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門禁術非生而帶來,貧僧即便參透,又能如何,生死心不滅,有能而無物,貧僧,無能為力。”


    “什麽無能為力,你不是赤炎大陸人人歌頌的神僧嗎?你怎麽會無能為力?”,李舒栢似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戒賢,你一定要救饒華,饒華不能死——”


    戒賢神色哀沉,李舒栢道:“有能而無物……戒賢,你是不是需要什麽?是不是金元神砂?我現在就去將金元神砂搶回來——”


    戒賢搖了搖頭,“佛是法,法是寂,佛法寂滅,一念成魔,李施主,就讓一切都結束吧。”


    不結束今生,怎能有來生?


    李舒栢聽不來戒賢那些佛門中的浩然正理,直直地皺著眉頭。


    但他卻知道,戒賢隻怕,也是真的無能為力。


    若真有辦法,他不會放任千金公主自生自滅的。


    難道,真的要他眼睜睜的看著饒華死去?


    ……


    敦商的局勢已是繃緊在弦上的箭,各方勢力早就按耐不住蠢蠢欲動,犬戎西狄合起而攻之,從敦商的北麵展開攻擊,想率先打下敦商,分一杯最甜美的羹汁。


    犬戎和西狄軍隊渙散,不足畏懼,宗政闕抽出十萬的兵馬對付全犬戎和西狄,其餘大軍一分為二,一半駐紮皇城,另一半分散在各大關卡,兵力雖少,且戰鬥力一般,最大的任務,還是監視當地諸侯王爵的動向。


    而此時夾在敦商與金墉關的荒蕪地帶,一隊烈馬黑衣正行駛在暗無天日的黃沙浪卷裏。


    忽地,對麵又有兩騎飛馬卷馳而來。


    “少侯爺,前麵來人了。”


    蘇沉歡勒住了馬眯了眯眸子,盯著那風沙中的一襲紫衣,恁地覺得熟悉,等那飛馬近了,蘇沉歡才望見施醉卿那雙妖狐般魅惑的眸子。


    “去,把人截住。”


    蘇沉歡立刻吩咐道。


    手下黑衣人即刻散開,將飛馳而來的施醉卿和儲慎安兩人團團圍住。


    施醉卿緩緩停下馬,微微扯了扯擋沙的麵紗。


    對麵蘇沉歡笑了起來,“督主,咱們又見麵了。”


    “是啊,還真是巧啊,少侯爺也來著蠻荒之地散步?”


    “散步?”,蘇沉歡笑,似覺得這個詞笑點不低,“小侯沒想到,出來散步也能遇到督主,咱們緣分可真是不淺啊。”


    “說的是。”,施醉卿的馬兒在原地打轉,他看了儲慎安一眼,兩人都從彼此的眼裏看到了同樣的意思——蘇沉歡,來者不善。


    早就聽聞太極國這次有趁火打劫之意,派遣了朝中猛將靜淵侯蘇雲鶴暗潛入敦商邊境,如今見蘇沉歡在此,那蘇雲鶴的大軍,定然就在這附近了。


    “不過今日本督有事在身,少侯爺不必如此熱情,還請給本督讓條道,來日有時間,咱們再敘舊,如何?”


    蘇沉歡很是熱情、很是不會看眼色地道:“這日不如撞日,明日不如今日,正巧我父親此次也來了敦商,他老人家對督主的大名仰慕已久,一直無緣得見,今日倒是個很好的機會,還請督主賞臉,去軍中聚上一聚。”


    施醉卿笑了笑,頓了一下,儲慎安的飛刀似已有了殺意,暗雲湧動間,施醉卿壓了壓施醉卿的手,道:“少侯爺如此盛情,本督怯之不恭。”


    防備解除,蘇沉歡朗聲笑了笑,桃花眼很是紮人眼球,他自動讓開了一條道,誠意十足,“督主,請。”


    施醉卿策馬向前,馬兒踱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便見前方黑霧之中的蘇雲鶴大軍。


    將營地駐紮在這聊不拉屎的地方,這蘇雲鶴還真是夠低調的,也夠……冒險……


    蘇沉歡下了馬,喚了人前去通報,便在前引著施醉卿往前走。


    施醉卿在後,嘴角恁地勾了一個邪惡的笑意,突然上前,五指在蘇沉歡屁股上狠狠的捏了一把,似市井巷中遛馬逗鳥的登徒子,“少侯爺這屁股,扭得真是越發的妖嬈了。”


    蘇沉歡怎都沒料到施醉卿竟然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偷襲他,他當即臉色一會青一會黑,而這青黑中又有一點可疑的淡紅……


    他心中惱怒不已,麵上卻不動聲色,忍著滿腔的怒轟,一字一句似從齒縫中擠出來,“督主喜歡就好。”


    附近有士兵看見施醉卿偷襲蘇沉歡的那一幕,驚秫不已。


    蘇沉歡一個眼神瞪過去,所有人立馬低下頭。


    施醉卿朗聲一笑,蘇沉歡繼續在前引路,心中恨恨地咒罵施醉卿。


    施醉卿聳了聳肩膀一笑,察覺到身邊儲慎安古裏古怪的氣息,施醉卿側頭望了他一眼,道:“儲慎安,瞧瞧少侯爺那屁股,本督還沒見過有哪個男人能將屁股扭得這麽……”


    施醉卿聲音不輕不重,足夠前麵的蘇沉歡聽到,蘇沉歡咬牙切齒,瞬間感覺到周圍所有人的視線都隨著施醉卿的視線集中到了他的屁股上,讓他屁股一陣火燒般的燙。


    然後施醉卿始終沒有說出後麵那個字,蘇沉歡的神經不由得被施醉卿吊了起來,故意放輕了腳步,似想聽得更加清楚。


    施醉卿見狀,很厚道地滿足了少侯爺蘇沉歡的虛榮心”,她補齊了最後一個字,“騷……”


    蘇沉歡一個趔趄,險些栽倒。


    又聽他身邊的儲慎安陰不陰陽不陽你道:“督主若喜歡,找靜淵侯討了做姨娘便是。”


    “那怎行,那可是靜淵侯的寶貝公子爺,別說做姨娘,本督就算給他正室,他也必定是不給的。”


    蘇沉歡梗著脖子,真有一種撕了施醉卿的衝動。


    但他不能,他要是這麽做了,他爹也一定撕了他。


    兩人旁若無人地把蘇沉歡開刷,蘇沉歡倒是能忍,一路上恁是沒回頭,他就怕自己回頭會犯衝動。


    黑沉壓抑的黑霧之中,一頂頗顯與眾不同的帳子出現在施醉卿的眼前,而這時,一位士兵小將將帳簾勾了起來,從其中走出一位眉眼開闊,身材威武的男人來。


    那男人約莫四五十歲上下,一身亞麻色便裝身處這黑霧中,卻可看看出氣勢不凡,絕非等閑之人。


    蘇沉歡見那人,神色斂了斂,恭敬地上前,“父親,這位便是大夏國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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