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落在病房裏麵,小馬被她遣出去買東西,於樂兒、


    她都把自己想絕望了,等到於樂兒和小馬發現她不見了,恐怕遠在s市的顧莫深都知道了。


    怎麽辦?


    杜依庭被司機扯住,一步一步的朝病房的方向走去,她根本就沒法反抗,至少也要挑最好的時機反抗。


    “杜小姐,我勸你最好放棄心裏的想法,這層樓的人議員都打點好了。攖”


    司機嘴皮動了動,看出了杜依庭的心思,在她耳邊威脅道。


    他還挑了下眉頭,示意杜依庭看護士站是不是有人,會不會有人跳出來多管閑事償?


    的確如人所說,連照顧杜鵑的看護都不見了。


    如果這樣就能打消了杜依庭逃跑的念想,潘雙勇就不是潘雙勇了。


    潘雙勇迎過來,板著臉命令道。“你把人弄到車上,馬上帶她走,這裏不能久留!”


    司機點頭,歪頭看了看杜依庭,似乎在觀察她的配合程度。


    杜依庭眼睛忽閃,也不出聲。她正在衡量現在喊救命,還是一會兒到了人多的地方喊救命更有效。坐以待斃讓潘雙勇對自己下手,不顧狀況大呼小叫,都不是她的風格。


    畢竟,18歲的時候她都能從顧莫深的眼皮子底下跑掉,隻是現在、她眼光又猶豫了,現在她不是一個人,不能不顧慮孩子。


    一時間,杜依庭怎麽都不再淡定了,她擰著身體張望,眼神祈求的期待走廊上出現一個人救救自己。


    這時,真的從電梯上下來兩個人,都是一身軍裝的打扮。


    杜依庭瞪著那雙會說話的眼睛,看到那兩個人隻顧交談著跟自己擦肩而過,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她深吸了口氣,不是想喊,而是絕望。


    她被司機押著,再次站在電梯口等電梯。


    電梯的門唰的慢吞吞的打開了,在他們即將要踏入電梯的那一瞬間,身後傳來一道洪亮的聲音。


    “慢著!”


    司機一怔,先掃了眼杜依庭的表情,他確認杜依庭沒求救,難道是喊他們?


    “我看著那個小姑娘像在哆嗦,你過去看看!”許曉天肅穆的低聲命令警衛員。


    他跟警衛員下了電梯吩咐人去找醫生開藥,並沒太注意對麵走來的一男一女,處於軍人的習慣,他鋒銳的眸隨意的掃了一眼對方是什麽人,看清杜依庭的長相時,他的心不由自主的一顫,忙回頭。


    這一眼,讓他瞄見了異常。


    身材高大的男人似乎用手鉗住了那個小姑娘,細看,不難發現杜依庭的腳步發沉,身子被拽歪了,正常朋友之間怎麽會有這麽怪異的姿勢。


    站在許曉天身旁的警衛員得令,恭敬的跟許曉天欠身,兩步就跑到了杜依庭身邊。


    其實許曉天發話時,司機已經覺得不對勁,他想抓緊將杜依庭帶離這裏,未料,跟部隊裏訓練有素的軍人比,他的動作太遲緩了。


    司機推搡了杜依庭一把,要她抓緊上電梯。


    她意外的掙紮起來,跟著高聲呼喊道。“救救我、救救我!”


    看見身後的人朝他們過來,司機彎著手肘就捂住了杜依庭的嘴巴,他鋌而走險的硬是將杜依庭拖上了電梯。


    警衛員還是遲了一步,他按了幾下電梯鍵,確定電梯已經下行,他回頭看向許曉天。


    許曉天嚴肅著麵孔,命令道。“光天化日之下發生這種惡***件,你馬上去把人解救出來。”


    警衛員得令,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伸手十分的麻利,想必出身不是陸戰兵就是特種兵。


    不僅如此,許曉天站在原地打電話,顯然,許曉天不僅僅是多管閑事這麽簡單,已經到了關心的地步。


    司機帶著杜依庭別說想從醫院跑出來,幾乎是一出電梯就會被捉。


    潘雙勇躲進病房,悄悄地掩上門,他不能讓許曉天看見自己,蹙著兩道稀疏的眉毛,知道今天的行動失敗了。


    ……


    杜依庭被司機卡住了脖子,她後腦勺貼著轎廂,一動不動的瞪著大眼怒視司機。


    “找死啊!你亂咋呼什麽!過會兒人多,你要是不老實,我可以敲暈帶走你!”司機唬著眼睛,要不是擔心電梯隨時會停,他真想抽她兩巴掌。


    杜依庭也不畏懼,她倔強的硬道。“有種你就打死我,找到機會我還是叫。”


    “你、”


    司機被她氣的,當即就揚起另一隻手。


    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跟著閉上,倒是讓司機沒敢動手。他盯著指示燈,很想罵人,突然猙獰的臉龐多了抹難看的笑紋。


    他扯住杜依庭的衣領,將她揪近自己,逼她看電梯停靠的樓層。


    “覺得有人肯出手救你啊!不就是連個當兵的,杜小姐,我告訴你,咱們現在在十七層,往下數十幾層呐!誰能算準我在幾樓停!”


