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思顏差點忘了,年會雖然有的吃又有的拿,可是居然*的要求所有員工必須禮服出席!


    真不知道是哪個大神想出來的主意,現在都快零度了好不好,穿禮服會不會結冰啊。


    她向來追求自然隨性的風格,穿的衣服大部分都是休閑裝,所以忍不住跟同事們抱怨了兩句。


    同事之一不以為然地說:“這有什麽,每年都是如此,你總不能穿著運動服跳舞吧,而且酒店有暖氣。


    容思顏正有些不好意思,李曉琳又說:“再說年會上還要選出‘全場最優雅女士’,我們設計部的人一向樸素,沒這個念頭。


    但是別的部門那些女人為了這個獎,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我們也不能太丟臉吧。”


    她這番話引來一片附和聲。


    容思顏早聽她們說過,每年年會都會由所有男士投票選出一位“全場最優雅女士”,獲選者可以得到獎金五萬元。


    不過容思顏對這個獎是很不屑的,她眼睛一眨就知道,這肯定是男同胞們的陰謀。


    想想看,如果要優雅,那還能敞開懷大吃大喝嗎?肯定不能了是吧,那那些美食誰吃掉了?男同胞們啊!真是太壞了!


    就一個人得獎,害所有女同胞都不能好好吃飯!不過這個發現容思顏是不會說出去的,她也正好趁機多吃點。


    估計這些人如果聽到了吃貨容思顏的心聲,會相當的無語。


    “思思,你明天可要穿得漂亮點……你總不想和boss開舞的機會落別人手裏吧。”李曉琳神秘兮兮地朝她眨眼。


    顯然,這些人都還不知道兩個人吵架的消息。


    “什麽開舞的機會?”容思顏迷惑。


    李曉琳看她一臉茫然的樣子,驚訝地說:“你不會不知道吧,最優雅女士和你家老公開舞啊。”


    窘!看吧看吧!就知道這五萬錢元不好拿,居然還有這種酷刑。


    決定了!雖然她平時已經很湮滅在人群中了,但是明天一定更努力地湮沒在人群中……


    於是周六,容思顏毫無心事地睡到中午才起*,再東摸一陣西摸一陣,一個下午就過去了。


    快五點的時候,容思顏不慌不忙地從衣櫃裏拿出衣服換上。


    昨天就想好穿什麽了,就穿上次裴寒軒陪她買的那件小禮服,雖然薄了點而且長度隻到膝蓋,可是省錢第一。


    她卡上的薪水可是要支撐自己一個月生活的,絕對不能亂花。


    容思顏一邊牙齒打戰一邊穿衣服,然後……容思顏傻掉了,居然……居然,拉鏈拉不上了!上次還是正好的啊啊啊!


    容思顏心酸地盯著鏡子,第一次為長肉傷感了。


    都怪裴寒軒這個大壞人,平時吃飯總是肉不離口。


    容思顏一邊咬牙切齒,一邊繼續拉,都這個時候了,就算去買也來不及了。


    努力地吸氣n次後,終於勉強地拉上了,拉上後倒還好,就是胸部那裏緊了一點。


    呃……那裏緊,應該不會影響到吃飯吧?照照鏡子,確定自己的一身打扮中規中矩,不會失禮後,容思顏罩了件長羽絨服出發了。


    容思顏本來想很小強地坐公車去酒店,可是被外麵的冷風一吹,還是乖乖打了車。


    到了酒店,恰好在電梯口遇見李曉琳。李曉琳上下打量她,滿臉驚詫地說:“容思顏,你就這樣?你好歹稍微隆重點!”


