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皇上之所以先收押必定是還在思索最後的處理方案,隻要問責處理的意思還沒定下來,那瑋兒他們便都有希望,你作為皇後,作為母親必須要去爭取一番才是,不然這天下便很快就會成為貴妃的囊中之物了。”太後暗示道。


    “姑母……這事侄女知道輕重,隻是侄女不知該如何開口才好,畢竟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侄女一點都不知道,沒有什麽準備確實不好開口啊!”


    “這倒是不難!”太後突然鬆快道。


    “怎麽……?”皇後詫異。


    太後微微看了一眼守在皇後身邊的紅箋道:“你們幾個先下去,本宮與你們皇後娘娘有幾句貼己的話要說!”


    紅箋聞言先是一愣,然後便看向皇後像是在詢問,皇後也愣了一下,不過還是對著紅箋點點頭道:“無礙,你們先到外頭候著吧。”


    紅箋見狀隻好點點頭然後瞧了一眼太後隻好莫名地提醒道:“娘娘,別忘了,太醫還在外頭候著呢。”


    皇後似乎明白了些什麽道:“無礙,讓他再多等一會吧。”


    紅箋也隻好恭敬地退了出去,殿內又隻剩下皇後和太後姑侄二人了……


    這轉眼時辰就到了快要傍晚的時候,長信宮裏的喜寶已是睡了快五個多時辰了,這早膳,午膳都沒用,眼看又要錯過晚膳了,文琴和文棋便都有些擔心。


    文棋探頭往屏風後軟榻上望了過去,然後便一臉擔憂道:“主子這都睡了小半日,什麽都沒用,再這麽下去會不會出事啊?”


    文琴也看了一眼道:“是啊,可瞧著主子的樣子也不好叫醒她的。你瞧主子這睡著眉頭都是皺的,哎,不知該如何是好啊。”


    文棋也歎了一口氣道:“哎,不會是主子心裏不舒坦,這會昏睡了吧?這歡言公主都過來好幾趟了,主子一直不醒倒是讓人擔心啊!”


    文琴搖搖頭道:“不會,剛剛我去探過脈象了。隻是睡熟了而已。昨夜必定很是凶險,這又加上皇上這頭的事情,想必主子定是心力憔悴的。多睡一會也是無礙吧。”


    文棋歎了一口氣道:“要不這樣吧,主子總不能今天一點食物都不吃的吧,若是天黑之前主子還沒醒的話,咱們就得想辦法了。無論如何也得讓主子起來吃些東西才好,你覺得呢?”


    文琴點點頭道:“哎。也隻能如此了。”


    不過,喜寶倒是真沒讓文琴和文棋太過擔心,快到傍晚的時候,已經睡了六個多時辰的喜寶終於悠悠轉醒。倒是讓文琴文棋好一陣興奮。


    喜寶瞧著她倆隱隱興奮的模樣很是不解道:“你二人這是怎麽了?”


    文棋便笑道:“奴婢這是高興啊。”


    喜寶微微笑道:“這個我還是看得出來的,我問的是你二人高興個什麽啊?”


    文棋笑道:“自然是為主子高興啊。”


    “為我?”喜寶微微皺眉,昨個到今日發生了那麽多不痛快的事情。何來高興呢?


    “主子,你打白日回來一直昏睡到了現在都過了六七個時辰了。我們還以您身子不舒服呢,這太醫一直就在外頭候著呢,現在你醒了我們自然高興了,對了,要不先讓太醫進來給您瞧瞧平安脈吧?”文琴解釋道。


    喜寶先是一愣然後便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道:“我不過是熬了一宿罷了,沒什麽的,不要這麽興師動眾的,叫太醫回去吧。”


    “主子,您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我們也是怕您出事,所以才傳了太醫,不如先讓太醫再等一等吧,等您先用些膳之後還是讓他來給您瞧瞧,奴婢們才放心吧。”文琴還是有些擔心。


    喜寶卻微微歎道:“這睡一日的事情又不是沒有過的,緊張什麽,沒事的,不過你說道膳食,我倒是真覺得胃裏有些空落落的了,這一日未進水米倒是有些乏力,先備些細軟的食物送進來吧。”


    文琴道:“主子,奴婢醒的,這小廚房裏一直備著呢,就等您醒來呢,文棋你先在此照顧主子,我去通知他們上膳。”


    說罷,文琴便快步出去了,文棋留在殿內服侍著喜寶在洗漱,一番洗漱下來之後,喜寶倒是覺得清爽了許多,一邊喝著玫瑰露子一邊才問道:“昨夜你們還好吧?”


    文棋一邊幫喜寶捏著小腿一邊歎道:“昨個前半夜都還好,可剛過了子時沒多久,皇後娘娘那就出事了,太後那裏倒是一直很安靜,文琴姐姐那快控製不住了,所以後來奴婢也過去幫忙了,娘娘您是不知道昨夜皇後很是癲狂,為了出去還打了文琴姐姐一巴掌呢。”


    “什麽?皇後那裏真出事?”喜寶側頭問道:“文琴傷著了嗎?”


