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二十一日,北狼軍隊從邊關撤退,二十八日,紅玄的聖旨來到邊疆。次日,紹華率領大軍凱旋而歸。我駕著黑馬,領先大軍一步出發,繁繁被我留在紹華身邊。


    即便是正月二十九,天空上依舊飄著白雪,地上的積雪也沒有融化的痕跡,馬蹄踩在雪中,發出“咯咯”的聲音。黑馬馱著我一路前行,茫茫的白雪之中,有一人埋骨於此。一路行走,見到那染血的長矛我輕輕勒住韁繩,閃身從馬背上跳下:“徐涵,我來接你回家。”雙手合十,對著長毛深鞠一躬。手指扣起,發動靈力將麵前的白雪吹走,不一會兒一個身影出現在雪地之中,我左手凝聚狐火,揚手將狐火丟到徐涵的屍身上,徐涵的屍體不一會兒便化為一團飛灰,將徐涵的骨灰裝進骨灰盒中,扯過身上的袍子,緊緊裹住,跳上馬背,駕馬離去。一陣風吹來,身後的馬蹄消失不見。


    回到玄國的時候已經是二月六日,軍隊在距離皇城百裏外停下,隻有二十幾人能夠進入皇城,我駕著黑馬在跟在紹華身側,玄城的百姓見到那一抹赤紅的旗幟紛紛跪下,鐵騎過後,百姓紛紛起身歡呼,那發自肺腑的歡樂溢滿了玄城的每一寸土地,聽著這聲音,我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顆心從未有過的充實。遠遠的便看見皇城上一個明黃的身影翹首盼望,我勒著韁繩的手心不由得冒出點點汗水。近了,更近了,我可以看清紅玄的眉、紅玄的眼,那和紅鸞一模一樣的麵容。我的紅鸞,我隻想知道,如果你第一個遇到的人是我,你會不會愛上我?


    紅玄在皇城上犒賞三軍,出征的戰士或加官進爵或良田百畝,獨獨沒有我的禮物,儀式結束,各都尉副將駕馬回府,紹華也回了他的將軍府,聽說是他妹妹回來了,眼看那明黃的身影從皇城上漸行漸遠,我的一雙眸子失去了焦距。黑馬“吭哧吭哧”的噴灑鼻息,我茫然的望著這一下子空了的街道,不知道哪裏是自己的歸處。


    “阿凝?”繁繁不知什麽時候過來,扯了扯我的衣袖,一臉茫然。


    “繁繁,我們回家吧。”勉強一笑,我牽著韁繩失魂落魄的往城外行走。兜了一圈,到最後我還是回到了萬年桃下,那赤紅城牆圈起的建築不適合我,朱牆內至尊無上的人兒也沒有留我。


    睡夢之中,鼻尖聞到淡淡的桃花香,這香味讓我魂牽夢繞。我猛地睜開眼,一個激靈從洞府內奔出!外麵,一人身著赤色華服,右耳瀉下一縷紅絲,他靜靜的站在萬年桃下,見我出來後展顏一笑:“丫頭,好久不見。”


    “好,好久不見.”我顫抖的點頭,飛快的撲進他的懷中,拚命的吸允著這熟悉的桃花香,淚水如決堤了一般,不停的滑落。“紅鸞,真的是你嗎?我想你,我好想你..”喉嚨緊扼,那份思念不斷湧來,往日的種種在腦海浮現,青丘的小金雞,古戰場外的紅鸞,溫柔的觸碰,美麗的諾言.一切的一切在見到紅鸞的時候全部變得清晰無比。


    “丫頭,別哭了。”紅鸞說著幫我將臉上的淚水擦幹。


    “紅鸞。”


    “是我。”


    “紅鸞。”


    “我在。”


    “我想你。”將頭埋在紅鸞胸前,用力將他擁緊,一刻也不想放開。


    ..


    睡夢之中,鼻尖聞到淡淡的桃花香,這香味讓我魂牽夢繞。我猛地睜開眼,一個激靈從洞府內奔出!外麵,一人身著赤色華服,右耳瀉下一縷紅絲,他靜靜的站在萬年桃下,見我出來後展顏一笑:“丫頭,好久不見。”


    “好,好久不見.”我顫抖的點頭,飛快的撲進他的懷中,拚命的吸允著這熟悉的桃花香,淚水如決堤了一般,不停的滑落。“紅鸞,真的是你嗎?我想你,我好想你..”喉嚨緊扼,那份思念不斷湧來,往日的種種在腦海浮現,青丘的小金雞,古戰場外的紅鸞,溫柔的觸碰,美麗的諾言.一切的一切在見到紅鸞的時候全部變得清晰無比。


    “丫頭,別哭了。”紅鸞說著幫我將臉上的淚水擦幹。


    “紅鸞。”


    “是我。”


    “紅鸞。”


    “我在。”


    “我想你。”將頭埋在紅鸞胸前,用力將他擁緊,一刻也不想放開。


    ..


    風吹來,那熟悉的氣息消失不見,我惶恐的抬頭,麵前還是那一身紅衣的男子,一樣的眉一樣的眼,卻給人兩個不一樣的感覺。


    “你,你..”


    “沒事,沙子進了眼睛。”說著身體離他遠了些許。心口絞痛,難道剛剛見到的是錯覺嗎?


    “紅鸞是什麽人?你的愛人嗎?”紅玄雙手環胸,倚在萬年桃身,眼睛注視天空,緩緩問道。我身體一僵,苦澀的點了點頭。


    “我和你的愛人很像嗎?”紅玄再次問道,眼睛卻沒有看向我。我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紅玄見了噗嗤一笑,伸手在我額頭上彈了一下:“你這是什麽意思?是像呢,還是不像?”我沉默著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不一會兒他又自顧自的開口道:“你來找我,是因為我和他很像,是嗎?”


    我依舊沉默,不想回答。這時候紅玄忽然跳到我的跟前,一手將我的身體攬過,下巴枕在我的脖頸處,輕歎一聲:“既然放不下他,為什麽不去找他?”


    我聽了猛地抬頭,抬手將他揮開,怒道:“你懂什麽!走開!”


    “得得得,算我多事,好心沒好報,我走的遠遠的行了吧。”紅玄嘴巴裏雖是這麽說的,但是腳步沒有挪動半分,抬手拍了拍胸脯:“丫頭,想哭的話我肩膀借你。”


    “誰稀罕你!”我瞪了他一眼,隨即扯著袖子將臉上的淚水擦幹,剛抬手,身體一僵,紅鸞幫我擦拭眼淚的畫麵一下子闖入腦中。撫摸著臉頰,失聲痛哭,紅鸞他有來過,他有來過,那熟悉的氣息一定是他,隻是,他是怎麽來到這個世界呢?我擁住的人兒為什麽轉眼變成了紅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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