    容思顏說:“可以了吧,不就吃個飯嘛,我都穿禮服了,還不夠隆重麽。”


    李曉琳搖頭,硬要拉她去化妝間化妝弄頭發,容思顏連忙推辭。


    開玩笑,待會她可是要大吃大喝的,要是化了妝,吃飯的時候臉上的粉掉食物裏,那多不衛生啊。


    李曉琳拿她沒辦法,心想她平時也不化妝,說不定裴寒軒就愛她這樣子,就沒再勉強她,隻是說:“待會你去會場看看就知道了。”


    到了宴會廳,容思顏才發現李曉琳所言不虛,同事們對年會果然相當重視,個個盛裝打扮,放眼看去美女如雲啊美女如雲。


    容思顏不自覺地在人群裏左看右看,自己也不知道在找什麽。


    李曉琳笑著說:“boss還沒來呢,不過思思,今天你怎麽沒和你老公一起來?”


    容思顏嚇了一跳,她當然不會告訴李曉琳兩人人因為那麽一點小事堵著氣,她隻能撓了撓頭,看著李曉琳說道。


    “他有事,我就先過來了。”然後便飛快的跑走看菜色去了。


    年會的菜色果然十分豐富,色澤誘人,香味撲鼻,一排排擺在那裏看得容思顏內心垂涎不已。


    容思顏邊看菜邊不停地看會場入口,她此時的心理奇怪極了,她又希望看到裴寒軒,又覺得有些尷尬。


    等她把今天所有的菜色看得差不多了,隻聽會場內一陣喧鬧,估計有什麽重要人物來了。容思顏抬頭看去,果然是裴寒軒和幾位高層到場了。


    除了裴寒軒和穆昊焱外,她看到**oss顧安之也到了,他身邊跟著一個打扮得十分優雅精致的女人,兩人的手一直十指緊扣著。


    想必這就是傳說中的總裁夫人白若素,怎麽看著似乎有點眼熟,好像以前見過。


    容思顏將視線從這對恩愛的夫妻身上移開,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人群中的裴寒軒,裴寒軒還真是……人模人樣。


    雖然顧安之才是**oss,不過今晚是ars國際旗下分公司的年會,所以裴寒軒才是今晚的主角。


    大廳璀璨的燈光下,裴寒軒不疾不徐地步入會場,他一身講究的西裝,外麵隨意披了件黑色大衣,顯得分外耀眼挺拔。


    容思顏的目光不自覺地追隨著他,直到被一個高胖的主管擋住視線才回神。


    她收回目光,看看左右的人,竟然都是一副目不轉睛的樣子,有人甚至還踮起腳跟看,心中忽然有些不爽。


    裴寒軒一到場,男女兩位主持人就上台宣布年會開始,主持人說了一通喜氣洋洋的開篇賀辭後,就輪到裴寒軒上台致詞。


    一陣熱烈的掌聲後,之前還有些喧鬧的會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容思顏暗暗撇嘴,心想果然每個大老板都有威懾技能,就會嚇人。


    她抬頭看著正在發言的裴寒軒,聽著他沉穩的聲調,漸漸地,竟然覺得台上那人有些陌生。


    雖然和裴寒軒在一起已經有五年多,可是容思顏看到他在這麽多人麵前說話的樣子並不多,總覺得有哪裏不同。


    此時的他好像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特殊的氣質,輕易的就壓住了全場,掌控全局,叫人必須仰視。


    他的神態自信而優雅,並沒有什麽誇張的動作,然而每句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卻令人信服且備受鼓舞。


    到底是哪裏不一樣呢?容思顏怔怔的想著。


    不知不覺中,裴寒軒也講完了話,年會正式開始,對於貪吃的容思顏來說,就是吃貨大戰的開始。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男女主持人宣布,抽獎開始了。


    從末等獎開始抽。


    末獎n個,沒容思顏的份。


    倒數第二獎n個,還是沒有容思顏。


    最後的頭獎,被一個不停傻笑的人從裴寒軒的手裏拿走了。


    容思顏一點都不遺憾,她現在滿腦的心思都在最後的最優雅女士評選上,千萬不要選她啊!