    說著,司機將所有樓層的按鍵都按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會在哪層停,反正找個妥當的樓層停下。


    杜依庭緊張的咽了口口水,手心裏全都是汗。


    下麵的樓梯,上來幾個病號,還有探望病號的家屬,杜依庭被司機擋在角落裏麵,甚至她連電梯到了幾層都不知道。


    電梯的門關上,司機突然喊了聲,要人幫忙開門。


    他這是故意的。


    也不管杜依庭掙不掙紮,扯住人就往下拽。


    “杜小姐,我也有反偵察能力。”司機還得意著跟杜依庭吹噓,他想要杜依庭死了反抗的心思。冷不防,他哎呦了一聲,被人一腳掃倒。


    看到牆角站著那個一身軍綠色製服的人,杜依庭鬆了口氣閉眼。


    司機被有兩下就被人製服在地,年輕警衛員將人按在地上,還能騰出手打電話叫醫院保衛。


    沒有幾分鍾的功夫,司機被保衛帶走。他陰森著眼光,“杜小姐,不知道下次你還有這麽好的運氣嗎?”


    “小姐,你沒有事吧?”警衛員見杜依庭表情依舊驚慌,忍不住出聲安慰。“要是有什麽困難,你可以跟我說。”


    杜依庭連忙笑笑,搖頭說不用。“謝謝你幫我,這個人我不認識,可能、可能他認錯人了。”


    “你確定他認錯人了,你不姓杜?”


    “我姓杜,但是我不認識他。”


    杜依庭的話並不能令人信服,警衛員孤疑的看著她,讓她的眼神更加躲閃。


    她垂著頭,微微鞠躬道謝,卻又不急著離開。


    半響,她為難的開口。


    “能不能麻煩你陪我上樓,我的東西落在樓上的病房,嗬、我擔心,還有人沒走。是、仇家,欺騙我姑姑,跟我姑姑假結婚,我姑姑前段時間出了車禍現在一直昏迷不醒。”


    想得到幫助,杜依庭隻得說實話。


    她楚楚可憐的看著警衛員,一時間警衛員有些看懵了,他覺得杜依庭很眼熟,似乎從哪兒見過可是突然又想不起來。


    警衛員點頭,伸手請杜依庭帶路。


    杜依庭再次回到病房,她怔了怔,潘雙勇已經不見了,她的皮包和手機都原封不動的放在桌上。


    她先給小馬打了電話,確定小馬一會兒能到,才跟警衛員再次道謝。


    “真不好意思,耽誤你這麽多時間。麻煩能給我一個電話號碼嗎,改天方便的話想請你吃飯。”


    警衛員聽到杜依庭要請自己吃飯,鐵塔般的壯漢居然靦腆起來,暗紅著臉龐擺手說不用。


    “我們司令員發生你被挾持,我們還有任務,要是你確定自己安全的話,告辭。”


    軍人做事自然幹脆利索,說道人已經走到門口。


    杜依庭挽留,但是人家就是不肯。


    警衛員幾步就走遠,杜依庭自然追不上,這時,小馬回來,順著杜依庭張望的方向看到一個軍人打扮的背影。


    “杜小姐,您該不會?”


    被人搭訕了,還是當下社會的撩妹高手製服男。


    杜依庭歎了口氣,是徹底放鬆下來的感慨,她抬起眼睛看著小馬,揚起自己的手腕。


    被那人攥的用力,整條手腕都有些紅腫。


    小馬看出端倪,緊張的舔著唇什麽都沒說,反而拉開病房要杜依庭進去。


    “杜小姐,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是剛才那個當兵幹的?”


    瞄了小馬一眼,雖然沒見過他的身手,但能被顧莫深放心的擱在自己身邊,想必小馬的身手不差剛才那個警衛員吧!


    杜依庭歪頭看了看依然安靜躺在病床上的杜鵑,不禁心酸,不知道杜鵑要是聽到了她剛才跟潘雙勇的那番話會有什麽反應。


    明明是將下半生的幸福全押在那個老男人身上,萬萬沒想到的是,從一開始潘雙勇就是在利用杜鵑。


    發生這麽大的事,小馬自然不敢再放鬆警惕,他立刻聯係g市那邊,要求增派人手。原本杜依庭來b市除了顧家幾個人,外界的人豈會知曉,如今看來、小馬皺著眉一臉的嚴肅,撥通了顧莫深的電話。


    ……


    杜依庭不接顧莫深的電話,小馬一臉為難站在她身邊,隻得跟顧莫深回複杜依庭不方便。


    那頭,顧莫深也沒說什麽,問小馬她有沒有受傷。


    聽到小馬畢恭畢敬的將電話掛了,杜依庭發問,問顧莫深有沒有說什麽時候把她姑姑接走,將杜鵑扔在這裏她不放心。


    “顧、顧總交代,我、我保護好杜小姐,至、至於姑太太,顧、顧總沒說。”


    聽到小馬磕磕絆絆的回答,杜依庭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用耳朵就能分辨出小馬在騙她,結巴說謊話的時候才結巴,還真是一點都不錯。這麽說來,顧莫深是又做了什麽安排。


    “我們幾點去機場?”


