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鴻澤撇嘴,“那個無賴在外麵跟人說他是屈家的幹姑爺,如今整個高縣誰不知道我們屈家的幹閨女是柔兒妹妹?我還能讓他再胡言亂語?就給了他一拳。結果他又說屈家幹閨女的妹妹是他沒過門的娘子,說起來也是屈家的幹姑爺。我這暴脾氣當時就忍不住了,把他按地下揍了一頓,要不是人攔著看我今兒不打死他。”


    淩小柔狀似了然地‘哦’了聲,眼神卻一會兒落在屈鴻澤臉上,一會兒落在淩小敏臉上,“以為是占我便宜打了他一拳,得知是占二丫便宜揍了一頓,二哥哥,你這差別也太大了吧?”


    屈鴻澤訕訕地撓頭,“哪啊,這不都是妹妹,他占誰便宜我也不能讓是不?”


    說完,也不顧菜肴是被他嫌棄過的,一口一口往嘴裏送。


    淩小敏也紅著臉瞪了淩小柔一眼,倒是對屈鴻澤客氣不少,不像從前那樣每次見麵都忍不住刺他兩句,端了杯茶,“多謝二公子仗義出手,我敬二公子一杯。”


    說完,仰頭喝下,屈鴻澤受寵若驚地想要也倒杯茶喝,一時緊張不小心將茶杯碰到地上,幹脆就拎了茶壺給幹了。


    看的淩小柔和淩小敏都笑噴了,這個屈鴻澤還真是個活寶。


    歇過勁,屈鴻澤喊來夥計,指著桌上的菜,挨個給批了一頓,把夥計批的臉色難看,又不敢發作,之前在樓下這位爺的神勇他也是瞧見了。


    這回仔細端詳過後,雖然胖了幾圈瞧著倒像是屈家的二公子,更是不敢得罪,也難怪剛剛要動手打人呢,自家妹妹被人占便宜,換了誰也不能讓,沒抓那人去見官都便宜了他。


    給了銀子,幾人出了酒樓,經過之前一事,淩小柔和淩小敏心情都不怎麽好,尤其是聽到不時有人議論宋家與淩家的親事,倒好似被有心人宣揚出來似的。


    淩小敏緊咬著嘴唇,眼中恨意閃過,姓宋的也太不要臉了,可偏偏她連解釋都沒得可解釋,真說的太多,倒讓人覺得像有那麽回事。


    若是因此再連累到姐姐的名聲,她要於心何忍?


    淩小柔也心情不好,看那些議論此事的就想衝上去揍一頓,原本想著丁財旺被抓了,事情也就該結束了,可誰想到宋家那人又不要臉的蹦出來,是覺得自己長得人模人樣,淩小敏愛他愛的不行?還是以為破壞了淩小敏的名聲,淩小敏也隻能非他不嫁了?


    早知道這人如此,就應該讓賀樓遠把他也抓起來,跟丁財旺同罪論處了,栽個髒啦、陷害個把人啦,對寧遠王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


    就是不知道這時候要用到賀樓遠了,他人在哪呢?要不這仇這怨,自己就帶人給報了?


    想想賀樓遠留給自己的衛兵,雖然還不太明白他的目的,可顯然賀樓遠是想讓這些人保護她,既然是保護,保護名聲也算其中之一吧?


    好吧,這件事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


    跟在淩小柔幾人身後的衛兵也心情不大好,一旦牽上王爺的心上人就沒小事。在他們的保護下還能讓人把謠言傳的滿天飛,這個傳出謠言的人是在跟他們作對吧。


    就是淩小柔不說,他們也得把這事給辦了,若是辦好了,或許等王爺知道他們辦事不利,還能網開一麵,若是不辦?等王爺聽到風聲,他們一個也別想好。


    兩個衛兵相視一眼,眼神說不出的猥瑣。


    回到屈府,淩小柔讓淩小敏帶兩個丫鬟先回去,她讓跟著自己出去的兩個衛兵叫上別的衛兵跟她出去一趟,不用問也知道去幹什麽。


    兩個衛兵早就摩拳擦掌的準備給淩家姐倆出氣,得了令,飛快地跑去辦事。


    雖然他們覺得就那種龜孫子,他們其中一個人就能給滅了,人多不是勢氣壯嘛。


    何況這不是在戰場上,看誰不順眼一刀砍死,他們主要的目的就是要讓那龜孫子明白惹上了什麽不該惹的人。


    若是順手,把人給廢了自然再好不過,就算真‘不小心’把人給弄死了,也不是多大的事。


    屈鴻澤在旁邊不停地用手指著自己,“柔兒妹妹,我呢?我呢?”


    淩小柔也看出來,他就是個惹禍的祖宗,沒事都想要惹事,有事了哪還能往後靠?反正這次去有賀樓遠的手下,也不怕保護不了他,想去就帶上唄。


    路過一間成衣店,淩小柔走進去,總不能一個大姑娘家帶了一群男人就跑別人家操家去吧?