    雖然以她今晚的狀態,隻知道吃基本沒什麽可能中選,可是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麽內幕呢。


    自己現在還在和裴寒軒進行冷戰呢,她可不想先一步認輸。


    頭獎抽完,男女主持人開始一唱一和:“馬上要宣布的是今夜最激動人心的獎項。”


    “的確,對在場的女士來說,這個獎項恐怕比剛剛的頭獎更加令人垂涎。”


    “好了好了,不說廢話了,大家大概都等急了,還是快宣布誰是今晚最優雅的女士吧。”


    “今晚得票最多的女士是……”容思顏屏住呼吸。


    “人事部!劉曉薇!”


    這個劉曉薇容思顏不是沒有聽過,聽說她是從某家大企業跳槽而來的,工作能力自然不必多說,沒想到,還是個大美女。


    舞曲的前奏已經響起,滿場的人群紛紛向四周散去,空出中間的場地來。


    會場的燈光應景地暗下來,隻有場中央留下一片白光。


    眾目睽睽下,裴寒軒向站在對麵的劉曉薇走去,禮貌地向她做出邀請的姿勢,劉曉薇矜持羞澀地將手放在他手中,兩人翩翩起舞。


    劉曉薇今天能豔壓群芳,打扮自然是費足心思。


    她穿著一身飄逸的純白色雪紡紗裙,露出香肩,胸口有一層白色透明的*,顯得純潔又*。


    微卷的發間斜插了一隻鑲滿紫色水鑽的小皇冠,閃閃亮亮,更加襯得她嬌嫩柔美。她仰首看著眼前高大的男子,眼波羞怯純真。


    容思顏發呆似的站在場外看著他們跳舞,不知不覺視線漸漸集中到劉曉薇的腰間,裴寒軒的那隻爪子上。


    不純潔!太不純潔了!


    跳舞這事到底是哪個*發明的,簡直是讓男男女女們光明正大的偷雞摸狗嘛。


    容思顏腹誹著,心中原本很慶幸的情緒卻莫名地有些落下來。


    舞池中裴寒軒和劉曉薇姿態優美地連續轉著圈圈,他們不暈,容思顏看著看著倒頭暈了。


    嗯嗯嗯,肯定是酒喝多了,還是坐下來休息一下吧。


    容思顏到餐桌取了些殘羹冷炙坐下開吃,補充能量才是第一要務。


    在那舞曲終於奏完了最後一個音符,裴寒軒鬆開手,禮貌地微一頷首後就要離開,劉曉薇有些急切地在他身後輕叫了一聲:“裴總。”


    裴寒軒頓住腳步看向她,第二支舞的舞曲響起來。


    李曉琳驚訝地發現老板並沒有像她預料的那樣邀請容思顏共舞,而是和劉曉薇跳起了第二支舞。


    其他人也都有些詫異,紛紛想著:難道今天劉曉薇真的美貌到令四少心動了?


    眾人飽含同情的目光一致的看向被冷落在一旁的正牌夫人容思顏,隻見她呆呆的坐著,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顯然已經被打擊得不行了。


    然而事實上,容思顏卻對場內異常的氣氛,眾人精彩的眼神渾然不覺,她甚至不知道第二支舞曲已經開始了。


    從李曉琳走出去接電話開始,她就維持一個姿勢坐在那裏,完全傻了。


    她不由看向舞池,裴寒軒和劉曉薇仍然在跳舞,恰好此刻裴寒軒背對著她,劉曉薇看見她,朝她溫婉地一笑。


    而容思顏卻完全沒有注意到她,她看著裴寒軒挺拔的背影,覺得腦袋越來越重。


    她想還是出去清醒一下吧,再待在這裏要走火入魔了。


    於是,時刻關注著這邊的八卦人士們清楚地看到,劉曉薇示威地一笑後,容思顏“嫉妒”地盯了舞池中的裴總和劉曉薇一會,然後“生氣”的站了起來,獨自一人“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會場。


    容思顏推開酒店的大門,外麵的西北風寒惻入骨,容思顏被風一吹,哆嗦了一下,趕緊退回酒店。


    好冷!


    她怎麽不知不覺地走到樓下來了?


