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梓白一路上聽著安二媽媽的嘮叨,本想著趕緊回去自己的屋子,把這些銀票給存起來,但是安二媽媽拉著安梓白走到了安母的屋子,說是夫人有事,安梓白進了屋子,發現母親正在給她們姐弟三個做衣服,就悄悄的走了過去,一下子跳了起來,把安母手中的衣服都給嚇掉了,安梓白趕緊撿了起來,遞給母親,可是已經發現母親的臉色已經變了。安梓白看著母親,母親冷聲說道:“你知道作為一個女子最基本的是什麽嗎?是女子的基本禮儀,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母親教了你這麽多年,你現在看著我們三房獨立了,就這麽放肆了嗎?母親教的你難道都忘了嗎?女子走路應該怎麽走,女子應不應該出去,女子應該有怎麽的禮儀,你都記得嗎?”安梓白無奈了,母親這樣刻板的思想,所以才造成安梓慕那樣膽小怕事的人,安梓白才不要做另一個安梓慕,什麽女子的禮儀,隻要對待別人有禮貌就行了,還何必管什麽怎麽走路,怎麽說話,什麽時候出去嗎?安梓白不讚同。安母看著安梓白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心裏的火一下子冒了出來,將安梓白拉到自己的麵前,大聲說道:“母親跟你說話,你難道沒有聽到嗎?”安梓白小聲嘟囔道:“聽到了。””既然聽到了,為什麽不回答我?你難道不懂一點禮儀嗎?“安母淩厲的語音嚇了安梓白一跳,安梓白抖了一下,但是很快就鎮靜下來了,安梓白知道眼前的情況,隻有自己妥協,眼前的狀況才會結束。安梓白哭著說道:“母親,孩兒隻是今日比較高興,所以才會這樣,我在安府,受了那麽多的委屈,也看到了父親,母親受了很多的委屈,所以現在可以離開那個地方,我就覺得很高興。母親,我以後再也不會了,你千萬不要生氣了。”安母看著哭著的安梓白,再聽著安梓白的話,心裏也是不是滋味。安母抱著安梓白,過了一會兒,安二媽媽進了屋子,就把安梓白領走了。安梓白走出了院子之後,就拿著手帕開始擦眼淚,安二媽媽心疼的說道:“我的心肝啊!夫人真是心狠,還是孩子,怎麽能這樣做呢!小姐,你千萬不要害怕,媽媽在這裏,媽媽不會再讓夫人說你了。”安梓白拉著安二媽媽的手,很是平靜的說道:“媽媽,無事,橫豎就是被說幾句,我們還是早些回去吧!這麽晚了,我都有些累了,媽媽給我梳洗一下,我就睡覺了。”安二媽媽僅僅握住安梓白的小手,說道:“好好,小姐你要是累了,媽媽抱你回去吧!”安梓白笑著說道:“媽媽。我都這麽大了,怎麽好意思讓你抱,再說我這麽胖了。你肯定已經抱不動了。”安二媽媽和安梓白笑著回到了院子裏。一切都收拾好了之後,安梓白上床睡覺,等到安二媽媽和春兒走了之後,安梓白悄悄的起身,坐到梳妝台前,打開了盒子,將銀票放了進去,然後再寫了一些注意事項,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才把它放到盒子夾層,才放心的睡覺去了。安梓白很想很想可以一直生活下去,即使不是這個身體,可是不是這個身體,自己又將去往何處呢!看著床頂,安梓白徹夜未眠,不想睡,也不敢睡。本以為自己可以就這樣倘然的睡著,可是這世間的繁華卻讓安梓白心中不舍,還有父親,母親和陽弟。安梓白實在無法想象,安梓慕竟然連自己身邊的人都保護不了,而且是沒有用一點計謀,就在她的麵前。現在事情已經以更加不可預知的方向再發展,已經不是上一世的樣子,安梓慕這樣的性格,隻能死的更快。這個身體即使不用他人,安梓慕自己就可以。所以安梓白已經交代了安梓慕,一定要和陽弟一起鍛煉身體。就這樣想著想著。太陽就從窗戶裏照了進來。冬天已經過去了,春天來臨了。安梓白起身看著屋外的陽光,感受著這種生存的快樂。這時候,春兒悄悄的推開了門進來,將東西輕手輕腳的放下。一轉身,就看到安梓白在窗戶旁邊站著,窗戶還是在開著的,春兒就趕緊走了過來,把窗戶關上,然後扶著安梓白坐到床上,將外套給安梓白披上,說道:“小姐,你再這樣,我就告訴夫人了,現在雖然不是那麽冷了,但是寒氣還是在的,你這樣開著窗戶,寒氣入體,小心身子又不好了。你都不為你的身子想一想嗎?”安梓白看著春兒,冷淡的說道:“春兒,我就是太在意自己的身子。就這樣珍惜自己的身子,然後天天吃一些補得東西,身子自然虛了,以後早上你記得告訴我,讓我和陽弟一起練一練身體,之前跟陽弟說了,但是一直卻沒有做,現在一定要去做,不然身體就會完全虛了,以後風吹雨打,你家小姐可能就會暈倒了。”春兒想了想,說道:“似乎也是這個道理,我見窮苦人家的小孩,就算是掉水裏了,以後的身子也還是那麽好,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可是小姐你卻不一樣,總是暈倒。這算不算是富貴命?”安梓白笑著說道:“春兒,你這樣和你家小姐說話,會不會太沒有禮貌了?不過本小姐倒是不介意,隻是你要是這樣大大咧咧,外人可是不會放過的。”春兒低著頭,說道:“是,小姐,春兒知道錯了,以後不敢了。”安梓白看著春兒的樣子,本想著開口安慰幾句,可是一想到春兒頭腦比較簡單,若是自己告訴她,她以後就會覺得小姐是跟我開玩笑的,那麽在外人麵前,也會如此這般,這樣就會被別人抓到把柄。安梓白站了起身,讓春兒給自己梳洗,梳洗完了之後,就和春兒一起去了母親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