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寶歪著頭繼續問道:“爺,這上麵說簡小姐深得宮裏幾位娘娘喜歡呢,為什麽她不曾被指婚給任何一個王爺或是郡王家的公子呢,這上麵可是說她端莊大方,知書達理呢。”


    齊佑倒是思量了片刻才開口道:“這個倒是也是有的,隻是簡侯爺不太願意後來宮裏的娘娘們就也淡了,再加上簡小姐的年紀當時確實還不太合適所以才···”


    喜寶歎了口氣道:“爺,這麽個優秀的姑娘簡侯府就願意跟了妾身的大哥,妾身還真是不放心呢。”


    齊佑道:“你有什麽不放心的,你呀不要以為這王公世家就是好的,其實啊像你大哥這般身世簡單又前途坦蕩的人家才是最好的選擇呢。”


    喜寶也是認同地點了點頭道:“爺怎麽跟妾身的母親說的一樣,這世家在您和妾身母親眼裏就是什麽萬劫不複的深淵似的。”


    齊佑笑嗬嗬道:“你是不懂,這世家尤其是百年的世家是極其重規矩門風的,等級製度也甚是嚴苛,很多時候這樣府邸裏出來的孩子多少都有些扭曲或是固執,不像普通百姓家啊。”


    喜寶也笑了不說話其實喜寶清楚得很這越是位高權重的府裏這不僅規矩多,那各種不能理解的肮髒扭曲的人和事也不少,隻是門風嚴苛所以並不曾亂傳出來,這要是都能被記錄下來估計可比那坊間流傳的畫本要好看多少倍呢。


    齊佑看著喜寶有些發愣便笑道:“嚇著了?”


    喜寶搖了搖頭道:“哪能呢,隻是有些感歎罷了,算了,對了爺,明日是什麽時候去五爺那?”


    齊佑伸了個懶腰道:“上午吧,早些過去。”


    喜寶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坐起身來對著外頭說道:“誰在外間侍候?”


    文琴回話道:“主子是奴婢文琴。”


    喜寶笑道:“你沒事了?”


    文琴隔著紗幔回話道:“多謝主子關心,奴婢沒事了,主子可是有什麽吩咐?”


    喜寶問道:“嗯,你去看看晚膳準備的如何了,要是妥了就上吧,怪餓的。”


    文琴笑語盈盈道:“哎,奴婢這就去看看,主子稍等片刻。”


    喜寶這才又臥回躺椅上靠著齊佑笑道:“今日可真是節省咱們隻用了兩頓飯呢。”


    齊佑道:“怎麽這是嫌爺委屈你了?”


    喜寶眯著眼睛道:“跟著爺一塊就是委屈也不怕呢,再說了您舍不得。”


    齊佑真是舍不得啊,這丫頭仗著他的寵愛倒是越來越不懼他了,這般調皮的性子,一開始的小鳥依人溫柔賢惠的小模樣估計都是假的,這才是她的本性吧,不過他倒是喜歡,說來奇怪喜寶這段時間像是越來越放開了似的,當然這隻限定在齊佑麵前。


    這廂正等著用晚膳呢,齊哲府裏頭咱們的五王爺齊哲正跟安平侯世子一同吃著呢,原來昨夜齊哲喝高了這倒頭就昏睡過去,直到今日晌午時分才有些清醒,一起身沒多一會簡行君就來了,齊哲雖然昨晚上喝得有些茫但還是記得昨個他跟簡行君說的事,人家簡行君倒是準時到了,但他個做主人的卻剛剛才從床上爬起來正準備沐浴呢,沒辦法他宿醉後沒有洗漱的樣子是不能見人的,他隻好委屈簡行君在大堂內等了多半個時辰。


    這也是為了表達歉意他特意留下簡行君跟他一同用膳,不過這飯倒是吃得午膳不像午膳,晚膳不像晚膳的,簡行君倒是不見意也是樂嗬嗬地陪著齊哲一同邊吃邊聊。


    其實也沒什麽大事,隻是齊哲跟簡行君私交甚好,私底下簡行君倒是跟他之間沒有那麽多規矩,之前他知道家裏要跟趙府談親事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是來找齊哲打聽的,畢竟齊哲跟齊佑的關係在那呢。


    這不簡行君開口道:“五爺,這明日的事你打算怎麽安排啊,我倒是能把妹妹帶出來隻是家妹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姑娘這麽做合適嗎?”


    齊哲撇了撇嘴道:“就你們府上規矩多,又不是讓他兩個單獨見麵,到時候一屋子的人呢你怕什麽,再說了就小嫂子的人品他大哥絕對不會錯的,你們倒是挺有眼力勁的。”


    簡行君笑道:“聽你這麽說那趙側妃也是個不錯的嘍?”


    對著這個兒時的伴讀齊哲倒也不忌諱道:“那當然,你別看我小嫂子比你妹妹還小一歲但是她可是個真正厲害的人,不然也不能夠讓二哥這般喜歡她不是,你不也是看重了趙雲帆這一點了嗎!”


    簡行君笑了笑道:“五爺知道了?”


