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佑一進門就被兩雙疑惑的眼神打量著,他有些不自然就問道:“怎麽了,本王哪裏不對嗎?”


    他二人收回眼神對視了一眼然後又點了點頭道:“果真!”


    齊佑被他二人莫名其妙的樣子嚇著了接著問道:“到底怎麽了?”


    他二人笑了笑道:“沒什麽,就是覺得今個爺看著格外精神呢。”


    齊佑被他們無聊著了不耐煩地說道:“成了,每日倒是挺關心我的,趕緊說說這幾日的事情。”


    銀蛇收起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道:“這幾日劉丞相真是飛速康複呢,從那日探望之後他的病就像是吃了靈丹似得好得很快,前個宮裏的太醫已經診斷過了說是再幾日劉丞相就能完全康複回到朝廷了,您說是不是素問他···”


    齊佑笑道:“即便是素問動了手腳也耐不住劉丞相他自個的決定,他倒是聰明,怕是他早就有所感覺了,算了他都半年沒曾涉及朝事回來也好,這樣才能容易露出馬腳方便我們啊。”


    銀蛇道:“那江浙鹽官命案是不是要行動了,卑職怕夜長夢多。”


    齊佑道:“是該動作了,不過還是要低調才是,沒有確鑿證據朝廷不會貿然派出欽差的,再說了這個欽差的人選還沒定好,你們先暗中調查就好。”


    貪狼接著道:“那卑職是否還需要盯著慎王府?”


    齊佑道:“慎王府的情況現在怎麽樣了?”


    貪狼道:“春三娘倒是相當安心地在府內一處安定下來,不過看情況慎王府裏的其他人倒是都不知道,隻是春三娘擅長易容卑職怕不一定能死死守住。”


    齊佑道:“像春三娘這樣的人我們反而不用死死守住,給她折騰的空間,不然我們也抓不到把柄不是。”


    貪狼有些為難道:“可是這可是好不容易才守住的,這春三娘極度狡猾要是讓她再跑了可能更危險。”


    齊佑笑了:“不用擔心,素問不是在她身上下了毒蠱了嗎,她再怎麽折騰也跑不出我們的手掌心的。”


    銀蛇有些擔心道:“王爺,春三娘也是個用毒的高手難道她就不會發現嗎?”


    齊佑瞥了他二人一眼道:“我也擔心過,不過素問說除非春三娘跟其他人行了房事不然是不會發現的,畢竟這藥是素問他特意改過的,以素問的本事我放心。”


    貪狼倒是實誠繼續問道:“那要是她···她··那個··那個行了房事呢,那她不是就發現了嗎,那可怎麽辦?”


    齊佑對於貪狼的執著都有些佩服了他繼續解釋道:“素問說了一旦此事發生也就是春三娘的死期了,她即便提前知道了也無可奈何畢竟這蠱她自個可是解不了的,不過看情況她應該還不知道呢。”


    貪狼這才放心道:“那就好,這樣的敗類絕不能放過她,卑職江湖上的兄弟可是說了春三娘在江湖上可是臭名昭著的冷血殺手呢,死在她手裏的江湖人士也不少,雖然她仇家眾多但是幾年前她突然在江湖銷聲匿跡大家都尋不到她的身影這才沒動什麽幹戈,沒想到她既然躲到了慎王府,卑職實在想不到她這麽一個冷血惡毒的女人怎麽突然願意進到這病怏怏的慎王麾下呢?”


    銀蛇笑道:“你不知道不理解的事多著呢,多一件也沒什麽嘛。”


    貪狼皺著眉道:“我就是奇怪···哎···你說誰笨呢···你是不是皮癢癢了。”


    齊佑看著這情商上總是慢半拍的貪狼也忍不住笑了道:“好了,銀蛇你就別逗他了,對了到時候你二人一同去江浙調查吧,府裏留著白猿就好了。”


    銀蛇道:“嘿嘿,那小子命可真好,估計他巴不得呢。”


    “既然沒其他事情您們二人就下去吧。”齊佑吩咐道。


    銀蛇跟貪狼就告退離開了,這剛到門口銀蛇像是想起了什麽又折了回來道:“差點忘了,這是王爺要到消息,都在這了,順便問一句爺您這是又看上人家姑娘了?”


    齊佑白了他一眼道:“別瞎胡猜,本王讓你去打探自然有用,行了你下去吧。”


    銀蛇一副了解的表情就下去了,看著銀蛇出門齊佑才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這都什麽跟什麽啊,真是的。”


    出了門的銀蛇和貪狼倒是沒回自個屋裏去反而是直接到雲水院的梧桐樹上找白猿去了,白猿正躺在樹杈上休息呢,銀蛇和貪狼就這麽突然出現道:“你小子倒是舒坦啊。”


    白猿笑眯眯道:“怎麽樣,王爺是不是精神奕奕啊,來來來願賭服輸哈。”


    銀蛇狠狠道:“算你厲害,給。”說罷銀蛇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不情不願地摔倒白猿伸出的手上,一旁的貪狼也是乖乖地拿出銀票遞給白猿道:“你怎麽就敢這麽確定啊。”


    白猿道:“哎呦,好歹我也保護了王爺跟趙側妃好一段時間了,這點東西我早就猜到了,咱們王爺隻要一碰到小側妃就是特別不一樣,你兩個沒發現每次王爺從小側妃那回來都是滿臉暖暖的笑意,現在想想還覺得牙酸呢。”


