的念頭從我的腦袋裏蹦出來。


    難道,鍾起的死根本不是因為自己的過錯,而是被人出賣了?那人難道就是那時廉家的夢師?


    如果是這樣的話,後麵的一切都可以解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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