    容思顏抱著自己光裸的手臂發抖,她想回家了,才不要看著裴寒軒在她麵前和別人摟摟抱抱的跳舞呢!


    雖然容思顏不得不承認,自己有點戀戀不舍的感覺。


    不過早點回去也好,時間也不早了,正想著,手袋中的手機響起來,容思顏拿出手機,看到手機上閃爍的號碼居然是軒。


    容思顏怔了一下,明明腦子裏想著不要接的,手指卻不知怎麽地按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裴寒軒略微不悅的聲音傳來:“你在哪裏?”


    “……樓下大堂。”容思顏小聲的說著,心裏確實忍不住的欣喜。


    “不是叫你別亂跑的嗎?”裴寒軒愈加不悅,“在那裏等著,我馬上下去。”


    “等等等等。”感覺裴寒軒就要掛電話,容思顏連忙喊住他,反正也跑不掉,不如死得痛快些。


    容思顏厚顏地說:“那個……你能不能幫忙把我的羽絨服帶下來。”


    電話那頭含含糊糊的傳來答應的聲音,隨之就被掛斷了。


    沒過多久,容思顏就看見裴寒軒拿著她的羽絨服從電梯中走出來,銳利的眼神一下子就找到她。


    容思顏趕緊跑上去,一邊道謝一邊從他手中搶過自己的衣服。


    “你跑下來做什麽?”裴寒軒用他慣有的冷峻眼神看著容思顏。


    “呃,我頭暈,想回去了。”容思顏心虛地說。


    裴寒軒看了看她緋紅的雙頰,嘴角有一絲偷偷的笑容,他的神色和緩了下來。


    “我送你回去。”裴寒軒這樣說著,然後不容拒絕地向外麵走去,容思顏愣了一下才跟上。


    明明就是認輸了好不好,你還不承認……容思顏心裏這樣想著,還是上了裴寒軒的跑車。


    白色跑車平穩地行使在夜色中,車內的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容思顏終於忍不住了:“呃,你不是說要分開看看沒有了你,我能不能生活的很好嗎?”


    “嗯。”裴寒軒淡淡地應了一聲,說:“然後呢?”


    他居然問她然後?容思顏瞪大眼睛看著他,有人賭氣輸了還這麽坦然嗎?


    “然後,我可不可以認為,是你先輸了?”容思顏的眼睛看著別處,小心翼翼的問裴寒軒。


    “你……”裴寒軒臉上的表情此刻很搞笑,既想要反駁,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看著裴寒軒這個樣子,容思顏雖然心裏忽然覺得什麽悶氣都沒有了,心情舒暢極了。


    “本來就是這樣,你個小氣鬼。”容思顏說著,笑語盈盈的看著裴寒軒。


    容思顏此時腦內大戰著,車裏又靜了下來,忽地,裴寒軒狀似不經意地開口說:“跳舞的事你不要誤會。”


    經驗告訴裴寒軒,容思顏跑出去絕對不會是因為某些正常的理由,不過他還是決定解釋一下,雖然他的解釋實在太含蓄了點,太點到即止了點。


    容思顏卻陰錯陽差地感動了,她完全不知道裴寒軒和劉曉薇跳了第二支舞,以為裴寒軒為第一支舞向她解釋呢。


    裴寒軒居然連因為慣例和別的女人跳個舞都要向她解釋,叫她不要誤會,還不肯承認自己離不開她。


    容思顏心裏這樣想著,笑意慢慢浮上臉龐。


    “你是不是就是不肯承認你離不開我?”容思顏壞壞的笑著,看向裴寒軒。


    “唔,這個……我們還是回公寓再說吧。”裴寒軒避開這個話題。


    汽車快速的行駛在柏油馬路上。


    到達公寓時,容思顏先下了車走進去,裴寒軒則一個人開著車去了地下停車場。


    因為兩個人並沒有完全和好,裴寒軒進屋後腳步比往常要輕許多,在沙發上磨蹭了一陣,才走到容思顏身邊坐下。


    兩人就這麽沉默了許久,裴寒軒突然冒出一句,“我餓了,要吃你做的飯。”


    容思顏忍住笑,明明知道這是他故意找話說,既然他都已經做了退步,那她當然得順著杆下來啦。


    “想吃什麽?不過你剛從年會回來,那麽多好吃的東西你都沒吃嗎?”