    杜依庭還是沒有給顧莫深打電話的意思,她繼續問小馬。


    “晚、晚上。”


    “幾點?”


    “八、八點。”


    又結巴了!難道回去的時間也是小馬在哄她?


    杜依庭也懶得再理會小馬,她吩咐小馬跟著自己去見杜鵑的主治醫生,現在她也曉得不能再離開小馬半步。


    原來如此!


    問過主治醫生才曉得,怪不得顧莫深不急著接走杜鵑,對杜鵑的治療分三期,目前治療還在第一階段,從杜鵑腦電波的反應,建議堅持做完三期治療。


    “依庭,我給你買了點京城八大件,雖然不是很好吃,但是很出名,來小夥子接著點!”


    於樂兒隨手一扔,丟給小馬。她挽著杜依庭的胳膊,親親密密的跟她並頭站著,聽醫生怎麽說。


    也不曉得於樂兒怎麽找到的這裏,杜依庭嗔怪了她一眼,於樂兒半個身體都掛在她身上,她現在又不能吃重。


    醫生說的也差不多,她跟醫生道謝,帶著於樂兒和小馬走。


    “中午吃哪兒吃?要不去吃火鍋吧!我知道一家火鍋烤肉店,特別過癮!”


    “不吃,太膩了,有沒有清淡一點的地方?”


    杜依庭給小馬遞去一眼,示意他別穿幫。剛才於樂兒趴在她身上,眼看著小馬就要開口,還好她攔住了,暫時她還不向讓於樂兒知道自己懷孕。


    “有,那就吃素。”


    於樂兒很不情願的妥協了。


    見今天吃飯,杜依庭意外的帶著小馬,於樂兒不解的戳她,問怎麽個情況還帶保鏢了?


    趁著小馬上廁所的機會,將上午她差點意外被人劫持走的事情說給於樂兒聽。


    “靠,堂堂天子腳下,活膩歪了?我統戰部部長女兒的朋友也敢碰,你說誰啊?”於樂兒掐著腰,情緒激動的問道。


    杜依庭拍拍她的手要她安靜,“幸好今天碰到一個兵哥哥,跟wulisunoba一樣的帥,把我救了!”


    瞧她還一臉自豪的樣兒,於樂兒呲牙往自己嘴裏填了口菜。


    “丫的,你看我不找那個潘雙勇算賬!就衝著他辦、假證這一條,你信不信我就能把他拉下台。”


    “你無憑無證,再說他現在還在競選,還不是市長!”


    “哼,這還用的著手裏有證據吧,哎,你知不知道,有時候辦大事都不用真憑實據,有時候就需要、”於樂兒賣著關子,趴到杜依庭耳邊悄悄繼續道。“空穴來風。”


    話音落在杜依庭耳膜上有些癢,心頭有些寒,越琢磨那四個字的含義,杜依庭很快推開於樂兒,她擠出點笑容,佯裝不懂,責怪於樂兒胡說八道。


    於樂兒神秘兮兮的挑眉,不再往下解釋。


    杜依庭怎麽不懂,她身陷囹圄,關於杜家的那些傳聞,難道不跟空穴來風有關?無非某一人的一句話,一個動作,引來無數的是非紛爭。


    她沒有阻攔於樂兒,也沒有勸什麽,隻是換了個話題,問到於樂兒交往的那個廚師長。


    “家裏又不同意,我還能怎麽樣?我家老爺子動不動就要關我緊閉,我呀,為了自由,什麽都拋棄了。”


    於樂兒的話幾分真、幾分假,她們這種高官子女有多少無奈,杜依庭理解。


    三人吃完飯,於樂兒非要杜依庭陪自己去逛街,杜依庭不好拒絕。


    “你晚上幾點的飛機?還是他的專機來接你?”


    “八點,我現在什麽都是看他的安排。”


    杜依庭訴苦,沒發現小馬聽到於樂兒問這個時,他眼底的精光。


    孕婦尿多,杜依庭上廁所,小馬跟於樂兒都在外麵等著。


    於樂兒的手機響了,小馬謹慎的跟了她兩步,隱約聽到她好像說了一句“八點鍾”。


    等杜依庭出來,於樂兒苦著臉哀嚎。


    “我們家老爺子盯得緊,我就中午出來吃個飯的功夫也查崗。剛才勒令五申,要我必須上班,靠,多我一個少我一個有什麽影響,我又創造不了價值,你說我這麽做還不是為了不給他丟人,不給報社增加麻煩!”


    於樂兒絮絮叨叨,杜依庭安慰了幾句。


    看來於海當真是管女兒管的嚴格,有那個做父母的願意看到自己的女兒跟她這種人來往,尤其聽說於海的地位非同一般,自然要避嫌。


    兩個閨蜜分了手,小馬低聲跟杜依庭說去機場。


    “現在?”杜依庭不解的反問。


    “我們現在先回公寓,然後直接去機場。”小馬一臉嚴肅,也不結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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