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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星輕輕托起十二分彈力的飽滿,含混嘟囔著,將那一片聳立的薄桃色,整個吸入口中。丘嬋娟的身軀被他有力的吸.吮.吸得一陣顫抖抽搐,輕聲地、曼聲地呻.吟著,小腹不自禁向上挺起,水眸半掩,感受夏侯星俯壓下來的熱力,纖腰圓臀不由自主地迎合著他扭動起來。


    一件一件衣服散落在床前,如同盛開的鮮花。鴛鴦繡被翻紅浪,夏侯星扯去丘嬋娟最後的衣裳,擠壓揉搓她柔若無骨的嬌軀……


    時間並不是很長,夏侯星又吻上丘嬋娟,一顆帶著苦香的藥丸滑入丘嬋娟的喉中。


    “你,你給我吃的什麽?”丘嬋娟顫聲問。


    夏侯星爬起來穿衣服:“我先去辦大事,你在這兒好好歇會兒,等著我。”雙腿一軟,險些栽倒,撇嘴笑道,“好美人,這是要有精盡人亡的節奏,哈,等我啊。”


    一陣寒意從頭掠到腳,丘嬋娟想拉過被子蓋上光裸的身體,卻發現渾身僵硬,手指動不得,舌頭也麻了發不出聲。


    “你到底是太子妃,雖然和我小快活了一場,可我還是怕你給太子報信,你得體諒我的小心。”夏侯星穿戴整齊,彎腰給她蓋上被子,指腹從丘嬋娟唇上劃過,嘻笑道,“等著我,我知道你還沒夠。那邊,很快的。”


    丘嬋娟望著夏侯星頭也不回地離開,心裏湧起一片悲涼。她悲涼地覺得,自己就是路邊的一隻發情的草狗,醜陋,而卑賤。


    墨勒無聲走過來。呆呆地跪倒在床前。


    作為雁棲城丘家的嫡長女,丘嬋娟堅持給人溫婉、嬌媚、大方的感覺,她不喜歡哭,認為那是妾生女才喜歡的花招,扮柔弱,裝無辜,讓自以為是的大男人心疼嗬護。嫡女便是嫡女。大婦便是大婦。自有風範。但此時此刻,她的臉上滿是淚水。那些淚水,仿佛以前是在一個不見天日的深井當中。此時此刻才一下子湧出來。


    墨勒慌了:“嬋娟,嬋娟,不哭,不難過。你說話,我去殺了欺負你的人!嬋娟。我知道我很笨,很沒出息,不能讓你穿金戴銀,不能讓你呼奴喚婢。給不了你要的富貴榮華,可是,我對你的心是真的!嬋娟。你聰明,會謀劃。做事滴水不露,沒有你想做做不成的,你想,我做,好不好,你讓我做什麽,我都去做!”


    丘嬋娟閉上眼,淚水順著眼角洇入繡枕。


    墨勒猛地掀開被子,一股糜腐的味道撲入鼻端,一片一片的青紫刺入眼簾,墨勒又嫉又恨又疼,心都要裂開了:“嬋娟,你怎麽可以讓他這樣對你!”手撫上那些印跡,“他怎麽可以下這樣重手!嬋娟,你說話呀,嬋娟!”


    丘嬋娟想搖頭,動不得,睜開眼,直直盯著墨勒。


    墨勒恍然:“你怎麽了?他對你做了什麽?”忽地站起身,“不能讓你再受欺負!我要殺了他!”


    “你想殺了誰?”夏侯星去而複返。


    墨勒趕緊給丘嬋娟蓋好,轉身揮拳向夏侯星打來:“打死你這個活畜!”


    夏侯星身子一竄,竄出兩丈遠:“你想她就這麽死,帶著滿身親熱過的痕跡死掉,你就打死我吧。我想走,你攔得住麽,丟臉的又不是我。”


    墨勒硬生生收回拳頭。


    夏侯星打個哈哈,給丘嬋娟塞一粒藥丸,拍拍手道:“事成了,明天一早就有大消息了。”


    丘嬋娟深吸氣,深呼氣,冷冷道:“我不信。太子這麽容易死,早死幾百次了。”


    夏侯星在床邊坐下來,笑得極為得意:“不說清楚,你是不會懂的。剛才跟你提過壁爐,北宮的壁爐是我一手設計、督造,當年我就留了後手的。”


    丘嬋娟不懂。


    夏侯星忍不住炫耀:“到了冬天,大戶人家使用銀炭取暖,因為銀炭基本無煙,不嗆,其實,不管什麽炭,燃燒時都會產生新的氣體,二氧化碳、一氧化碳,能夠致人於死地。說了你們也不懂,簡單說,就是炭氣有毒,一般時候並不顯,當空間密閉,時間夠長,身在其中的人,一定會缺氧中毒而死。更妙的是,麵色呈櫻桃紅,雖死猶生。”


    丘嬋娟想了想,道:“空間密閉,時間夠長,你說的那種有毒的氣,聽起來需要不大的空間、夠長的時間,才能讓人不聲不響地死掉,可是,德陽殿的寢殿,麵積可不算小。”


    夏侯星洋洋得意:“我當然知道,所以,在設計排煙道的時候,我讓德陽殿所有屋子的排煙道,與寢殿相通,在開啟機關堵住排煙道的情況下,炭氣全都湧進寢殿,兩個時辰足夠讓寢殿充滿有毒的炭氣。”


    墨勒驚跳:“你,你要殺太子?”


