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喜寶她主仆二人來到了女客廂房後麵的院子裏,到底是佛家重地環境是安詳靜謐,仔細聽還能聽到蟲鳥飛鳴的聲音,喜寶深深地呼吸著這院子裏的清香氣息覺得特別的安逸和舒適,淡淡的草木幽香混合著大殿裏的檀香讓人忘卻煩惱,正享受著不遠處傳來一聲疑問:“是誰在哪裏?”


    喜寶睜開眼睛循著聲音找了過去發現不遠處有一處燈火,就問道文琴說:“這院裏還有其他人嗎?”


    文琴也有些疑惑道:“沒聽說有其他人隻是特意給王府準備的廂房。”


    喜寶心裏有些奇怪難道是府裏其他的女人也出來了就讓文琴問道:“這裏是雍王側妃趙側妃,來人是?”


    那邊也出了聲音道:“是雍王爺府上的趙妹妹嗎?”


    喜寶聽著對麵傳來的聲音有些熟悉道:“正是,不知姐姐是哪一位?”


    對麵的燈火越來越近道:“是我啊妹妹。”


    等漸漸亮了一些喜寶才看清楚眼前的來人竟然是慎王妃慕容玉語,喜寶趕緊行禮道:“原來是慕容姐姐啊,見過慕容姐姐。”


    慕容玉語微笑著扶起喜寶道:“妹妹,客氣了,我跟妹妹還真有緣分,沒想到在這也能見到。”


    喜寶也是客氣地笑道:“可不是,姐姐幾時來的?”


    慕容氏微微看了一下身後道:“才到了一會,王爺他前去拜會大師去了,我圈在屋子裏難受就出來看看。”


    喜寶驚喜道:“是嗎,妹妹我也是才到呢,今日是跟著王爺和王妃一同來到,姐姐也住在前麵的院子裏嗎?”


    慕容氏笑著說:“妹妹住在前麵的禪院裏啊,我跟王爺住在另一邊,你也知道我家王爺身子一向不太好,他不喜喧鬧所以大師給我們單獨安排了一個小院子。”


    喜寶回道:“這樣啊,怪不得沒見到姐姐呢,今日爬上山來可是真得很累,姐姐你也是走著上來的嗎?”


    慕容氏微微一笑有些落寞道:“我和王爺身子骨都不太好,隻走了一小截就坐著軟轎上來了,妹妹呢?”


    喜寶皺著眉道:“我可是陪著我家王爺一路爬著上來的,到了山頂幾乎就要昏厥了,真是夠累的,王爺他還偏不準我坐轎子說什麽我是將門之女體力應該不錯的。”


    慕容氏晃了晃神道:“那可真是辛苦趙妹妹了,你門家雍王爺是習武之人腳力不一般,你一個女子即便再是將門之女也不過是閨中嬌兒能跟他比啊,你能爬上來已經很厲害了,你們家王爺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喜寶嬌羞道:“哎,算了,這都上來了就不說什麽了,倒是能碰到姐姐可是一件開心的事呢。”


    慕容氏笑道:“可不是嘛,能在這碰到妹妹確實很開心呢。”正聊著慕容氏身邊的侍女說道:“王妃娘娘,夜深了要起風了,您身子骨要緊也該回去了。”


    “不礙事的,今日見到了趙側妃本宮高興再聊會吧。”慕容氏說道。


    身後的侍女有些擔心到:“娘娘,還是回去吧,您要是夜裏再不舒服了,王爺又要怪罪了。”


    喜寶見慕容氏皺著眉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就說道:“姐姐,是要起風了,您身子不太好就不要在外麵待太久,今日時間不早了,明日妹妹再找姐姐聊天就是了,姐姐還是早些回去吧,不然真不舒服了就不好了。”


    慕容氏有些意興闌珊道:“哎,不過是多聊一會有什麽要緊,偏我這些奴才跟要了命似的,讓妹妹見笑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妹妹也早些回去歇了吧。”


    喜寶笑著說:“好,那姐姐您先走吧,我就在那前麵的院子很快就能回去了。”


    慕容氏告辭帶著侍女們離開了,喜寶又待了一會才和文琴回到屋內去了,一回到屋內就有丫鬟過來稟報說:“見過趙側妃,王妃說今日大家都累了就早些歇了,明日還要到大殿去燒香去呢。”


    喜寶點頭道:“知道了,你回去回了王妃說謝謝關心,本宮這就歇下了。”


    那小丫鬟剛走喜寶就躺在一邊的炕上歇著腳道:“好累啊,這腿就快不是自己的了。”


    文琴過來幫喜寶揉著腿道:“哪個像主子這麽實誠真這麽實打實地一步步爬了上來。”


    喜寶嘟著嘴道:“王爺一路攙著我興致高昂我能掃了他的興,再說了你不也陪著我一路上來了。”


    文琴埋怨道:“主子跟奴婢怎麽一樣,奴婢是做慣了粗活腿腳自然有力,即便是這樣奴婢還是累得夠嗆呢,更別說您了,平日裏都不曾出了院子哪裏走過這麽遠的路啊。”


    喜寶哎呦道:“文琴姐姐,你好歹輕一些啊。”


    文琴道:“不行,您腿腳都腫了得先泡泡水再抹上些藥膏子用力揉搓才行,您先等等,奴婢去配些藥水。”說罷文琴便把喜寶的腿放回到炕上蓋好了被子去配消腫的藥水去了,喜寶窩在炕上自己捏著大腿等著,不一會文琴便端著一大盆熱水進來道:“主子,您先擦洗一下吧,這寺廟裏熱水不多您隻能將就一下了。”


