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你,你舍得嗎?你不是欲求不滿的嗎?懷著六個多月的身孕都敢去萬花樓偷情。”赫連宣的嘴角挑起,眼眸中是一片冷然的肅殺,大掌緩緩地落在陰妙菡高隆起的腹部。“陰妙菡,今天我就讓你知道,背叛我是一種什麽樣的下場,你跟你肚子裏的野種下地獄吧。”


    “不。”陰妙菡歇斯底裏的吼著,一把扣住赫連宣擊向她肚子的手,赫連宣眼明手快,反手將她的手扣住,一扭,隻聽嚓哢一聲,硬生生的被折斷。


    “啊。”淒厲的慘叫聲響起,陰妙菡緊咬著銀咬,血腥味溢滿口腔,卻怎麽也抵不了手腕上那硬生生折斷的痛苦。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你的身手不錯,我現在就被你偷襲成功,陰妙菡,真有你的,明明身手不凡,卻要裝成弱不禁風的樣子。”即使扭斷了她的左手腕,赫連宣還是緊抓住她的左手腕不放,他可沒忘,赫連喻說過,她手腕上戴的玉鐲可以當武器使用,威力還不輸給他那把特製的劍。


    “赫連宣,你這個禽獸。”一簇簇憤怒的火焰在陰妙菡的眸底熊熊燃燒,任何一個試圖傷害她孩子的人,她都不會放過,赫連宣也不例外。


    “禽獸。”赫連宣冷哼一聲。“陰妙菡,今天我會要你知道,我連禽獸都不如。”


    說完,赫連宣一把將陰妙菡從浴池裏拽了起來,拖到地麵上,一拳擊在地上。


    砰!地麵都被擊裂開,陰妙菡後退一步,用另一隻手護住肚子,身後的凳子都被她給撞倒了,上麵放著的碗摔碎在地上。


    赫連宣撿起一片碎片,將陰妙菡的左手按在上地上,尖端抵在她手腕上。“這玉鐲是他為你戴上的吧?”


    “不是,不是。”陰妙菡拚命的搖著頭,她自己也不敢確定是不是他為自己戴上的,但這時候如果她敢說是,隻會愈加激怒赫連宣。


    “不是。”眸子藏著一份深沉的痛苦,赫連宣嘴角卻勾勒出一抹殘忍的笑容。“你的意思,送你玉鐲的還另有其人,陰妙菡,你背著我,到底還有幾個野男人?”


    陰妙菡語塞,隻能拚命的搖著頭,她能感覺到抵在她手腕上,碗尖端傳來的冷意與銳利,仿佛隻要赫連宣一用力,她的手腕就會離開自己。


    “陰妙菡,你說這麽漂亮的手,若是少了一隻手,會不會有缺陷?”赫連宣眼眸中迸射出淩厲的冰光,略略抬起眼眸瞥了陰妙菡一眼。“我想應該不會。”


    “赫連宣,你要剁掉就快點。”當初要她手腕的人是他,救下她手腕的人也是他,現在他真想要,她給。


    看著陰妙菡含淚的雙眸裏散發著兩道幽怨的光芒,像兩道寒冰凍結了赫連宣的心髒,複雜和酸楚擊打著他的胸口,心緒被撕裂了,他握住她手腕的手一緊,死死的握住玻璃,劃破心手,鮮紅的血流出,卻遲遲未落下。


    冰冷而銳利的東西刺進陰妙菡皮膚裏,陰妙菡一愣,低眸,尖端沒有剁掉她的手腕,而是刺進她的手腕,痛上加痛,陰妙菡親眼見到赫連宣殘忍的拉著碗片,長長的口子一點一點的出現在他眼裏,血瞬間溢出,觸目驚心。


