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佑摟著喜寶否認道:“不,你沒有,你就該活得天真爛漫,你就該在我的懷抱中恣意歡快,這是我應該給你的,朕作為皇帝,作為男人如果連這些都給不了你,又如何給你幸福,這一切都是朕的疏忽,你無錯,你無錯。”


    “皇上!你的心意我都懂,我的心意你也該明白,我享受了你這麽多年苦心營造的安逸生活,是時候要與你一起同甘共苦,榮辱與共了,這事雖然你疏忽了,可我也忽略了,既然我們都有失誤,那便就兩消了,誰也不準生誰的氣,誰也不準在心裏暗自自我埋怨,好不好?”喜寶隻是想讓齊佑能別那麽自責,畢竟有些事防不勝防啊。


    喜寶抬頭認真地要求著,齊佑從喜寶誠摯的眼神中看到了擔憂,心疼和期盼,便忍不住捧著喜寶的小臉認真道:“丫頭爺答應你的事從來都沒曾反悔過,今日也是如此,你我都不再私心埋怨,就此放開罷了。”


    喜寶瞪著眼睛確認道:“那你要答應我,無論這事最後鬧得什麽樣子,你都不可以拿自個的身子開玩笑,他們如何折騰我不管,可你我就是不許,你是我的,是我的,我不許你傷到自個!”


    聽著喜寶霸道又蠻橫的嬌嗔,齊佑心裏竟然是一片溫暖,他摟著喜寶又緊了緊道:“好好,我是我們小丫頭一個人的,我一定保證不出事,我還要陪著我們小丫頭白頭到老呢,嗬嗬,白頭到老呢。”


    聽著齊佑的保證,喜寶的心裏倒是安定了一些,不是她耍蠻橫。而是她心裏比誰都清楚這件未徹底爆發出來的中毒事件對齊佑的打擊和傷害有多大,她不想齊佑陷入到焦慮,內疚,恥辱的糾結狀態,所以她務必要得到齊佑的保證。


    齊佑此刻摟著喜寶,似乎有了種就要天荒地老的感覺,而喜寶卻很不給麵子地打了個哈欠。倒是讓剛剛還嚴肅著的齊佑笑了出來道:“定是夜裏睡晚了。你還沒睡醒吧?”


    喜寶有些窘迫地捂著小嘴,橫了齊佑一眼。


    齊佑幹脆直接將喜寶打橫抱起道:“走,既然都放開了。索性你今日再陪著朕好好睡一場,朕也是困乏得厲害。”


    喜寶得了齊佑的保證,心裏便放心了不少,倒是困意漸漸襲來。也沒拒絕齊佑的意思,倒是又陪著齊佑到暖閣裏睡去了。這一睡便真到了下午的光景了。


    因為宮裏才發生大事,大家都隻是知道個大概,想著皇上此刻定然處於暴怒邊緣,所以宮裏宮外也都沒人敢來打擾。薛公公又親自守在門口,倒是讓勞累了一整天的齊佑和喜寶妥妥睡到了飽。


    也不管外頭是多麽擔憂或是好奇,齊佑倒是和喜寶不那麽在乎。睡醒後便直接在養心殿傳了午膳,又一道用了些。


    睡醒了。吃飽了,喝足了,齊佑和喜寶的精神才徹底回來了,喜寶捧著茶盞倚在齊佑懷裏這才問道:“皇上,這事真交給五爺和我大哥去辦了?”


    齊佑微微笑道:“這事也隻能交給他們二人了,這宮裏的事五弟出麵比較方便,可這宮外的事你大哥倒是更能幫上忙,畢竟這事確定就是證據。”


    “可那人的證詞還不夠嗎?”喜寶想起昨夜養心殿內的事道。


    “一人之詞,尚不牢靠,很容易被推翻,既然要處理要嚴辦,那就得找到些像樣的鐵證,一次性殺伐幹淨才能一句後患。”齊佑狠絕道。


    “皇上,您真下的了這樣的狠心?”喜寶擔憂道。


    齊佑卻冷笑一聲道:“今日敢對皇子下毒,那明日朕豈不是也很危險,這樣的事情無論是誰,無論為何都是要嚴懲不貸的,不過是個兒子,朕又不缺,如若如此惡毒心腸,朕留他豈不是禍害。”


    “可是……”喜寶似乎有些擔憂道:“可是,皇上,這樣一來,這背後又要牽動不知多少的力量了。”


    “這都主意都動到朕頭上來了,朕如何輕饒,連根拔起不過是麻煩了些,可能以絕後患,朕倒是不懼!”齊佑堅決道。


    喜寶這心裏便忐忑起來,其實也怪不得喜寶忐忑,因為昨日那最後一名嫌犯供認出來的事情實在太過棘手,因為他供認了二皇子和慎王出來,這樣一直擔憂的事情終於成了現實,喜寶如何能不忐忑。


    齊佑似乎是瞧出喜寶的愣神便將她手中是茶盞接了過來喝了兩口後道:“朕本身是想寬容些的,畢竟一個是朕的兒子,一個是朕的皇弟,太過苛刻也會遭人話柄,可現在不一樣了,是他們主動挑事到朕頭上,朕不一次性打掃幹淨,往後還是要麻煩的,與其這樣不如殺伐個幹淨,現在你也不用擔心,咱們就等著五弟和你大哥那邊的情況,一旦確定,朕可沒那個耐心與他們周旋了。”


    “可他們不會有所警覺嗎?畢竟玥兒和那幫孩子都無事啊。”喜寶問道。


    “就是要他們警覺才會露出馬腳。”齊佑道。


    “可慎王的性子不是那種莽撞之人,不然先帝的時候就該被處理了。”喜寶分析道。


    “你在擔心什麽?”齊佑奇怪道。


    “我……我擔心他們要麽會偃旗息鼓,暫時不再露頭,要麽……要麽便會背水一戰,就此一搏,我擔心……”喜寶真的擔心起來。


    齊佑愣了片刻後道:“小丫頭,你放心吧,朕都會安排的,你放心便好。”


    喜寶支起身子來關切道:“爺,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了?”