    喜寶接過帕子將身子裏裏外外擦洗了一番道:“你拿寢衣過來吧,這出了一身子的汗還是換了寢衣舒服些。”


    文琴服侍喜寶擦拭完畢換上蠶絲材質的寢衣才舒服了,文琴在水裏滴了幾滴精油然後將喜寶的腿腳一並泡在了大盆裏說:“主子,您先泡一會,奴婢去再要些熱水來。”


    加了精油的熱水慢慢浸泡這喜寶有些腫脹的腿腳,慢慢得鬆弛著她的肌肉,酸疼感慢慢減輕了,就在喜寶舒服地要睡了過去的時候文琴回來了又在盆裏加了些熱水道:“再泡泡之後,奴婢再給您按按活活血,不然您明日肯定不能走路了。”


    泡完腳文琴繼續給喜寶按壓腿腳,喜寶被按得幾乎是眼淚連連道:“文琴,好姐姐,你就不能再輕些嘛。”


    文琴笑道:“這會子輕的話,明日主子會更難受的,主子再忍忍吧。”


    喜寶到底是嬌嬌女,雖然為了齊佑強忍著酸腿痛腳爬完了整個青城山,但這會子早就被文琴按壓得潰不成軍了,一邊含著淚一邊忍著道:“還有多久啊。”


    文琴無奈:早些時候見您還活蹦亂跳的,這會子按壓怎麽難受成這個樣子,哎誰讓你非得陪著王爺爬完整座山的。


    終於結束了喜寶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回到了床上道:“好了好了,我累了,要睡了。”


    文琴看這自家主子逃似得滾進了床裏無奈地搖了搖頭:哎,這主子還跟個孩子似得,算了也夠累的了。文琴將喜寶的被子蓋好放下床幔就到外間的炕上也休息了。


    而此時的齊佑剛剛在大師屋內談完出來正往會走卻發現前麵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他試探性地喊了一句:“三弟,是你嗎?”


    那人愣了一下回身看了過來問道:“是···二哥嗎?”


    待齊佑快走幾步才發現原來真是他三弟慎王齊慎,齊佑有些難以置信道:“怎麽三弟也來了,是麽時候到的。”


    齊慎咳嗽了一聲道:“二哥,真是你啊,我才到了沒多久,本想去拜訪了空大師的,沒想到沙彌說大師正在見客,沒想到是二哥。”


    齊佑上前扶著齊慎道:“怎麽不進來,我們一同聊聊也好。”


    齊慎微微笑道:“算了,有的是時間,明日我再找大師也可以的,二哥是獨自一人還是···”


    齊佑拉著齊慎繼續走著道:“是全府都來了,你呢?”


    “慕容氏跟著我一同來了,咳咳,也算是全府吧。”齊慎別有意味道。


    “是嘛,你怎麽還是咳嗽,前些日子就聽大哥說你身子不大好,這段時間怎麽樣了?”齊佑問道。


    齊慎用拳頭抵著嘴又咳了一聲道:“謝,二哥關心,弟弟好多了,您也知道,我打小就這麽個情況,病就不曾斷過,要不是生在皇家估計早都····”


    “三弟,莫要胡說,宮裏頭的太醫都是最好的,有他們在你一定會好的,再說你也要想想你母妃和慕容氏啊。”齊佑寬慰道。


    “哎,母妃也為了我的身子擔心了半輩子了,我真是不孝啊,不能好好照顧她不說還讓她老人家一直為我的病操心,咳咳,至於玉語,哎,跟了我也苦了他了,我現在想來要是她當初沒有選我是不是能夠過得更好··咳咳。”齊慎悲傷地說道。


    齊佑有感傷道:“三弟,既然她選了你就是說她相信你能給她想要的幸福,你現在這個樣子讓她見了得多傷心啊,以後可別再這麽說了。”


    “二哥,弟弟不是開玩笑。”齊慎有些激動道。


    齊佑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三弟,我知道,可當初我們也都是認真的不是嗎,這都好些年了,我早就放下了,隻要你跟三弟妹過得幸福就好了,我也找到了我要到那個人,你也放下吧。”


    齊慎笑著點頭道:“二哥,讓你見笑了,弟弟隻是怕有一天我···”


    齊佑打斷道:“三弟,不會的,正因為如此你才要努力好起來不要讓那天來臨。”


    齊慎落寞地一笑道:“借二哥吉言,弟弟會好好的,咳咳。”


    齊佑是真得心疼齊慎的身子道:“夜深了風大,你也趕緊會院子吧。”然後對著齊慎身邊的小廝道:“小心伺候著你們王爺回去。”


    齊慎向齊佑點頭告辭道:“二哥,也早些回去吧,弟弟先走了。”


    齊佑望著齊慎漸漸消失在昏暗的燈光中之後才揉了揉發酸的眼睛道:“回吧。”


    夜裏山風是有些急,齊佑屋內的窗戶都被刮得有些不穩,守夜的小廝聽見聲音起身來看原來是窗戶被風吹開了,小廝趕緊上前仔細檢查發現屋內沒有異常,王爺也沒有什麽問題才又將窗戶仔細合上了,隻是他沒有注意到那剛剛從院腳一閃而過的那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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