    裴寒軒有些不開心:“當時我滿腦子都是你,哪有心思吃東西。”


    容思顏聽著裴寒軒的話,心裏暗喜,不過又故意要再撐一下:“你再等等,等我看完這一集。”


    “別看了。”裴寒軒見叫不動她,幹脆把她連人帶椅子端了起來。


    容思顏騰空,嚇了一大跳,笑道:“你吃錯藥了,快放我下來。”


    裴寒軒也笑著,一路把她抬到沙發旁,把她掀倒在墊子上,放下空凳子回頭撲在她身上,“讓你不給我打電話,讓你不給我做飯!”


    容思顏早就不生氣了,剛剛在車上聽到裴寒軒對她的解釋,她看裴寒軒的眼神也不禁柔情了許多。


    裴寒軒見她態度緩和便更加放肆,又啃又撓,兩人鬧成一團。


    眼看他收不住,又開始興衝衝地解扣子,容思顏趁早一腳將他蹬開。


    “你不想吃飯了?今天我隻做青椒和苦瓜,看你還怎麽挑。”


    自從兩個人在一起,容思顏就堅持自己做飯,她有一手好廚藝,把裴寒軒的口味也慣得更加刁鑽。


    裴寒軒喜歡吃容思顏做的所有飯菜,除了青椒和苦瓜,他是說什麽都不願意吃的。


    “你敢!”裴寒軒還想追過去,被容思顏強令留在廚房外,她話裏帶著警告,“裴寒軒,你以後還想吃我做的飯就別過來。”


    簡單炒了兩個菜,苦瓜是沒有,但青椒炒肉還是出現在餐桌上,還有一條清蒸魚。


    裴寒軒看了兩眼,又想故技重施地把坐在餐桌上準備吃飯的容思顏“連鍋端”了。


    “我不餓了,以後不吃飯也得先把事辦了。”裴寒軒說著。


    容思顏沒好氣地推他,坐立不穩,兩人一塊兒滾到地上。


    “髒不髒,我幾天沒拖地了……別鬧,魚冷了就不好吃了。”容思顏看著裴寒軒,無奈的說。


    “我冷了也不好吃。”裴寒軒對此並不在乎。


    “不要臉……喂,你幹嗎?”容思顏又笑又喘,“好了好了,我們換個地方……”


    激情過後,他們一起去洗了個澡,裴寒軒今天格外的溫柔,讓容思顏心裏很甜。


    兩人更是甜蜜,就著青椒炒肉絲裴寒軒也吃了兩碗飯,然後興致勃勃地拉著容思顏出去看電影。


    他們選擇的電影院離住處不過十分鍾的路程,原本是走著去的,權當是散步。


    兩人還特意穿上了容思顏在網上淘回來的情侶人字拖,撇開ars國際,兩個人就像一對平凡的小情侶。


    出門的時候天氣悶熱,不料電影散場後才發現外麵下起了大雨,好在容思顏包裏帶了把折疊傘。


    兩人擠在小小的傘下並肩回家,本來還有幾分浪漫情調,不料剛走了百來米,容思顏腳下的鞋子被積水一泡,其中一隻竟然報廢了。


    而且是底麵分離,連湊和著穿回去的機會都不給。


    “我說便宜沒好貨你不聽,簡直自討苦吃。”裴寒軒幸災樂禍地把她挖苦了一回,讓她等在路邊可避雨處,自己走到街口去攔車。


    此時大雨伴著疾風,勢頭越來越猛,天色不早了,看樣子這雨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了,一輛輛載客的出租車疾馳而過,裴寒軒雖然有傘在手,身上也很快濕了一大片。