    “陰妙菡,我要你讓你帶著這個玉鐲,讓你永遠記住,你對我的背叛。”赫連宣冷漠殘酷的聲音低沉而有力的響徹在浴池裏,濃烈的血腥味充實著兩人的鼻翼,分不清是誰的血。


    赫連宣突然解開領帶,不顧陰妙菡受傷的手腕,將她的雙手綁在一起,將她推倒在地。


    “赫連宣,你想幹什麽?”陰妙菡驚恐地大喊,此刻的情景跟上次的交融。


    赫連宣沒說話,用行動告訴了她。


    “不,不要,赫連宣,你不能這麽對我。”陰妙菡劇烈地搖頭,身體完全的暴露在空氣裏,背部直接與冰冷的大理石觸碰,冰涼的溫度,穿透她的後背,深入骨髓。


    什麽是痛,陰妙菡感覺不到,隻覺得恐懼,無盡的恐懼。


    “為什麽不能?我們是夫妻,滿足丈夫的*,是你的義務。”赫連宣殘忍的說道。


    “赫連宣,你敢碰我,我會殺了你。”陰妙菡嘶吼,她從赫連宣眼裏看到的不是*,而是憤怒,足以毀滅一切的憤怒。


    “我今天就碰你了,我看你怎麽殺我。”赫連宣嘴角含笑,卻是嗜血的笑意。低頭在陰妙菡的鎖骨上留下一個牙印,咬得很深,卻恰到好處的沒有流血。


    陰妙菡不敢大力掙紮,上次她無力掙紮,這次她不敢掙紮,任何一個可能給肚子孩子帶來傷害的動作,陰妙菡都不會做。


    “要就快點。”陰妙菡無助的閉上雙眸。


    浴池裏的燭光有些慘白,陰妙菡的肌膚在燭光的映襯透著可人的粉紅,臉色卻異常的慘白,身體上的溫度也起了變化。


    這樣的溫度不是因晴欲而升起,而是發燒,赫連宣畢竟不是大夫,還以為是在他的挑逗下起的生理反應。


    “真不愧是副下賤的身體,這麽快就對我有了反應,我就知道你喜歡被這樣對待,或許說,你喜歡任何一個人這樣對你。”赫連宣拍著陰妙菡的臉蛋兒,說的殘忍而冷酷,仿佛地獄的修羅一般,接著問道:“是不是很想我,陰妙菡,想要就求我,像以前一樣求我,我就會滿足你。”


    “畜生。”陰妙菡身體抖了一下,身體溫度越升越高,陰妙菡隻覺得頭暈眩得利害,就連叫罵的力氣都沒有。


    “哼!”赫連宣輕蔑地笑出聲。“罵我畜生,自己的身體卻偏偏對自己口中的畜生有了反應,陰妙菡,你還真是下賤的夠可以。”


    陰妙菡眼中已經沒有羞辱,隻有恨意。“赫連宣,我恨你。”


    “恨。”赫連宣吻著陰妙菡的脖子。“你沒資格恨我,要做表子,又要立牌坊,陰妙菡,你連萬花樓裏的姑娘都不如,至少她們有職業道德。”


    身體越來越高的溫度似乎要燃燒起來一般,陰妙菡緊緊咬著唇,閉上雙眸拒絕去聽赫連宣殘忍的話。淚水一滴接著一滴的掉下來,唇瓣已經冒出血來。


    “想叫就叫出來,何必忍得如此辛苦,我又不是沒聽你叫過。”赫連宣趴在陰妙菡的耳邊低聲道:“是不是很想要,想要我滿足你放浪的身體,可惜......我嫌你髒。”


    陰妙菡睜開眼睛,赫連宣的話,她覺得好羞辱,可是懸掛的心卻落了下來,她真是慶幸赫連宣嫌她髒,不願碰她。


    陰妙菡隻鬆懈了一秒,赫連宣大手覆蓋在她高隆起的腹部,眸光陰沉冷洌的問道:“那個野男人是誰?”


    “我不知道。”陰妙菡驚嚇倒了,拚命的搖著頭,淚如雨下,心裏泛起苦澀,更多的是錐心的刺痛。“赫連宣,我求求你,放開我。”


    陰妙菡掙紮著,後背一陣尖銳的疼傳來,身下是她不小心打碎的碗片,剛剛她的掙紮,碎片正刺進她的身體裏,手腕上的傷口,也越裂越開,鮮紅的血染紅赫連宣綁在她手腕上的領帶。


    看在赫連宣眼前,就成了她在維護那個男人,神色陰森,目光寒洌,語氣冰冷至極。“跟你一起在萬花樓偷情的男人是誰?”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赫連宣的大手貼在陰妙菡肚子上,心都緊了,就怕他在下一刻,一拳擊在她肚子上,那她的寶寶,不,陰妙菡拚命的搖著頭。“赫連宣,這次我背叛是真的,你可以傷害我,但求你別傷害孩子,寶寶真是你的。”


    赫連宣心裏劃過一抹痛,都這節骨眼上,她還一口咬定孩子是他的。“我最後問你一遍,那個男人是誰?”