    挑了身很氣派的冰藍綢衣換上,又將頭發梳成時下男子的發髻,用黛筆將眉毛也畫粗些,雖然還是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目光,倒是多了幾分英氣。


    再次走上大街,淩小柔手中還握了一把折扇,一步三搖,好不瀟灑。身後衛兵個個挺胸昂首,凶神惡煞似的。


    不用淩小柔操心,早有衛兵去打聽了宋家住在何處,一行人橫著就尋了過去。


    宋家因攀上丁家這門親,早從原先的破房子裏搬出來,如今就住在高縣西麵的一條永安巷,雖然還未成親,宋家的兒子卻已將軟飯吃的理所當然,很被周圍鄰居所不恥。


    尤其是見了丁家一倒,立馬就改口毀婚,又想攀上屈家,真是一點臉皮都不想要了,也不瞧瞧屈家是你們這種人能攀上的?


    一聽是來尋宋家麻煩的,立時就有熱心的鄰居前麵給領路。


    當昨日午後傳出縣令被殺的消息後宋家人就有些傻眼,後來又打聽出丁財旺被抓,眼看丁家這個靠山倒了,整個宋家人要瘋了。


    眼看他們家的兒子就要娶丁家的小姐了,好好的縣令靠山怎麽就沒了?還是寧遠王親自下令宰的。


    這得罪了寧遠王還能好嗎?萬一丁財旺這事鬧大了,他們都也有可能被牽連著入獄丟命。


    急的沒輒時,突然想到前幾日聽說屈夫人要認義女,認的還是竹村淩家的姑娘。


    雖然不知道是淩家哪個姑娘,可竹村也就這麽一戶姓淩的,先不管認不認錯,能攀上屈家的關係,小命是肯定能保住,誰不知道屈家夫人就是寧遠王的親姨母?


    兒子模樣不錯,丁家小姐當初都看得上,隻要嘴再甜些,回頭哄哄,說不定淩家的姑娘就會念著以往的情分回心轉意。


    算盤打的挺響,宋家立時改口稱他們兒子要娶的不是丁家女兒,而是屈家的義女淩家的姑娘,當初要娶丁家小姐是被丁家以權勢壓人,他們不得不屈服。


    當初寫下的婚書因陳婆子被打出來,也沒換回去。當時的聘禮也因他們原本因要退親的那點內疚沒想著往回討,倒是讓他們以為撿了天大的便宜。


    婚書在、聘禮也沒退,這門親事他們就賴上去,別人也斷不清楚,不是說清官都難斷家務事嗎?何況還是關係到一個女子的清白好名聲。


    一早起來,宋家人就挨家挨戶地在小巷裏轉開了,轉完了小巷又上大街上轉,見了熟人就提從前和淩家的婚事,聽有人說到屈家也提一句屈家的義女是他們家未過門的兒媳。


    有人信,也有人不信,更有知道他們一家德性的聽了對他們更加不恥。


    宋家才不管這個,就算別人都不信,就算淩家姑娘心裏有氣,等所有人都知道淩家和宋家這門親事,有婚書和聘禮在為了名聲她也得認下這門親事。


    結果,傳著傳著就被傳到了屈鴻澤的耳中。屈鴻澤一聽就炸毛了。他當然不能讓人隨便玷汙淩小柔的名聲,問了幾句就問出這些話是宋家傳出來的,好似宋家兒子還在前麵那條街。


    屈鴻澤袖子一擼,邁著‘咚咚’的步子就殺了過去,正看到宋家的兒子跟人說的口沫橫飛,一把薅過來,先甩了兩個耳光。


    宋家的兒子被打懵了,還爭論了幾句,屈鴻澤將人按地上就揍,邊揍邊問:“就你還是屈家未過門的女婿?敢討我們屈家姑***便宜,我打死你個混賬龜孫子。”


    一聽是屈家人找上來,宋家兒子趕忙改口,隻說是說錯了,他未過門的娘子是屈家幹閨女的妹妹。


    屈鴻澤一聽更氣了,拳頭落的更狠,“你敗壞我一個妹妹的名聲不夠,還想著兩個都敗壞了?”


    宋家兒子這回算是明白了,這位能裝下他兩個的竟然是屈家的公子,也不敢再回嘴,被打了也就哼哼幾句,總算是屈鴻澤打的沒意思了才把他給放了。


    好不容易逃出一條命就跑回家,宋家爹娘見兒子被打,還想著出去找人拚命,被讓屈鴻澤打怕了的宋家兒子給攔住。


    他是無賴了些,不要臉了些,可也知道屈家公子不是他隨便能惹起的,原想著屈家是書香門第最重名聲,之前也是有過婚約,為了息事寧人這門親也能認下。


    誰想屈家的公子打起人來比土匪還凶殘,看這意思這門親人家是說什麽都不會認,再去就是白白討打。


    照屈家公子那一臉橫肉的凶相,他爹娘去了也得照打不誤。


    這邊剛上好點藥,就聽門外亂糟糟的腳步聲,嚇的宋家兒子一頭就鑽進床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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