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醉卿眸光淡淡朝覓兒撇去一眼,子染神色頓了頓,旋即一笑,乖乖地替施醉卿剝葡萄。


    覓兒看著兩人親熱,咬牙低低咒罵了一聲:“一對狗男女……”


    施醉卿眸光陡然一寒,看著覓兒道:“你方才說什麽,本督沒聽清,再說一聲兒。”


    “沒,沒說什麽……”,覓兒識時務地搖頭,施醉卿朝眯著眼朝覓兒勾了勾手指,“覓兒,過來。”


    覓兒腳步反而微微推了推,施醉卿眸子威脅地看著他,覓兒知道,這一過去,施醉卿指不定就掐死他了。


    “諾兒,去,把他押過來。”


    “啊?”,被點名的諾兒驚訝地看著施醉卿,覓兒武功不輸在場的任何人,讓她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上前去押覓兒,那不是……羊入虎口……


    “放心,他要是敢反抗,本督定一掌劈了他。”


    諾兒小心翼翼地靠近地覓兒,兩根手指顫抖地捏著覓兒的衣角,顯得很是為難。


    “諾兒,你捏的是什麽?”,施醉卿板著臉,“本督讓你押人,不是讓你去請客,捏耳朵。”


    覓兒眼神叛逆,狠狠地盯著諾兒,諾兒吞了吞口水,回頭看施醉卿的眼神,比覓兒更加可怕,諾兒狠了狠心,一氣嗬成,一把就揪住覓兒的耳朵將覓兒拖到了施醉卿麵前,覓兒始料未及,撲倒在施醉卿的膝蓋上。


    施醉卿手指抬起覓兒的下巴,睥睨著他,“說吧,本督以人格擔保,絕不弄死你。”


    殿中一片寂靜,誰都知道施醉卿這幾日心情不是一般的差,朝中大臣也沒少跟著遭殃,覓兒這會兒捋老虎胡須,跟找死無異。


    覓兒唇瓣抖了幾下,愣是沒敢把那狗男女三個字說出來,他隱約也記得宮女太監們嚼舌根時說過,這世上凡是說過施醉卿是狗的人,都已經成了狗糧了。


    “不想說也可以,不過……”,施醉卿手指在覓兒的下巴滑了幾下,冰涼的手指滲人的很,“覓兒,知道小狗圍著主人轉時,是什麽表情嗎?”


    覓兒僵硬地搖頭,施醉卿笑著道:“小狗都喜歡圍著自己的主人轉兩圈,再叫兩聲兒,這樣才能討得了主人歡心……”,施醉卿說著,手指在覓兒的額上一點,將覓兒推了出去,“來,先轉個圈兒給本督看看。”


    覓兒坐在地上,那表情扭曲不已,子染咳嗽了一聲,心中暗道,覓兒本就是個好惹的性子,施醉卿若真是逼急了他,難保他不會做出什麽自絕死路的事來,“督主,皇上在靜心看書,若是擾了皇上,隻怕有些……”


    “無妨,他看了兩個時辰,多半也是累了,本督給他找個樂子。”,施醉卿駁回了子染的話,對覓兒道:“覓兒,本督可沒耐心等你考慮清楚哦……”


    施醉卿攤開了手掌,“本督給你倒計時,三聲之後本督沒看到想看的,沒聽到想聽的,那你……便入本督的千歲府,做本督的一百三十八房姨娘,如何?”


    覓兒心中暗暗計較,他好不容易進宮,所有計劃都還未開始,若就這樣被施醉卿弄出了宮,那……


    咬了咬牙,覓兒從冰冷的地磚上坐起,身子僵硬地轉了兩個圈,隨後蹲在施醉卿麵前,將手放入施醉卿的手掌中,惡狠狠的衝著施醉卿叫了兩聲,“嗷嗷……”


    “你現在是小狗,不是老虎,叫的這麽凶做什麽,存心給本督找晦氣嗎?”,施醉卿不滿意,“再叫,叫到本督滿意。”


    “汪汪汪汪汪……”,覓兒一直叫一直叫,越叫越大聲,內殿的小皇帝被吸引,趴在屏風後捂著嘴笑,覓兒叫的眼淚都出來,施醉卿也沒吭一聲。


    過了許久,施醉卿才皺著眉頭掏了掏耳朵,“覓兒,你是在衝本督叫囂嗎?”


    這叫聲,完完全全的就是恨不得把人啃了。


    覓兒皮笑肉不笑,眼眶被憋得有點泛紅,陰陽怪氣道:“督主是咱們大夏國一等一的大權臣,位高權重,覓兒在您跟前,就是一隻不起眼的小螞蚱,覓兒哪敢兒在您身前叫囂。”


    施醉卿笑眯眯問:“那你說說,你剛才嘀嘀咕咕的說什麽呢?”


    為免施醉卿再刁難,覓兒這次愣是硬著頭皮言不由衷地道:“覓兒在說,督主您與子染公子,也是天生的一對,地造的一雙。”


    “也是……?”,施醉卿聽著這話,怎麽都覺得別有深意,“覓兒,這會子功夫,你膽子倒是又長了幾分了。”


    竟敢對她明嘲暗諷,施醉卿輕笑了一聲,似有若無地看了子染一眼,對覓兒道:“覓兒,不管是當初伺候伊和將軍,還是今日伺候太皇太後,那可都是你自己的主意,本督可沒逼你。”


    這話一落,子染臉色陡然的幾分陰沉,他眼風斜了覓兒一眼,漫不經心地捏了捏案幾上的刺蝟杯子,頓時手指肚上滲出了幾滴血來。


    施醉卿撐著下巴頗為好奇,“本督滅了整個季家都沒見你提一句報仇,怎麽你反倒因為這些個事兒來埋怨本督了?可是太皇太後……不能滿足你……?那倒也是,太皇太後到底年老,在此事上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不如,本督挑個身強體壯的來撫慰撫慰你,如何?”


    覓兒扯著麵皮牽強地笑,“覓兒覺得,督主想的太多了,********,年齡倒是其次,覓兒覺得,這心有靈犀、能攜手相看,才是最重要的。”


    子染看向覓兒,輕勾了勾嘴角,“還難為你能挺著腰板將這話說出來。”


    這話中不無嘲諷,覓兒覬了子染一眼。


    子染周身氣息泛冷,想來對覓兒自甘墮落一事很是不滿,施醉卿摩挲著下巴,笑了一聲,捏了一瓶紅綢蓋的白玉瓶扔給覓兒,“看在你今日如此賣力的份上,這便權當是本督賞給你的。”


    覓兒打開瓶子嗅了嗅,聞出了淡淡的薄荷香氣,他手背紅腫,又被噌紅了幾塊皮,若是不好好處理,定會留下凍瘡,這藥膏,自然是治手上這些傷的。


    覓兒心裏冷哼了一聲,先給一巴掌,再給一顆甜棗,施醉卿這變態女人——


    雖心裏恨得咬牙切齒,但覓兒麵上卻擺出一副感恩戴德的誇張表情,“覓兒謝督主賜藥,為表覓兒對督主的敬愛和仰慕,覓兒祝督主與子染公子白頭偕老早生貴子,一生富貴榮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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