    陰妙菡狂亂地搖著頭,鼻尖上滿是驚嚇的汗水,雙眸裏滿是祈求。


    “說,還是不說?”赫連宣貼在她肚子上的手漸漸往下壓,能感覺到掌心下有東西在踢他的手心。


    “不要,赫連宣,我求你,不要,不要傷害我的孩子。”陰妙菡用力地搖頭,背後的傷口越來越深,她顧不得後背的疼,隻想起身,可赫連宣的大手擠壓著,她的雙手又被綁縛著。


    這一刻,陰妙菡真的怕了,她嗅到從赫連宣身上散發出來的濃烈殺氣。


    赫連宣要殺她肚子裏的孩子,意識到這點,陰妙菡再也不管不顧,劇烈的掙紮,想要掙脫開赫連宣綁著在她手腕處的領帶,感覺領帶因她的掙紮陷進傷口裏,傷口越拉越深,領帶與她手腕上的骨頭拉扯著。


    痛是絕對,可陰妙菡卻感覺不到,恐懼已經占據她的心。


    “你放開我,赫連宣,你不能傷害我的孩子,他也是你的孩子,你不可以這麽殘忍。”


    “我保證,我會讓你見識到,怎樣才是真正的殘忍。”事實擺在眼前,她還敢狡辯,還敢篤定的說孩子是他的,赫連宣對她失望透頂了。


    “赫連宣,你放開我。”陰妙菡哭喊著,劇烈地掙紮著。


    “別掙紮了,放心我暫時不會傷害你肚子裏的孩子。”赫連宣減輕手下的力道,撫摸著陰妙菡圓圓的肚子,眸中布滿了寒意,嗜血之光越加清晰起來。


    “赫連宣,你到底想對我的孩子怎麽樣?”陰妙菡聽見他隻說暫時不會傷害孩子,意思就是以後還會傷害孩子。


    “讓他死在你肚子裏多沒意思,我要讓你把他生下來,然後再當著你的麵殺了他,讓你痛不欲生,後悔背叛我,後悔執意生下這個孽種,當然,我可以讓他多活一年,前提是你必須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否則......”赫連宣冷哼一聲,留下無限想像空間。


    陰妙菡被赫連宣的話震撼住了,呆滯的望著赫連宣,甚至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解開綁縛在她手腕,雙手得到自由,陰妙菡依舊保持同樣的姿勢。


    直到聽到腳步聲,陰妙菡才回神,目光空洞的望著頭頂,語氣平靜的可怕。“你從來就沒相信過孩子是你的,甚至從來也沒打算放過孩子。”


    “是。”赫連宣腳步一頓,大方的承認。“用那男人的命,換你肚子裏孩子一年的生命,好好惦量。”


    “赫連宣,不管孩子是不是你的,他都是無辜的,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你這個混蛋,你不得好死,你會遭到報應的。”陰妙菡激動的嘶吼,他怎麽可以這樣,讓她生下孩子,再當著她的麵殘忍的殺死,他怎麽可以這般無情,他的血怎麽可以冷得這般徹底。


    “陰妙菡,就算我不得好死,也要先將你跟那個野男人的孽種丟下地獄。”殘酷的話丟出,赫連宣大步離開,門口,陰妙菡聽到赫連宣冷例的聲音響起。“什麽事?”


    “林小姐自殺了。”


    赫連宣目光一寒。“情況如何?”


    “發現的急時,被搶救過來,現在已經脫離危險。”


    “好,我馬上去林府。”赫連宣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躊躇著,扭頭看了一眼欲池的房門,想到陰妙菡倔強的不告訴他那個男人是誰,赫連宣下了個決定,沒在猶豫直接朝馬房走去。


    找了一匹馬,赫連宣坐上。


    大門外。


    “太子。”門口的兩個侍衛見赫連宣親自開始出來,站直了身,恭敬的叫道。


    赫連宣停了一下,冷聲對兩個侍衛道:“一盞茶的工夫,通知洛迎天,請個禦醫來給太子妃看病。”


    “是。”兩人麵麵相覷,即使不知道赫連宣何意,卻也不敢多問。


    西國。


    “丫頭。”莫言景回到房裏就見寧千夏坐在床邊,淚水不斷的湧出眼眶,打濕了她美麗的臉龐。


    莫言景上前緊緊的抱著她,將她的小臉按在胸口,任由她的淚水浸入衣衫,冬天,衣衫濕了很冷,可他一點也不覺得冷。


    “師哥。”寧千夏哭了一會兒,抬起頭,茫然的盯著他。她知道他做了什麽決定,即便不能為她放棄報仇,為她放棄皇位這就夠了。“師哥,我值得嗎?”


