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川自從上次出門後心裏一直惦記,雖然姚家人如今對自己還好,可這太不自由了,白天來人的時候還要裝傻。


    “明兒我們還是出去一趟吧!”


    小雅為難,她生性膽子小,若是被夫人發現了,一定會責備的。


    對於這鳳川可是不怕,拍拍肩膀,“你家小姐的本是,你又不是沒看到。”


    靈兒在一旁,要不我陪著小姐去?


    鳳川低著頭,門口奴才不認得她,若是讓其跟著,出門自然困難。


    這小雅沒法子,隻好點著頭。


    隔日一大早,老爺離開,院子沒人,兩個人就出門了,奴才們沒有前一陣子看的緊,三兩句話,兩人就混了出去。


    鳳川叫了馬車,回了鋪子,看到娘親一個人無精打采的坐在那裏她喚了一聲。


    “鳳川!”翠菊眼裏帶著希望,起身相迎,不知說些什麽,甚至有些語無倫次。


    好久沒看到她了,她有些胖了,漂亮了。


    她疼惜的撫摸著鳳川的臉頰。


    鳳川也緊緊的抱著娘親,“我好想您。”


    “你怎麽樣?”


    “你過得好嗎?”


    “靈兒呢?”


    翠菊想說的話太多了,一瞬間問了好多問題,鳳川也隻是微微一笑,這話兒慢慢來講,“您身體如何了?”


    翠菊抹抹眼淚,說自己好多了,慕氏每天陪自己聊天,也幸虧有她陪著她打發時間。


    靈兒在府裏,鳳川倒是報平安,說一切都好。


    任永裕立馬出現,是慕氏聽一個夥計說看到了鳳川。趕忙令人傳達任永裕。


    他好久沒看到鳳川,凝望著她的背影倒是愣住了。


    想象她的臉,是胖了還是瘦了,想著她的嘴唇,是紅色的還是本色,對於這一切他淩亂不堪,麵前的這個姑娘的背影足以讓他流連忘返。


    鳳川回頭。含情脈脈。“裕哥哥!”


    這一聲裕哥哥是他多少次夢中渴望的場景。


    他難以抑製內心想念,跑上兩步,直接伸手抱緊鳳川。


    “你還好嗎?”


    她害羞的將下巴靠在任永裕的肩膀頭。“還好,你呢?”


    “我不好,這麽久見不到你,很不好。我……我……我好想你。”


    任永裕說出這話,臉也跟著微微發燙。他第一次對姑娘說這種話,可心裏那些想念,那些日夜不得相見的悲傷難以忍受,他的臂膀微微抱緊。生怕弄疼鳳川,過了片刻又鬆開,鬆開後再次抱緊。她似乎不再是單獨的存在,而是成為他身子的一部分。融在懷裏,難以割舍。


    兩人戀戀不舍,慕氏幾聲幹笑,倒是提醒了任永裕,周圍還有人呢!


    小雅一直低著頭,不敢抬頭看。


    翠菊打量著她,慕氏卻搶先問出了口,這位是?


    “她是丫鬟小雅,現在跟我好著呢,靈兒留在府裏了。”


    慕氏向來有疑心,嘴上不說,可心頭總是猜忌這個姑娘的來曆,會不會是姚家派的人。


    鳳川挑了位置坐下,一臉憂傷,慢慢的念叨,姑且一時半夥兒逃不出這個姚家。


    任永裕絲毫隱藏不住臉上的神色,他心頭還在想著成親的事情,可卻說不出口,鳳川是大家閨秀了,姚老爺不同意,他沒任何辦法,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她,她的愛,便是對他最好的回應。


    “這永裕倒是苦了,你們的親氏隻能被耽擱了。”


    一經提起,鳳川想起這事情,她無法說出口,爹爹不同意,他說的那些話更是沒辦法聽,可這關乎她最愛的男人,這些話若是說出來會傷害到任永裕的。


    任永裕清楚,隻是淡淡的說著,不急,過一陣子也好,鳳川還是要在姚家熟悉一陣子。


    寂靜的院子裏,翠菊跟鳳川念叨了最近永裕破過的案子。


    聽到案子,她的眼睛閃爍出一陣光芒。


    鳳川對於案子的熱愛高於一切,她看著任永裕,念叨裕哥哥一直探案了得,不過好久自己都沒見過案子了,他確想知道發生了什麽。


    嘻嘻哈哈,一天過去了,離別之時,戀戀不舍。


    “我走了!”


    鳳川不敢看娘親的眼睛,她怕看到她眼底的淚輕輕的浮現。


    而一旁的任永裕眼底也露出陣陣不舍,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他還是哭了。


    不知何時才能再見,與此一別,相望無期,他多希望命運能掌握於手中,別離的感覺,如同上了一艘船,這艘船半路突然改變了方向,沒人告訴你它要去的地方,你知道它一定會靠岸,可不知靠在哪裏,更不知靠岸的時辰。


    慕氏在一旁默默的說著,生活中所有的問題都有答案,答案可能不會馬上告訴你,但你一定要相信,上天會做出最正確的判斷,姻緣,情分他們都看得一清二楚,隻要你不急,總歸有明確的答案。


    賭一次,任永裕決定賭一次,隻要等待,一定可以得到答案。


    “請問哪位是探館的探案人?”


    一個老伯緩緩敲門兒,慕氏不得已停下接下來要說的話。


    或者她不了解任永裕的心情,一個癡情男兒,對愛的純粹,對感情的認真。


    老伯緩緩的說著,最近家裏莫名其妙總被人用一些顏料塗抹了大門。


    周遭圍牆也被人塗抹,寫上了大字。


    “什麽字?”


    老人家忌諱,卻不得不說出來,那是不同顏色的死字。


    任永裕不用猜便知道那是得罪了人。


    可老伯在他之前強調,從沒得罪過任何人。


    沒得罪任何人?


    老伯麵對任永裕的質疑肯定的點頭,家裏隻有他一個人,如今年歲大了,不用出去做農活,家裏沒什麽大的銀財,不會被他人惦記,若說有人惡意報複,那倒是說不出為何報複。


    任永裕認為老伯一定是疏漏了什麽,總不至於那個人報複錯了人吧?


    “老伯,我想知道您家裏什麽人都沒有了?”


    老伯歎氣,兒子小的時候大病一場,夭折了。妻子去年也病逝了,邊說邊哀歎,這個家隻剩下他一個人嘍。


    任永裕隻好親自走一趟。


    剛走到麵館附近,於光華從裏麵走了出來,麵館出事了。


    任永裕令老伯等待,轉身進屋瞧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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