    齊佑有些尷尬地笑道:“怎麽會呢。”


    “可……”喜寶就是覺得齊佑似乎在醞釀什麽大動作她有感覺,可他卻執意要瞞著她,這讓她很是不安。


    齊佑摟著喜寶笑著道:“你隻要記著你是朕的寶貝,朕永遠不會傷害你的,無論將來發生了什麽。那都是朕在竭力保護你們,你永遠不可以生朕的氣。”


    “皇上……”齊佑越是這麽說,喜寶越是難以心安,可她知道齊佑一旦下定決心的事情,是無法更改的。,她隻有在心裏默默祈禱千萬不要出什麽大事才好。


    三日後,就在五皇子中毒一事在宮內外傳得沸沸揚揚之時。齊哲和趙雲帆帶著調查的最後結果麵見了齊佑。僅是麵見了齊佑,喜寶尚不知情。


    整整商談了一日,期間趙雲軒作為禦林軍統領也被宣進養心殿。一直到了深夜十分,齊哲和喜寶的兩位哥哥才起身出宮。


    次日,齊佑的聖旨便就頒布了下來,廢黜賢妃四妃之位貶為庶人。幽禁冷宮處;貶斥德妃為六品寶林,剝奪五皇子撫養權。將五皇子交由韋貴嬪撫養;賜死原德妃身邊一等大宮女向露;賜死原賢妃處宮女香兒,及涉案太監數名,太醫一人;酌貴妃趙氏暫代宮務,欽此。


    一道聖旨頒布。徹底擾亂了整個後宮和朝前,幽禁一位宮妃,貶斥一位宮妃。賜死數名宮女太監,賜死一位涉案太醫。最後酌貴妃趙氏暫代宮務,這聖旨讓所有人心裏都是咯噔一下。


    頒布了聖旨,齊佑便直接來到喜寶的長信宮,她一臉詫異道:“皇上這到底還是何意?”


    齊佑卻微微笑道:“不是你說要與朕同甘共苦的嘛,你暫代宮務就是與朕分憂。”


    “我說的不是這個,為何玥的事情沒有任何處理?”喜寶關心道。


    “那件事太過複雜,五弟和你大哥都還在調查中,畢竟這兩件事性質不同,況且五皇子中毒之事已經鬧得沸沸揚揚的了,真必須得給天下人人一個交代啊。”齊佑倒是誠懇地說道。


    “僅是如此?”喜寶疑惑道。


    “你放心,玥兒的事情,朕不會不管,隻是目前五皇子的事情比較棘手,所以就先處理了。”齊佑解釋道。


    喜寶歎了一口氣道:“我這心裏總是一疙瘩的,這事一直不解決,我的心就一直不能落定。”


    齊佑摟過喜寶勸慰道:“朕在呢,隻要有朕在,你大可以安心,不過,這往後宮務的事情可就要麻煩你了。”


    最後這句話齊佑言語中多了些內疚,這份內疚倒是讓喜寶愕然,她心裏竟然越發的不安,可瞧著齊佑一臉真摯的模樣,她卻沒再問出口,而是無奈道:“把宮務交給我你怎麽你也真放心?”


    齊佑笑道:“沒事,有我呢,出再大的事情,朕都護著你,這你倒是不用怕,我就是怕累著你了。”


    喜寶靠在齊佑懷裏嗡嗡道:“隻要你不怕我把後宮給你掀了,累倒是沒關係的,不是還有些掌宮的嬤嬤還有文琴文棋她們的嘛,我又不用親自動手。”


    齊佑笑道:“那倒是,你就多費些心思吧。”


    喜寶靠在齊佑懷裏蹭了蹭道:“知道了,我會多注意的,不過現在咱們能不能坐下來說話啊,我腿酸了。”


    “噗嗤!”齊佑被喜寶嬌氣的話逗樂了道:“這才站了一會,而且你大半力氣都在朕身上,你腿酸啊?”


    喜寶抬起頭橫了齊佑一眼道:“我這就要忙了,你還不準我歇歇啊!”


    “好好好,我的好貴妃喲,朕這就讓你歇著!”說罷,齊佑就著環抱的姿勢原地將喜寶抱起,一把摟著滾在了暖炕上才笑著道:“這般躺著該是不會累了吧?”


    喜寶嘟嘟嘴道:“嗯,好多了。”


    “你啊!”齊佑沒忍住又捏了捏喜寶的小臉蛋。


    喜寶卻一把打掉齊佑的大手道:“我這都是要掌管後宮的人了,皇上就不能莊重些啊,這般捏來捏去,叫外人瞧見如何是好。”喜寶倒是很快進入了角色。


    齊佑聽聞,反而是一把捧起喜寶的小臉狠狠香了一口,然後瞧著喜寶嘟嘴的小模樣頗為得意道:“你就是在怎麽厲害,可不也是朕的女人嘛,朕想怎麽捏你就捏你,先怎麽親你就親你,想怎麽欺負你便就欺負你,這可是改變不了的……嗬嗬。”


    喜寶被齊佑不要臉的得意氣道了,小臉都紅了起來,她咬著下嘴唇橫著齊佑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可這副炸毛的小模樣在齊佑眼裏看來卻喜歡得厲害,他也不顧喜寶的氣性,便徑直又朝著小嘴吻了下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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