    容思顏幹脆連好的那隻鞋也脫掉,赤腳跑到裴寒軒身邊:“走吧,沒幾步就到家了。”


    裴寒軒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瞄了一眼她半沒在積水中的腳,嘲笑道。“本來就不是什麽纖纖玉足,要是路上磕破了就更不能看了。”


    說著把自己的鞋踢到她腳邊,“穿吧,別把我的也弄壞了。”


    容思顏不肯,非要他重新把鞋穿上,裴寒軒見她固執,“那就誰都不要穿了,反正這鞋穿著也不舒服,趁早都扔了。”


    他雖說不出什麽好話,但容思顏卻很清楚他是心疼自己,轉念一想有了主意,走到裴寒軒身後,示意他彎腰,裴寒軒很快也明白了她的用意,笑著把她背了起來。


    容思顏讓他穿上鞋,自己拿著傘。


    “考驗你體力的時候到了。”


    “老婆,你怎麽會那麽重?”


    她用力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傘上抖落一串串水珠,裴寒軒的笑聲被雨聲蓋過,她卻可以清晰感覺到他背上的震動。


    裴寒軒說:“把傘往後放一些。”


    “哦。”容思顏順勢動了動手中的傘,可這麽一來,他胸前的衣服很快就濕透了,雨水順著脖子往下流淌,她著急地又擋了過去。


    “都擋住我看路了。”裴寒軒騰出手把傘柄往後一推。


    “哪有!”容思顏有些委屈,怎麽看都沒覺得遮擋了他的視線。


    裴寒軒怕她掉下來似的用力往上顛了顛,說道:“我身上反正都濕透了。你別讓背上淋雨,一不留神感冒了,我可不想照顧你。”


    她這才知道他是怕傘太小,兼顧不了兩個人。


    “難道你就是鐵打的?我也不想照顧你。”


    “容思顏,你再不把傘拿好,小心我把你扔到路邊的水溝裏。”


    容思顏不再和他較勁,傘穩穩地擋在兩人頭頂:“有什麽好爭的,就這麽點地方,你濕成這樣,我能好到哪兒去?”


    他不再說話,一路上行人漸少,容思顏伏在他背上,聽見路邊店麵轟隆隆地拉下卷閘門,車輪軋過積水嘩啦啦地響,雨點劈裏啪啦地打在傘麵上,還有他每走一步鞋子都會發出可疑的吱吱聲……


    那些聲響好像是從別的世界傳來,她的心如秋日的湖麵一樣寧靜。


    全世界好像隻剩下傘下的方寸天地,隻覺得他的心跳持續而有力,起初平穩,漸漸隨著腳步的加快急促了起來,一下下,好像落葉蕩在湖心,淺淺的漣漪暈開……


    兩人在一起那麽久了,她從未覺得自己和他是這麽親密,這種親密不是身體上的緊緊膠著,而是像血肉都長到了一起,分不清哪一部分是他,哪一部分屬於自己,這種感覺讓她陌生而驚恐。


    和裴寒軒在一起之前,容思顏習慣了獨來獨往,即使後來愛著他,也始終在心裏為自己留有一寸餘地。


    她是有幾分涼薄的人,在她看來,太愛一個人是件可怕的事,怕他走,怕他變,怕他老,怕他抽身離開,怕他比自己醒得早。


    假如這裏隻有她自己,一把傘歸家足矣,而他身邊若沒有她在,輕鬆上路,也絕不至於如此狼狽。


    人為什麽會離不開另一個人呢?哪怕是相互拖累。


    你顧及我,我舍不下你,結果都成了落湯雞,真是傻子行徑。


    可是一起濕透了的感覺卻沒有那麽糟,大不了都感冒了,他死不了,她也死不了,頭昏腦熱的時候也知道身邊那個人必定還在。


    相反,她開始無法想象如果這時傘下沒有他會怎樣。


    “軒。”容思顏在裴寒軒的背上輕輕呼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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