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頂紅?你點心?這……”歡言似乎想到了什麽便一下子驚得白了臉色。


    歡玥無比慶幸道:“姐姐,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不止你,弟弟我也是十分的後怕,我現在無比慶幸我當時的警惕和決定,不然今日必定不會如此平靜!”


    是啊,那學堂裏可都是皇親貴胄,郡王侯爺的嫡子,這一招下去,不僅歡玥喪命,恐怕就連著父皇的江山都有可能不穩了,歡言歡玥都想到了這一點。


    歡言深吸一口氣平複了驚恐的心情後才道:“你可知是何人所為?”


    歡玥聳聳肩道:“賢妃還沒開審的時候我便和元寶被母妃支開送了回來,說是有些事我們在場不好解決,等事情妥善了之後,母妃會告訴我的,可這都一夜過去了,禦林軍似乎也解禁了,可母妃那卻遲遲沒有消息,我也是擔心才讓元寶前去打探的,具體的情況我還真不知曉。”


    “母妃應該還在養心殿內……”


    “四皇子,四皇子!”還沒等歡言的話說完,前去打探消息的元寶便急匆匆地趕了回來。


    元寶一進門便看見歡言公主也在,先是一愣,然後便請安道:“見過歡言公主。”


    歡言一臉急促道:“快免禮了吧,你打探到了什麽?”


    元寶看了歡言一眼,又轉頭看了歡玥一眼,見到歡玥點點頭之後,元寶才道:“似乎真得風平浪靜了,今個皇上還上了小朝,我去打探消息的時候朝事都還沒結束呢。”


    “那其他的呢?”歡玥問道。


    “我沒見到貴妃娘娘,至於德妃和賢妃那裏還是有禦林軍把守,森嚴得很。至於五皇子聽說已經被安排到太醫院診治,素問大夫也留在了宮裏,至於四皇子要我打探的那件事,還真是沒有任何頭緒,隻是知道後來的事都是在養心殿內處理的,天色微微亮的時候,五王爺便帶著一批禦林軍匆匆出宮去了。奧對了。聽說今日你大舅父,也就是趙尚書也沒來上朝,估計是配合五王爺一道查案去了。”元寶如實道。


    “哎。看來這事不會簡單了,不然也不會不見半點風聲。”歡玥無奈道。


    “這事也隻有去問問母妃了。”歡言建議道。


    “不可,母妃和父皇如今怕是已經焦頭爛額了,既然母妃答應我了。那我就該耐著性子等著,什麽時候母妃願意說了。我們便聽著就是了。”歡玥諾諾道。


    歡言卻擔憂道:“單說五皇子一人中毒已是大事,更何況還有你這的下毒未遂的,這事情怕是牽扯到了後宮朝前太多勢力,父皇即便知道真相也得權衡利弊。做出最佳抉擇的。”


    歡玥點點頭道:“我也明白,這事最為難的該是父皇了。”


    歡言,歡玥。元寶三人孩子華陽宮議論,大皇子已經被擋著了賢妃的昭陽宮門外。一隊禦林軍把守大門倒是讓前來詢問的大皇子齊歡真心頭一緊。


    等問清了狀況,大皇子更是心中大駭,什麽叫行為不端,暫被禁足,這五皇子才出事他母妃就被禁足了,若說是掌管宮務不利倒也說得過去,這行為不端又是個什麽罪名,大皇子心裏不住的揣測。


    可守門的禦林軍就按照聖旨上的話來回複大皇子的一切問題,畢竟他們也不想主動惹事。


    大皇子齊歡真見狀便知道在禦林軍這是問不出什麽所以然的,所以他果斷放棄,匆匆到宮外外家去尋求幫助去了。


    與大皇子的境遇不同,二皇子倒是順利見到了擔心了一整日的皇後劉氏,這才一進門,倒是劉氏更著急道:“五皇子的事與你無關吧?”


    二皇子被問得一愣,然後笑道:“一顆廢子,兒子我犯得著冒險?”


    二皇子的話一出,皇後便安心了不少,吩咐他坐下之後才道:“這麽說來你是知道了。”


    二皇子點點頭道:“今日早朝,父皇情況說的,不光兒子,其他數十位大臣也都聽得清楚,樂老丞相還嚇得差點昏厥。”


    “皇上親口說的?”皇後倒是不解了,昨日那般戒嚴為的不就是防止消息走漏,可這才一晚上,皇上就如此變化,難道事情真解決了。


    看出了自個母妃的不解,二皇子問道:“怎麽,母後有什麽懷疑?”


    皇後忍不住歎道:“你可知昨日宮裏是個怎樣的情形?”


    二皇子挑眉道:“發生皇子中毒事件,宮裏有些個反應也是正常程序,怎麽很奇怪嗎?”