    “傻丫頭,師哥隻要你。”莫言景雙臂像鐵一樣禁錮著她,下巴放在她頭頂,聞著發香。“等一切解決之後,師哥就帶你離開這裏。”


    即使赫連然阻止,他也要將丫頭從赫連然手中搶過來。


    “好。”寧千夏環抱著他的腰,這樣感覺很好,很好,真的很好,她現在也不想去弄清楚上官綺懷孕之事是真還是假,因為那已經不重要了,隻要能重新和師哥在一起,什麽事情都不重要。


    也許和師哥一起離開一直是她心中所想,所期盼,不然,她也不會在開醫館的時候,隻策劃不去插手,希望的就是有一天她離開了,醫館也照樣運轉。


    “師哥,上官綺......”寧千夏忽然覺得上官綺有點可憐,上官綺愛師哥,卻帶著毀滅性的愛,傷別人也傷自己。


    莫言景身子僵硬,上官綺是他們之間的痛。“丫頭,相信師哥,一定會處理好我和上官綺之間的事。”


    寧千夏感覺到莫言景緊繃的身子,無聲的笑了笑。“遇到心愛的人難,兩情相悅的人更難,我會好好珍惜,永遠相信師哥。”


    “我不擔心上官綺,我擔心的是赫連然,他執意不放手,我和他就會有一場惡戰在前麵等著。”娶上官綺是為了奪回原本屬於他的皇位,如今他放棄皇位,上官綺就沒有利用的價值。而赫連然不一樣,一個很可怕的勁敵,赫連然不放手他和丫頭永遠也不可能名正言順的在一起。


    以他的本事可以帶著丫頭遠走高飛,赫連然再厲害也不可以找得到他們,找到了也沒本事帶走她。可他不願這樣,會委屈丫頭,永遠受人唾棄,背負著別人妻子的頭銜與另一個男人私奔。


    “看來我和師哥的幸福之路,還是布滿荊棘啊!”寧千夏強忍住笑,一臉惋惜的道。


    她要懲罰師哥當時丟下她,娶別的女人為妻,不打算那麽快把她和赫連然有一張赫連然簽了寫,未到期在協議書在她手中。


    是一張白紙,隨便她怎麽寫。


    寧千夏在莫言景懷中搖了搖頭,師哥和上官綺,一段因利益而結合的婚姻,一個無辜的小生命,衝動的開始,悲劇的結束。


    “丫頭,別擔心,我不會讓赫連然再傷害你。”寧千夏感歎的搖頭,莫言景誤認為她是心中不安。


    擔心,她才不擔心,赫連然想傷害她,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她可不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寧千夏。


    其實,赫連然沒有那麽卑鄙了,沒有再用她的弱點攻擊她,也沒有傷害過她,如果,赫連然還是像以前那樣用她的弱點攻擊她,還真有點吃不消,赫連然這個人難以捉摸,也找不到他的什麽弱點。


    寧千夏推開莫言景,拿起旁邊的狐裘外衣,套在身上。


    “丫頭。”懷中失去了寧千夏,莫言景有點空虛。


    “師哥,為了我們的明天,還是要先克製,你現在還是這個國家的駙馬,我也是赫連然的王妃,在別人的地盤上不能出現什麽誹聞,不然,又會給我多一筆,陪同丈夫參加某國皇帝的壽辰,背著丈夫與某國的駙馬爺私會。”寧千夏看一眼床上的明天,和床下的老虎王,抱著莫言景的脖子,在他臉上重重的印了一下,跑了。


    莫言景伸手去拉她,卻沒拉住,手停在空中,臉上還有她留下的溫度,縮回手摸了摸寧千夏親過的地方,微笑,無奈。


    兩個深愛比彼的人,見麵卻像是偷情,是誰把他們的關係弄到這樣的絕境,如果當初從師傅口中聽到丫頭的真實身份,他肯靜下心來想,就不會出現今天這樣的狀況。


    “該死的。”莫言景一個旋身,一拳揮在桌上。


    砰!木頭斷裂聲,陶瓷摔碎聲,響徹整個寢室。


    明天和老虎王一點也不受影響,睡得如旁若無人般清靜。


    你火,我睡,你發泄,我還睡,你氣死,我照睡。


    “啊。”不知道是興奮過頭,還是眼睛出了問題,寧千夏從窗戶飛進來就撞到一堵牆。“赫連然,你沒長眼睛啊?”


    寧千夏捂著鼻子,蹲在地上,老天,好痛,這回她可愛的鼻子肯定是蹋了!


    “寧千夏,沒長眼睛的人是你。”赫連然也火大,他看見這小妮子從遠處飛來,他以為她看見他了,以為她會停下來,誰知她根本沒停下來的意思,赫連然想閃身讓她,可她沒給他機會,那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你沒事吧?”赫連然抓著她的肩,將她提了起來,看著淚水在她眼裏打轉,更重要的是他發現她的眼睛紅了。“你的眼睛?”


    “哭過就是這樣?”寧千夏大力揮開赫連然抓著她肩的手,揉著被撞痛的鼻子。


    “哭過。”赫連然冷厲的嗓音,字從牙縫裏擠出。“因為在莫言景麵前,”


    “我的事,你就別多問了。”寧千夏語氣不佳。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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