    文棋歎了一口氣道:“現在好多了,今個早晨的時候還是紅腫一片的,不過回來後上過藥了,也好多了。”


    “那皇後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麽?”喜寶喝了口玫瑰露子後又問道。


    “具體的奴婢也不是很清楚,我趕過去的時候皇後娘娘已經和文琴姐姐在對峙了,不過看得出來皇後似乎是在擔心前宮的事情,昨個喧鬧了好幾陣,文琴姐姐說第一次信號彈的時候,皇後那裏就不對勁了。”


    “是嗎?”喜寶有些遲疑,她現在也無法確定皇後是不是提前知道些什麽,要是如此那皇後便也是很謀逆之人了,不過事發突然,現在到底誰是螳螂,誰是蟬,誰又是黃雀當真分不清楚了。


    “可不是。”文棋瞧著喜寶臉色不對便關心道:“娘娘,您沒事吧?昨個夜裏您和四皇子還好吧?”


    喜寶微微一愣,然後淺淺一笑道:“既然在局中,我和玥兒自然不會出事的。”


    “娘娘,您這是……”文棋不大明白喜寶的話中的意思。


    “娘娘,晚膳已經準備好了,奴婢現在可以送進來嗎?”文琴的話突然打斷了文棋的疑問。


    喜寶抬起頭打了個哈欠道:“進來吧。”


    話落,文琴帶著宮人將膳食擺上了腳桌,然後和文棋一道扶著喜寶坐在軟榻上道:“娘娘,這都是按您的意思準備的,都比較清淡,您先用一些溫著的紅豆羹吧。”


    說罷,文琴舀了一碗紅豆遞到喜寶手邊,喜寶微微挑眉道:“你臉上的傷怎麽樣了?”


    文琴愣了一下便微微道:“勞煩主子掛心了,無礙的,早就消下去了。”


    喜寶一邊用勺子舀著紅豆羹一邊確認道:“委屈你了,皇後昨夜反應如何?”


    文琴思量了半晌才道:“昨夜子時之後,皇後是癲狂了一陣子,不過外頭的動靜消失之後,皇後便也安靜了下來,看樣子皇後像是知道些什麽,她一見到第一記信號彈便立刻出現焦急抓狂的反應,像是知道這信號彈的意義一般,不過好在又禦林軍提前把守倒是沒出什麽大事。”


    喜寶吃了一口紅豆羹後又道:“除了皇後那裏,其他宮中如何呢?”


    “都比較安靜如常,倒是沒什麽大動靜。”文琴道。


    “哎……”喜寶聞言後無奈地歎了一聲,這一聲倒是讓文琴和文棋又忍不住對視了一眼。


    喜寶吃了兩口後問道:“白猿在否?”


    文琴道:“白猿是隨娘娘一道回來的,應該在的,怎麽,娘娘有事找他?”


    喜寶吃了一口藕片後道:“嗯,我睡了這麽久,那頭有什麽消息嗎?”


    文琴一愣便隨即反應過來道:“皇上那裏倒是沒什麽其他的新消息,早上皇上離開之後就直接去了養心殿,五王爺也一直陪著呢,至今應該還沒離去,奧,對了,歡言公主和四皇子倒是來過兩回,不過您當時還在休息,所以沒敢打擾您。”


    “言兒和玥兒?”喜寶微微道:“這倆孩子啊。”


    “奧,對了,奴婢回來之後,禦林軍整個接管了皇宮看守的職責,不過到過了正午,後宮裏的禦林軍便都撤回到外宮去了,後宮也不那麽緊張了,至於其他的奴婢們暫時打聽不到。”文琴想起了什麽補充道。


    “哼!這麽大的事肯定要十分小心謹慎的,你們又如何能知道呢,哎……就是我也都是稀裏糊塗的呢,哎……”喜寶想起這事胃口似乎又差了些。


    文琴見狀便笑著勸慰道:“娘娘,不管如何,皇上已經安然回來,這就是好事啊,至少不用再經曆昨夜那般凶險的時刻了嘛,您也別唉聲歎氣的,您一天什麽都沒用,來多吃些吧!”說著,文琴趕忙往喜寶的小碟子內夾了些菜道。


    喜寶盯著眼前的菜很是無奈道:“我是很餓,可……就是沒什麽胃口,哎,先放著吧。”喜寶停了筷子。


    “娘娘,您這才用了沒幾口啊,這怎麽行呢,您的身子不要了?”文棋緊張道。


    “是啊,娘娘,您瞧這是按照您的意思特意拌的涼菜,很是爽口呢,您就再多吃幾口吧。”文琴也跟著勸道。


    文棋文琴緊張,可喜寶似乎就是不打算動筷子了呃,文棋瞧著著急道:“主子,奴婢知道您今個心裏很是不舒服,可再不舒服也得顧忌您自個的身子啊,您昨夜擔驚受怕了一宿,今日又昏睡了半日,滴水未見,現在又沒吃幾口,您這不是讓奴婢們擔心嗎?”


    “文棋!”文棋著急就將擔心的話脫口而出,可文琴卻有些擔心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在提醒她現在不是提那件事的時候。


    文棋有些皺眉,咬著唇一臉不願道:“主子心裏難受,不吃不喝的,那怎麽行呢!”


    “文棋……”文琴似乎不想讓喜寶的心情太過低沉,所以一直在提醒一臉激憤的文棋注意自個說的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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