    齊哲挑著眉毛道:“你第一次來問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了這件婚事你們安平侯府是勢在必得了,起初我還有些不解,以你們安平侯府的身份地位以令妹的學識姿色,就是嫁到門當戶對的郡王侯府也是理所當然的,沒曾想你們倒是想的長遠,既然看上了他。”


    簡行君微微一笑道:“王爺這也是權宜之計啊,說實話看過了那麽多權貴世家的大起大落,我現在覺得與其攀附高枝擔驚受怕不如覓得一鴻鵠雛鳥共進退呢,至少不用麵對那錯綜複雜的關係了。”


    齊哲眯著眼打量著簡行君道:“你果真如同二哥所說是你們安平侯府唯一的希望,沒想到幾代都略顯平庸的安平侯府卻出了你這麽一個老謀深算的家夥,看來這應該是你的意思吧。”


    簡行君倒也坦蕩道:“五爺過獎了,安平侯府一向是低調的,隻是這些年族裏出現敗落之跡,我實在是不想祖輩打下的功績毀在我們這一代身上,所以我才··不過五爺是知道我的,我也想跟你一樣逍遙快活自得其樂,不用去管什麽世家榮譽的,隻是咱享了人家侯府的福就得擔起人家侯府的責,這沒辦法啊。”


    齊哲白了他一眼道:“說得你好像多偉大似得,哪次享樂的事我沒帶上你啊。”


    簡行君也不好意思地笑了:“五爺,我就這麽一說您還真當真啊。”


    齊哲哈哈大笑道:“你啊你,就是這個性子怕是一輩子改不了嘍。”


    簡行君也哈哈大笑道:“跟五爺一塊再裝樣子就太累了,來來來昨日人太多我都沒好好敬五爺您的酒,這杯權當行君祝賀五爺您的喬遷之喜了,來,我先幹了。”


    齊哲笑道:“你什麽意思,我可是醉到今個晌午才醒,你這又要灌我啊!”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齊哲還是痛快地拿起酒杯喝了。


    簡行君笑道:“昨個我們那般您都能晃晃悠悠地回去,今日就我一個您怕什麽,再說不過是幾杯而已對您來說跟撓癢癢似的,來再來,這杯是感謝五爺您的鼎力相助。”


    齊哲道:“這八字還沒一撇呢,你是不是謝的有些早啊。”


    簡行君笑道:“不早不早,隻要明日趙雲帆能到這事就*不離十了,來我先幹為敬了。”


    齊哲真是越來越欣賞簡行君莫名的自信了,除了他二哥也就這個簡行君他還願意談談心,對於這個兒時的玩伴齊哲倒是衷心希望他能夠好好的,但凡是他能幫得上的他都盡力幫一把,就看明天他們二人是什麽情況了····


    趙雲帆因為要見自個妹妹心裏有些激動,簡行君陪著齊哲喝到半夜隻有齊佑和喜寶是早早就歇息下了。


    第二日喜寶一大清早就起身了,齊佑不禁感歎道:這小丫頭平日裏能賴一會是一會,今日竟然破天荒地起這麽早,看來她對於這個簡家姑娘還是很有興趣啊,這丫頭對她哥哥的關心倒是讓人羨慕啊。


    喜寶因為要見大哥心裏確實有些激動,早早便起身開始收拾打扮,半個時辰了都還沒好,齊佑有些不耐煩地酸溜溜道:“你們主子還沒打扮好嗎?”


    一旁的文畫有些無奈隻能回話道:“王爺,奴婢再進去看看。”


    齊佑這都等了好一會了,雖說今日喜寶是見家裏人但也犯不著這麽隆重吧,真是的自個都沒這般待遇,原來齊佑並不是嫌棄喜寶時間長而是嫉妒這用心的對象不是自個,文畫頂著齊佑憤憤的眼神進了內閣詢問道:“主子,王爺問還得多長時間啊?”


    喜寶微微側頭道:“怎麽了,王爺說什麽了?”


    文畫搖了搖頭說道:“要是說了什麽也好,可是王爺就是沒說什麽一個勁在那陰著臉,奴婢在跟前都覺得有些冷呢。”


    喜寶道:“嗬嗬,這王爺,你去告訴王爺說我馬上就好了。”


    文畫點了點頭說:“是,奴婢這就去。”


    出了內閣文畫小心翼翼地說道:“回王爺的話主子她馬上就出來了。”


    齊佑這才皺著眉“嗯”了一聲,果真不一會喜寶便出來了,喜寶看著齊佑有些不虞的神情笑道:“王爺,妾身讓王爺久等了。”


    齊佑抬頭本想說些什麽這一抬頭便愣住了,這眼前哪還是那嬌豔欲滴的小美人啊,分明就是個明眸皓齒的俊麵小年郎啊,嘖嘖這身段,蜜合色的綢杭袍子襯得喜寶確實像一個如玉的偏偏少年,這般嫩出水來的少年郎真是合了京城裏不少好男風的公子哥的胃口了,如玉的臉龐,遠山黛的眉毛,水汪汪的桃花眼,不施粉黛的櫻桃薄唇,粉白到幾乎透明的小耳朵,嘶真是要了命了比姑娘家打扮還讓人浮想聯翩啊,呃,還是要忽略這滂湃的胸部才行啊,隻是這身段神韻一看就是姑娘家扮,這小丫頭是鬧哪一出啊。


    喜寶見齊佑一直盯著自個看便笑道:“王爺,您看妾身這般打扮怎麽樣,像不像翩翩少年郎啊。”說罷還拿著扇子揮了兩下。


    齊佑這回連額頭都皺了道:“雲傾(喜寶),你這不是胡鬧嗎,快去換了。”


    喜寶有些不開心道:“王爺,妾身沒有胡鬧,這般打扮不行嗎?”


    何止是不行啊那是大大的不妥,齊佑心裏有些惱怒,這般打扮比姑娘家更招人垂涎啊,這丫頭是單純不知道這京城裏貴公子裏那些肮髒的事情,今個要真是這麽出去了明日就能傳出來他雍王爺圈養男寵的緋聞了,哎呦真是頭疼,又不想掃了這丫頭的雅興齊佑隻好耐著性子哄道:“乖,今個你是要見你大哥的你這般打扮就不怕影響了你大哥嗎?”


    喜寶不解道:“怎麽會呢,妾身原先在家的時候也常這麽打扮呢,有時候要跟哥哥上街不方便這樣就行了,怎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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