    皇後搖搖頭道:“昨個宮裏全部戒嚴,所有出入口都換由禦林軍把守,入宮這麽多年我還未曾見過如此嚴峻的場麵,我在擔心不隻是五皇子中毒這麽簡單的事情。”


    二皇子突然皺眉道:“母後但說無妨。”


    皇後道:“我也隻是懷疑,不過皇上壓得很嚴實,我什麽也沒有打探出來,如今德妃和賢妃又被禁足,更是靠近不得,這知道情況的也就隻剩你父皇和貴妃了。”


    “德妃,賢妃都被禁足了?”二皇子心裏開始起疑了。


    “是,昨個夜裏就傳來的消息,宮學那邊五皇子的事一處理完,這禁足的命令便就傳了下來,其實禁足在宮中也是常見的事情,可由禦林軍看守的禁足那就非比尋常了,你父皇這麽做怕是在防著什麽。”皇後推測道。


    “母後可知她二人為何被禁足?”二皇子想不通了。


    “具體原因不明,隻是知道都與五皇子中毒一事有關,其他的都還未打探出來。”皇後道。


    “那還有沒有別的人出事了?”二皇子問道。


    “隻是聽說宮學裏有些學生身子不大合適,不過昨日昨日倒是都安安穩穩離開皇宮了,這宮學還都放了三天的休沐,別的事也就再沒聽說了。”皇後道。


    “是嘛……”二皇子似乎心中有所思量。


    皇後卻道:“這事事發突然,又涉及後宮秘辛,想必皇上也隻是想盡快處理了,好讓人安心,瑋兒,你雖然已經單獨立府在外,可這防人之心不可無啊,誰也不清楚這還有沒有後續的事情了,你自個也要多當心。”


    二皇子微微笑道:“母後放心吧,兒子自然會上心的,今日早朝聽父皇說起,兒子心裏也是擔憂,這見了母後知道您無事,兒子也放心了,至於德妃,賢妃如何,那都是父皇的事了,兒子倒是要回去好好思量一番這下一步該如何行事了。”


    “什麽下一步?”皇後不解。


    “母後,您不是說賢妃也被禁足了嘛,可見她到底是惹惱了父皇,她被禁足,難免大皇子會受到牽連,我倒是該好好利用利用這個機會了。”二皇子幽幽道。


    皇後也頗為讚同道:“這也確實是個好機會,不過你萬事都要小心,畢竟這事還是很敏感的。”


    二皇子點點頭便陪著皇後又聊了一會就匆匆出宮去了。


    而這頭,從早朝上回來的齊佑已經回到養心殿內,剛回到殿內,喜寶便一臉焦急地迎了上來道:“皇上,您上哪去了?”


    齊佑見喜寶如此緊張的樣子便笑道:“怎麽,朕不在身邊又睡不踏實了?不過是上早朝去了,這不回來了嘛。”


    齊佑此話本是想緩和一下氣氛的,可這話一出口就顯得格外曖昧,薛公公都有些不敢抬眼了。


    喜寶深深橫了齊佑一眼道:“今個接近天亮您才歇下,剛才我一睜眼便沒見到你,一問才知道您上早朝去了,皇上,您的身體不要了?”


    喜寶因為著實擔心齊佑的身子所以話中便帶了氣性,這真實的反應倒是讓齊佑心裏一暖,齊佑便笑著去拉喜寶的手默默道:“讓你擔心了。”


    喜寶本身還想質問兩句的,可齊佑突如其來的溫柔倒是讓她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了。


    薛公公見狀便翹著嘴角默默溜出了養心殿,他就知道齊佑所有的心傷隻能貴妃能夠醫治,所以他很默契地把空間留給了他們二人。


    喜寶撫著齊佑眼角的皺紋輕輕歎道:“齊佑,你……”


    “朕還好,還好!”齊佑似乎知道喜寶要問什麽,倒是先給出了答案。


    “齊佑,你若是心裏不舒服就別憋著,我看著會心疼的。”喜寶主動摟著齊佑的腰身靠在他懷裏默默道。


    齊佑享受著喜寶的溫柔,一手摟著喜寶,一手溫柔拂過她的發髻道:“我沒事的,沒事的,從做了皇帝開始,我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的,我一直都知道,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倒是我在擔心你,你會不會因為歡玥的事情埋怨我呢?”


    “埋怨你,為何要埋怨你?”喜寶不解。


    齊佑歎道:“到底是我的疏忽,我沒想到他們會如此迅速狠絕,若不是因為玥兒的機敏,怕是我真要悔恨終身了。”


    喜寶知道齊佑心裏在怕什麽,她也知道若是此事真的發生會帶來的災難性後宮,這後宮便是如此,人心險惡,爾虞我詐,爭權奪勢,防不勝防,雖然齊佑已經竭盡全力在保護他們母子三人了,可到底還是絕不了他人的念想,這個喜寶一直都清楚,隻不過她不願多想,而如今這樣的事情倒是為她敲了一記警鍾,她不想的不一定都不會發生。


    想到這,喜寶便在齊佑懷裏蹭了蹭柔柔道:“那這麽說來,我也是有過錯的了。”


    “你有何過錯?”齊佑不讚同道。


    喜寶卻徑直道:“是我一直在逃避現實,不願去搭理這些個齷齪的紛爭,寧願自顧自地活在你的庇佑和保護之中,活得太過安逸幾乎都要忘了危險的存在,是啊,這裏是被稱為殺人不見血的深宮,我怎麽還能如此異想天開,這難道不是我的過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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