    銀蛇道:“怪不得,按照平常情況王爺要是醉了酒咱們幾個都近不了身,沒想到小側妃這般厲害,剛剛見過王爺那個精神飽滿的狀態好像昨晚上喝醉的不是他一般。”


    貪狼也接話道:“可不是,剛剛我倆還差點露餡呢。”


    白猿一副不屑的眼神道:“哎呀,這是你倆少見多怪,我守在這什麽奇怪的事都能看到,反正咱們王爺一碰到小側妃就有那麽一點說不清的不一樣,昨個晚上王爺書房裏的人來敲門的時候我可是看得真真的,誰能想到王爺喝醉之後竟然耍賴要小側妃過去照顧呢,我心裏好奇就怕王爺那個性子再傷到人家小側妃,沒想到竟是咱們王爺對著小側妃各種耍無賴,哎呦,要是王爺知道了估計自個都不會相信。”


    銀蛇笑道:“看來咱們王爺的確出來了,這也是好事,這都有多長時間了。”


    貪狼有些不解:“哎呀,那人早就成了慎王妃了,王爺才不會惦記她呢。”


    銀蛇一副你不懂的樣子看著貪狼說:“你又不懂是不,你難道忘了王爺那時候難受的樣子了,咱們不是還想去偷偷把那個女人搶回來嘛,你沒愛過哪能明白對於男人來講這第一個的女子是很特殊的存在。”


    白猿不淡定了:“敢情您老愛過不是,你也沒經驗就別誤導貪狼了,人家可是好人來著,不像你成天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銀蛇拍了白猿一巴掌道:“哎呦,你小子最近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啊。”


    白猿不服氣地白了銀蛇一眼碼起袖子準備跟銀蛇切磋較量一番,貪狼也隻能撇撇嘴自個也靠在一旁的樹上看著他二人你來我往,在外頭倒是看不見就是這樹冠時不時晃蕩一番落下不少葉子驚飛了不少鳥兒···


    這邊樹上銀蛇和白猿正打得火熱,蕪蘅院裏休養的劉王妃就接到母親的來信,孫氏在信上告訴了劉王妃她父親也就是劉丞相身子已經沒什麽大礙了,估計幾日之後就可以重新上朝了。


    同時也囑咐她注意自個的身子和王府不要擔心她這邊,梅姨娘因為得罪了王爺而被禁足了,她的氣也消了不少,最後就是告訴劉王妃說宮裏頭她的皇後姑母也傳了話要他父親收斂些,讓劉王妃不用太擔心了。


    劉王妃這也稱病了一個月有餘了,這段時日樂氏和公孫氏倒是把府裏管得不錯,倒沒什麽太大的事情發生。


    話說公孫氏是個軟脾氣她本著不出事就是好事的理念倒是恪盡職守,每隔兩日就要到王妃這說說情況,劉氏倒是休養著也還是知道院裏頭和外邊的事情的。


    樂氏就不一樣了,她因為母親的提點倒是收起了脾氣竟然比公孫氏更盡心盡力,她倒不是真的要提王妃怎麽著,她是想讓王爺知道她樂氏不隻是個花瓶她也能管理好這麽大的一座王府。


    為了這個目的樂氏真算是起早貪黑辛苦勞作孜孜不倦,就連府裏頭的下人們也有些側目了,大家實在想不到一向驕橫跋扈的樂側妃也有這般賢惠的時候。


    下午用過了喜寶送來的點心又小睡了一會的齊佑精神滿滿地帶著一封信來到了喜寶屋裏,喜寶也是一回院子就趕緊睡下補覺這會才睡醒正倚在貴妃椅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點心看著書呢。


    齊佑進門自然地靠在了貴妃椅上歪著頭看著喜寶,喜寶知道齊佑來了但是這剛剛起身還是一副慵懶的樣子,她側身給齊佑空了謝地方道:“爺那邊的事情處理完了。”


    齊佑也不計較喜寶懶洋洋的樣子便順勢靠躺在空出的地方笑道:“你倒是挺清閑啊,明日要見你大哥你不準備準備?”


    喜寶瞅了齊佑一眼道:“就是見大哥嘛不用那麽正式,再說了明日簡府的姑娘才是正事。”


    齊佑笑道:“說道人家簡府的姑娘這個給你。”說罷便拿出一封書信模樣的東西遞給喜寶。


    喜寶疑惑地接過來道:“這是什麽呀?”


    齊佑道:“打開看看,反正是你想要的東西。”


    喜寶皺著眉拆了信封拿出幾張紙來展開才笑了出來道:“原來是關於簡妙翎的情況介紹啊。”是了這正是齊佑專門囑咐銀蛇去打探的安平侯簡妙翎的基本情況,當時銀蛇接到命令的時候還好一陣鬱悶呢,怎麽能夠讓他去做這麽簡單的活呢,簡直是對他的侮辱啊。


    簡妙翎畢竟是侯府的嫡出小姐這情況也跟喜寶想象的才不多倒是簡單貧乏沒什麽特別情況,隻是有一點挺特別的說是這位簡家姑娘曾經進宮陪著公主讀過幾年書,後來到了年紀才被接了回來。


    喜寶看到這就一些不解道:“王爺,這位簡家姑娘曾經入宮當過公主的伴讀啊,您怎麽會說你不熟悉呢?”


    齊佑這才想起來道:“雖然她為妹妹當過伴讀但是宮裏頭皇子和公主的起居學習都是分別開的,本王確實不曾有什麽記憶,再說了當時簡行君進宮給五弟伴讀的時候本王就沒怎麽見過更別說比他還晚幾年進宮的妹妹了,爺也是看了這上麵的消息才記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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