    夏侯星呸了一聲:“你想通風報信?去啊,你看太子活下來,會不會饒了你們。大嫂,你瞧瞧你自己的樣子,你不浸豬籠,還有誰浸豬籠,敢混淆夏侯王室血脈,丘家就等著抄家滅族吧。”


    墨勒怒瞪夏侯星,在夏侯星譏誚的目光下,墨勒退縮了,抱頭蹲到床腳。


    丘嬋娟擁著被子,顫聲道:“你,你故意在我身上留下這麽多痕跡?”她還以為,他完全拜倒在她的身下,那麽瘋狂是因為她的媚術!


    夏侯星打個哈哈:“大嫂,我們繼續吧。”說著,就往床上爬。


    墨勒悲吼道:“二殿下,你放過嬋娟吧!求你了!”


    夏侯星呸一口:“還真把自個兒當根蔥,滾!不滾也行,趴一邊看著,看爺怎麽讓女人爽!跟爺學著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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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歡殿。


    緊挨著寢殿的偏廂,是值夜宮女的臥房,紅薔紫薔和元元暫時住在這兒。白初雙眼瞪得溜圓,怒視著對麵絞扭衣擺的紅薔和紫薔。元元已被白初打昏,塞在被子裏。


    紅薔打手勢,我不知道啊。


    白初:“阿紫,別忘了,我們都是秦人,不得已離開大秦避難,總有一天要回到大秦,回到榆州!少主身負血海深仇,更不可能留在北夏!”


    紫薔:“你說的我都明白,我有什麽辦法,少主與夏侯太子深夜獨處,也不是頭一次。”


    白初氣道:“上次,上次,我押送金子去了煙霞山莊,阿紅在隨雲居,少主身邊就剩你一個,你竟然由著夏侯太子在少主的寢殿逗留!以後,怎麽和張郎君交代!”


    “和張郎君交代,有什麽要和張郎君交代的,我們都打探得分明,張郎君一下子娶了兩個高門女,不比穆家的門庭低!”紫薔憤然道,“少主想做什麽,是我這個做侍女的能阻止的嗎!”


    “白夫人說過,做侍從、侍女的,除了守護主人的安全,還得提醒主人不要做錯事!少主和張郎君才是穆家人認可的夫妻,是皇帝陛下認可的夫妻!”白初又怒又急,道,“讓我信張郎君會背棄少主,除非張郎君親口說。阿紅,阿紫,你們倆就表個態吧,跟不跟我去德陽殿?”


    紅薔看向紫薔。


    紫薔忍著氣:“阿初,德陽殿那邊送了信的,少主在給夏侯太子療傷,少主最不喜別人幹涉她的行動。”


    白初:“這會兒已是三更子時中,療傷療得也太久了,你不去,我去,阿紅,你去不去?”


    紅薔站起身,打手勢,我去。


    紫薔氣道:“你們兩個都去,我能不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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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陽殿寢殿門口。


    冷琥迎上來,手指橫在唇上打個噓,壓低聲音:“阿初,你怎麽來了?這麽晚,不怕冷啊?”


    白初定睛望去,寢殿黑漆漆的,不透一點燈光,冷下臉來:“我家娘子呢?”


    冷琥擠個眉,低聲道:“當然是在給太子殿下療傷了。”


    白初伸臂橫肘推開冷琥,大聲道:“娘子,白初有要事回稟!”


    冷珀跳起來,壓低嗓子吼道:“喊什麽喊,白初,有什麽緊要的事不能明天說!壞人好事,會折壽的!”


    白初神色大變,更大聲地喊:“娘子,白初有要事回稟!”


    紫薔歎了口氣:“阿初,你喊也晚了,別惹惱了娘子。”


    白初目光閃了閃:“冷琥,冷珀,你們兩個,一直守在這兒?”


    “值守寢殿,一直是我們兄弟的差事。”冷琥拍拍白初的肩膀,低笑道,“大王下了聖旨,你家娘子已是我家太子妃,和太子殿下住在一起,你有什麽不高興的?”


    白初:“你們聽到寢裏有動靜了?”


    冷珀眨眨眼:“這倒沒有,許是不好意思吧,頭一次,可以理解。”


    紫薔哼了一聲:“有你們兩個偷聽壁角的,能有動靜,就不是我家娘子了。”


    能夠做到虎鯊的領隊,白初的警覺性比普通人要高得多。他微微偏頭聆聽,確認殿內沒有任何聲息,大步走到殿門前,毫不猶豫開門,一股刺鼻的味道撲出來,不禁嗆了嗆,心頭叫聲不好,就聽身後冷琥發出狐疑的噫聲,接著是打火石摩擦的聲音,白初想阻止冷琥點火折子,已來不及,“轟”的一聲巨響,整個寢殿牆倒梁塌,瞬間變成一片火海!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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